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備志

明代茅元儀所著圖書

徠《武備志》是明代重要的軍事著作,屬於中國古代字數最多的一部綜合性兵書。明朝茅元儀輯,240卷,文200 余萬字,圖738幅,有明天啟元年(1621)本、清道光中活字排印本、日本寬文年間(1661~1672)須原屋茂兵衛等刊本流傳。清乾隆年間曾被列為禁書。

作者簡介


茅元儀(1594~1644?),字止生,號石民,歸安(今浙江吳興)人,自幼“喜讀兵農之道”(《石民四十集》卷69),成年熟悉用兵方略、九邊關塞,曾任經略遼東的兵部右侍郎楊鎬幕僚,後為兵部尚書孫承宗所重用。崇禎二年(1629),因戰功升任副總兵,治舟師戍守覺華島(即菊花島,今遼寧興城南),獲罪遣戍漳浦(今屬福建),憂憤國事,鬱郁而死。他目睹武備廢弛狀況,曾多次上言富強大計,彙集兵家、術數之書2000餘種,歷時15年輯成《武備志》。

創作背景


《武備志》由兵訣評、戰略考、陣練制、軍資乘、占度載五部分組成。
1.兵訣評 18卷
收錄了《武經七書》,並選錄《太白陰經》、《虎鈐經》的部分內容,加以評點。認為“先秦之言兵者六家,前孫子者,孫子不遺,后孫子者,不能遺孫子”(《武備志》天啟元年本,下同),學兵訣不可不讀《孫子》。
2.戰略考 33卷
《武備志》
《武備志》
以時間為序,從 戰略的高度選錄了從春秋到元各代有參考價值的六百餘個戰例。所選注重奇略,“足益人意志”。如,吳越爭霸,勾踐的卧薪嘗膽、乘虛搗隙;馬陵之戰,孫臏的減灶示弱,誘敵入伏;赤壁之戰,孫劉的聯合破曹,巧用火攻;淝水之戰,苻堅的分兵冒進,謝玄的以戰為守;虎牢之戰,李世民的據險扼要,疲敵制勝;蔡州之戰,李愬的乘虛奇襲等等戰法。又如諸葛亮的據荊益、和諸戎、結孫權、向宛洛、出秦川的隆中決策;岳飛的行營田,連河朔、搗中原、以復故土的計劃;成吉思汗的避潼關、假宋道、下唐鄧、搗大梁的謀略,等等。其所錄戰例大都是以奇謀偉略取勝的,在緊要之處均有所評點。
3.陣練制 41卷
分陣和練兩部分。
陣,載西周至明代各種陣法,配以 319幅陣圖,所收較《續武經總要》為多,以諸葛亮的八陣、李靖的六花陣、戚繼光的鴛鴦陣為詳。陣有說記,有辯證。“記”載“聖王賢將”所立之陣,予以廣揚;“辯”言唐宋偽託附會之陣,予以廓清。對古陣圖,“舉而合之”又“陳異同之說”,其中“有最卑淺而無當者,然廢之適足以惑世”,此亦“鮮所刪鏟,陳所掊擊,以廣學者之目”。
練,詳記選士練卒之法,包括選士、編伍、懸令賞罰、教旗、教藝五方面內容,選自唐、宋、明有關兵書中的律令,尤以《紀效新書》、《練兵實紀》為重。如編伍,推戚氏編步、編騎、編車、編水之法;懸令賞罰,采自《行軍需知》、《練兵實紀》中的作戰、訓練條約。認為“士不選,則不可練”, “士不練,則不可以陣,不可以攻,不可以守,不可以營,不可以戰”,所以“練為最要”。
茅元儀認為,古代陣法失傳,後人便胡編亂造。他把這些圖繪製下來,目的就是要正本清源,以正視聽。“練”又分選士、編伍、懸令教旗,教藝五個部分,詳細地記載了士卒的選練方法,其中包括士卒的選拔淘汰,車、步、騎、北兵的編伍,賞罰賞律例,教兵方法,兵器訓練等。內容多采自《太白陰經》、《虎鈐經》、《行軍需知》、《紀效新書》、《練兵實紀》等兵書。
4.軍資乘 55卷
分營、戰、攻、守、水、火、餉、馬八類,下設65項細目,內容十分廣泛,涉及到行軍設營、作戰布陣、旌旗號令、審時料敵、攻守城池、配製火藥、造用火器、河海運輸、戰船軍馬、屯田開礦、糧餉供應、人馬醫護等事項,頗為詳備。如收錄的攻守器具、戰車艦、船、各種兵器就達600種。其中火器180多種,有陸戰用、有水戰用、有飛鏢式,也有地雷式,在中國古代的兵書中是最多的。
5.占度載 93卷
分佔和度兩部分。
占即占天,主要記載天文氣象。子目有占天、占日、占月、占星、占雲、占風雨、占風、占濛霧、占紅霓、占霞、占雨雹、占雷電、占霜露、占冰雪、佔五行等。這部分內容是把自然與人事聯一起,認為某種天象往往就是某種人事即將發生的徵兆。如“天色慘白,風聲凄切,大兵起”。
度即度地,記載兵要地誌,分方輿、鎮戍、海防、江防、四夷、航海六類,圖文並舉地敘述了地理形勢、關塞險要、海陸敵情、衛所部署、督撫監司、將領兵額、兵源財賦等等內容。指出,兵家談地理或無方輿之概、戶口兵馬之數,或缺關塞險要,“非所以言武備也,故我志武備,經之以度”。記載了明代山川形勢、關隘要塞、道里遠近,州府及衛所設置,兵馬駐防督撫監司、鎮守將領、錢糧兵額等。
清代各刻本的區別:
1 清初復刻本
這是《武備志》傳世較多的刻本,看起來很象明刻本,所以一些圖書館便據序言時間,著錄為明天啟元年刻本。實際上此本是清代據明本復刻本。
對明代本做了如下改動:
(1)為避清諱對原序言進行了改動,如:茅元儀自序第2頁前半頁第4行“東胡”改刻為“兵戈”;郎文喚序第2頁後半頁第1行“辛酋東師敗績”改刻為“歲時邊師敗績”,第3頁前半面第2行“胡元”改刻為“前元”;張師繹序第2頁前半頁第3行“建夷匪茹”改刻為“邊陲告警”,第2頁前半頁第4行“躪撫順,逼瀋陽”改刻為“踞要津,奇糧餱”,第7頁前半頁第5行“滿奴”改刻為“滿敵”。並且抽掉了李維禎序。
(2)6篇序言連續計算頁數,其版式亦相同,四周單欄,無界行,與明天啟刻本(據《四庫禁毀書叢刊》影印本)迥異。另外,有的圖書館所藏此本,只有茅元儀1篇自序。自序版式為四周雙欄,有界行,版心有魚尾。第2頁前半頁第4行“東胡”改刻為“干戈”。此序與現存各本均不相同,很可能是書肆為了售書的需要而單刻的序言。
(3)字體與明刻本有別;斷版情況與明刻本完全不同。
(4)正文中凡對清“違礙之語”均缺字,刻成墨圍“口”,如第205卷第1頁後半頁第5行“東北有口口口口口口等”缺“建州毛憐女真”6字,第2頁後半頁第5行“東北口口口國”,缺“夷女真”3字,等等:
(5)抽去了第228卷《四夷》中的《女真考》篇題及其絕大部分內容,只保留了“衛所都司”這一少部分內容。
2 蓮溪草堂重印本
《武備志》之明天啟元年南京刻版,倖免毀於明末兵燹,被汪允文收藏。汪允文,錢塘(今杭州)人,室號蓮溪草堂。他對收藏的明刻板塊進行挖改修補后,進行了重印。書名頁左下方著有“蓮溪草堂藏板”字樣,另蓋有硃色篆字“聚錦堂”方印,似為發行機構的印記。
蓮溪草堂本與明刻明印本的字體、版式、版框大小以及斷板情況均相同,首卷第1頁版心下方亦有刻工姓名:“秣陵章弼寫,高梁刻”。正文中對清政權不敬之語不避諱,修版時也未一一挖補,保留了明版書的原貌。
不同的是:
(1)抽去了對清政權不敬之語較多的李維禎等6人的序言;
(2)挖掉了茅元儀自序第2頁上的“東胡”二字。這兩字的位置為空白,並留有挖板的跡;
(3)板塊有損壞,內有不少缺字,如《兵訣評·李衛公問對一》第5頁後半頁第9行缺最後一字“制”,第6頁前半頁第1行缺最後一字“則”,第7頁後半頁第9行缺最後二字“睹其”,第11頁第1行缺最後一字“聘”, 《兵訣評·三略·上略》第13頁第2行缺一字“屬”, 《李衛公問對三》第7頁後半頁第9行缺五字“萌也及其成”等等。但據考家考證,這些缺字不屬避諱,屬於時間過長,版塊損壞;
(4)有許多漫漶之處,並且多出現在版框四周,版框外的眉批尤甚。這些特徵都說明蓮溪草堂本為明刻清修版后重印本。
3 清道光活宇本
清至道光時,已開書禁, 《武備志》至此得以公開印行。這時的公開印本是木活字本。書前增收了“明史節錄”(一段錄自“孫承宗傳”,一段錄自“滿桂傳”)和“茅待詔小傳”(錄自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此本系據清初刻本用木活字重新排印,前無李維禎等6人序言,茅元儀自序中的“東胡”改排為“干戈”,正文中,和清初刻本一樣,對清“違礙之語”挖掉加墨圍“口”代替。亦抽去《四夷》中《女真考》的內容,並將篇題改“《口口考》缺”。所挖避諱之詞較清初刻本更嚴,不僅將對后金不敬之語去掉,就連一些可能對后金引起不敬的同音詞也改為墨圍,如第237卷《占度載·度·四夷·海外諸國》第1頁本來講的賞罰條款,其中一句“罰金重誅戮,沒財產”, “罰金”與“伐金”音同,擔心會引起對后金不敬之嫌,便改為“口口口誅戮,沒財產”。遇“玄”“弘”等字均避諱。
4 清末湖南刻本
清末湖南刻本系以日本寬文4年刻本為底本復刻。現南方多家圖書館有藏。此本和日本刻本一樣,保留了李維禎等6篇序,對清“違礙之語”未做挖改,從內容上保留了明本原貌。但是此本用紙較劣(湖南紙),刀法笨拙,印刷不精,常有漫漶之處,並問有日文假名的痕迹。全書依仍日刻本之舊,日刻本刻錯,亦隨之刻錯,如:郎序第l頁後半頁第l行依日刻本錯刻成“曾宣靖布”,眉批亦刻有方框,全書最後一頁照底本刻上了“寬文四年甲辰涼月洛陽隱士石齋鵜子直訓點”。

射藝方面

作為一本綜合性兵書,《武備志》收錄了自古到其書編撰時代的射書著作,主要有《武經總要》、《虎吟經教弓》、《事林廣記》、《黑韃遺事》、《劍經》有關步射,騎射等內容,如:
《黑韃遺事》曰:
其騎射,則孩時繩束以板絡之馬上,隨母出入。三歲以索維之鞍,伸手有所執,從重馳騁。四五歲挾小弓短矢,及其四時業田獵。凡其奔驟也,跂立而不坐,故力在跗者,八九而在髀者,丅二疾如飈至,勁如山壓,左施右折,如飛翼,故能左顧而射,右不特抹秋而已。
另有兩篇講解關於箭材使用和測定弓力的內容:
射疏及遠中微,大必資於弓矢。今弓手止射長箭,而不知射邊箭弩,手亦不知用弩之法,況各止用竿子,雖可取勝,殊非長技。竊惟長箭去遲,而敵人易見,故彼得以閃避,且得拾取復射,其利在彼。邊箭去疾,而敵人難窺,非惟彼不能回箭,況邊箭所到倍,長箭百步有餘,其利在我。長、邊二箭務令弓手兼習,若賊尚遠,緩則射邊箭;如來近迫,則射長箭。各從其便。
射法姿勢
射法姿勢
鈞石之石,五權之名,石重百二十觔,后以一斛為一石,自漢巳如此。飲酒一石,不亂是也。挽蹶弓弩,古人以鈞石率之。今人乃以粳米,一斛之重為一石。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為法,乃漢秤三百四十一斤也。今之武卒,蹶弩有及九石者,計其力,乃古之二十五石比。魏之武卒人當二人有餘,弓有挽三石者,乃古之三十四鈞,比顏高之弓人當五人有餘。此皆近歲教養所成,以至擊刺馳射皆盡夷夏之術,器仗鎧胄極。今古之工,巧武備之盛,前世未有其比。
此外在弓射最後,本書也簡要提出步射射法姿勢與騎射射法姿勢。

作品鑒賞


《武備志》
《武備志》
作為一部百科全書式的兵書,《武備志》體 系宏大,條理清晰,體例統一。它將二千餘種各朝的軍事著作分門別類,每類之前有序言,考鏡源流,概括內容,說明編纂的指導思想和資料依據。每一大類之下又分為若干小類,小類之下根據需要設置細目,如《軍資乘》下又分為八類六十四個細目。文中有夾注,解釋難懂的典故,並且用各種不同的符號文字眉批表現茅元儀對各個問題的看法。《武備志》由兵訣評、戰略考、陣練制、軍資乘、占度載五大部分組成。《兵訣評》十八卷,選錄《孫子》、《吳子》、《司馬法》、《三略》、《六韜》、《尉繚子》、《李衛公問對》全文及《太白陰經》、《虎鈐經》的部分內容進行評點。茅元儀對《孫子》最為推重,認為“自古談兵者必首推孫武子”。並說:“先秦之言兵家者六家,前孫子者,孫子不遺,后孫子者,不能遺孫子,謂五家為孫子註疏可也。”
在編纂和內容上,《武備志》具有以下特點:一是材料豐富而又取捨精當。茅元儀的父親茅坤是明代著名文學家和藏書家,家中藏書本來就很豐富,再加上他四方搜尋,到處傳借,因此,《武備志》採錄的圖書達二千餘種,對他之前的主要兵書可以說是差不多全部網羅了。對於這些兵書,茅元儀並不是有聞必錄,有見必采,而是下了取捨的功夫的。他選錄的大都是可靠的資料,而對道聽途說的一些稗官野史寧可棄而不用。不僅如此,茅元儀在選取材料時,緊緊圍繞武備問題來進行,“於武備稍遠者,聽之輿圖方史可矣。”名勝古迹主要供遊覽、弔古之用,與行軍作戰沒有太大關係,就棄而不錄。同時,茅元儀還注意選錄最新的資料。
徠全書對明代軍事記載最詳,不僅選錄了先於編者茅元儀的戚繼光、俞大猷等人的治軍、練兵、作戰等方面的言行,也選錄了與他同時代人的軍事資料,如王鳴鶴的“號令說”等。二是編排合理,有一定的邏輯秩序,全書五大部分,從理論到實踐,井然有序,又不可分割。郎文煥在給此書作序時,以醫藥比喻此書編排:“首兵訣者,如醫之探腑臟,論脈理也。次戰略者,如醫之舉舊案,宗往法也。次陣練者,如醫之辨藥性,講泡製也。次軍資者,如醫之分寒溫,定丸散也。終占候者,如醫之考壯弱,斷死生也。”每部分的子目順序也是按照它們的內在聯繫排列的,如茅元儀在說明《軍資乘》子目的排列順序時說:“三軍既聚必先安其身,身安而後氣可養,身安而後患可防。故首以營,營具而可以戰矣,故次之戰。
地有異形,時有異勢,不可徒恃其野戰,故次之以攻。可以攻人,人亦可攻我,故次之以守,五兵之用有時窮,則必濟之水火,水火之資生者大,故其為殺也亦暴。智伯曰:‘吾知水之可以亡人國也’。故次之水。水待於地,火時於天,地亦有定而天常移,是以火之效居多,故次之火。明乎六者而思過半矣,然民以食為天,故次之餉。士以馬為命,故次之馬。於茲八者,核其詳,辨其制,是為軍資乘。”這裡,茅元儀談了《軍資乘》在子目順序上的安排,雖然在營戰、攻、守、水、火、餉、馬這八者的關係問題上的認識未必妥當,但是,他畢竟告訴了我們,《軍資乘》絕對不是隨意安排子目的,而是有其內在的邏輯順序。由此及彼,由《軍資乘》可以看到,整部《武備志》是一個嚴密的整體,有著不能隨便安排的構架。

作品評價


《武備志》的編輯、刊行,對改變明末重文輕武,武將多不知兵法韜略,武備廢弛的狀況有現實性的意義。它設類詳備,收輯甚全,是一部類似軍事百科性的重要兵書。其中存錄很多十分珍貴的資料,如《鄭和航海圖》、雜家陣圖陣法和某些兵器,為他書罕載。故該書在軍事史上佔有較高地位,為後世所推重。
《武備志》的價值首先在於它輯錄了古代許多其他書中很少記載的珍貴資料。如一些雜家陣法陣圖,這是在專門研究陣法陣圖的著作如《續武經總要》中都沒有記載的,但在《武備志》中卻有詳細的記載。尤其是它收錄了“鄭和航海圖”,“航海天文圖”以及明代一些少見的艦船兵器及火器等,更顯可貴。另外,它圖文並茂,全書附圖七百三十八幅,除《手段訣評》和《戰略考》外,都有大量附圖,生動形象,使我們可以在數百年後看到古代兵器、車船等的形制以及山川河流的概貌。其次,《武備志》也有一定的理論價值。總的說來,《武備志》是歷代兵學成果的彙編,雖然包含的軍事思想非常豐富,但不能把它們看作是茅元儀的思想。然而,在序言及評點中,也可以看到茅元儀的一些軍事思想以及他精闢的看法。
簡單地說,茅元儀在《武備志》中表現了要加強武備,富國強兵等思想。他認為:“人文事者必有武備,此三代之所以為有道之長也。自武備弛,而文事遂不可保。”(《自序》)他痛斥當時的士大夫不習兵事,遇有戰事就驚慌失措,束手無策。他提出:“惟富國者能強兵“(《軍資乘·餉·序》)。他還主張開礦、屯田,發展經濟,軍隊必經常訓練,認為:“兵之有練,聖人之六藝也。陣而不練,則土偶之鬚眉耳”。在國家防禦上,他主張邊、海、江防要並重,不能有所編頗,使敵人有機可乘。他還認識到物極必反的道理,指出:“夫極盛者,必極衰,天道然也”。“然衰極則盛,理之常也。”他用這一道理論證盛世潛伏危機的道理,勸說朝廷振興武備,提高警惕。他對歷代的兵制,兵器等有自己精闢的見解。如要評論兵器時說:“諸藝宗於棍,棍宗於少林,少林之說莫詳於近世新都程宗猷之闡宗。”指出了各種武器的淵緣。
總而言之,《武備志》是一部以資料價值為主,理論價值為輔的大型資料性著作,它既保存了古代大量的軍事資料,為我們提供了難得的材料,同時又為我們提供了無數的線索,稱為之中國古代的兵書寶庫實不為過。然而,由於茅元儀長期與清政權處於敵對陣營,加上他為抗擊后金政權,保衛明朝的著書目的,書中又有許多對女真族和后金的不敬之語,所以這部書在清代乾隆年間被列入《違礙書目》,遭到禁毀。
明天啟元年《武備志》初刻本,因“多悖礙字句”被清禁,是時錢塘人汪允文刪明本諸序言,又刪節去茅元儀原作中的“東胡”等“不妥”之字,此版《武備志》,號“蓮溪草堂本”,於清代廣為流傳,併流傳到了國外。毋庸諱言,《武備志》也有其不足,如茅元儀在評論《三略》時認為是周代太公所作,而不知其書為偽托。諸如此類,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