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睡的野獸
沈睡的野獸
2014年1月7日,距離上一張專輯兩年多之久,華納唱片為楊培安發行了《沈睡的野獸》國語專輯,這是他加盟華納的第一張專輯。專輯名及同名主打歌中的“沈睡”意即“沉睡”,沉睡的野獸,是華納製作團隊為四十三歲的楊培安量身定製的概念化描述。
《我相信》這一類型的歌曲將楊培安定位為高音勵志歌手,但那只是他個性、歌路或者是他能夠詮釋的音樂類型的一小部分而已,他的其他部分被《我相信》的光輝所掩蓋,大眾沒有注意到,就好像是在“沉睡”一樣。而“野獸”代表的是一種原始的態度,執著的個性,楊培安希望把最真實跟最直接的搖滾精神帶入這張專輯里,讓大家從《沈睡的野獸》開始認識真正的楊培安。
為了推出一個讓大家可以認同,卻又不偏離原始樣貌的楊培安,華納製作團隊從音樂方面下了苦心,兩次選歌會議都邀他參加,也非常尊重他的意見,從眾多候選曲目中選取十首作品組成一張多元的專輯,將在大眾視線範圍內“沉睡”的那部分楊培安推薦出來。
專輯中有三首作品是楊培安簽給經紀人之前就已經做好的,這三首作品都有Keith Stuart司徒松老師的參與,這是他們第一次合作。由Keith Stuart司徒松老師在曾獲格萊美獎提名的美國紐約Pete錄音室完成器樂錄音,合作樂手有Natalie Cole與Bryan Adams的演唱會樂手,司徒松老師親自給這三首歌錄製和音。楊培安和專輯中其他作品的詞曲創作人、製作人也都是第一次合作,但是他們給了他很好的靈感和元素,讓他在拿到這些歌的時候就有很好的畫面去詮釋它們。每一位製作人幾乎都是讓楊培安進錄音室現場,唱完之後,製作人已經把他們覺得好的部分偷偷錄了下來,再把他們覺得可以更好的部分跟楊培安溝通,在很短的兩三個小時的配唱過程中把整首歌提升到製作人認為應該要有的水準,然後再把母帶交出去做混音。就這樣,其他作品不到三周時間就完成了配唱工作,整個流程非常順利,從上到下,從頭至尾,整個團隊的配合非常有默契。
序號 | 曲目 | 作詞 | 作曲 |
01 | 沉睡的野獸 | 葛大為 | 饒善強 |
02 | 戀人無雙 | 嚴雲農 | 都智文 |
03 | 說好各走五十步 | 淺紫 | 都智文 |
04 | 模樣 | 吳易緯 | 陳冠甫 |
05 | 乾脆一點 | 吳易緯 | Steve Howard、Adrian Stem、Gabrirla Soza |
06 | 最短的愛情 | 姚若龍 | 都智文 |
07 | 夢在前方 | 楊培安 | 黃賈傑 |
08 | Nothing But The End | 楊培安 | Keith Stuart、唐達 |
09 | 信仰 | 楊培安 | Keith Stuart 、Micheal Mclaughlin |
10 | 共同的記憶 | 姚若龍 | Keith Stuart |
《沈睡的野獸》專輯就像一本厚厚的書,裡面有著歌手楊培安四十三年的人生故事。專輯採用黑白色調,白墨斑駁的卡紙精裝盒,象徵野獸派搖滾硬漢的厚磅黑卡紙攝影輯,一些滄桑感,讓大家去看到有別於過去認知的楊培安。
專輯同名主打歌《沉睡的野獸》為整張專輯定下基調,這是隱喻他一直以來都只是頭沉睡的野獸,完全沒有熟悉的高音技巧展現,取而代之,是以耐聽的溫厚歌聲緩緩道來,是象徵著野獸還在沉睡之中尚未醒來嗎?
第二主打《戀人無雙》是一首悲傷的情歌,歌曲中訴說著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的無奈。楊培安在這首歌中很好地展現了他的中音,但也不忘用極端的高音來做為歌曲高潮片段的點睛之筆。《說好各走五十步》是一首小品式的作品,沒有激昂的吶喊,沒有瘋狂的高音,也沒有技巧的變調,平平靜靜地訴說著戀人分手的心路歷程。沉睡的野獸,是否從這首歌開始慢慢睜開雙眼,緩緩打量著周遭的世界?
從風格輕快的《模樣》開始,專輯的整體走向開始轉彎。從前三首曲調偏向悲傷的抒情慢歌,開始轉變為輕鬆活潑的感覺。在這首歌里充滿了叛逆、不平與自我的味道,那一股批判力道犀利透析社會現實現象。沉睡的野獸,從這首歌開始真正醒來了嗎?《乾脆一點》同樣是輕快的曲風,但是歌詞卻是完全的勵志風。朗朗上口的調子,激勵人心的歌詞,釋放已被工作奴役的公式化生活,剪開厚重的繭,活得乾脆。睜開雙眼的野獸,在這首歌里也許不過是很輕鬆地隨便遛遛彎而已吧?
《最短的愛情》里有著標準的中國風元素,弦樂與編曲中電子元素的加入提升了現代感。磅薄大氣的唱腔、編曲刻意的氣氛營造,使這首歌成為專輯中最為煽情的一首歌曲。在這首歌里,野獸發出了蘇醒之後的第一聲長嘯。《夢在前方》這首歌熱血陽光的青春勵志歌曲,勉勵正在努力追夢的青年學子。但是對想要蘇醒的野獸來說,是否只是對前生的短暫回憶呢?
到這裡,專輯還有三首歌。在此要特別說明,整張專輯的最後三首歌,都是楊培安在未加盟新東家之前自費錄音製作的作品。《Nothing But The End》,楊培安自己寫的詞,司徒松老師作曲並且編曲,溫柔但極具張力的現代搖滾。這首慢板搖滾意境比較悲觀,訴說的是一片慘淡的未來,什麼希望都沒有,只能看到結束。沉睡的野獸在《Nothing But The End》這首歌里不過是把自己的一個小小側面展現給了聽眾。《信仰》一曲的前奏,猶如黑暗之中許多光點由遠及近跳躍而來。歌詞之中,可以看到楊培安在音樂之路上的變化。剛入行時,如果在歌曲的方向上無法說服製作人,楊培安會消極抵抗,現在的他,跳脫固執的搖滾魂,跳脫自我角度,“委曲求全只為獲得平凡認同”。孔子云“四十不惑”,四十歲的楊培安學會了迂迴作戰,學會了為自己的搖滾鋪路。如果說沉睡的野獸這一定位是準確的,那麼沉睡的野獸在《信仰》這首歌里得到了爆發。《共同的記憶》是專輯的收官之作。野獸在這裡發出了溫情的低吟,這首溫暖的歌曲為整張專輯畫下了一個完美的句點。
《沈睡的野獸》一出,歌迷紛紛探問專輯名及同名主打歌中的“沈”是否應為“沉”,其實,這是專輯製作人有意為之的。
內地的現代漢語普通話中,“沈”這個字已經統讀,沒有“沉”的讀音與義項了。《辭海》中能夠找到“沉,亦作沈”,“沈,同沉”這樣的簡單解釋,《現代漢語詞典》直到第六版才收錄了“沈”字的兩個讀音,有了“沈,舊同沉”這樣的註解說明,而在海峽彼岸的台灣,將“沈”的不同讀音與義項傳承至今。《沈睡的野獸》專輯製作人採用破音字“沈”寫入專輯名,與專輯概念中“野獸不只是嘶吼與吶喊,也可以真實而直接”互相呼應,給人以特立獨行、卓爾不群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