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同書

兩同書

《兩同書》,是由羅隱所寫,流傳至今的中國古籍。

簡介


作者:羅隱《兩同書》二卷,唐羅隱撰。隱字昭諫,新城人,本名橫。以十舉不中第,乃更名。朱溫篡唐,以諫議大夫召,不應。後仕錢鏐為錢塘令。尋為鎮海軍掌書記節度判官,鹽鐵發運副使。授著作佐郎,司勛郎中。歷遷諫議大夫,給事中。《吳越備史》載隱所著有《淮海寓言》、《讒書》,不言有此書。然《淮海寓言》及《讒書》陳振孫已訪之未獲,惟此書猶傳於今,凡十篇。上卷五篇,皆終之以老氏之言。下卷五篇,皆終之以孔子之言。《崇文總目》謂以老子修身之說為內,孔子治世之道為外,會其指而同原。然則兩同之名,蓋取晉人將無同之義。晁公武以為取兩者同出而異名,非其旨矣。《書錄解題》引《中興書目》,以為唐吳筠撰。考《宋史。藝文志》別有吳筠《兩同書》二卷,與此書同載之雜家類中,非一書也。

內容


夫一氣所化,陽尊而陰卑;三才肇分,天高而地下。龜龍為鱗介之長,麟鳳處羽毛之宗。金玉乃土石之標,芝松則卉木之秀。此乃貴賤之理、著之於自然也。龜龍有神靈之別,麟鳳有仁愛之異,金玉有鑒潤之奇,芝松有貞秀之姿,是皆性稟殊致、為眾物之所重也。然則萬物之中唯人為貴,人不自理,必有所尊。亦以明聖之才,而居億兆之上也。是故時之所賢者,則貴之以為君長,才不應代者,則賤之以為黎庶。然處君長之位非不貴矣,雖蒞力有餘而無德可稱,則其貴不足貴也。居黎庶之內非不賤矣,雖貧弱不足而有道可采,則其賤未為賤也。何以言之?昔者殷紂居九五之位,孔丘則魯國之逐臣也;齊景有千駟之饒,伯夷則首陽之餓士也。此非不尊卑道阻、飛伏理殊,然而百代人君競慕丘夷之義,三尺童子羞聞紂景之名。是以貴賤之途,未可以窮達論也。故夫人主所以稱尊者,以其有德也。苟無其德,則何以異於萬物乎。是故明君者,納陛軫慮、旰食興懷,勞十起而無疲,聽八音而受諫。蓋有由矣。且崆峒高卧,黃軒致順風之請;穎水幽居,帝堯發時雨之讓。夫以鰥夫獨善之操,猶降萬乘之尊,況天子厚載之恩,而為百姓所薄者哉。蓋不患無位,而患德之不修也;不憂其賤,而憂道之不篤也。易曰:聖人之大寶曰位,何以守位曰仁。苟無其仁,亦何能守位乎!是以古之人君乾乾而夕惕,豈徒為名而已哉。實恐墜聖人之大寶,辱先王之餘慶也。故貴者榮也,非有道而不能居;賤者辱也,雖有力而不能避也。苟以修德,不求其貴,而貴自求之;苟以不仁,欲離其賤,而賤不離之。故昔虞舜處於側陋,非不微矣,而鼎祚肇建,終有揖讓之美;夏桀親御神器,非不盛矣,而萬姓莫輔,競罹放逐之辱;古公避賤而遷居,豈求其貴也,行未輟策,邑成岐下;胡亥笑堯禹之陋,豈樂其賤也,死不旋踵,地分灞上。夫以虞舜之微,非有谷帛之利以悅於眾也;夏桀之盛,非無戈戟之防以御於敵也;古公之興,非以一人之力自強於家國也;胡亥之滅,非以萬乘之尊願同於黔首也。貴者愈賤,賤者愈貴,求之者不得,得之者不求。豈皇天之有私,惟德佑之而已矣。故老氏曰道尊德貴,是之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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