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庵
木仙庵
《西遊記》中的地名,此地人跡罕至,荊棘叢生,多草木精靈,唐僧師徒路過荊棘嶺,來到木仙庵,行者看了道:“此地少吉多凶,不宜久坐。”沙僧道:“師兄差疑了,似這杳無人煙之處,又無個怪獸妖禽,怕他怎的?”說不了,忽見一陣陰風,廟門后,轉出一個老者,頭戴角巾,身穿淡服,手持拐杖,足踏芒鞋,後跟著一個青臉獠牙、紅須赤身鬼使,頭頂著一盤麵餅,跪下道:“大聖,小神乃荊棘嶺土地,知大聖到此,無以接待,特備蒸餅一盤,奉上老師父,各請一餐。此地八百里,更無人家,聊吃些兒充饑。”八戒歡喜,上前舒手,就欲取餅。不知行者端詳已久,喝一聲:“且住,這廝不是好人!休得無禮!你是什麼土地,來誑老孫!看棍!”那老者見他打來,將身一轉,化作一陣陰風,呼的一聲,把個長老攝將去了。
荊棘嶺木仙庵:有10個妖怪:
木仙庵談詩
孤直公(柏);
凌空子(檜);
徠拂雲叟(竹);
杏仙(杏);
鬼使(楓樹);
杏仙丫鬟(兩株臘梅、兩株丹桂)。
幾個藤精樹怪,似乎是全書最“文雅”的妖怪。其實我覺得唐僧在和這幾個妖怪談詩的時候才是全書中少有的表露其“真性情”的一刻。讓我們感到,唐僧繼承了老爸的文學基因,如果他不當和尚,沒準還是一個不錯的文學青年,更多的時候,唐僧象是戴著一個假正經的面具,或者只是一個“取經人”的形象符號。其性格遠不如猴子豬來得清晰豐滿。當然,可憐的沙僧連這一刻“真性情”的時刻都沒有。
身份詩:
唐三藏:
杖錫西來拜法王,願求妙典遠傳揚。
金芝三秀詩壇瑞,寶樹千花蓮蕊香。
百尺竿頭須進步,十方世界立行藏。
修成玉象莊嚴體,極樂門前是道場。
勁節十八公(松):
勁節孤高笑木王,靈椿不似我名揚。
山空百丈龍蛇影。泉泌千年琥珀香。
解與乾坤生氣概,喜因風雨化行藏。
衰殘自愧無仙骨,惟有苓膏結壽場。
孤直公(柏):
霜姿常喜宿禽王,四絕堂前大器揚。
露重珠纓蒙翠蓋,風輕石齒碎寒香。
長廊夜靜吟聲細,古殿秋陰淡影藏。
元日迎春曾獻壽,老來寄傲在山場。
凌空子(檜):
梁棟之材近帝王,太清宮外有聲揚。
晴軒恍若來青氣,暗壁尋常度翠香。
壯節凜然千古秀,深根結矣九泉藏。
凌雲勢蓋婆娑影,不在群芳艷麗場。
拂雲叟(竹):
淇澳園中樂聖王,渭川千畝任分揚。
翠筠不染湘娥淚,班籜堪傳漢史香。
霜葉自來顏不改,煙梢從此色何藏?
子猷去世知音少,亘古留名翰墨場。
杏仙(杏):
上蓋留名漢武王,周時孔子立壇場。
董仙愛我成林積,孫楚曾憐寒食香。
雨潤紅姿嬌且嫩,煙蒸翠色顯還藏。
自知過熟微酸意,落處年年伴麥場。
歲數詩:
唐三藏:
四十年前出母胎,未產之時命已災。
逃生落水隨波滾,幸遇金山脫本骸。
養性看經無懈怠,誠心拜佛敢俄捱?
今蒙皇上差西去,路遇仙翁下愛來。
孤直公(柏):
我歲今經千歲古,撐天葉茂四時春。
香枝鬱郁龍蛇狀,碎影重重霜雪身。
自幼堅剛能耐老,從今正直喜修真。
烏棲鳳宿非凡輩,落落森森遠俗塵。
凌空子(檜):
吾年千載傲風霜,高幹靈枝力自剛。
夜靜有聲如雨滴,秋晴蔭影似雲張。
盤根已得長生訣,受命尤宜不老方。
留鶴化龍非俗輩,蒼蒼爽爽近仙鄉。
拂雲叟(竹):
歲寒虛度有千秋,老景瀟然清更幽。
不雜囂塵終冷淡,飽經霜雪自風流。
七賢作侶同談道,六逸為朋共唱酬。
戛玉敲金非瑣瑣,天然情性與仙游。
勁節十八公(松):
我亦千年約有餘,蒼然貞秀自如如。
堪憐雨露生成力,借得乾坤造化機。
萬壑風煙惟我盛,四時灑落讓吾疏。
蓋張翠影留仙客,博弈調琴講道書。
眾人聯句:
禪心似月迥無塵,詩興如天青更新。
好句漫裁摶錦繡,佳文不點唾奇珍。
六朝一洗繁華盡,四始重刪雅頌分。
半枕松風茶未熟,吟懷瀟灑滿腔春。
春不榮華冬不枯,雲來霧往只如無。
無風搖拽婆娑影,有客欣憐福壽圖。
圖似西山堅節老,清如南國沒心夫。
木仙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