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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維

新京報文娛中心記者

2004年起任新京報文娛中心記者,參與了自2004年下半年起至今的新京報文化娛樂方面的大多數重要報道

人物經歷


2004年起任新京報文娛中心記者,參與了自2004年下半年起至今的新京報文化娛樂方面的大多數重要報道,如2004年的紅勘十年魔岩三傑回顧,原生態音樂系列追蹤,中國流行音樂20年系列回顧等。

人物採訪


新京報:汶川發生地震時,你在哪?有何感受?想要去前線嗎?
賈維:地震的當時我在雍和宮一帶打球,絲毫沒有感覺到地震。但是隨後來自全國各地的電話和簡訊讓我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隨後回去上網,看電視,才了解到這場地震有多麼嚴重。當時的第一個反映是震驚,隨後就想到要去前線採訪。我就覺得如果這個時候不去四川,那麼對於一個記者來說是一件特別無力的事情,會很沒有存在感。
新京報:做了哪些行前準備?
賈維:因為之前沒有太多跑突發和災難現場的經驗,我用了兩天的時間自己聯繫了四川的一些朋友,確保了在那邊能夠起到一些積極的作用,於是就動身了。我13號的時候就跟領導說要去。當然得到的回復是A疊已經很多人在排隊了,C疊記者就不要去了。不過我同時在做四川那邊的準備,最後的實際情況是我到了成都之後,才通知報社我已經到了。我想如果按部就班,基本上我是沒有機會去的,那麼只能自己創造機會了。我在成都通過朋友關係搞到了一個救災車輛的應急交通證,然後弄到了一個大切諾基,這樣可以基本確保在成都的活動能力和範圍。吃的從北京帶了一大袋編織袋,還有帳篷啊睡袋啊防潮墊之類的,甚至藥品和口罩手套帶了。
新京報:何時出發,採用何種交通方式,走什麼路線,何時到達以及一路感受。
賈維:做晚這一系列準備到達成都是5月17號,乘飛機到成都,在跟深度報道的楊繼斌匯合之後,我們第一站選擇了映秀。當時還有一個選擇是去北川,但因為映秀前一天的下午路剛剛修通,所以我們覺得映秀更值得去,所以放棄了北川。早上十點從成都動身去映秀,成都到都江堰一線的路況很好,而從都江堰到映秀這一段的路就開始難走起來。尤其是過了封鎖線之後,基本上沒有一段完整的好路,本身就比較險的盤山路上堆滿了碎石和被砸毀的車輛,到了下午2點多,原本剛剛修通的通往映秀的路又塌方了,大批的車輛堵在距離映秀縣城幾公里的路上,在等待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們選擇了棄車徒步進入映秀。這也是我這次採訪第一次深入災區,沿途的慘狀已經讓我觸目驚心,到了映秀之後,發現縣城的情況遠比路上的要慘烈的多。
新京報:請描述下到達后第一時間的見聞和感受。
賈維:我們徒步進入映秀之後是下午6點左右,映秀中學門口的街道兩旁排滿了帳篷,映秀中學的主樓完全垮掉了,而旁邊的宿舍樓雖然看起來問題不大,但一位尋親者告訴我,這棟“四層樓”其實是五層。一層已經直接被積壓的看不見了,裡面仍然有不少屍體沒有挖出來。走進映秀鎮內部的街道,可以嗅到濃厚的腐爛的味道。這已經是地震之後的第五天,救援工作的難度越來越大,因為路再次塌方,映秀的救援工作仍然主要靠人工和簡單機械,進度之緩慢可想而知。而且,此時的映秀鎮仍然沒有恢復對外界的公共通訊,唯一能夠同外界聯繫的,只有部隊的衛星電話。雖然此時通過斷斷續續的交通,補給已經漸漸跟得上,但艱難的施救環境,尋親者的苦苦等待,午夜的餘震和鞭炮般作響的山體滑坡聲,仍然讓這個鎮子有一種令人絕望的感覺。
新京報:採訪期間,遇到了什麼困難,如何解決?
賈維:前期採訪期間主要的困難是通訊,尤其是在映秀期間,同後方完全聯繫不上,只能通過借用部隊的衛星電話簡短的跟報社取得聯繫。此外,整個行程上,我們都是自駕車,但並沒有人有太多的山路駕駛經驗,因此經常需要幾個人輪流開。
新京報:請介紹下主要採訪經歷,有無印象深刻的人或事。
賈維:廢墟是這次災區最常見到的景象。而讓人最印象深刻的,則是綿竹伍福鎮富新二小的小學生集體追悼會。數百名家長手捧自己孩子的遺像聚在學校,看著那些家長憔悴的面容和遺像上那些青春的臉龐,讓人無法不動容落淚。當天在富新二小,聚集了近百名記者,幾乎沒有一個人眼眶沒有濕潤。甚至有記者當場痛哭。
新京報:本次採訪有何感受?
賈維:因為是首次跟A疊的同事協同合作,再加上本身採訪條件上通訊等方面所限,前期溝通經歷了一些磨合。總結的經驗和教訓是,前方記者之間以及同後方編輯統籌的及時溝通是相當必要的,這樣的大型突發事件採訪,線索眾多,如何迅速有效的將眾多新聞線索操作成出色的報道,需要同事們之間的密切配合。
新京報:何時返京?
賈維:5月27日,我返京。同機的有北川中學的61名倖存學生。他們大多數是高三和高一的。他們是不幸中的幸運者,不知道這場災難,會如何改變他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