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語

子不語之雲雨畫樓

《子不語之雲雨畫樓》是新銳盜墓玄幻小說家張佳竹寫作的驚悚小說,全書共五十五章。《子不語之雲雨畫樓》由廣西人民出版社出版。書中以雲雨畫樓為主要背景展開一系列的故事情節,雲雨畫樓里,危機四伏,步步驚魂。雲雨畫樓暗藏的天機不可言說!

內容簡介


《子不語之雲雨畫樓》封面
《子不語之雲雨畫樓》封面
《子不語之雲雨畫樓》內容為:奪自狐仙手中的祖傳筆記,身懷絕技“手藝人”命懸一線的盜墓經歷,一切線索直指百年迷宅——雲南畫樓。猥玀、貓盜屍、花煞、山,各種詭異古怪的物事輪番上陣。捨身葬、招魂葬……一道道陰毒的墓葬陣法禁制屏障,雲雨畫樓里,危機四伏,步步驚魂。雲雨畫樓暗藏的天機不可言說!

作者簡介


張佳竹,男,原名馬恩文,剛從大學新聞系畢業不久。開始進行創作,皆因認為,中華民族是全世界最有想象力的民族,豐富的想象力可以用來創作,編造故事基本上還算得上是一個正當的愛好。

編輯寄語


《子不語之雲雨畫樓》:新銳盜墓玄幻小說家,張佳竹“子不語”系列力作,奪自狐仙手中的祖傳筆記引你進入百年迷宅——雲雨畫樓,東方神秘的墓葬秘術,直逼心理極限的驚怖地下迷宮,子不語怪務亂神!雲雨畫樓天機不可泄漏!!!

目錄


目錄標題
引子 新人舊鬼
第一章 緣起
第二章 狐手奪書
第三章 狐計百出
第四章 鬼撓背
第五章 呂三的第一次
第六章 白毛貓屍
第七章 猓玀
第八章 捨身葬
第九章 初探畫樓
第十章 失手
第十一章 畫樓的第一層
第十二章 出發
第十三章 胡大頭
第十四章 整裝待發
第十五章 夢中之警
第十六章 鬼宴客
第十七章 貓盜屍
第十八章 生活作風問題
第十九章 血眼石
第二十章 隔牆有眼
第二十一章 兔兒神
第二十二章 生不同床死同棺
第二十三章 嬰異
第二十四章 龜龍
第二十五章 驚魂未定
第二十六章 一聲嘆息
第二十七章 花煞
第二十八章 路在頭上
第二十九章 鏡中姬(上)
第三十章 鏡中姬(下)
第三十一章 他不是財神
第三十二章 要命的財神
第三十三章 貓鼠一窩
第三十四章 更下一層樓
第三十五章 山*
第三十六章 風神禺疆
第三十七章 地下古森林
第三十八章 纖纖樹手
第三十九章 第九隻手
第四十章 王陵壁畫
第四十一章 奇怪的受難圖
第四十二章 群英會
第四十三章 畫地為牢
第四十四章 招魂葬
第四十五章 重見天日
第四十六章 胡哥的似水年華
第四十七章 從頭說起
第四十八章 上山
第四十九章 活見鬼
第五十章 請女人猜謎
第五十一章 擇日再死
第五十二章 連本帶利
第五十三章 子承父業
第五十四章 有女若美
第五十五章 晴天霹靂

摘要


第一章 緣起
我合上破舊的線裝筆記本,看了看錶,還不到十二點,辦公室里的人已經走了個七零八落。我收拾了一下桌面,兩個年輕的姑娘從我身邊過去,其中一個敲了敲我隔間的擋板,說:竹子,還不走,這麼勤奮。
我隨口應一聲:就走。
她問我:就剩我們三個沒走了,要不要一起吃去?
我說:不用了,你們先去吧,我約了人。
兩個姑娘相視一笑,曖昧地說:現在的孩子,真不得了啊,這才多大啊,就一天一個妻妾成群了。
我哭笑不得,說:我每天都跟男的出去。
兩姑娘一臉詫異。異口同聲地說:你還好這一口啊?
我一聽,得,越描越黑了,正想辯解,那兩姑娘甩下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飄然遠去了。
我收拾了一下東西,也下了樓,一出來就看見霍然倚在牆角等我,不由一陣悲憤,媽的,就為了這麼個又黑又粗的傢伙,我拒絕了兩個姑娘的邀請,還被誤會同性戀,不由悲從中來,沒好氣地對他說:別,別動,對了,身子再斜一點,小手放上去,你他媽這是倚窗望月啊還是閨閣思君的姿勢啊?
霍然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怎麼了怎麼了這是,跟吃了狗屎炒辣椒似的,說話又臭又沖的。
我嘆了一口氣,說:霍然,你爸到底什麼時候給你寄錢啊?
霍然他爸是地質部的勘探專家,一年到頭不著家,回家就是給他扔下一筆錢,拍拍屁股又走了,弄得他一年到頭賴我家混吃混喝的。我爸領了我們出去,不認識的人不由自主對我爸肅然起敬:瞧這哥兩,一個白得天下無霜似的,一個黑得天昏地暗的,難為您怎麼生的。
轉眼我們大四,要實習了。我在一家小報社實習,給一個女記者打下手,寫寫特別報道什麼的。這小破報社 其實沒什麼事干,因為是周報,一周才出一期,一期也就一個特別報道,六七千字,輪不上我插什麼手。我也樂得清閑,除了幫忙找找資料之外,其他時間全部用來看我爺爺留下來的一本筆記,這東西是他從西北帶回來的。
說起我爺爺,這老頭子可不得了。他跟著左宗棠征過新疆,打過老毛子,平時說起話來也是一橫一橫 的,一副橫刀立馬的樣子。小時候我和霍然都特別皮,惹急了他,老頭子一手一個拎起來,放出狠話來:把老子惹急了,把你兩小子當老毛子收拾了。
話說得挺恨,其實他根本沒捨得動過我們。他對霍然也好,跟對我沒什麼兩樣,平時有什麼東西,也是先盡著霍然吃,剩下的才輪到我,搞得我每次都不滿地提醒他:爺爺,您看清楚了,誰才是您的親孫子吶。
其實我知道老頭子是心疼霍然,打小一個人在家,媽早死了,有爸跟沒爸一樣。霍然這孫子心底也跟明鏡似的,知好知歹,見了老頭子那叫一個親熱,恨不得長身上去。
後來爺爺去世的時候,霍然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幾乎昏死過去,看得我爸感動不已,一巴掌拍他腦袋上,嗚咽著說:好,好,老頭子沒白疼你。看得我慚愧不已。
爺爺去世后,沒留下什麼東西,只有一本破破爛爛的,被他翻得卷了邊的線裝筆記本,是他從西北帶回來的,留給了我。
這筆記本其實我打小就看過,不過上面的文字都是文言文的,那時候看不懂,也就沒怎麼去翻它,直到爺爺去世前半年多,給我講了這本書的來歷,讓我重新對它發生了興趣。
光緒元年,左宗棠以六十四歲高齡,督辦新疆軍務,第二年,坐鎮甘肅酒泉,打響了新疆收復戰役,指揮多路清軍討伐阿古柏。次年一月占和闐,收復除伊犁以外的全部領土,阿古柏於絕望中自殺。
光緒五年,中俄就伊犁問題展開談判,左宗棠主張談不妥就打,在新疆布置兵事,出甘肅抵哈密坐鎮,命大軍三路並進,徹底擊潰阿古柏參與勢力。光緒七年,中俄《伊犁條約》簽訂,中國收復伊犁和特克斯河上游兩岸的領土。
左宗棠在新疆期間,為保證軍糧供給,曾大力開展軍屯。當然了,左大帥本人是不扛鋤頭下地的,不但不下地,還得吃好,不但吃好,還得吃雅。老左戎馬一生,砍瓜切菜無數,愛好自然不同凡響,喜歡吃活蟹,經常在月圓之夜,後花園之巔,左手拿一隻張牙舞爪的大螃蟹,右手端著一杯竹葉青,飄飄欲仙地對月低吟,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然後一口將蟹咬掉一半,大爵特爵。老左又是個大鬍子,滿臉絡腮,一時間蟹黃蟹清順著嘴角涔涔而下。這副摸樣,鬼見了也怕三分,所以雖然他熱情好客,舉杯邀明月,而明月敢不敢來還得另說。
我爺爺雖然嘴巴厲害,其實老頭子只是帥營的親兵,專門負責老左的飲食採購,俗稱勤務兵。
甘肅地處西北,想找海蟹是絕無可能了,只能想方設法找河蟹讓老左生吞活剝,但是西北地方乾燥,河流絕少,除了黃河,而那河裡,連水鬼都不住,更別說蟹了。
我爺爺沒辦法,只好上城裡到處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糊弄老左的胃,畢竟左大帥為國西征,又是六十四歲的高齡,吃點好的也說得過去。
在城裡逛了一圈,兵荒馬亂的,什麼也沒有,只得往回走。這時候,一家藥鋪旁卧著的一個人忽然一躍而起,扯住了我爺爺的衣袖。我爺爺吃了一驚,以為光天化日的,這小子敢搶左家軍。
那人扯住我爺爺的衣袖,身子卻晃了幾晃,喘了幾口粗氣,說:軍爺,有件東西,要嗎?
我爺爺一聽,原來不是搶劫,倒是送禮的,正眼看那人,只見他面黃肌瘦,一臉菜色,眼眶都陷了進去。這時候整個人都幾乎靠在了我爺爺身上,才勉強立住了身子。我爺爺一看他樣子,就知道他餓慘了,淡淡地問道:幾天沒吃了吧?
那人點點頭,倒也不卑不亢,細聲道:兵荒馬亂的,果腹難求啊。
我爺爺看這人餓成這樣了,還能不慌不忙,鎮定自如,倒也對他有了幾分好感,一擺手,示意他等在原地,轉身去了隔壁燒餅鋪,買了幾張燒餅,又買了一點鹵貨,送到他面前。
那人感激地看了我爺爺一眼,慢慢地接過東西,返回藥鋪普遍的角落裡,盤腿坐下,打開食物,一點點放進嘴裡細嚼慢咽。
我爺爺這時候也對這個人發生了興趣,走近他身邊,也盤腿坐下,說:從來沒見一個人餓成你這樣的還能如此細嚼慢咽的。
那人咽下一口食物,輕聲細語道:久餓之人,若吞食太急,必致食不能消,脹於腹內,更有甚者,一命嗚呼都有可能。
我爺爺聽了,不禁感嘆道:我隨左帥走南闖北數年,像你這麼冷靜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先生一定不是一般人。
那人淡淡一笑,說:落魄之人,不敢當先生之稱。但求果腹而不可得,還說什麼不是一般人?
我爺爺看那人氣勢,雖衣裳襤褸而篤定自如,更加肯定他不是一般人,於是語氣誠懇地對他說:先生不必沮喪,虎有落平陽之時,龍游淺水,不日青雲直上,又有何難?
那人聽了我爺爺一番話,眼中頓時有異樣的光芒,直視前方良久,輕嘆一聲,說:承這位軍爺抬愛,請我吃了一頓。無以為報,只能送一件微物,聊表心意。
說完自懷中掏出一本破書來,遞與我爺爺。
我爺爺還待推辭,見那人態度堅決,只好收下。看那書,紙頁發黃,顯見年代不短了,而藍色封面上卻空無一物,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那人見我爺爺收下了書,才緩緩道:這本書得來怪異,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用,但是卻絕非凡品。我一家窮數代之功而不解其秘。今受軍爺之恩,身無長物,只能以此相贈。
我爺爺吃了一驚,連忙道:既然是祖傳之物,我萬萬不能收。說著把書往那人手裡塞去。
那人避而不接,說道:是祖傳不假,但是卻並不是我家之物,其來歷之怪異,說了恐怕也沒人信。
第二章 狐手奪書
這人姓陳,祖上是古玩當鋪的掌柜,也算是家大業大,在這城裡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家裡妻嬌兒憨,陳掌柜的好吃好喝,,身材看上去就知道平日里是心寬體胖。
這一日陳掌柜的開了當鋪的門,旋即進來一個人,在當鋪高高的櫃檯前送上一個白稠包裹的物件。陳掌柜的接過那物件,打開層層包裹的白稠巾,裡面是兩隻打造精美的金絲鐲子。
陳掌柜的眯了眯眼,懶洋洋地問道:這一對東西,要當多少?
來當的那人賠笑道:真金足貨的,怎麼也得有個二十來兩的吧。
陳掌柜的一笑,兩隻手指捏起一隻鐲子,仔細端詳,道:真金足貨倒是不假。不過什麼東西一上當鋪,就都是賤物。物值其當,折價過半,不瞞您說,這東西倒是值二十兩,但是上當鋪就只能當個十兩,不知意下如何?
那人一愣,牙一咬,說:行,把銀子給我吧。東西你給我收好了,過幾天我就來贖。
陳掌柜的給他開了當票,把銀子給他。那人看也不看就塞入懷中,低頭匆忙離去。
那人一離去,一個躺在當鋪門口曬太陽的乞丐頓時連虱子也不抓了,伸起腰,開天闢地地打了個哈欠,人五人六地擺進當鋪里,把身上那件黑糊糊的傳家寶衣脫下來,往櫃檯上一揚,吆喝道:掌柜的,寶衣一件,當銀二兩。
掌柜的幾乎笑出來,臉一沉,道:去去去,這麼件衣服你就想當二兩,敢情您早上剛喝二兩,喝多了吧。衣服您還是留著傳家用吧。
那要飯的冷笑一聲,說:一副鉛鐲子都能當個十兩,我這件百納寶衣難道還不值二兩?
掌柜的臉色一變,急忙拿出剛才收的那副鐲子來看,一看,果然是假的,頓時冷汗就下來了。這陳掌柜也是個明白人,馬上開了鐵門,從櫃檯後面出來,給那要飯的做了個揖,說:在下魯莽,有眼不識泰山,請高人指點。
那要飯的打了個哈哈,斜眼看陳掌柜,說:是高人我就不要飯了。
掌柜的連連拱手不語,那要飯的頓了一頓,說:那人在城裡的十餘家當鋪都當過東西。當完東西人一走,裡面的肯定哭爹喊娘,尋死覓活的,我見了十幾次,傻子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掌柜的一呆,想了想,說聲:請稍候。返身回到櫃檯后,取出一錠一兩的銀子,雙手奉上,恭聲對那要飯的說:請指條明路。
那要飯的嘴一咧,伸手接過銀子,掂了掂,說:那人住的地方我倒是知道,也可以帶你去,不過你得自己進去,我不能奉陪。
掌柜的連連點頭,說: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要飯的領了陳掌柜,直奔一個去處。到了地方,要飯的手一指,說:到了,你自己進去吧。我不奉陪了。轉身就走。
陳掌柜細眼看那地方,是座獨門小院,門外停了一抬轎子,十分雅緻,顯見是達官貴人所乘。
陳掌柜不暇他顧,,直接向門而去。門虛掩,陳掌柜一把推開,衝進屋裡,。裡面的兩人正對坐而飲。其中一人,正是那當假鐲子之人。另一人,錦衣華服,相貌莊嚴,應該是那坐轎子的達官貴人。
陳掌柜見了當假鐲子之人,一言不發,上去就扯住了他衣服,然後罵道:與你何冤何仇,當假鐲子害我?
那人一驚,掙脫陳掌柜的拉扯,肅然道:當鐲子之時,親手驗明真假,怎麼如今找上門來罵我?
陳掌柜掏出那兩個假鐲子,一把仍到桌子上,氣氛地道:你且看是真是假。
那人檢視假鐲子,勃然大怒,說:當的時候是真的,如今你哪裡又找出兩個假鐲子誣陷我。
一個說真,一個說假,頓時爭執不下。
這時候,那白面無須的錦衣貴人插口道:為了區區十兩銀子,何至於此?我們這種人,與民相爭,總是寧肯自己吃虧些,免得留人口柄。你就取十兩銀子給他,不就了事了么?
那人憤憤然,猶自不肯,那錦衣貴人反覆勸說,才勉強答應,自懷中取出十兩銀子,扔給陳掌柜,冷冷地道:這回可看清了是真是假。
陳掌柜果然仔細查看,確定是真銀子無疑,才自離去。回到當鋪,猶自氣憤,取出那錠銀子,往櫃檯上一扔,頓時驚得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