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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
邦達列夫著長篇小說
岸[邦達列夫著長篇小說]
從70年代中期起,蘇聯文學中出現了一種綜合探索的傾向,正如邦達列夫所說的:“我寫出了突破傳統衝突框架、涉獵地球廣闊場景的長篇小說,這是因為今天整個地球已成為當代生活的基本癥結——它是歷史中的人類和人類的歷史;大地和人,人及其使之變成人的存在的態度;戰爭、死亡威脅、流血和希望,公道和殘酷;國際主義和民族主義,作為每一個人的社會良心的道義感;共產主義意識形態運動,爭取自由和個性形成過程,個性本身作為大地上最珍貴的現象的思想;人類的命運等問題的發展路線的連接和交織的場所”。《岸》就是這樣一部描寫戰爭、政治、意識形態、兩種文明、道德準則等方面的、結構和內容頗為複雜的、多層次的作品。作者試圖通過小說從哲理的高度綜合探索上述問題。作品共分三部:《到彼岸》、《瘋狂》和《懷舊》。第一、三部寫作家尼基金應漢堡書商赫伯特太太之邀赴聯邦德國訪問。《瘋狂》則寫炮兵排長尼基金在衛國戰爭中的遭遇。邦達列夫說:“當今不能與過去的實質因素分離,否則它就不會存在,不但如此,道德的聯繫也要中斷。現在總包含著過去。”作者正是通過“今昔交錯”的手法,把相隔四分之一世紀的歷史與現實、昨天與今天,尼基金中尉和尼基金作家、戰爭年代的經歷和和平時期的追求連成一體,對社會生活和人類命運的一系列重大問題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探索。在對戰爭的描寫中,作者塑造了兩種不同類型的人物形象,一種是克尼亞日科中尉和尼基金;一種是麥熱寧中士和連長格拉納圖羅夫。這兩種人,用麥熱寧的話說,“隔著一條河”。“眼睛碧綠、舉止敏捷、身材象柳樹般挺拔”的克尼亞日科中尉作戰勇敢,指揮有方,他認定:“應該和旗鼓相當的敵人戰鬥,而不是和小雛雞戰鬥。”他給軍醫加麗雅的信中寫道:“我沒有權利愛你,你也沒有愛我的權利,因為戰爭中既沒有城堡,也沒有宮殿供戴肩章的朱麗葉和羅密歐享用。……戰爭就是戰爭……”,更映照出他純潔、高尚的心靈。為挽救那些受法西斯匪徒脅迫的德國少年,他獨自一人前去勸降,企圖“用自己清醒頭腦的瘋狂一著來制止這種瘋狂。”結果犧牲了。作者把克尼亞日科的死作為人性的最高表現,著力塑造一個純潔、美好、崇高的形象。尼基金說:“象克尼亞日科中尉這樣的朋友,我一直需要。”“失去了克尼亞日科這種人,就失去了真正的朋友,世界上許多東西也就黯然失色了。”與克尼亞日科相對立的是麥熱寧,他是一名出色的炮長,但自私、粗野、鮮廉寡恥,缺乏同情心。克尼亞日科和麥熱寧的形象具有象徵意義。小說提出了當今社會生活中許多令人焦慮不安的問題,尼基金與韋伯出版社評論家迪茨曼的爭論涉及到真理、善惡、政治和戰爭、理想和信念、知識分子、性解放、創作自由、現實主義,等等。當談到物質文明與倫理道德的關係時,迪茨曼說:“居民生活在紙醉金迷的商品世界里,變為麻木不仁的消費機器……在普通的德國人身上,崇高的精神生活、精神信仰,正在消失或者已經消失了。”他擔心:“過幾年蘇聯也會肥胖起來,你們也會失去精神生活,象在西方那樣,汽車、住宅、郊外別墅、冰箱也會變成你們的上帝。這樣,你們就會逐漸忘掉40年代,忘掉戰爭,忘掉痛苦……”邦達列夫自己說他寫的主要不是“事件的發展史”,而是“思想的發展史”。小說中還大量運用了意識流的表現手段,使看起來缺乏情節聯繫的場面藉助聯想的作用表明其在情節結構上的整體性,以顯示作品的思想內容。書名《岸》本身具有多種內蘊:對立的岸,如祖國和異邦、敵方和我方、戰爭與和平、善與惡、今與昔、克尼亞日科與麥熱寧,等等。同時,人也在自身中尋求“岸”。應該說,是“期望的岸”、“幸福的岸”、“人生的岸”,是走向理想的目標、走向真理、走向精神的高地的永恆運動。小說的結尾也含義雋永,主人公尼基金在歸國途中,置身於浩瀚雲海之中浮想聯翩,終於領悟到:“生活的本質就在生活本身之中,它毫不遲疑、毫不停頓,以閃電般的速度奔向不可知的、幸福的‘後來’”,“人的一生都是寄希望於未來”,“這就意味著要找到不可能存在的、極端的東西……嘗盡一切苦難、疑慮、探求、鬥爭。……一個人,只有當他掌握了不可恩議的奧秘——不再害怕死,這時他才是真正幸福了。”尼基金不再感到心臟的疼痛,他要和自己永別了,朦朧中駛向那綠色的、天國般的、陽光燦爛的、使他終生充滿希望的彼岸……
作為“戰壕真實派”文學的重要代表,對於走過二十世紀七十至八十年代的人們,並不陌生,其跨越戰爭和仇恨的斷裂深淵,架設跨越意識形態鴻溝的和平之橋的長篇小說《岸》,因為同名電影的緣故,更擴大了俄羅斯作家邦達列夫在中國的知名度。《岸》中的一個核心情節就是,在二次世界大戰末期,柏林郊外有一群德國少年持槍堅守在一座堡壘中,勝利大反攻的蘇軍戰士看他們年幼無知,沒有把他們作為真正的敵人,在接受他們的投降時,卻在意外中遭到德國少年們槍擊而傷亡慘重。作品的主人公,一個年輕的蘇軍中尉尼基金,後來發現了這群德國少年中的一個,卻意外地寬恕了他和他的姐姐艾瑪,並且與艾瑪產生了愛情。作品的起始,就是多年以後,已經成為著名作家的尼基金到聯邦德國訪問,舊地重遊並與艾瑪見面,引發他對這段往事的深切回憶。對待孩子、哪怕是罪錯在身的孩子的態度,在作家心目中,成為衡量善惡美醜的最高尺度。
經典句子:眾所周知,人是能夠認識自己的大自然的一分子。
各種民族主義都是無恥之輩的最後避難所。
革命?階級鬥爭?它最終的實質又是什麼呢?目的還是讓大家都有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