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琛
賀琛
賀琛,字國寶,會稽山陰人也。曾任步兵校尉,雲騎將軍、中軍宣城王長史。太清二年,叛軍侯景突襲京師,皇帝留賀琛和司馬楊曒鎮守。但未守住,之後暗中尋找忠義之士起兵反抗叛軍,但以失敗告終。最後死於風寒,享年69歲。
伯父蒨,步兵校尉,為世碩儒。琛幼,蒨授其經業,一聞便通義理。蒨異之,常曰:“此兒當以明經致貴。”蒨卒后,琛家貧,常往還諸暨,販粟以自給。閑則習業,尤精《三禮》。初,蒨於鄉里聚徒教授,至是又依琛焉。普通中,刺史臨川王闢為祭酒從事史。琛始出都,高祖聞其學術,召見文德殿,與語悅之,謂僕射徐勉曰:“琛殊有世業。”仍補王國侍郎,俄兼太學博士,稍遷中衛參軍事、尚書通事舍人,參禮儀事。累遷通直正員郎,舍人如故。又征西鄱陽王中錄事,兼尚書左丞,滿歲為真。詔琛撰《新謚法》,至今施用。時皇太子議,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女。琛駁之曰:齋令旨令旨以“大功之末可得冠子嫁女,不得自冠自嫁。”推以《記》文,竊猶致惑。案嫁冠之禮,本是父之所成,無父之人,乃可自冠。故稱大功小功,並以冠子嫁子為文;非關惟得為子,己身不得也。小功之末,既得自嫁娶,而亦云“冠子娶婦”,其義益明。故先列二服,每明冠子嫁子,結於後句,方顯自娶之義。既明小功自娶,即知大功自冠矣,蓋是約言而見旨。若謂緣父服大功,子服小功,小功服輕,故得為子冠嫁,大功服重,故不得自嫁自冠者,則小功之末,非明父子服殊,不應復雲“冠子嫁子”也。若謂小功之文言己可娶,大功之文不言己冠,故知身有大功,不得自行嘉禮,但得為子冠嫁。竊謂有服不行嘉禮,本為吉凶不可相干。子雖小功之末,可得行冠嫁,猶應須父得為其冠嫁。若父於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是于吉凶禮無礙;吉凶禮無礙,豈不得自冠自嫁?若自冠自嫁於事有礙,則冠子嫁子寧獨可通?今許其冠子而塞其自冠,是琛之所惑也。
古又令又令旨推“下殤小功不可娶婦,則降服大功亦不得為子冠嫁”。伏尋此旨,若謂降服大功不可冠子嫁子,則降服小功亦不可自冠自娶,是為凡厥降服大功小功皆不得冠娶矣。《記》文應雲降服則不可,寧得惟稱下殤?今不言降服,的舉下殤,實有其義。夫出嫁出后,或有再降,出后之身,於本姊妹降為大功;若是大夫服士,又以尊降,則成小功。其於冠嫁,義無以異。所以然者,出嫁則有受我,出后則有傳重,並欲薄於此而厚於彼,此服雖降,彼服則隆。昔實期親,雖再降猶依小功之禮,可冠可嫁。若夫期降大功,大功降為小功,止是一等,降殺有倫,服末嫁冠,故無有異。惟下殤之服,特明不娶之義者,蓋緣以幼稚之故。夭喪情深,既無受厚佗姓,又異傳重彼宗,嫌其年稚服輕,頓成殺略,故特明不娶,以示本重之恩。是以凡厥降服,冠嫁不殊;惟在下殤,乃明不娶。其義若此,則不得言大功之降服,皆不可冠嫁也。且《記》雲“下殤小功”,言下殤則不得通於中上,語小功則不得兼於大功。若實大小功降服皆不冠嫁,上中二殤亦不冠嫁者,《記》不得直雲“下殤小功則不可”。恐非文意。此又琛之所疑也。齋遂從琛議。
主遷員遷員外散騎常侍。舊尚書南坐,無貂;貂自琛始也。頃之,遷御史中丞,參禮儀事如先。琛家產既豊,買主第為宅,為有司所奏,坐免官。俄復為尚書左丞,遷給事黃門侍郎,兼國子博士,未拜,改為通直散騎常侍,領尚書左丞,並參禮儀事。琛前後居職,凡郊廟諸儀,多所創定。每見高祖,與語常移晷刻,故省中為之語曰:。“上殿不下有賀雅。”琛容止都雅,故時人呼之。遷散騎常侍,參禮儀如故。
古是時久之,遷太府卿。太清二年,遷雲騎將軍、中軍宣城王長史。侯景舉兵襲京師,王移入台內,留琛與司馬楊曒守東府。賊尋攻陷城,放兵殺害,琛被槍未至死,賊求得之,轝至闕下,求見僕射王克、領軍朱異,勸開城納賊。克等讓之,涕泣而止,賊復轝送莊嚴寺療治之。明年,台城不守,琛逃歸鄉里。其。。。冬,賊進寇會稽,復執琛送出都,以為金紫光祿大夫。。后遇疾卒。年六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