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吾同在

與吾同在

《與吾同在》徠是王晉康的作品,該作品由重慶出版社出版。

圖書簡介


上帝非我族類,卻呵護人類十萬年。
直到--
他的故土被“惡”籠罩,強大的艦隊遠征地球。
星際戰爭在即:一方是他的後裔,一方是他撫育十萬年的異族。
上帝無法置身事外,他必須做出選擇;而人類,也將依靠“落後”的技術作最後的抗爭……
王晉康的這本新作,不僅是一部關於兩個星際文明相互搏殺的未來史,也不僅是對此前劉慈欣“三體”系列所提出的諸多深刻問題的獨特的王氏解答,它更是一面非凡的鏡子,映照出人類這個種族的靈魂。

出版信息


作者: 王晉康
出版社:重慶出版社
出版年:2011-9
頁數:398
定價:29.00
裝幀:平裝
叢書:科幻世界-中國科幻基石叢書
ISBN:9787229045289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王晉康,男,1948年生於河南南陽。
著名科幻作家,中國民主同盟盟員,高級工程師,中國作協會員,中國科普作協會員兼科學文藝委員會委員,河南作協會員。
1966年高中畢業后度過了三年知青生涯,1978年考入西安交通大學動力二系,1982年畢業後進入石油二機集團,曾任該集團研究所副所長。
自1993年以來,發表和出版科幻小說近百篇(部),共計四百餘萬字,包括《蟻生》《十字》《王晉康科幻小說精選》(四卷)等。曾獲中國科幻大獎銀河獎十二次。作品沉鬱蒼涼,既融匯了豐富的科學知識,也有對宇宙及生命的哲思睿見,深受讀者喜愛。

序言


王晉康是與劉慈欣齊名的中國新生代著名科幻作家,也是新生代中最年長者,說起來比大劉還早出道七八年。不過他的主要精力在於短篇,自上個世紀九十年代至今已經發表短篇80篇,曾以《亞當回歸》、《天火》、《生命之歌》、《豹》、《七重外殼》、《西奈噩夢》、《替天行道》、《水星播種》、《生存實驗》、《終極爆炸》、《關於時間旅行的馬龍定律》等短篇科幻小說獲十數次銀河獎,是國內獲銀河獎次數最多的作家。近幾年來他的作品有所轉型,改以長篇為主,如《蟻生》、《十字》都是比較優秀的作品。《與吾同在》是他最新的一部力作。如果用最簡單的詞語來總括這部小說,那就是:哲理·懸念·顛覆。
上帝與吾同在
這部新作的書名來自《聖經》的話頭。小說中堂而皇之地出現了上帝——而且是個外星人。人類討論外星文明問題由來已久(古希臘哲人就考慮過),但由於至今沒有發現一個實例,結果就釀出一個“費米佯謬”:“如果外星文明存在的話,它們早就應該出現了。”對於這個佯謬有許多解釋,其中鮑爾(J. A. Ball)的解釋是,地球是一個被先進外星文明專門留置的宇宙動物園。為了確保人類在其中不受干擾地自發進化,先進文明盡量避免和人類接觸,只是在宇宙中默默地注視著。
《與吾同在》中為這個“動物園”設置了一位觀察員兼管理員,亦即人類心目中的上帝。類似的故事框架,在西方和中文科幻作品中也有先聲。例如影片《火星任務》(Mission to Mars,2000):文明極高的火星生物已經整體遷徙到一個遙遠星系。臨走時向地球播種了生命,並在火星上留守一人,以等待地球文明發展到登上火星的那個時刻。他為此等待了數億年。更著名的如小說《2001:太空漫遊》(2001: Space Odyssey),也敘述了類似的故事情節(但在庫布里克的同名電影中沒有該情節)。又如倪匡的“衛斯理”系列科幻小說中,《頭髮》將上帝想象為外星人,《玩具》則可以說是“動物園假想”的小說版本。
但就王晉康的原意來講,他筆下的上帝其實是對“上帝”的顛覆。它不再是西方的、宗教的上帝,王晉康有意把上帝世俗化、理性化、甚至東方化。這位東方上帝既有悲憫情懷,也頗善於玩弄必要的權術和計謀。他既厭煩本性邪惡的子民,也終不改舔犢之情。小說前半部以一波接一波的懸念,讓“上帝”的身份始終撲朔迷離,不斷出現震蕩與模糊。等久已盼望的答案揭曉時,讀者可能會對他的世俗身份失望,但這恰恰是作者的意圖——讓“創世”和“造人”從神話回歸科學理性。並以一個理性觀察者的睿智目光,在十萬年的歷史長河中來觀察人類的整體人性。
善惡與吾同在
作者在小說中時時提醒讀者思考以下問題:什麼是善惡?人本善抑或人本惡?善之花能否從惡的糞堆中生長出來?
我們不妨將《與吾同在》與劉慈欣的《三體》作一比較。
《三體》中強調“人性本惡”,為了生存,任何手段都是道德的。所以人類僅存的幾艘宇宙飛船毫不猶豫地發動自相殘殺的“黑暗之戰”,“青銅時代”號的船員們可以毫無心理障礙地食用“量子”號船員的死屍,在發現被食者是某位熟人還會順便問聲好。不妨說,大劉的宇宙是絕對“零道德”的。
《與吾同在》中的人類也曾經是零道德的。人類先民們互相殘殺,發動滅族戰爭,食用同類之肉,靠這樣邪惡的手段在人類早期的叢林世界中殺出一條血路。所有能夠活到今天的人都是嗜殺者和食人者的後代。這才是人類的原罪。更令世人難以接受的是:天上並沒有一個懲惡揚善的好法官,更沒有“天道酬善”、“善惡有報”這樣的天條。小說中還“居心叵測”地描繪了黑猩猩之間的慘烈的雄性戰爭,以此來印證人類的“邪惡”深深紮根於其動物的本性,這簡直把人類的邪惡證到了死地。
劉慈欣所描繪的“零道德”圖景都是虛構的,是作者特意設置的極端環境。對這些圖景,讀者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其實讀者大都是在小說環境中相信,而在真實生活中不相信。但王晉康所描繪的“零道德”圖景則完全不是虛構,而是對歷史事實的準確提煉。這些都是人類群體的惡,而群體之惡常常同族群的生存緊密相關,也因而符合生物的最高道德。儘管讀者對這些鋒利的結論會產生心理抗拒,但你無法反駁,無法不相信。
不過,好在王晉康描繪的“零道德”世界只是人類史上“曾經”存在過的。雖然人性本惡,但在群體進化的過程中,也有一株共生利他主義的小苗在艱難地成長,並隱然有後來具上之勢。這同樣是從歷史中準確提煉出來的真實。至此讀者可以舒一口氣了,我們既不會再對人類史上充斥的邪惡患心理性眼盲,也不至於因邪惡充斥而看不到一絲亮色。
但話又說回來,即使人類歷史發展到了今天這樣的高度文明,“善”仍然不是人類最本元的屬性,人類之愛、人道主義、世界大同、和平反戰等還遠遠沒有成為人類的普世價值。為此,作者提出了他獨有的共生圈觀念:
生物的群體道德,在共生圈內是善、利他與和諧,在共生圈外則是惡、利己和競爭。
不同族群在必要的條件下(文明程度接近、有共同的外部壓力等等)可以形成“共生圈”,不過它並非“孔懷兄弟同氣連枝”那樣的溫情脈脈,因為“共生是放大的私,是聯合起來的惡”——這樣的解釋倒更像中國的另一個成語“同惡相濟”。當兩個族群相遇於天地間,爭奪有限的生存資源,雙方處於“零和博弈”時,我之善即彼之惡,所以“對牧民者最關鍵的是:確定共生圈的邊線劃在哪裡”。這樣的思考甚至已經具有某種現實意義了。
善惡沒有簡單的標準
正如王晉康的一貫風格,《與吾同在》把哲理思考溶入具體情節、人物和懸念中,納入一場星際戰爭的框架中,讓故事以內在邏輯逐步發展,將讀者和作者本人逼到牆角——不得不接受書中推出來的結論。
小說的第一主人公姜元善絕非“高大全”的完美人物。他本性中有惡,在童年就表現出原罪。而他妻子嚴小晨則是真善美的化身,她在深愛丈夫的同時,也始終對丈夫本性中的惡睜著第三隻眼睛。在先祖拯救了人類之後,姜元善為了地球人類的最大利益,竟決定綁架先祖,殖民先祖的母星球,結果被妻子率領憤怒的民眾推翻並押入上帝的監牢。嚴小晨大義凜然地斥責姜元善“忘恩負義”:“再核心的利益,也不能把人類重新變成野獸。”
故事是不是該至此完美收官?但作者顛覆了讀者的心理定式——此後的事變證明,恰恰是嚴小晨的善良幾乎害了人類,而姜元善卻因本性中的惡而始終對敵方的惡保持著清醒,也因此促成了人類命運的轉機。
小說結尾處,嚴小晨留給丈夫的遺書中有這樣的苦嘆:
你知道我一向是無神論者,但此刻我寧願相信天上有天堂,天堂里有上帝。……他賞罰分明,從不將今生的懲罰推到虛妄的來世,從不承認邪惡所造成的既成事實。在那個天堂里,善者真正有善報,而惡者沒有容身之地。牛牛哥,茫茫宇宙中,有這樣的天堂嗎?如果我能找到,我會在那兒等你。
然而,她,當然還有讀者,曾經信仰的“天道酬善”信念,最終已經在小說中被粉碎。作者向我們揭示了善惡問題的複雜和深刻。他對此的思考比前人更深了一步。
2011年5月21日
於上海交徠通大學科學史系

節選


……
我十分惋惜地淘汰了海豚,把目光聚焦到另一種動物身上:兩足黑猿。它們生活在一條大裂谷附近的密林中,或稀樹草原上,能蹣跚地兩足行走,不過更善於用前肢在樹上攀緣。渾身披著黑圝毛,素食,常常幾十個個體在一起生活。天智師說:“耶耶,我的孩子,你要誠惶誠恐!要知道,你的工作將決定一個星球的命運!”我牢記著我師的教圝誨,用了整整十年時間(相當於藍星的50萬年了!)來慎重地考察它們。天智師曾列出天寵族的十項“善根”或“慧根”,說只要滿足其中五條,你就可以考慮選它;如果有六七條,你就盡可放心選它了!而我在兩足黑猿身上已經發現了七條:
1 素食性群居動物。天智師說,最好選素食種圝族來提升,雖然並不摒棄肉食種圝族,但畢竟素食性種圝族的天性更為和平;
2 有較高智力,最典型的表現是能使用簡單的工具。
我發現,黑猿群中我稱之為“白鬍子”的一隻雄猿最先學會用細樹枝釣白蟻吃。這種技術開始只在白鬍子所在的族群中使用,但當一隻年輕雌猿外嫁到大湖對岸另一群落時,這項技術很快就廣泛傳開了。
3 族群內有合作傾向。
雌猿們會合力撫養族群內的孤兒,偶爾有些雄猿也會收養孤兒。
4 有初步的羞恥心。
這些蒙昧狀態的黑猿當然不懂得遮羞,但我發現,它們之中有些個體,尤其是社圝會地位較高的的個體,在交圝配時會躲到隱秘圝處進行。當年天智師授課時很看重類似習性,說它是社圝會道圝德的萌芽。
5 知道敬畏大自然。
還是白鬍子所在的那個族群,有一次遷徒途中經過一個巨大的瀑布。瀑布飛流直下,聲震遐邇,空中的水霧映出清晰的彩虹,漂亮得無以復加。它們被這種自然奇觀深深震撼,個個昂首圝長嘯,手舞足蹈。這次“朝拜”持續了很長時間,表明它們已經懂得敬畏大自然。天智師說,這種敬畏能輕易轉圝化為宗圝教信圝仰,或者轉圝化為對大自然的探圝索欲。
6 有初步的“我識”。
我曾在塞特族群的活動區域立起一面鏡子,它們發現了鏡中的不速之客,便憤怒地咆哮挑戰。隨後它們意識到鏡中的傢伙與自己的行為完全一致,十分好奇,便用手在鏡后抓撓著找它。不久它們都懂得了,鏡中就是它們自己。
我等族群首領塞特熟睡時,在它額頭上點了一個紅點。第二天塞特在鏡中看到額上的紅點,表現得很困惑,用圝力想擦掉它。至此我可以確信,黑猿們確實已經有了“我識”。
7 有強烈的愛心。
一隻年輕雌猿洗拉生了一個漂亮的淡色皮毛的兒子,我命名為土八該隱。土八該隱不幸被豹子咬死了,洗拉冒死從豹子口圝中奪過它,一直抱著不丟,不停地翻圝動它,焦急地喚它,企盼它會醒來。它不讓其它黑猿碰兒子,甚至在遭遇獅群、倉皇逃命時也不丟棄這具小屍體,這樣一直到屍體完全腐爛,不得不丟棄。那晚它對著星空凄聲長號,讓人不忍卒聽。從那一刻起我就不再猶豫了,我決定:這個愛心強烈的物種就是我選定的天寵之族!
……
我30歲那年,即距今350萬藍星年的時候,正式開始對兩足黑猿進行智力提升。我測定了它們的腦波固頻,依此調諧我的儀器,在黑猿生活的大裂谷區域發射激活電波。這種電波將打開黑猿基因中一個主管大腦進化的“開關”,使它們迅速變聰明。
隨後的漫漫歲月中,我小心地呵護著我的子民。我欣喜地看著它們的額頭慢慢變高(意味著腦容量增大),體圝毛逐漸變稀,兩足行走更加穩當,其族群也急劇擴大。我對自己挑選的天寵族越來越滿意,有時我自豪地想,如果天智師知道我選中的天寵族如此優秀,一定會激賞我吧。我40歲時,即距今300萬藍星年時,地球上洪水肆虐,連高山都被淹沒,凡在地上有血肉的動物幾近滅絕,黑猿群落同樣遭滅圝頂圝之圝災。那時我急忙駕著飛車趕去,停在洪水包圍的亞拉臘山尖,那兒困著黑猿的挪亞群落。我讓隱圝形飛車顯形,我本人也第一次在它們面前現身。飛車此刻實際變成一條船,幾十隻黑猿戰戰競競地爬上來。趁機上船的還有眾多鳥獸。飛鳥們倒還乾淨,從水中爬上來的野獸都渾身泥水,把飛車弄得骯圝臟不堪。我愛屋及烏,無論潔凈不潔凈的生靈都讓它們留在船上受庇護。黑猿們悄悄聚在駕駛室四周,仰視著我,入迷地看著駕駛室內它們所不能理解的神秘設施。這時,雨後的天空漸漸化出一條美麗的彩虹,黑猿們看見了,就像聽到一個無聲的命令,全體俯伏圝在地,吼吼地歡呼著向我圝朝拜。我看著幾十雙虔誠感恩的目光,欣慰地想,我20年的辛勞總算有了回報。
我的飛車在這兒一直停到來年(指藍星年)的正月初一日,直到一隻鴿子離船后又銜著一支幹樹枝返回,洪水終於消退了。我同黑猿們告別,祝福它們:
“去吧,你們要生養眾多,遍滿了地。凡地上的走獸和空中的飛鳥,連地上一切的昆蟲和海里的魚,都做你們的食物。”
它們還不懂語言,但肯定記住了我的容貌和飛車的形象。
到我50歲那年,我已經不再牽掛母星的飛船是否會出現。現在,幾百萬黑猿是我唯一的感情寄託,我把全部精力都花在它們身上。它們的生命節奏實在太快了,我稍微打一個盹,黑猿社圝會中就有全新的變化。這不,北邊新崛起一個強大的所多瑪群落,領地比其它群落寬廣,個體數量已經有300多個。它們的身圝體更強壯,頭顱也明顯比其它族群的大,眼睛中閃現著智慧之光。我對此欣喜不已,心想,黑猿族群中能率先跨過“猿”與“人”分界的,大概非它們莫屬吧。
我把更多目光盯著這個群落,想知道它們的進步何以比別的群落更快。
有一天我發現了異常。所多瑪族群中瀰漫著燥動和亢圝奮,它們自動地分成兩群,雌猿和幼猿留在後邊,雄猿們聚到一起,向一個我稱之為“含”的黑猿群落的領地出發。到了邊界,雄猿們悄悄停下了,它們還沒有進化出語言,但通過觸圝摸、目光和第六感,很快取得了一致意見。以下的事態進展讓我震圝驚,那是一次非常典型的戰爭。它們能組圝織這樣完美的戰爭,完全可以說已經具有智慧。先是一小群偵察兵悄悄越過邊界,找到了“含”族群此刻的位置。“含”族群的40多個成員(這是黑猿族群的正常數量)正在專心找食物。偵察兵沒有驚動它們,悄悄返回,用手勢語言向首領作了報告。然後150個雄猿分成兩撥,一撥悄悄掩近了“含”部落,忽然厲聲吼叫著發起進攻。“含”族群似乎早就知道所多瑪族群的凶名,根本不做任何抵圝抗,凄聲尖圝叫著四散逃命。但在它們逃去的方向,所多瑪族群中的另一半雄性早就埋伏好了,在樹上樹下嚴密地張網以待。雙方在樹冠上追逃、廝殺,樹葉紛紛飄落,尖圝叫圝聲響成一片。這場力量懸殊的戰鬥很快結束,“含”族群大部分逃脫,只有一隻雄猿、兩隻雌猿和幾隻幼猿被捉住,瞬間被撕成紅鮮鮮的肉。
現在我終於知道,所多瑪族群在進化階梯上何以能超越其它族群圝圝:它們頻繁利圝用戰爭,獲取了寶貴的蛋白質,加快了大腦的進化,順便也擴大了領地。也就是說,它們的進化是靠同類的血肉來滋養的!

封底推薦詞


一個叫做人類的可怕物種被引導、被修正、被原諒、被救贖的歷史。
--科幻作家 何 夕
翻開這本書的人將擁有造物主的眼睛,從一個任何時間和任何人都難以企及的高度鳥瞰 世界,對文明的真相發出深邃的終極追問,歷史和未來的壯麗畫卷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大氣和壯闊徐徐展開,大地和太空中激蕩著血與火的旋律,在生存與滅亡的考驗中重新認識人類。一部厚重的核心科幻,一本上帝之書。
--科幻作家 劉慈欣
科幻作家王晉康在他一系列作品中,對人類的命運進行了深刻的思考;在這部《與吾同 在》中,他同樣直面人性的醜惡和複雜,其筆墨帶有一種痛苦的鋒利感。在他看來,人類要想完成自己的成人禮,就必須面對本性中的醜惡甚至瘋狂--好在大惡的 泥淖之上已經艱難地長出了一株嬌嫩而剛健的善之花,這是多麼難得。正因如此,這不僅是一本馳騁想象力之作,更是一部清醒之書,值得一讀。
--文學評論家、茅盾文學獎評委、魯迅文學獎評委 雷 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