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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南長沙計程車司機
- 上海膽結石醫學研究院主任醫師
朱海華
湖南長沙計程車司機
朱海華,男,湖南長沙計程車司機,妻子是黃青。
長沙的哥朱海華的妻子不幸患了尿毒症,為了攢錢給妻子治病,朱海華每天打三份工:晚上開出租、半夜餐廳洗碗直至凌晨,買好早餐放在妻子床頭后,白天還要當“蜘蛛人”清洗高樓外牆,每天正常睡眠只有四個小時。儘管如此,掙的錢還不夠老婆的換腎費用,他還考慮賣腎救妻,他說,“我 可能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妻子這樣離自己遠去。”…… 的哥朱海華原本有個幸福的家,生活美滿,今年4月份開始卻突遭橫禍——妻子患了尿毒症,每月僅透析費用就需4000多元,再加手術后的藥物,每個月的藥物開支需要6000多元。為了救妻子,朱海華除了晚上要開的士,從下午五點一直開到凌晨兩點半,然後再去一家餐廳洗碗;清晨,朱海華會買好早餐,放在老婆的床頭,然後把一天的收入交給老婆保管;白天他還要當“蜘蛛人”,爬上三十層高樓清洗大樓外牆,一天兼三份工作。
儘管拚命工作,朱海華掙的錢仍遠遠不夠妻子近30萬的巨額換腎費用,現在他還準備以三四萬元的價格賣掉自己的腎。“她是我老婆,我只是盡了丈夫的責任,保護好老婆,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他說。一個普通的哥對愛人不離不棄的故事,讓很多人感動落淚。朱海華的公司組織了捐款,的哥的姐、長沙市民、親戚朋友都紛紛加入了捐助的行列。每天正常睡眠只有四個小時。幾個月下來,朱海華已經消瘦了許多,但他卻始終不叫一聲累。在他的心裡,只要能救活妻子,他甘願承受一切,哪怕是死亡。
在朱海華看來,只要能救妻子,他甚至不惜拿自己的生命作賭注。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現在應該住在新房子里了。”2009年12月6日下午,望著上午剛做完血透,倒在床上熟睡的妻子,朱海華一臉無奈地說。桌子上,擺著早已冷卻的早餐——一杯紅豆粥,4個包子。更為確切地說,這是夫 妻倆共有的早餐及中餐。這是一個被意外發現的故事。 2010年11月,湖南衛視一個欄目準備尋找多名志願者,以此來引誘非法販賣人體器官的犯罪分子露面。朱海華看了節目后,打電話報了名,表示願意配合。事實上,朱海華並非完全是去作誘餌,他更為重要的目的是為了救病妻去賣腎。 2004年,服役8年的朱海華光榮退伍。2008年3月,憑藉著自己多年的船隻駕駛技術,朱海華加入了長沙計程車行業。妻子黃青每月的工資1000多元,加上朱海華每月開出租賺來的3000多元,依據兩人最初的設想,原本打算今年3月份到郊區去買一套商品房,在長沙過個安穩的生活。但上天卻跟朱海華夫婦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2009年4月份,妻子黃青的手腳突然變得腫脹起來,到醫院檢查后,一個結果讓所有人都蒙了——尿毒症晚期。依照醫學慣例,要麼做血液透析,要麼換腎。但血液透析也非長久之計,除了昂貴的治療費外,血透所能持續生命也不過幾年。朱海華至今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我和妻子向來本分,從未做過壞事,這樣的病魔怎麼就降臨到了妻子身上?”朱海華說,每次看到妻子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樣,他就特別難過,猶如心在滴血,“好好的一個妻子,生怕她突然就要離開你一樣”。這是朱海華所不敢想象的。以前,每個下午,開白班出租的朱海華回家后都能吃到妻子親手做得熱騰騰的可口飯菜。雖然租住的房子不大,但想著一家三口能天天呆在一起,而且有一個共同努力的目標和方向,朱海華苦並快樂著。為了挽救妻子的生命,朱海華幾乎想盡了一切辦法,到處尋醫問葯。身在廣西農村的岳父母在得知女兒的病訊后,也賣掉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雪上加霜的是,黃青的父親也長年卧病在床,拮据的家庭早已家徒四壁。可得到的答案是,唯一的希望只有換腎。到目前為止,朱海華已經花光了幾年來所有的積蓄。在朱海華看來,只要能救妻子,他甚至不惜拿自己的生命作賭注,賣腎是他認為最好最快籌集資金的辦法。而對於賣腎給自己帶來的健康後果及法律後果,他認為,“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按照全國統一價,一個腎臟三萬五”。私下與販賣人體腎臟的犯罪分子接上頭后,販腎的人告訴朱海華說。而法律明文規定,買賣人體器官屬於違法行為。在記者的說服下,朱海華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有一次,妻子在家裡準備自殺,朱海華回家,聞到家中的煤氣味,立刻開窗救醒了妻子。朱海華抱住在病床上的妻子,流下了淚水,他不懂,為什麼在自己辛辛苦苦地賺錢去給她治病之時,她自己卻選擇了放棄生命。原來,朱海華為了救妻子的命,他又想到了把唯一的兒子送給別人領養。妻子得知此事後,寧願不治病,離開人世,也不願意把自己的親骨肉送給別人。朱海華想到了賣腎,把親生骨肉送給別人撫養,只為救她一命。妻子開煤氣自殺,只為留給孩子一個溫暖的家。
儘管很辛苦,也很危險,但並不是每天都能接到高空清洗這樣的活。為趕在交接班前不閑下來,朱海華還會去為一些公司跑業務。只要能賺錢的活,朱海華幾乎忘記了時間和睡眠。經朱海華從醫院多方打聽,為妻子換腎所需的費用大約在30萬左右。但只要能找到相匹配的腎源,手術費用等則只需要10萬元左右。如何在短時期內籌足這筆款項,既是朱海華的目標,也是他的動力。自妻子生病以後,朱海華主動從白班申請調到了晚班。按規定,跑白班出租需要上交220元,而晚班只需交140元。了解到朱海華的情況后,朱的搭檔從原本的下午6點交接班提前到下午5點交班,為的就是在這一個小時的下班高峰期內,讓朱海華多賺點錢。此外,公司還讓朱海華晚班少上交20元錢。而朱海華想得更多的是,是想利用晚班空閑的時間再找一份兼職,那樣就可以多賺些錢。由於工作的特殊性,朱海華選擇了為一家餐館洗刷盤子——從每日的凌晨2點到凌晨5點,這樣可以換回1000元/月。在只有幾攝氏度的寒冬,幾個小時內,朱海華要用刺骨的冷水洗完這幾百隻碗。為了多節約錢給妻子治病,朱海華除了與妻子共同吃2個包子當早餐外,中餐及晚餐通常都只吃一個2元錢的燒餅,然後到洗碗的老闆那裡吃一個免費的盒飯。每天凌晨5點交完班后,朱海華都會準時買完早餐回到家中,一分不少地將賺的錢交到妻子手中,這樣的習慣已經保持了好多年。如果妻子病情加劇的話,朱海華要立馬背妻子下樓,然後一步步背妻子到醫院門診。等一切都安頓好后,朱海華才能抽空睡上一覺。上午11點左右,朱海華必須準時起床為妻子準備中飯,然後一口口地餵給妻子吃。對於妻子的飲食,朱海華即便再忙再累,也會第一時間想到妻子。通常情況下,朱海華的妻子一個星期要做3次血透,錢不多的時候,就只能做2次。普通做一次血透,需要幾百元,如果要輸血漿的話,費用則要更高,包括用藥等,一個月下來,需要7000元左右。 “住院每天要1000多,我們不敢住院,所以每次病發的時候,只能背著她去,然後又背著她回”。朱海華說。為了便於聯繫,朱給妻子配備了一台手機和一個專門設置的對講機,妻子沒力氣的時候,只要拿著對講機喊他一聲,他便會馬上往家裡趕。上午起床安頓好妻子后,朱海華又緊張地投入到其他兼職中。此外,朱海華還在網上發布求職信息:“不管多苦多累,哪怕是高空作業,我都能幹。” 12月初,朱海華負責跟其他2位工友一起擦洗一棟100多米高的樓層。朱海華像蜘蛛俠一樣,懸在半空中,經常保持一個動作,不停地擦洗。在這和用嘴巴都看哈出霧氣的天氣,朱海華這樣高中作業一次4個小時,可以賺上100元。 “說不怕是假的,畢竟有那麼高,但只要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妻子,我什麼都忘記了”。朱海華憨憨地笑著。儘管很辛苦,也很危險,但並不是每天都能接到高空作業這樣的活。為趕在交接班前不閑下來,朱海華還會去為一些公司跑業務。只要能賺錢的活,朱海華幾乎忘記了睡眠。據朱海華介紹,他每天只能正常休息4個小時左右。只有在等客的時機,朱海華趁機打個盹。
“我不可能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妻子這樣離自己遠去。”在朱海華租住的家裡,記者發現,除了房東老闆提供的家電以外,家中最值錢的要算是戰友送給他的一台12英寸的電視了。看到朱海華這個樣子,也有醫生私下勸過他:“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和經濟實力也撐不住。勸你還是帶著孩子另外作新的打算。”這些都被朱海華一口拒絕了:“我不可能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妻子這樣離自己遠去。” “妻子跟了我這麼多年,沒享過一天的福,如今攤上了這樣的病,自己卻沒有能力幫助她,只要能救活他,即便以後再苦再累也無所謂。”但對於自己的處境,他只是報以淡淡一笑,“以我的身體,還能挺住”。對於桌上放的榮譽證書和獎章、優秀士兵及1998年抗洪搶險獎章。朱海華搖搖頭說,“這沒有什麼好說的”。在朱海華博客的賣腎日記里,依然留著朱的電話。每天,朱都會接到不同的電話,有安慰的,也有賣腎的販子。對於建立博客的初衷,朱海華說,他仔細思索了一下,就當前的實際情況,只能儘快把自己的腎賣出去。而建立博客,則可以避免中介這個環節,多賣些錢來挽救自己的妻子。 “現在還想繼續賣腎,已經有幾個病友打電話給我,只要能配上型,直接讓我去醫院做,可以給我12萬”。朱海華說,近期,有位廣州的病友直接打電話找到了他,希望他能儘快到那邊去完成手術。原本打算這個月動身,但前幾天,之前一位借過錢給他的人家中由於不慎發生了火災,燒得一分不剩。無奈之下,朱海華只有將身上僅有的3000多元還給了人家。 “這樣一來,只能努力再賺足一些錢,一邊供妻子治病,一邊攢點路費去廣州賣腎。”對於記者的再次勸說,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又有什麼辦法呢?”末了,朱海華不忘讓記者替其保密。而房子的另一側,妻子卻渾然不知。
在今晚湖南衛視七夕特別節目《今夜,我們歌頌愛情》晚會上,長沙的哥朱海華的故事讓我們一起見證了一個世間最為純潔質樸的愛情故事。
身穿白色長裙的樂樂深情地訴說著這一段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我愛這一切全都沒有發生,我愛身心疲憊的你,我愛凌晨7點還不能上床睡覺的的你,我愛長沙的哥朱海華”。在這如泣如訴的朗誦聲中,觀眾和主持人一起見證了這段美麗而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