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里奧·科塔薩爾
胡里奧·科塔薩爾
胡里奧·科塔薩爾(Julio Cortázar,1914-1984),阿根廷作家、學者,“拉美文學爆炸四大主將之一”,其主要作品有《動物寓言集》、《被占的宅子》、《跳房子》、《萬火歸一》等。
1914年8月26日,胡里奧·科塔薩爾出生於比利時布魯塞爾。1918年回到阿根廷,1938年開始發表作品,1951年定居巴黎,1952年發表第一部短篇小說集《動物寓言集》。曾獲得梅第奇獎。1984年2月12日,科塔薩爾因病離世,享年7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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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4歲的科塔薩爾終於隨全家回到布宜諾斯艾利斯,住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大省的班菲爾德區。回阿根廷后不久,科塔薩爾的父親不告而別毫無徵兆地拋棄了妻子和一雙兒女。為了謀生,科塔薩爾的母親艾米尼亞只好在政府部門做文員,依靠微薄的薪水獨自撫養子女。
1932年,18歲的科塔薩爾開始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學習哲學,但很快放棄。為給母親緩解經濟壓力,他選擇了師範學校的文學專業。
1935年,科塔薩爾師範學校畢業,開始在中學教書,為學生講授自己翻譯的文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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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30歲的科塔薩爾獲得在靠近智利的門多薩省庫約大學教授英語和法語文學的機會。
1945年,軍政府時期結束,貝隆當選阿根廷總統。因為不同意貝隆政黨的政見,也無法接受在大學被強制閱讀歌頌貝隆夫人的文章,科塔薩爾辭去大學的教職。辭職以後,他創作了同樣具有自傳性質的《被占的宅子》,描寫關於貝隆政府如何侵佔自家的房屋,將其公有化。
1947年,科塔薩爾回到布宜諾斯艾利斯,瘋狂用功,用9個月完成了翻譯公會3年的翻譯課程,正式成為一名英語和法語翻譯。他每天的工作不是翻譯文學巨著,而是翻譯私人信件,甚至是妓女們給遠洋水手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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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他完成了《考試》的創作,但是沒有一個編輯願意出版它,因為他們認為其間包含了太多的粗話。
1951年,在科塔薩爾37歲的時候,他獲得了法國政府頒發給他的十個月的獎學金,因此他搬到了法國巴黎並且在那裡定居。
1952年,他受聘於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巴黎總部擔任翻譯,去了很多國家。同年發表第一部短篇小說集《動物寓言集》。
1953年,科塔薩爾同阿根廷女翻譯歐若拉·貝爾娜德絲結婚。他們倆一起去義大利生活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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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科塔薩爾編輯了故事集《神秘武器》,其中收錄了他著名的短篇《追蹤者》。第二年他與妻子乘船去往布宜諾斯艾利斯。在旅途中,他用隨身攜帶的印表機構築了小說《中獎彩票》。
1960年代,小說《跳房子》在西班牙發表,很快在巴黎引起轟動,並熱回阿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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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科塔薩爾與立陶宛人烏格涅·卡維麗絲結婚。他的第二位妻子在政治方面給了他很大的影響。
1970年11月,他到達智利聲援薩爾瓦多·阿連德政府,抗議皮諾切特政府,並且探望了他的母親與朋友。他還根據尼加拉瓜革命創作了《尼加拉瓜,甜蜜的暴力》,並將稿費捐出。
1971年,科塔薩爾與其他作家一起,因為要求卡斯特羅提供艾勃爾托·巴迪亞德的消息而被前者“驅逐”。儘管卡斯特羅的所作所為讓他的幻想破滅,他仍舊關心著拉丁美洲的政治。
1973年,科塔薩爾以《曼努埃爾記》獲得了梅第奇獎,他卻藉此書將版權捐出以幫助阿根廷的政治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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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科塔薩爾和他的第三個妻子卡爾羅·頓洛普一起遊覽了世界各地。最初的幾站中包括了波蘭,在那裡他參加了聲援智利的大會,並且表示支持尼加拉瓜革命。
1981年8月時,科塔薩爾突然嚴重胃出血,最後奇迹般地活了下來。
1984年2月12日,科塔薩爾因病離世,和第三任妻子一起合葬於蒙特帕爾納斯公墓,享年70歲。
作品名稱 | 作品類型 | 創作時間 |
《出現》 | 詩集 | 1938年 |
《被占的宅子》 | 小說 | 1945年 |
《國王們》 | 詩劇 | 1951年 |
《動物寓言集》 | 短篇小說集 | 1952年 |
《遊戲的終結》 | 短篇小說集 | 1956年 |
《神秘武器》 | 故事集 | 1959年 |
《中獎彩票》 | 小說 | 1960年 |
《克羅諾皮奧與法瑪的故事》 | 短篇小說集 | 1962年 |
《跳房子》 | 短篇小說集 | 1963年 |
《萬火歸一》 | 小說 | 1966年 |
《八十個世界一日游》 | 小說 | 1967年 |
《裝備用的62型》 | 小說 | 1968年 |
《最後一回合》 | 小說 | 1969年 |
《午間海島》 | 小說 | 1971年 |
《曼努埃爾之書》 | 小說 | 1973年 |
《八面體》 | 小說 | 1974年 |
《我們如此熱愛加侖達》 | 小說 | 1980年 |
以上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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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跳房子》是科塔薩爾漫遊氣質最為嚴重的作品之一,小說幾乎提及了巴黎的每一條街、每一座橋、每一家咖啡館。在這個由街角的名詞所構成的迷宮裡,主人公們遊魂般的步伐之上是迷惘的靈與肉,找不到出口——而小說的確並沒有結局。科塔薩爾發明了漫遊般的閱讀方式:全書被分為155個章節,在每一章的最後,有小標提示下一個需要跳至的章節。在用手指追隨數字跳躍著遊走於全書的過程中,讀者成為了創作的同謀,使半成品的作品發育完全,而直至抵達最後兩個數字131與58時,讀者才詫異地發現,小說將在這兩個數字之間往複,跳著“131-58-131”的無限迴旋舞,永遠走不到盡頭。《跳房子》里的世界處處不盡如人意,也許正因為如此,小說更為青年人所喜愛,當他們嘗試用尚未發育完全的主體意識去碰撞這個世界堅固的牆壁時,這本幾乎彙集所有疑問與苦惱的小說,就成為了他們感同身受的雙子星。
悲觀
科塔薩爾小說的內部世界幾乎是悲觀的,主人公在窗台上進行著生死抉擇,“毫無疑問最為理想的應該是向外一傾身,讓自己落下去,啪的一聲,一切就都結束”。然而,當外部世界的青年們與小說形成某種積極的聯盟時,“悲觀”的標籤便搖搖欲墜了。科塔薩爾的小說卻源於街道。他所有的故事都發生在普通人身上,擁有十分現實主義的背景。他的幻想成分更多是一種講述的道具,或者比喻,卻並非故事的根基。與博爾赫斯自始至終的嚴格把控不同,科塔薩爾對小說僅有的監督在於一種總體的情境與模糊的想法,而科塔薩爾式幻想的迷人之處在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故事將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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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諾皮奧與法瑪的故事》是科塔薩爾最為輕盈的作品。在克羅諾皮奧的世界里,一切既定的社會準則像冰淇淋一樣轉瞬即融,唯獨美、自然和樂趣因為單純而永恆。在這本“解構之書”里,我們看到科塔薩爾這個“大克羅諾皮奧”在戲謔規則、反諷實用時,那惡作劇般的歡愉。或許因為本身所具有的強烈的解構氣質,科塔薩爾從來不寫穩定的小說,他的故事充滿了能量的流動、置換與轉化,鋪陳著結構的崩塌。正因為對穩固持有懷疑,屬於他的每一個下一秒都像薛定諤的貓一樣,看到了才知道。假使科塔薩爾提及了“穩固”與“永恆”,那只是為了在下一秒將其推翻。《被占的宅子》中,一對兄妹長年蝸居於老宅,極度固步自封的他們甚至考慮用亂倫通婚來達到封閉秩序的穩固極致。然而,宅子漸漸被不明的他者所侵佔,最終兄妹被迫流落街頭。《遠方的女人》、《美西螈》中,靈魂的置換髮生得突如其來,塵埃落定只在瞬間,肉體帶著對方的幽靈離開;《給巴黎一位小姐的信》、《劇烈頭痛》中,不穩定的能量被排出體外,化為了毛茸茸小兔子自喉嚨嘔吐而出,或者是繞著屋子瘋狂嬉鬧的生物“芒庫斯庇阿”,而當溢出的力量超過某一臨界點時,主人公們所努力經營的穩固秩序被瞬間摧毀;《奸詐的女人》的概念或許源於科塔薩爾所喜愛的黑色電影。主人公對他的情人堅信不疑,而當這個女人蛇蠍般的核心被暴露在蒼白的月光之下,就像口味甘甜的蟑螂太妃糖被剝去糖衣外殼時,“堅信”終化為“不信”;《南方高速》、《公共汽車》中短暫得可憐的同盟,最後仍是各走各路;《正午的島嶼》里,陽光燦爛的度假,不過是死前的最後一抹幻影。快樂、欣喜、滿足?歸零在鮮血潺潺的傷口。《跳房子》里儘是灰濛濛的迷惘與不確定,一次又一次的離別……科塔薩爾曾說過,他寫作時往往感到一種爵士般的搖擺。在模糊的情景,不可知的結局,註定崩塌的結構之中,他受著節奏的推動而寫作,用語言搖擺出一種形式,彙集所有這些四處漫遊的元素,最終出現了句子、段落、紙頁、章節、以致一本書……在迷霧化一切的過程中,科塔薩爾仍然相信著某些東西。在一切的不確定中,仍然存在著一種確定的搖擺,那是科塔薩爾寫作中的搖擺,也是生活本身的搖擺。正是這搖擺,讓奧利維拉總是在迷宮般的巴黎街頭偶遇瑪伽——這個騎自行車車筐里放一根長棍麵包和一本書的姑娘——即使他們從不刻意約見。
文學類 |
▪ 1973年 梅第奇獎 《曼努埃爾記》 (獲獎) |
以上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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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能給為科塔薩爾的作品做出內容簡介,當我們試圖概括的時候,那些精彩的要素就會悄悄溜走。(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評)
任何不讀科塔薩爾的人命運都已註定。那是一種看不見的重病,隨著時間的流逝會產生可怕的後果。在某種程度上就好像從沒嘗過桃子的滋味,人會在無聲中變得陰鬱,愈漸蒼白,而且還非常可能一點點掉光所有的頭髮。(巴勃羅·聶魯達評)
熱愛科塔薩爾是整整一代人必須要做的事。人們驚訝地發現可以用西班牙語像爵士樂那樣自由地寫作,摒棄約定俗成,或者像杜尚那樣,將日用品放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用新的視角將它們點化為藝術品。(西班牙《國家報》評)
胡里奧·科塔薩爾是一位驚人的作家。難以想象作為短篇小說家,他還需要如何進益。( 《基督教科學箴言報》評)
每當想到科塔薩爾的名字,人們腦海中首先浮現的詞就是“迷人”。( 《西語美洲文學史》作者奧維耶多評)
2006年,巴黎女市長為了紀念胡里奧·科塔薩爾,將他的故事《惡魔的口水》所設定的真實場景——聖路易斯島附近的一個小廣場命名為胡里奧·科塔薩爾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