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

作者在《天啟》中採用第一人稱視角講述這難以置信，又的確大部分源自自身真實事件的故事，《天啟》的故事中又套故事，有時可以套好幾層。作者並沒有使用成熟的具象文筆來寫就每個角色。而是故意將他們寫得抽象不成熟、荒謬、不可理喻，如此這般，卻更好的發揮了他們的象徵性作用。《天啟》好懂，是因為它初看起來更像一個童話或者寓言；它也並不好懂，因為它不傾向於平鋪直敘和事無巨細的細節描述。作者曾說，《天啟|死循環》的故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的隱喻。書中包含大量預言般的隱喻，又包含大量插敘倒敘閃回的寫作手法和回憶錄式口吻。段落之間是以事件的某種內在聯繫作為過渡，非常獨特。

《天啟》曾被評價為包含著惡的善，其史詩般的故事中所論及的大多是生死人性的問題與悖論，書里描寫的鬥爭兵不血刃，全由人性來完成。既有藏在字面之外的暴力，也有行文優美的安魂曲。天啟的口吻荒蕪宏大而幽暗荒誕，人物對話詼諧機智又奇妙硬朗，某些地方帶著奇特的荒謬笑料，又隱藏著威懾力，某些地方充滿年邁事故的傷感，又時刻流露出異常的孩童氣。這種掌控超乎了作者的年紀。

除此之外《天啟》這本書中某些字眼被標黑，這些被標黑的字眼竟也可以獨立成文並有所深意。它採用西方文學手法寫就，然而暗示的又全是中國乃至全世界的事。《天啟》對人性與神性有著終極的質疑，它信賴讀者的閱讀能力，並將讀者丟入書中巨大的無常里去，為此冥思苦想，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