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
1986年黃建新執導喜劇電影
《錯位》是西安電影製片廠於1986年拍攝的科幻影片,由黃建新執導,劉子楓主演,於1987年7月在中國公映。
該片是“先鋒三部曲”的第二部,也是電影《黑炮事件》的姐妹篇,講述了工程師趙書信被提拔為局長后,製造出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機器人應付文山會海,結果引發了一系意外事件的故事。
工程師趙書信升為局長后深為文山會海而苦惱,甚至晚上發惡夢。趙書信從夢中驚醒后從小機器人玩具中找到靈感,組裝出一台與他一模一樣的智能機器人。從此,派機器人替他開各種各樣沒有意義的會議,一段時間以後,辦公室女秘書居然也沒有發現端倪。但在一次宴會上,機器人飲酒過量,不得不找借口離開了宴會。機器人回來后要求趙書信為其安裝貯存器,以應對這種情況。後來,機器人越來越得意,並向趙書信表示希望更多地介入他的工作。趙很生氣,給機器人制訂了不從則亡的禁令。但機器人越來越不聽趙的指揮,甚至介入趙與女友楊麗娟的關係中。無奈之下,趙書信要機器人做出要麼聽指揮,要麼被毀滅的選擇。但機器人在聽到警告后情緒失控,趙不得不掏出遙控器,引爆了機器人……趙書信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了。
導演 | 黃建新 |
編劇 | 張閩、黃欣 |
攝影 | 王新生 |
角色介紹
趙書信
演員劉子楓
工程師,對於技術、實務有著幾近迷戀的執著,卻不擅長人情世故,對社交、人際關係束手無策。當他從工程師被提拔為局長后,雖然權力大了,但無盡的“文山會海”和應酬讓他疲憊不堪、痛苦難忍,於是,他決定用“科學技術”來解決自身性格與社會角色之間的矛盾,並且騰出時間以便一門心思撲到科研工作中。
機器人
演員劉子楓
趙書信製造出來的與其自身完全相同並有自主心智的“機器人”,職責是代替趙書信執行參加無意義的會議、應酬等雜務。它比趙書信本尊更懂得人情關係的通融與妥協,在不斷的會議和人際交往中找到了自我存在的價值,對會議產生了無比的熱情,竟然自作主張,甚至私自去約會主人的女朋友,公然爭取“自主人權”。
楊麗娟
演員楊昆
趙書信的女朋友,年輕美貌,開朗活潑。她屢次求已提升為局長的趙書信為自己調動工作,但趙書信不同意,而趙書信的替身機器人卻一口應承下來。面對“趙書信”前後態度不一,她不知其中的奧妙,以為趙書信言而無信。另外,趙書信仍精心保存著前女友的照片也讓她憤憤不平。最終,由於機器人的介入,她與趙的關係破裂。
獲獎時間 | 獲獎獎項 | 獲獎方 | 備註 | |
1987年 | 第七屆中國電影金雞獎 | 最佳照明 | 趙北光 | 提名 |
影片是電影《黑炮事件》的延續,圍繞趙書信在該時間由工程師升為局長又遇到的新矛盾新問題,表現了現實中的一些無奈給人物帶來的精神壓力。影片將虛構想象與現實生活相結合,用一種寓言式的風格,諷刺了某些社會現象,引起思索。
錯位劇照
20世紀80年代中期,隨著社會節奏的加快,“文山會海”越來越成為一種“公害”,雖然中共中央下了紅頭文件,但短時間消除這“文山會海”是不可能的。於是,以黃建新為首的創作團隊就試圖用一種超現實的怪誕藝術手法抨擊這種“公害”,引起人們重視,幫助人們思考,消除中國傳統的“時間不值錢”的舊觀念,加速四個現代化的進程。
黃建新認為,人的一生有近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睡眠中度過,而這些時間裡人們常常有夢在陪伴,夢是人類最真實心理和最隱秘思想的形象反映。所以,在創作時,他把《錯位》的基點建立在三個夢上,即醫院之夢——產生行為的動機,荒漠之夢——惶惑中的空靈,結尾之夢——沒有結局的實在,再用影片情節連結這三段夢境,從而構成帶有荒誕色彩的故事。在表現方式上,為適應觀眾新的思考方式派生出的審美要求,他決定為影片探索新的形式,以使影片成為一部具有現代意識、娛樂性而有一定啟示性的影片。造型方面,他要求機器的移動,鏡位的選擇以樸實、洗鍊為原則,多用兩極鏡頭;色彩基調是紅色上點綴藍色,以求造成分離、衝突的感官刺激;節奏方面,他確定影片不是激情地迸發而是平和的訴說。
根據導演的構想,美術師為該片的美術設計制定了三個原則:完全不受現實的造型原則和傳統習慣的表現手法限制;創造具有超脫現實的未來感的意境;色彩和造型吸取現代表現派繪畫的因素。在這種原則指導下,在設計趙書信的辦公室走廊時,劇組完全打破現實中的辦公樓結構,將辦公室外的走廊設計為五十米,八道黑大門的左右卻沒有一個房間,以表現一種與現實隔離而森嚴的寓意;辦公室內專門設計了一個紅色、二米八的凹形辦公檯,並放置在兩面玻璃高牆的夾角處,加高鋪設三十公分高的小平台,以彰顯辦公檯作為權力象徵的意味。
該片在電影形態上大有跨進,整部影片的造型部分、超現實的氛圍、夢的處理,總體來看是舒服的。但它給人的總體印象不對《黑炮事件》那麼好。影片對趙書信與機器人之間的關係處理得比較有趣、有意味,但想像力還不夠豐富。從觀賞性的角度,從體現內涵的角度看,影片還存在可以挖掘的可能性。(中國電影評論學會會長羅藝軍評)
該片曲折地表現反官僚主義的艱難,使人在品味作品的幽默時感到苦澀。它不是荒誕的,因為它植根於藝術家腳下的現實,只不過是借鑒了一些荒誕的因素。超前是可貴的,但不能過度,超前要適度,借鑒要化他為“我”,該片“化”的功夫做得不夠。影片強調了影像的表意、象徵,但這些表意、象徵在影片中顯現出過多的局限性,有些地方脫離了敘事層次,敘事中人與人的關係處理得太簡單。影片過多地陷於影像造型的建造,但封閉的空間、幾何式的、扭曲形態的構圖,只有相對獨立性,不能離開敘事去讀解。該片對於敘事和影像的關係沒處理好,就帶來兩個問題:一是思想的超前缺乏形象的血肉和人物的厚度,思想意念已超過四個人物形象所體現的內涵;二是形式超前,但內涵不深。(中國電影評論學會理事黃式憲評)
錯位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