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崔

前蘇聯搖滾之父

維克多·崔(俄語:Виктор Цой,英語:Viktor Tsoi或Victor Choi),蘇聯搖滾樂手、電影演員,代表作歌曲《血液型》《變化》《最後的英雄》《星》,電影《針》《阿薩》。1962年6月21日出生在列寧格勒,是蘇聯的第三代韓裔移民。1990年8月15日因車禍去世。

簡介


在中國,崔健(朝鮮族)被稱為中國的搖滾之父。
在前蘇聯,也有一位姓崔,民族也和崔健一樣的搖滾之父——叫維克多-崔。
6月21日是前蘇聯最後的英雄維克多-崔的生日,為了紀念這位英年早逝的英雄,特撰寫此文。
這世界上有一些已經去世了但並沒有消失的人
在人類的歷史中一同呼吸,時常被記起的那些人
我們稱他們為英雄
在已經解體的前蘇聯,有一個被稱為最後的英雄的人。他不是偉大的政治家,也不是偉大的思想家或是宗教人,更不是軍功卓越的軍人,他僅僅只是一個搖滾樂隊的主唱而已。

人生經歷


為什麼俄羅斯的年輕人把他稱之為最後的英雄?為什麼在阿爾巴特2號他的追悼壁(又名痛哭之壁)前面至今還在響徹他的歌曲?為什麼人們繼續在書寫懷念他的悼文?為什麼他的墓碑前面的鮮花每天都是新鮮的?
在他5歲時,全家搬到列寧格勒(現聖彼得堡)。日後在他去世后,從前蘇聯獨立的哈薩克和俄羅斯之間,就他的國籍問題進行過爭論。最後這場爭論以國籍為俄羅斯,但標明出生地為哈薩克終結。不過至今哈薩克人很驕傲的認為維克多-崔就是哈薩克人,而且把他列為代表哈薩克的13名偉人之一。
對畫畫有著天賦的維克多-崔考上了謝洛夫美術學校,1974年在學校里和馬克西姆·巴徐科夫組織了名叫“第六病室”的搖滾樂隊。但搖滾在當時的蘇聯體制下是被視為反國家歌曲,維克多-崔也因為演奏搖滾樂的理由被學校勒令退學。
除了畫畫,他在文學和音樂方面更顯示出過人的天賦,15歲就開始自己作詞作曲。
被美術學校勒令退學后,維克多-崔考上列寧格勒市立第61技術專門學校,學習木刻。在學校里遇到阿列塞-魯賓、奧列格-巴利斯基等人,1981年組織了名叫“加林和雙曲線”(Гарин и Гиперболоиды)的樂隊。在這個時期,遇到初戀情人阿魯卡基娜,嘗到了愛情帶來的酸甜苦辣滋味,《8年級女學生》就是為阿魯卡基娜所做。
在偶然的機會,維克多-崔遇到俄羅斯當代最出色的搖滾樂隊“阿科瓦里姆(Akvarium)”的主唱鮑里斯-格列本許科夫。在鮑里斯的影響下加盟搖滾樂隊協會,通過與其他著名搖滾樂隊的交流,更加豐富了自己的音樂元素。而對維克多-崔慧眼相識的鮑里斯不惜屈尊出任了維克多-崔第一張專輯的製作人。
當時因為奧列格-巴利斯基退出,維克多-崔組成了嶄新的樂隊,即成為舊蘇聯歷史上最偉大搖滾樂隊的KINO(意為電影)。在第一張專輯推出一個月之前,維克多-崔開始和馬蓮娜同居,馬蓮娜也出任了初期KINO的經紀人。和馬蓮娜的同居也有很多波折,最大的理由是馬蓮娜的父母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沒有正當收入,又是黑頭髮黃皮膚的韓裔小夥子。
在艱苦的情況下終於完成錄音,1982年KINO的第一張專輯《KINO45》出世。後面的45據說是因為演奏時間共45分鐘,維克多-崔即興打上去的。不過第一張專輯沒有引起多大反響,維克多-崔的生活依舊拮据。因為搞搖滾,維克多-崔未能從第61技術專門學校正式畢業,以結業的形式走出校門。
不過如今市立第61技術專門學校走廊正面,掛著最值得驕傲的畢業生維克多-崔的照片,整個學校里的裝飾幾乎都是維克多-崔的作品。
1982年,維克多-崔和KINO發表了第二張正式大碟《不著名的歌曲們》,這張專輯中有維克多-崔早期成名曲之一的“最後的英雄”。
1983年KINO參加在莫斯科舉行的第一屆搖滾樂隊大獎賽,不過因為主辦方不可理解的判分,KINO遭到慘敗。因為此事,KINO內部出現分裂,阿列塞-魯賓推出了樂隊。
不過他的磨難並沒有結束。1984年和馬蓮娜正式結婚後,維克多-崔肩負一家之主的重擔,除了搖滾以外,還得幹活養家。
千辛萬苦之下找到的是坎察特卡鍋爐室的火爐工工作,在這裡維克多-崔邊幹活邊作歌,完成了第四張專輯《坎察特卡的隊長》。在他死後,這個小小的鍋爐室成為了象徵俄羅斯自由和抵抗的聖地。(註:第三張專輯《KINO46》,其實是第四張專輯的DEMO版本)
1984年維克多-崔和KINO參加第二屆搖滾樂隊大獎賽,一舉獲得大獎,1985年再次蟬聯這個榮譽。1985年還發生了維克多-崔認為一生最高興的事情,是兒子阿列山德羅-崔來到這個世界上。
雖然已經推出了四張專輯,不過維克多-崔依舊還是沒有被大眾認可的地下音樂人。遭受著貧窮的折磨,1985年KINO傾盡渾身之力完成了專輯《Noch》,但因為和錄音師的摩擦未能在當年出版,轉而推出了第五張專輯《這不是愛情》。市場對這張專輯的反應,和前幾張一樣,還是冷冷淡淡。
1986年,本該作為第五張專輯的《Noch》終於出版。因為連連遭遇失敗,誰都沒有對這張專輯抱以希望。不過這張專輯出人意料的成為市場的新寵,推出兩個月售出50萬張,再過幾個月銷量達到了驚人的200萬張。
維克多-崔的歌曲受到年輕人的歡迎,除了簡明有力的曲風以外,反映了當時年輕人心聲的歌詞更是主要原因,這一點上維克多-崔和崔健有極為相似的地方。

成就


“血液型”是維克多-崔最經典的代表曲,看一看歌詞:
溫柔的安樂窩,不過街道在等待我們的腳步。
軍靴上面如星光的塵埃……
舒適的沙發、格子紋絡的沙發套、沒有按時扣動的扳機
陽光照耀的日子只是在燦爛的睡夢中
雖然有付出代價的手段,但我不希望廉價的勝利
誰的胸膛我也不想踐踏
我希望和你在一起,我只是希望和你留在一起
不過天上高高的星星召喚我上路
我的袖口上記著血液型
我的袖口上有我的軍號
為沖向戰場的我祈禱吧 為我祈禱吧
不要讓我留在原野上
不要讓我躺在原野上
祈禱我的勝利 為我的勝利祈禱吧
年輕人馬上能讀解了這個歌詞中隱藏的意義,即“這個世界就是你們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得由你們自己來改變。戰鬥吧!不要躺在荒涼的原野上,盡情戰鬥吧!我會和你在一起,祈禱著戰鬥的勝利和幸運……”
家家傳出了這首歌,年輕人們在大街上高聲唱起了這首歌,KINO熱潮如旋風般瞬間佔領了蘇聯全國。
有一個插曲能反應他們當時的人氣。
KINO 受邀去切利亞賓斯克的一所大學進行演出,坐了長長的時間到達切利亞賓斯克的KINO一行,被對他們持有反感的車站工作人員帶到警察局。警察局命令他們馬上回到列寧格勒,並軟禁了他們。無可奈何的KINO一行卻從窗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情景,手持蠟燭的年輕人們正包圍著警察局。這些年輕人是邀請KINO的大學生,聽到KINO被軟禁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進行蠟燭示威。
“把KINO還給我們!”
“我們要維克多-崔!”
警察局長面對這樣聲勢浩大的示威,擔心會演變成暴動,只好允許KINO的公演。在蠟燭示威隊的護送下,KINO來到大學,過不多久操場上想起了維克多-崔和學生們齊聲喊唱的“血液型”歌聲。
為了維克多-崔,蘇聯年輕人們勇敢的挑戰警察局這個國家權力機構,並達成了他們的目的。
變化就這樣在開始。
1989年推出的第八張專輯《最後的英雄》中,收錄著維克多-崔兩大代表曲之一的“變化”(另一曲為“血液型”)。
這首歌的歌詞十分簡明的反應了當時蘇聯年輕人對自由的意志。
代替熱氣的綠色的玻璃
待其火焰的裊裊煙火
月曆中的一天就這樣消亡
紅色的太陽燃盡
一天也隨著燃盡
燃燒的都市裡落下夜色
變化!我們的心臟在要求
變化!我們的眼睛在要求
在我們的笑容和我們的眼淚中
還有我們靜脈的脈搏里
變化!我們等待變化
同一年維克多-崔拿出了第九張專輯《名叫太陽的星星》,這張專輯在俄羅斯賣出500萬張,不過考慮到當時盜版猖獗的情況,可以說最少賣出了2000萬張。
1990年6月24日,舊蘇聯歷史上從未有過的事情在莫斯科奧林匹克體育場發生,奧林匹克體育場的聖火為了KINO樂隊的公演燃起。在和創下紀錄的10多萬觀眾一起,維克多-崔唱起了“血液型”,尤其是唱最後一曲“變化”的時候,整個體育場因為歌聲在顫動。
結束最後一曲后,維克多-崔想歌迷搖手致意,說了最後一句話。“過不多久的夏天,新專輯就出來了,到時候再見。”
不過,維克多-崔未能遵守這個諾言。
因為一個月後,維克多-崔因為交通事故,離開了人世。
我們是率先成熟的果子,死神會率先撲向我們。——維克多-崔
1990年8月,維克多-崔接到了讓他興奮異常的消息,爺爺的國家韓國向他發出了演出邀請。“就是推掉其它演出,韓國我一定要去”,接到邀請后的維克多-崔興奮的向周圍人說。因為韓國是維克多-崔一直嚮往的地方,那裡有著他的根。
1990年8月,維克多-崔到拉脫維亞首都利加拍攝MTV並抽空度假。8月15日,釣完魚開著車回到賓館的路上,對面開來的大巴從正面全力沖向他的小轎車,把他的轎車往後撞退了10多米,28歲的天才當場死亡。
維克多-崔的死亡充滿著重重迷霧,因為當局對事故的調查極為匆匆,肇事司機沒幾天就被釋放,然後失去行蹤,以至人們猜測這是KGB的所為。
其實維克多-崔早已是當時蘇聯政府的眼中釘,他的歌曲尤為注重歌詞。其尖銳的歌詞破壞力極強,有些人甚至拿他的歌詞和俄羅斯夭折天才詩人葉賽寧的詩相提並論。
他的歌詞,不,應該說是他的詩,具備了極強的感染力。他的以這個力量為基礎的歌曲,深深烙印在蘇聯年輕人心靈深處,使他成為了自由和抵抗的化身。他對年輕人的巨大影響,是保守派極度不願看到的。
維克多-崔還被認為是影響戈爾巴喬夫的5人之一,戈爾巴喬夫曾約見維克多-崔,握著手說:“同志,為了perestroyka(改革)和人民,需要你的力量,一起努力吧。”因為他的歌曲是perestroyka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僅僅這一點,就已經是作為強硬保守派的KGB暗殺他的充分理由。
維克多-崔去世后的第二天,蘇聯所有激進派報紙都大大報道了他的死亡,但保守派的報紙則隻字不提。激進派和保守派的對立如此鮮明,使得人們更加堅信他是被保守派暗殺的。
維克多-崔死亡的消息傳出后,蘇聯五個姑娘為他自殺,更多更多的年輕人前來希望能和他走完最後一段路。小小的利加市立醫院淹沒在人山人海和玫瑰花海中,因為歌迷極度狂熱的舉動,葬禮儀式被迫延期舉行。
隨著維克多-崔的去世,KINO樂隊自然解散。因為樂隊所有的作詞、作曲、編曲和專輯製作都是維克多-崔一個人操辦,沒有他的KINO根本無法存在下去。
不過他和歌迷約定的新專輯《喬爾尼(Черний)》還是如期面世,喬爾尼在俄語裡面是黑色的意思。這張專輯一經推出就銷售一空,黑市裡的價格就是抬高到了原價的10倍,還是供不應求。
包括這張遺作,維克多-崔一共完成了10張專輯和4部電影。
在他死後,彼得堡藝術家們籌款在他的墓地上製作了追悼碑,蘇聯各地還陸續出現了以他的名字為命名的街道。特別是莫斯科的藝術街道老阿爾巴特街2號出現了他的追悼牆(又名痛哭之牆),牆壁上寫滿了歌迷對他的思念。
“維克多!你永遠在我們的心臟里。”
“維克多!你就是我們的生活方式。”
“歌曲或許不能改變世界,但維克多-崔改變了我們。”
每年8月15日,俄羅斯的搖滾樂隊會自發的召開維克多-崔紀念演出。1993年,維克多-崔成為莫斯科明星廣場殿堂的一員,排在蘇聯永遠的國民歌手維索茨基之後。還被選為對perestroyka(蘇聯改革)最閃亮的星星,成為改變蘇聯歷史的13名為人中的一員。
不久前莫斯科市議會還批准在莫斯科大學附近建立“偉大的搖滾歌手維克多-崔建築紀念碑”銅像,銅像的造型決定採用維克多-崔戴著墨鏡,光腳騎著亞巴(80年代古老的摩托車)的模樣。
如果所有人都在睡覺,那會有誰去唱歌?——維克多-崔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維克多·崔於1962年6月21日生於列寧格勒,父親是韓裔崔東烈,母親是烏克蘭出生的瓦蓮齊娜·巴錫爾耶夫娜,父母分別是工程師和體育教師。他十五歲時從一所藝術中學畢業,1974年在該學校中曾與馬克西姆·帕什科夫(Maksim Pashkov)組織了名叫“第六病室”的搖滾樂隊。青年時期的崔崇拜過米哈伊爾·博雅爾斯基(Mikhail Boyarsky)和弗拉基米爾·維索茨基(Vladimir Vysotsky),後來又崇拜李小龍,並開始模仿他的形象,對武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對畫畫有著天賦的維克多·崔考上了謝洛夫美術學校,后被學校勒令退學。除了畫畫,他在文學和音樂方面更顯示出過人的天賦,15歲就開始自己作詞作曲。
被美術學校勒令退學后,維克多·崔考上列寧格勒市立第61技術專門學校,學習木刻。在學校里遇到阿列塞·魯賓(Aleksey Rybin)、奧列格·巴利斯基等人,1981年組織了名叫“加林和雙曲線”(Гарин и Гиперболоиды)的樂隊。在這個時期,遇到初戀情人阿魯卡基娜,嘗到了愛情帶來的酸甜苦辣滋味,《8年級女學生》就是為阿魯卡基娜所做。

組建樂隊

在偶然的機會,維克多·崔遇到俄羅斯當代最出色的搖滾樂隊“阿科瓦里姆”(Akvarium)的主唱鮑里斯·格列本許科夫。在鮑里斯的影響下加盟搖滾樂隊協會,通過與其他著名搖滾樂隊的交流,更加豐富了自己的音樂元素。而對維克多·崔慧眼相識的鮑里斯不惜屈尊出任了維克多·崔第一張專輯的製作人。
當時因為奧列格-巴利斯基退出,維克多·崔組成了嶄新的樂隊,即成為蘇聯歷史上最偉大搖滾樂隊的KINO(意為電影)。在第一張專輯推出一個月之前,維克多·崔開始和馬蓮娜同居,馬蓮娜也出任了初期KINO的經紀人。和馬蓮娜的同居也有很多波折,最大的理由是馬蓮娜的父母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沒有正當收入,又是黑頭髮黃皮膚的韓裔小夥子。
在艱苦的情況下終於完成錄音,1982年KINO的第一張專輯《KINO45》出世。後面的45據說是因為演奏時間共45分鐘,維克多·崔即興打上去的。不過第一張專輯沒有引起多大反響,維克多·崔的生活依舊拮据。因為搞搖滾,維克多·崔未能從第61技術專門學校正式畢業,以結業的形式走出校門。不過如今市立第61技術專門學校走廊正面,掛著最值得驕傲的畢業生維克多·崔的照片,整個學校里的裝飾幾乎都是維克多·崔的作品。
1982年,維克多·崔和KINO發表了第二張正式大碟《不著名的歌曲們》,這張專輯中有維克多·崔早期成名曲之一的《最後的英雄》。
1983年,KINO參加在莫斯科舉行的第一屆搖滾樂隊大獎賽,不過因為主辦方不可理解的判分,KINO遭到慘敗。因為此事,KINO內部出現分裂,阿列塞·魯賓退出了樂隊。
不過他的磨難並沒有結束。1984年和馬蓮娜正式結婚後,維克多·崔肩負一家之主的重擔,除了搖滾以外,還得幹活養家。千辛萬苦之下找到的是坎察特卡鍋爐室的火爐工工作,在這裡維克多·崔邊幹活邊作歌,完成了第四張專輯《坎察特卡的隊長》(第三張專輯《KINO46》,其實是第四張專輯的demo版本)。
1984年維克多·崔和KINO參加第二屆搖滾樂隊大獎賽,一舉獲得大獎,1985年再次蟬聯這個榮譽。1985年還發生了維克多·崔認為一生最高興的事情,是兒子阿列山德羅·崔來到這個世界上。
雖然已經推出了四張專輯,不過維克多·崔依舊還是沒有被大眾認可的地下音樂人。遭受著貧窮的折磨,1985年KINO傾盡渾身之力完成了專輯《Noch》,但因為和錄音師的摩擦未能在當年出版,轉而推出了第五張專輯《這不是愛情》。市場對這張專輯的反應,和前幾張一樣,還是冷冷淡淡。
1986年,本該作為第五張專輯的《Noch》終於出版。因為連連遭遇失敗,誰都沒有對這張專輯抱以希望。不過這張專輯出人意料的成為市場的新寵,推出兩個月售出50萬張,再過幾個月銷量達到了驚人的200萬張。
KINO熱潮如旋風般瞬間佔領了蘇聯全國。有一個插曲能反應他們當時的人氣。KINO受邀去切利亞賓斯克的一所大學進行演出,坐了長長的時間到達切利亞賓斯克的KINO一行,被對他們持有反感的車站工作人員帶到警察局。警察局命令他們馬上回到列寧格勒,並軟禁了他們。無可奈何的KINO一行卻從窗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情景,手持蠟燭的年輕人們正包圍著警察局。這些年輕人是邀請KINO的大學生,聽到KINO被軟禁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進行蠟燭示威。警察局長面對這樣聲勢浩大的示威,擔心會演變成暴動,只好允許KINO的公演。在蠟燭示威隊的護送下,KINO來到大學,過不多久操場上響起了維克多·崔和學生們齊聲喊唱的《血液型》歌聲。
1989年推出的第八張專輯《最後的英雄》中,收錄著維克多-崔兩大代表曲之一的《變化》(另一曲為《血液型》)。同年,維克多·崔拿出了第九張專輯《名叫太陽的星星》,這張專輯在俄羅斯賣出500萬張,不過考慮到當時盜版猖獗的情況,可以說最少賣出了2000萬張。
1990年6月24日,在莫斯科奧林匹克體育場,奧林匹克體育場的聖火為了KINO樂隊的公演燃起。在和創下紀錄的10多萬觀眾一起,維克多·崔唱起了《血液型》,尤其是唱最後一曲《變化》的時候,整個體育場因為歌聲在顫動。結束最後一曲后,維克多·崔向歌迷搖手致意,說了最後一句話。“過不多久的夏天,新專輯就出來了,到時候再見。”
8月,維克多·崔接到了讓他興奮異常的消息,爺爺的國家韓國向他發出了演出邀請。“就是推掉其它演出,韓國我一定要去”,接到邀請后的維克多·崔興奮的向周圍人說。因為韓國是維克多·崔一直嚮往的地方,那裡有著他的根。
死亡
1990年6月,KINO樂隊舉行了最後一場音樂會。之後崔和卡斯帕良隱居到尤爾馬拉郊外的鄉間別墅,開始在那裡錄製新唱片。
8月,維克多·崔到拉脫維亞首都里加拍攝MTV並抽空度假。8月15日,釣完魚開著車回到賓館的路上,對面開來的大巴從正面全力沖向他的小轎車,把他的轎車往後撞退了10多米,維克多·崔當場死亡。根據最可信的說法,崔在駕駛中睡著了,結果他的深藍色“莫斯科人-2141”駛入了對面車道,撞上了一輛“Ikarus-250”公共汽車。
維克多·崔的死亡充滿著重重迷霧,因為當局對事故的調查極為匆匆,肇事司機沒幾天就被釋放,然後失去行蹤,以至人們猜測這是KGB的所為。其實維克多·崔早已是當時蘇聯政府的眼中釘,他的歌曲尤為注重歌詞。其尖銳的歌詞破壞力極強,有些人甚至拿他的歌詞和俄羅斯夭折天才詩人葉賽寧的詩相提並論。維克多·崔還被認為是影響戈爾巴喬夫的5人之一,戈爾巴喬夫曾約見維克多-崔,握著手說:“同志,為了perestroyka(改革)和人民,需要你的力量,一起努力吧。”因為他的歌曲是perestroyka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僅僅這一點,就已經是作為強硬保守派的KGB暗殺他的充分理由。
維克多·崔去世后的第二天,蘇聯所有激進派報紙都大大報道了他的死亡,但保守派的報紙則隻字不提。激進派和保守派的對立如此鮮明,使得人們更加堅信他是被保守派暗殺的。
維克多·崔死亡的消息傳出后,五個姑娘為他自殺,更多更多的年輕人前來希望能和他走完最後一段路。小小的里加市立醫院淹沒在人山人海和玫瑰花海中,因為歌迷極度狂熱的舉動,葬禮儀式被迫延期舉行。維克多·崔的離世讓許多歌迷悲痛為分。在搖滾歌手的眾多崇拜者中流行著這樣一句話:“崔沒有死。他只是出去抽支煙。”
隨著維克多·崔的去世,KINO樂隊自然解散。因為樂隊所有的作詞、作曲、編曲和專輯製作都是維克多-崔一個人操辦,沒有他的KINO根本無法存在下去。不過他和歌迷約定的新專輯《喬爾尼(Черний)》還是如期面世,喬爾尼在俄語裡面是黑色的意思。這張專輯一經推出就銷售一空,黑市裡的價格就是抬高到了原價的10倍,還是供不應求。包括這張遺作,維克多·崔一共完成了10張專輯和4部電影。
在他死後,聖彼得堡的藝術家們籌款在他的墓地上製作了追悼碑,蘇聯各地還陸續出現了以他的名字為命名的街道。特別是莫斯科的藝術街道老阿爾巴特街2號出現了他的追悼牆(又名痛哭之牆),牆壁上寫滿了歌迷對他的思念。

作品


維克多·崔的歌曲受到年輕人的歡迎,除了簡明有力的曲風以外,反映了當時年輕人心聲的歌詞更是主要原因,這一點上維克多·崔和崔健有極為相似的地方。
《血液型》
溫柔的安樂窩,不過街道在等待我們的腳步。
軍靴上面如星光的塵埃……
舒適的沙發、格子紋絡的沙發套、沒有按時扣動的扳機
陽光照耀的日子只是在燦爛的睡夢中
雖然有付出代價的手段,但我不希望廉價的勝利
誰的胸膛我也不想踐踏
我希望和你在一起,我只是希望和你留在一起
不過天上高高的星星召喚我上路
我的袖口上記著血液型
我的袖口上有我的軍號
為沖向戰場的我祈禱吧 為我祈禱吧
不要讓我留在原野上
不要讓我躺在原野上
祈禱我的勝利 為我的勝利祈禱吧
《變化》
代替熱氣的綠色的玻璃
待其火焰的裊裊煙火
月曆中的一天就這樣消亡
紅色的太陽燃盡
一天也隨著燃盡
燃燒的都市裡落下夜色
變化!我們的心臟在要求
變化!我們的眼睛在要求
在我們的笑容和我們的眼淚中
還有我們靜脈的脈搏里
變化!我們等待變化

紀念


每年8月15日,俄羅斯的搖滾樂隊會自發的召開維克多-崔紀念演出。1993年,維克多-崔成為莫斯科明星廣場殿堂的一員,排在蘇聯永遠的國民歌手維索茨基之後。還被選為對perestroyka(蘇聯改革)最閃亮的星星,成為改變蘇聯歷史的13名為人中的一員。
莫斯科市議會還批准在莫斯科大學附近建立“偉大的搖滾歌手維克多-崔建築紀念碑”銅像,銅像的造型決定採用維克多-崔戴著墨鏡,光腳騎著亞巴(80年代古老的摩托車)的模樣。
2018年基里爾·謝列布連尼科夫導演的電影《盛夏》,講述了維克多崔成名前的經歷,以及他與麥克·諾門科夫婦之間的情感糾葛,2018年5月9日在戛納電影節首映。
維克多·崔去世后,聖彼得堡的藝術家們籌款在他的墓地上製作了追悼碑,蘇聯各地還陸續出現了以他的名字為命名的街道。特別是莫斯科阿爾巴特區的藝術街道老阿爾巴特街2號出現了他的追悼維克多·崔牆(又名“痛哭之牆”),牆壁上寫滿了歌迷對他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