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
黃廷法散文
文章收錄於《浮生拾慧》文集。曾相繼刊發於《光明網》,《中國幹部學習網》等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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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一個人,是不需要有很多理由的,可能就是因為她有一個動人的名字。當有一天這個名字偶爾從我們的耳邊飄過之時,讓我們的心旌突然地搖動了一下,於是就深刻地烙上了印跡,繼而寤寐思之,輾轉求之,最後就琴瑟和諧在了一處。此處的主旨不是寫一種的情感經歷,而是想以人喻花,有些花草也會讓人在沒有見過它之前,就已深愛上它,其實也沒有別的理由,也是因為聞名而心動,譬如小花“含笑”。
萬千花木之中,由花名便能讓人想見其姿容品貌的,惟“含笑”一花。
風含情,花含笑。非浪漫之心難造此浪漫之語彙,有情人的眼中才會有多情的景緻。“風自花里過來香。”“有情風捲來萬里潮。”寫的即是風情;“雲想衣裳花想容。”說的便是花心。人非草木,怎知那草木都是無情物呢?試想一朵小花的心思,當藍天給了它繽紛的顏色,大地又給了它濃郁的芬芳,它緣何不願含笑待人呢?
那含笑之花和那含笑之人,有一樣的可愛處。盈盈含笑,嬌羞又婀娜,會讓人情不自禁,喜悅頓生;淚眼含笑,凄楚又嫵媚,那楚楚動人之狀又著實會讓人心生愛憐。
宋詩人鄧潤甫有描寫含笑花一詩云:“自有嫣然態,風前欲笑人。涓涓朝露泣,盎盎夜生春。”難知其實是寫花,還是在寫人?
含笑一花,最宜多愁善感之人栽種。可植一株於庭院,每逢心意不爽之時,即便淚眼觀花,也最終會含笑釋懷的。
清人孫枝蔚有《思歸》詩云:“出門欲化杜鵑鳥,抵舍仍為含笑花。”於此想寄言所有的紅塵男女,只要人人都努力去做得一株含笑花,彼時“出門俱是含笑人”,社會豈能不一派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