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宗罪
2014年DanielStamm執導電影
《13宗罪》是由Daniel Stamm執導驚悚、恐怖的,馬克·韋伯,朗·普爾曼,普路特·泰勒·文斯,德文·格拉耶和盧蒂娜·衛斯理等參加演出。
該片講述了一個運氣不佳的推銷員,在回家的途中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這個神秘的來電給他設置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冒險遊戲:完成13個指定的任務。
埃利·奧特(由馬克·韋伯飾演),一個運氣不佳的推銷員,在回家的途中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這個神秘的來電給他設置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冒險遊戲:完成13個指定的任務,而每次完成的金錢獎勵都會逐漸增加,同時任務也會一次比一次危險。
2007年,我還在念大學,一部泰國電影《13駭人遊戲》把我駭得不輕。作為亞洲出品,這部看劇情簡介一點也不恐怖的恐怖片卓爾不群,既不照搬島國無節操的變態噁心,也不拘泥亞洲人熱衷的鬼神宗教題材,專註於普通人的陰暗面做文章,主旨是通過將拜金主義極度放大,構成荒謬的遊戲局面,深入淺出,直指金錢社會對人性的腐蝕,由於對泰版印象深刻,美版給我的衝擊力因邊際效應遞減而沒有那麼強烈,但仍屬於一部佳作。片中最點睛的台詞由一個戲份很少的目擊者說出:“任何人都能被誘使成為惡魔”,這和泰版一脈相承。美版很強調的一點是,遊戲誘人入套、使人迷失初衷的秘訣,實乃現實中的商品銷售技巧。
和泰版一樣,遊戲的幕後操縱者沒有露面,“地獄男爵”扮演的警察只是個小傀儡。遊戲高層隱喻的是我們身處的這個金錢至上、人情味淡薄的消費主義社會。現實中,社會跟我們玩著同樣的遊戲,那些不易覺察的微妙互動,一旦以規則鮮明的遊戲形式呈現,其中的齷齪便一目了然。比如付出與收穫的不等價,拍死蒼蠅就能有1000的報酬,猶如初次消費的大讓利,照這麼算,吃蒼蠅怎麼也得給個10萬,要挑戰司法,最起碼要得到蓋茨比的身家才公平。原本對參加者有利的遊戲,不知不覺轉變成不公平交易,還限於霸王條款無法退出——注意霸王條款並非一開始就聲明,豈不是“最終解釋權歸XX所有”。
隨著遊戲進展,操縱者一面不時給出甜頭,某幾關任務簡單到舉手之勞,一面又不斷施加壓力,比如突然揭露出另一位遊戲者,巴掌與甜豆并行,乃是商家維持長期客戶的典型伎倆。電話里的聲音指責主角“太在乎別人怎麼看你”,意在說要賺錢,只能不要臉。而主角偏偏是個很要臉的人,要臉到業績飆升都會被公司開除,所以只能從金錢動因上反覆刺激他,不斷強調失敗的慘痛和勝利的美景,直到他為了妻子的幸福破壞婚禮現場,踏進一個因果顛倒的滑稽怪圈裡。其弟弟是智障,更容易被洗腦,一邊聲明要送結婚禮物,一邊拔刀刺向哥哥,多矛盾,多荒唐,可想想那些盲目瘋狂的消費者,不也被這樣本末倒置的邏輯主宰著。
美版的遊戲內容從泰版大幅修改,主要為了適應美國國情,以及一些更具美國特色的罪案。泰版在口味上更重,有吃屎等情節,美版當然捨棄,但絞殺機車黨那場戲太贊,情緒上的諷刺意味極佳,給人極大的負疚快感(guilty pleasure,明知不對卻很享受),估計導演實在捨不得換掉。主角的性格蛻變也是一個負疚快感逐步累積的過程,一開始全看在錢的份上,搶咖啡后開始生出成就感,到切割手臂、暴打同學哥哥、大鬧俱樂部,越發樂在其中,邪惡因子被一步步釋放,好在最後關頭仍是人性戰勝。大銀幕倡導積極向上,主角雖罪無可恕,妻子仍得到救贖,光明尾巴留出希望,縱然魔鬼的推銷技巧無與倫比,但是否入套,仍取決於當事者的選擇。乍聽到那嘉年華般的手機鈴聲響起,你是心驚肉跳,還是興奮不已呢?
角色名 | 演員名 |
— | 馬克·韋伯 |
— | 朗·普爾曼 |
— | 普路特·泰勒·文斯 |
Junkie Girl | 斯蒂芬妮·霍娜 |
Elliot's father, Mr. Brindle | 湯姆·鮑爾 |
Nurse | 布里特妮·阿爾傑 |
Diner Cop | Judd Lormand |
Uniform | 漢·索托 |
Police Officer | 約翰·阿米喬 |
Police Captain | 蘭斯E·尼科爾斯 |
製作人 | Charles M. Barsamian、傑森·布朗姆 |
導演 | 丹尼爾·斯坦、丹尼爾·斯坦 Daniel Stamm 、查基亞特·薩克維拉庫、Eakasit Thairatana |
編劇 | David Birke |
攝影 | Zoltan Honti |
剪輯 | Zoltan Honti |
男主角
人們常常會被一種錯覺誤導就是‘即便我不這麼做,別人也會這麼做’。於是乎每個人對待‘傷害以及被傷害’變得越來越冷漠。不小心踩死只螞蟻安慰自己:它遲早會被踩死。路過乞丐充耳不聞心想:又不止我一個人沒給施捨。再或者是覺得自己不過是個執行者,責任不在自己人身。‘如果我不這麼干我就沒工作’,‘老闆讓我乾的我有什麼辦法’。就像地獄男爵演的那個大塊頭警探,麻木地執行,不問對錯。最後被不再妥協的男主一槍崩了。但男主是一個集道德及人性為一身的理想主義的普通人的化身。說他是普通人,是他沒有未婚妻那麼完美又堅定的道德原則。說他理想主義是在他身上,是非對錯最終戰勝了人性的弱點。但這種人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能贏了這個遊戲的,這世界上僅存在的,是兩種人。一種是男主的爸爸,另一種是男主的弟弟。其他玩輸了的都在碌碌無為中或是意外死掉或是抑鬱終老。
男主爸爸是這世界上的一部分後天富人的代表,對財富有著天生的渴望,道德感並不十分強烈但也沒有完全喪失人性。他贏了遊戲有了錢但是戰勝不了內心的愧疚,對待他人對待自己都十分苛責,以至於眾叛親離,終身活在痛苦裡。這就是大部分白手起家的人的內心寫照。沒有父輩的原始資本積累,一個全靠自己攬到耀眼財富的人手裡怎麼可能一點血都不沾。最後的結局也不過就是死在自己的人性弱點之下。最值得說的是男主弟弟這種人。他出生在貧困的底層,受盡侮辱。但是他卻和身邊其他的人很是不同。有著更簡單更堅定的決心,並且也不背負著過於沉重的道德責任,似乎他的出生與存在就是為了某個特定的目的。就像弟弟自己說的那樣:我就是想要贏一次。電影中的弟弟是個慘死在自己哥哥手裡的弱智患者。但在真實的生活里,他才會是笑到最後的人生贏家。可你不要期待他會溫柔地沖你微笑或者做個好父親,因為人性及人格的缺乏才是他在資本累積的這個遊戲獲勝的根本。這種人是不會愛人的,並且他也不渴望被愛。其實這哪兒里是個遊戲,根本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