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2條詞條名為陳白露的結果 展開
- 話劇《日出》中人物
- 《我的朋友陳白露小姐》女主角
陳白露
話劇《日出》中人物
陳白露,曹禺《日出》的主要人物,反映20世紀二三十年代上層社會紙醉金迷的生活。
偉大的文學家魯迅說過:人生最大的苦痛是夢醒了無路可以走。在曹禺先生的經典之作《日出》中陳白露的人生悲劇,無不詮釋著這樣一個深刻的人生哲理。
陳白露是半殖民地大都市中的交際花,一方面追求奢華的物質生活,另一方面她在精神上又厭惡這種生活。《日出》的悲劇意義在於揭露了金錢物慾世界對人性的扭曲和異化,使一個美麗聰明的年輕女性走上了自我毀滅之路,激起人們對金錢社會的憎惡。
簡析人物
陳白露受到過新思潮的洗禮,有著自己活潑、純真的“竹均”時代,渴望有一個意中人和幸福的家庭,她獨自到社會上闖蕩,原以為憑藉自己的年輕美貌和聰明才能,能在身會上闖出一條路來,但卻不幸落入黑暗社會的陷阱,淪為一名交際花,過著寄生的生活。按理,她如果自甘墮落,一直麻木下去,憑她的美貌,她的聰明,即使是潘月亭破產了,也許會有潘月亭及金八爺之類的有錢、有權的人來賴以委身,直到燈枯油盡。可她偏偏是清醒的,每當奢華過後,夜深人靜時她就感到一片空虛,找不到自己的歸宿。“她愛生活,又厭惡生活”。
她厭倦上流社會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醉生夢死的糜爛生活,但又無法抵禦這種生活對她的腐蝕;她知道自己的生活方式是對自己殘酷的折磨,但又無法自拔;她不想這樣生活下去,但又離不開這個醜惡的地方;她雖然不能自拔,卻還想救人,當她親眼目睹“小東西”等社會底層的人們被摧殘、被蹂虐,痛苦地在生活中掙扎,而想有所反抗,尤其是當她知道小東西打過金八,便連聲自語:“打的好!打的好!打的痛快”。陳白露從這個女孩身上看到了許多自己所缺乏也希望有的東西。她承認太陽要出來了,但太陽不屬於她,她只能沉沒在黑暗中,所以,當她賴以寄生的銀行家潘月亭破產,巨額債款無法償還時,她只得在日出前服毒自殺。
陳白露的性格交織著錯綜複雜的矛盾。各種因素,各個側面,有機地連在一起,使她的性格呈現著豐富的內容。這是多麼矛盾的性格啊!作為一個交際花,我們看到腐朽的生活給她的性格打上的烙印。她抽煙、打牌、喝酒、嘲弄著男人,以至於有人說她是“玩世不恭,自甘墮落的女人”;但是,她的確厭倦了那“發瘋了的生活”,嘴角上總掛著嘲諷,她聰明但又糊塗;她驕傲自負但又軟弱,有時看來她對生活的態度就是那麼一回事;但有時做起事來又格外認真。她雖然陷入了“生活的桎梏”,但仍然眷念著青春,心中仍有不熄的詩情……她陷入重重的矛盾之中。這種複雜的性格是攪得人眼花繚亂,有人乾脆罵她是“靈魂完全墮落的交際花”,也有人說她是“折斷了翅膀的鷹”,各種說法,都有各自的根據。但我們認為,她是“美麗的墮落”、“墮落的美麗”,她的複雜性格的形成是因為有它複雜的現實因素,同時也有它形成的過程。
陳白露是一個純潔的少女,因生活所迫,隻身走進北方洋城天津,成了名噪一時的高級交際花。她終日周旋於潘月亭、張喬治等鉅賈富賈身旁,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舊時戀人方達生的到來,喚起陳白露對往事的回憶和對新生活的憧憬,她雖厭惡和鄙視周圍的一切,但已無力擺脫奢侈的生活。然而,方達生的勸說,對陳白露畢竟還是有所觸動。一日,陳白露從流氓黑三手中救下一個小女孩——小東西,並認她做了乾女兒。她竭盡全力保護小東西,但小東西仍未逃出黑三的魔爪,被賣入妓院。在那裡,雖有好心的妓女翠喜照應,但小東西終因不堪凌辱,上吊自盡。潘月亭做投機生意,栽倒在黑社會頭目金八爺手裡破了產,陳白露的欠帳單也越積越厚。從小東西和翠喜身上,陳白露看到自己的影子,她麻痹痛苦的心靈在復甦。她不願再做上流社會的玩物,在茫茫的黑夜中,陳白露靜靜地吞下安眠藥,悄然離開了人世。
陳白露,過去叫竹均。出身在一個書香門第的家庭,她從小和方達生有過青梅竹馬的情誼,並且有著一個女孩子的純潔的心靈。她愛霜的潔癖,很能說明她那時純真而清高的性格。她聰明、愛美、驕傲、任性。她曾經是愛華女校的高材生,還當過社交的明星,當過幾個慈善機關遊藝會的主辦委員。她的美麗、聰明、才能都給了她以自信。突然,她的父親死去了,家庭的經濟來源斷絕了,這個挫折,無疑在她人生道路上劃出了一個階段。如她說的:“我一個人闖出來,自從離開了家鄉,不用親戚朋友的一點幫忙,走了就走,走了不死。”這樣單槍匹馬地一個人闖出來了,獲得了成功,無疑使她自負,也使她相信了個人奮鬥的力量。恰好在這裡,使她產生了誤解。當她相信個人奮鬥的力量時,實際上是別人利用了她的美麗和聰明。因此,在她的驕傲中,她有對自己聰明才幹的自我欣賞。她有一句格言:“我喜歡春天,我喜歡青年,我喜歡我自己”這三者結合起來,是這位自由的女性心靈的自然流露。是一位小資產階級女性自我陶醉的詩。她崇拜她自己了,這裡正潛伏著悲劇的危機。
儘管她在影壇上在舞場上曾經風流一時,但她還沒有失去一個少女對愛情的天真的幻想。她在追求一個幸福的家庭和一位意中的情人。她同詩人結合了,不久她又與詩人分手了。分手的根本原因在於她同詩人的思想、性格乃至愛情觀有著分歧。在陳白露看來,“她是個最忠心的朋友,可是個最不體貼的情人”。她對婚後生活覺得“漸漸不新鮮了”,“結婚最可怕的事情不是窮,不是妒忌,不是打架而是平淡、無聊、厭煩。”為什麼陳白露產生這樣一種精神狀態?這是因為她追求的就是一種“盲目的愛情”。是她愛情的幻想破滅造成了他們的分離,這與子君是不同的。所以陳白露的悲劇具有精神悲劇的特點。
但是,在那個金錢統治的社會,生活道路是嚴峻的。她既然沒有同詩人去走追求希望的道路,她自以為憑她的聰明美麗還能“闖”出路來。但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不是墮落,就是回來”。當我們在看到她時,她已經不是頂紅頂紅的交際花了。就其出身、教育、性格和追求來說,她是不願意走這條路的;但是實際上她又不得不走上這條道路。這正是造成她性格複雜性的現實根據。一但在這條路走下去,她就會越陷越深。成為她“習慣的桎梏”,同時也就使她越來越深地陷入內心的痛苦之中。
在方達生沒來之前,她用玩世不恭的態度來掩蓋她內心的痛苦,“活著就是那麼一回事”。在熱鬧中解脫寂寞,在享樂中消磨時光。方達生到來,對陳白露來說,是她陷入墮落生涯中的一件大事,激起她內心的激蕩,使她的精神矛盾突出起來,加劇了她靈魂深處的鬥爭。他對這個竹均時代的情人流露出不可掩飾的嬌態和柔情。她對霜、對春天的讚美,顯現著竹均時代的稚氣和天真,這是在特定條件下激起的一時的詩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