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光麗

中國內地演員

崔光麗,朝鮮族,四川省川劇院優秀資深青年演員,梅花獎獲得者。四川省青聯委員,四川省民盟委員,四川省理工大學藝術系客座教授。

人物關係


個人經歷


簡介

崔光麗
崔光麗
崔光麗,師從著名川劇表演藝術家許倩雲、王世澤老師等人。崔光麗唱腔華麗動聽,表演細膩感人,刻畫人物栩栩如生。她的優雅的台步曾被外國觀眾譽為“東方芭蕾”。她是長期以來活躍在川劇舞台上一顆璀璨的明珠。

演藝生涯

崔光麗
崔光麗
崔光麗,軍人家庭出生的她祖籍北方,而且是地道的朝鮮族姑娘。小時候,她連句麻辣的四川話都說不來,更別談想要去唱川劇了。但“機緣湊巧”,崔光麗願意這樣形容———某天,跟著鄰居去考川劇院,天天苦練的鄰居居然落選了,反倒是從未唱過一句川劇的她被老師一眼相中。
崔光麗自信身上具備了獨有的戲劇天賦,加之勤學苦練的韌勁,她從一張白紙變成了今天川劇界的優秀演員。多年實力的展現,也終令行家們對她的表演充滿讚許———地道、好看,而且充滿了俊逸的靈氣。
12歲學戲,師從著名表演藝術家許倩雲等。她潛心向在小生表演藝術上有很高造詣並深通川劇男旦表演藝術的王世澤老師求教,向對川劇聲腔有深入獨到研究的王起久老師問學,獲益匪淺。
代表劇目:《柳蔭記》、《情深》、《合宮觀慶》、《天下第一佛》、《人間好》、《和親記》、《好女人·壞女人》等。
她1990年獲四川省中青年演員廣播大選賽優秀演員獎,1992年獲第6屆振興川劇調演優秀演員獎,1993年獲全國地方戲曲交流演出(南方片)表演獎,1994年獲第7屆振興川劇演員一等獎,1995年獲上海“立邦杯”第2屆戲歌大賽最高獎項綠葉獎。1995年被評選為四川省“十佳演員”,1999年以主演《天下一佛》獲首屆中國川劇節金獎。此外,在電視連續劇《跑灘》、《山月兒》,電影《黑森林》,戲曲電視劇《紅樓外傳》、《三杠爺》中擔任重要角色。1998年在中央電視台春節聯歡晚會演播中演出小品《金虎鬧春》。1997年演出的《柳蔭記》(飾祝英台)由中央電視戲曲部拍攝錄像,收入戲曲精品庫,多次在中央電視台播放。2002年5月第二屆中國川劇節上舉辦了《崔光麗演出專場》。2002年10月排練演出了著名劇作家魏明倫編劇謝平安導演的現代川劇《好女人。壞女人》。2002年11月,分別在成都和上海第四屆國際藝術節上演出了《好女人。壞女人》。同時串演兩個不同性別、個性和身份的主角沈黛和隋達。2003年初榮獲了戲劇界最高榮譽獎“梅花獎”。同年,參加四川省委、四川省宣傳部組織的“心連心”活動,到甘孜州邊遠地區慰問演出,途中,崔光麗突發高原反應,在身體虛弱的情況下,仍然帶病堅持演出,獲得了領導和當地群眾的讚揚。2004年4月,“川、滬”兩地進行文化交流,“川、滬”兩地“梅花獎”得主在成都藝術中心打擂台,崔光麗成為川劇界的首發陣容,以精湛的技藝,為川劇藝術贏得了一個漂漂亮亮的“碰頭彩”!2006年,劇院排演魏明倫老師的作品《易膽大》,崔光麗飾演麻五娘,她出色的表演得到了專家、同行以及觀眾的好評。同年,中央電視台戲曲頻道《名段欣賞》播出了她的拿手好戲“刁窗”和“人間好”。2007年元旦參加了全國十六省市舉辦的春節戲劇聯歡晚會。領銜主演川劇經典《焚香記》。
崔光麗現為國家一級演員,四川省政協委員,中國戲曲學院及成都理工大學傳媒與藝術學院客座教授。2007年獲文化部第十二屆“文華表演”獎。
2021年6月27日,參加在四川省川劇院劇場舉辦的獻禮建黨100周年“當代川劇名家名戲精品展演”,表演戲劇《情探》。

藝術人生


闖過了三道難關

崔光麗
崔光麗
想演好《四郎探母》的鐵鏡公主不難,只消在“坐宮盜令”時,明白木易駙馬是楊家將的四郎延輝,在母后那裡騙來令箭,讓他“出關見娘”,在“回令斬輝”時,保住他的性命就行了。要演好《好女人·壞女人》沈黛與隋達這麼複雜的一個人物,就比鐵鏡公主難多了!
這一個人物佔有川戲(好多)的行當啊!在“娘娘會”里,旦角要演沈黛,在“文昌會”里,小生要演隋達。並且在旦角里,要演朝山燒香、講戀愛的閨門旦;要演發了財、當老闆的青衣旦(我認為花旦更好);還要演產婦救嬰兒、摔爬滾打的刀馬旦。要演她們好的一面,要演她們壞的一面,而集中於一人之身,不難嗎?
難哪!好在崔光麗從12歲登台唱川戲開始,練就了閨門旦的《御河橋》,青衣旦的《刁窗投江》,花旦的《別洞觀景》,刀馬旦的《穆桂英》,還練就了丑旦的《滾燈》,反串小生戲的《十八相送》,文也文得,武也武得,美也美得,丑也丑得,女也女得,男也男得,這回可以說她過飽了戲癮,闖過了第一道難關!
難哪!這個多採的人物,“梅花獎”得主陳巧茹主演過,已經有成功的很高的定評,論品貌、論唱腔、論做功,都是第一流的角色,何況她還演過布萊希特(Bertolt Brecht)的原著改本《四川好人》。崔光麗敢不敢與陳巧茹叫勁兒呢?提起叫勁兒,許多女演員,只敢在生活上跟人比高矮,在麻將牌桌上跟人爭輸贏,不敢在藝術上跟人決一雌雄。
20世紀的40年代,重慶首演陽翰笙的《天國春秋》傅善祥一角,派了A角白楊、B角熊輝,論名氣、論演技、論漂亮,熊輝都不及白楊叫座。而白楊以撫媚、柔情,打動了東王楊秀清;熊輝不改台詞一字,不動舞台調度,卻以溫文爾雅、才情敏捷、滿腹的書卷氣勝,在東王的左右,站立著一位太平天國的女狀元!山城霧季戲劇觀眾的口胃高,既愛買白楊演傅善祥的戲票,更愛買熊輝演傅善祥的戲票,當時人稱雙絕!
崔光麗
崔光麗
崔光麗與陳巧茹同演那一個複雜的女人,卻走了與陳巧茹另一條不同的藝術道路,她狠抓好與壞,抓好壞的分道揚鑣,抓好壞的合二為一,好與壞抓到了黑白分明。不想把崔光麗拿來與陳巧茹比較,雖不說各有千秋,至少是美得不同。難哪!合成一台戲好難啊。第一要靠投資者肯出錢,第二要靠領導上肯點頭,第三要靠同台有“好搭擋”,前兩點我是門外漢,且不談;只談后一點,這本戲有兩位“好搭擋”——一位是名小生“梅花獎”得主蕭德美扮演的楊蓀,從事法律、精通商情、中途撩倒、被救結婚,後來當了法官,有情變得無情,偏偏危房倒塌,打死的嬰兒就是他和沈黛的私生子!另一位是名花臉李喬松扮演的蘇福,從渾水袍哥到商店管事,到檢查官員,從偽君子到真小人。他們兩位都演都好,沒有他們,就沒有好女人、壞女人。

邁過了八道門坎

好人沈黛與壞人隋達曾經有過混合留言:“沒有永遠完美的好人,也沒有一成不變的壞人。”所以在表演上,崔光麗就抓了一個“變”字。
“變”的藝術手段,就是要抓“美學的反差”,從頭式上、服裝上、化裝上都要抓外面的包裝;更主要是用各種川戲行當,去表現人物變好變壞的內心世界。
在崔光麗面前,擺著八道變化多端的坎。
第一道門坎:“好得可憐”。沈黛首次亮相:“開窗望,袍哥行兇十字口,急步走,女兒衝下煙花樓!”一個自身難保的妓女,想救幾個垂死的乞丐,只好答應陪袍哥蘇福睡覺!崔光麗從摸她的臉,怫然拒絕,到抱她的腰,凄然淚下,邁過了表演上的第一道門坎!
第二道門坎:“好的幻想”。沈黛一變而為“慈善商店”的女老闆,貨不標價,隨便付錢,遇見學法律的楊蓀,點她好事難做,好人難當。崔光麗一派的闊綽的商家氣,找到了女老闆與娼門女美學的反差,邁過了表演上的第二道門坎!
第三道門坎:“改善從惡”。沈黛一變而為上海租界工部局“青、蘭、黃、花”聯繫誼處的特派員隋達,棄善行惡,以惡吃惡。在美學反差的更大當中,崔光麗改男裝,掉行檔、換念唱、耍兩面、變有情為無情,成立了“天霸集團”。邁過了表演上的第三道門坎!
崔光麗
崔光麗
第四道門坎:“好壞求神”。沈黛、隋達又一變而為求神的燒香女,又遇見公債失利、股票跌價、落魄索橋、險些兒投江的楊蓀,為沈黛所救,結為鴛鴦,懷孕有子。崔光麗的這一場好戲,在盪索橋的舞姿,很抒情,邁過了表演上的第四道門坎!第五道門坎:“以惡鬥惡”,沈黛又一變而為隋達,來與蘇蓀斗泫,兩斗結果,天霸集團的隋達;戰勝了缺錢上爬的楊蓀,好女人沈黛當了犧牲品,愛情敗於金錢。崔光麗再度反串,她比以前起勢的隋達更惡更凶。邁過了表演上的第五道門坎!
第六道門坎:“孤注一擲”,隋達在國民醫院,繼續斗三變化身的蘇福,他們在偷工減料、包工返工的談判中,崔光麗在行賄受賄、賭錢打牌時,顯得更加奸狡巨猾,邁過了表演上的第六道門坎!
第七道門坎:“以色取勝”。正因為蘇福變成了驗收大員,才引出“黑挑皇后”沈黛,“被迫強顏扮歡笑,她比從前更妖嬈!”以色取得了驗收合格證。崔光麗飾“黑桃皇后”,有別於青樓妓、女老闆、燒香水,又邁過了表演上的第七道門坎!
第八道門坎:“好壞昭彰”。由於國民醫院坍塌,法官楊蓀斷案,壞在隋達、蘇福、楊蓀不用說了,作為被迫成壞女人、形同乞丐的產婦、帶著懺悔心情的母親沈黛,她在醫院坍塌中,救了許多其他媽媽的嬰兒,卻犧牲了她與楊蓀的私生子!崔光麗在最後的這場戲里,要用武功,證明了她文武雙全,最後,邁過了表演上的第八道門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