The Paper Man

The Paper Man （亂世風雨情）

當我幾年前看到《亂世風雨情》時，它的結尾使我想起金·維多（King Vidor）*的電影，不只是因為書中酷肖duel in the sun 一片最後一個場景，還因為書中表現愛情與死亡的主題時所使用的那種史詩般的視角。

看過的《印第安之夏》中最後部分也使我想起金·維多的影像風格，彷彿在Northwest Passage一片中遊騎兵們計劃屠殺印第安人那一幕。

也許馬納哈和金·維多之間的相似只是巧合而已，這位朱塞佩·伯格曼的作者其實根本就沒有受到Stella Dallas一片作者的影響（起碼不是有意識的）。但是你可以發現，無論表現纏綿悱惻的感情、戰鬥的場面還是通過塑造人物的個性來告訴我們真相，這兩位藝術家都不約而同地採用了史詩般的視角。這種手法在電影和漫畫中都很常見，也正是通過這種超乎銀幕和畫作的傳奇手法和魔幻現實的交融使得主題得以鮮活生動。

確切地說，書名和這個發生在美國西部亞利桑那州廣闊空間的故事似乎表明，馬納哈把起點放到了漫畫的物理載體——紙上，並以此為中心繼續淋漓盡致地揮發自己的表現手法。主人公獃子（paper man)，他把對心上人的愛傾注在一張照片上，因而遭到了白兔的調侃。此外他的性格還通過對於周遭人物、環境的交代得以躍然紙上。

通過故事中的人物，這種傾向變得更加明顯：例如，當白兔說她總是一往直前而獃子總是往複逡巡的時候。

這個印第安少女還承載著作者對於光明的希望。她的不羈招致獃子的譏諷，稱之為“無底女”，似乎是馬納哈對自己擅長的情色題材的一種反諷。

相較於背景和主人公的交代，配角的面目似乎並不清楚，他們倆都是瘋瘋癲癲的：那個老傢伙的頭腦還停留於美國獨立戰爭時期，而牧師則會在下雨的時候發狂暴走。這顯然是象徵。這個老傢伙只懂得和白人打仗。牧師平時一貫信奉和平之道，卻會在發狂時攻擊士兵。

這些獨特元素的碰撞完全否定了一般西方人的通常立場，沿著反種族主義和反戰的理路，把這個戲劇化的愛情史詩推向高潮。從某種意義上講，paperman的這種特有的敘事節奏和雨果 普拉特世界觀的交融，成為兩年後作者創作的以拓殖早期為背景的indian summer一書的前奏。但更重要的是通過馬納哈的生花妙筆，富有深意的敘述變得血肉豐滿，美不勝收。賈維爾 科馬（javier co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