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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光山色

2006年周大新鄉村題材小說

《湖光山色》是周大新的一部長篇小說。小說以亞洲最大水庫——丹江口水庫為地點,描述一個曾在北京打過工的鄉村女性暖暖與命運抗爭追求美好生活的不屈經歷。

2008年《湖光山色》獲第七屆茅盾文學獎。2019年9月23日,該小說入選“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

內容簡介


《湖光山色》通過楚暖暖和曠開田從貧窮到富裕的經歷講述了一個關於人類慾望的寓言。在北京打工返鄉的楚暖暖一無所有,她拒絕了村主任弟弟的求婚,大膽地與村上的窮小子曠開田結了婚。一開始,兩人為了還賣假除草劑的債務而焦慮不堪、艱辛勞作。考古專家譚老伯對楚長城的關注使暖暖意識到了財運的到來。兩人在沒有還清債務的情況下就開始建房屋,並在金錢的鼓惑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擴大楚地居的規模,還建立了南水美景旅遊公司。為了能夠讓遊客在楚王莊多呆幾天、從遊客身上撈取更多的錢財,在北京見過世面的暖暖無師自通地將凌岩寺與湖心迷魂區“吹”得天花亂墜,並且專門僱人擋住通往楚長城的小路收取門票、在東岸負責招攬遊客。及至在薛傳薪的鼓動下共同投資賞心苑,開田擊敗詹石磴當選村主任,暖暖和開田對物質對權力的慾望也達到了頂峰。然而,慾望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並且給他們帶來了不幸:過度痴迷於金錢、權力的開田與暖暖離婚,聰明能幹的暖暖也無法控制楚王莊富裕以後產生的道德敗壞的局面,最後私慾膨脹的開田由於默許賞心苑的非法經營而被警方帶走。

作品目錄


上部分下部分
乾卷坤卷

創作背景


時代背景
回應著中國改革開放后中國社會的變革現實,上世紀80年代對鄉村社會當下主體進行正面書寫的文學作品大量湧現,並以其對社會生活的立體、多元呈現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產生了一大批史詩性作品。不過情況在新世紀前後發生了巨大變化,在咄咄逼人的城市化進程面前,在資本、權力、體制等多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鄉村社會主體特性呈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複雜性;和這一時期鄉村社會所具有的複雜社會歷史內容相比,以正在演進的鄉村生活為主體的文學敘事卻逐漸陷入了嚴重危機,對現實生活全面深入呈現的能力越來越弱化。作者就是在這樣一個大背景下完成了作品。
創作緣由
周大新2004年夏季的故鄉之旅,他在家鄉領導和文友的陪同下,看了九重山上的楚長城。他原以為楚長城只有一公里長,誰知道竟然長得看不到頭,蜿蜒很多山頭,規模那麼大,看起來那麼雄偉,經歷幾千年的風雨,還有一人多高,當年房子的地基、練兵場都還在,真是讓人驚詫。可以想象當年該有多麼威武雄壯了。後來他又到淅川香嚴寺、丹江湖(即丹江口水庫)看了看,沿著湖走了很久,還到農戶家和鄉親們拉了家常。他感慨今天的農民和過去確實不一樣了,種什麼能多賣錢,心裡都有數,是市場經濟大潮下的新型農民。而《湖光山色》正是看到家鄉的這一景象后,作者想為故鄉的父老鄉親創作的。

人物介紹


人物介紹
暖暖(主人公)暖暖是一個理想的人物,也是人們在理想主義作家中經常看到的大地聖母般的人物:她美麗善良、多情重義,樸素而智慧、自尊並心存高遠。楚王莊的文化傳統養育了這個正面而理想的女性。暖暖給人印象最為深刻的,不是她決然地嫁給曠開田,不是她靠商業的敏感為家庭帶來最初的物質積累,不是她像秋菊一樣堅忍地為開田上告打官司,也不是她像當年毅然嫁給開田一樣又毅然和開田離婚;而是她為了解救開田委曲求全被村主任詹石蹬侮辱之後,雖然心懷仇恨,但當詹石蹬不久人世之際,仍能以德報怨,以仁愛之心替代往日冤讎,甚至為詹石蹬送去了醫治的費用。
詹石磴詹石磴獨霸鄉里,一手遮天,為非作歹,暖暖因為抗命拒嫁其弟弟詹石梯,為救丈夫,而付出沉重的代價,這個代價像夢魘一樣糾纏著暖暖。
曠開田曠開田在暖暖的支持下,以民主選舉的方式成為了前者的繼任,但是上任后初還可以,久之,在金錢的支撐下,忘記過去的痛苦,終於萌發了對權力效用的慾望,用公款購買摩托車私用,隨意增加攤派款,直至對權力痴想的顛峰。
薛傳薪薛傳薪作為都市文明的代表,他頭腦靈活,既有現代的眼光,又有經營管理的能力和成就事業的魄力。他正是憑此得到了暖暖的好感和信任。暖暖只在北京打了短短兩年的工,雖受到了都市文明的熏陶,但是感受到的多是其積極的一面,對其消極面缺乏了解,從而也無法認清薛傳薪的真實面目。薛傳薪作為一個商人,金錢無疑是他追逐的唯一目標,為了金錢,他可以拋棄一切道義和法律。他對暖暖管理賞心苑讚譽有加,然而當暖暖提出要趕走妓女時,為了保住這一大財源,他痛下狠手,沒有留絲毫的情面,以合同書中的第一責任人是曠開田為由將暖暖逐出了賞心苑。金錢已使薛傳薪完全地異化,金錢是他的信仰,在他眼裡“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不是為了金錢而存在的”,湖光山色和女人的肉體都只是賺錢的工具。

作品鑒賞


主題思想

《湖光山色》分“乾卷”“坤卷”,借用陰陽五行的“水、木、火、金、土”作為結構。“陰陽說是對宇宙起源的解釋,五行說是對宇宙結構的解釋,以此為結構小說是預示著人物關係和人物命運,暗示萬物的此消彼長,相生相剋。”作者用陰陽五行表現人物關係與人物命運,而五行的每一行並不對應某一個角色或某一種命運。“作者更願意以此暗示人生的混沌與無常。”“命運的玄機”一直是作者思索的問題,小說中的女主人公暖暖一直在人生路上奔波著尋找屬於她的幸福,但得到的卻和期盼的相差萬里,這讓人們不得不去審視她腳下的路和那些路的拐彎處,也許導致結局的玄機隱藏其中。她本來已經在城裡開始打工,母親的病讓她重返家鄉。雖然她按照自己的意願選定了婚姻,漸漸地發現,她看好的淳樸男青年曠開田,也無法避免在物慾與權力的誘惑下變質。暖暖更沒想到的是:當她希望利用本地的旅遊資源使這個村莊擺脫貧困時,卻給整個村莊帶來了無盡的災難。周大新用五行來串起故事,也暗含著人物命運就是如中國傳統中所說的那樣:“陰陽五行,相生相剋。”小說對男性權勢的表現可謂有獨到深刻之處。村長詹石磴利用手中職權百般刁難暖暖,在中國社會就連鄉村權力也大得無限,到處都有權勢勾結沆瀣一氣的現象。詹石磴幾乎要置暖暖於死地,打擊報復,不擇手段,幾乎就不給人活路。就這一點,作者寫出了普通農民要靠勤勞致富的艱難,也寫出了中國當代改革開放搞活市場經濟比較正常的一面。當代小說只要一寫市場經濟就少不了權錢勾結,很少有人認真寫一寫普通勞動者如何發家致富。而中國當下還有不少民眾是靠自己的聰明才智,靠自己的勤勞致富的。作者還是比較客觀地寫出了這一面。儘管這裡帶有很強的理想化的色彩,但作者時刻沒有放棄對鄉村權勢的揭露。
小說寫了曠開田的轉變,曠開田曾經樸實厚道,與暖暖相親相愛,一旦當上村長,手中有了權勢,就開始變壞。曠開田對詹石磴侮辱他老婆始終耿耿於懷,既仇恨詹石磴,也對暖暖惡意相加。詹石磴後來失去權勢,不名一文,窮病纏身,曠開田讓人用擔架抬著他,並讓他去看男人買自己女兒的春。這就是農民的方式,一報還一報。狹隘、自私、自卑與自負,這些農民的品性,在作者的筆下得到了徹底揭露。這部小說的獨特之處還在於:寫出了農民自發走向市場經濟的過程以及資本介入農村帶來的新的機遇和挑戰,特別是更大的資本進入農村形成的新的一系列矛盾,新的資本與權力結合,這是薛傳薪與曠開田的結合。舊有鄉村權力詹石磴沒有抓住改革開放的市場經濟的機遇,他註定了要失敗,而暖暖抓住了,她成功了。但曠開田走了權力與資本結合的道路也帶來新的問題。作品在這方面探討了更深層次的問題,也為中國農村下一步的道路提出思考。這其實是中國當下經濟改革的某種縮影,權力與資本結合會產生巨大的能量,人民的力量可以制衡這種能量。小說當然還寫出了另一面,這是當代鄉村和市鎮都普遍存在的問題,家庭遭遇到的經濟衝擊。過於窮困這對於家庭倫理是一種衝擊,對富裕的嚮往會使家庭崩潰;而富裕起來后,家庭倫理也同樣面臨考驗,夫妻可以共患難卻不能同享富裕。這說明中國社會在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面臨著整個社會的人文素質和精神品格的危機。在《湖光山色》這個結構嚴密充滿悲情和暖意的小說中,周大新以他對中國鄉村生活的獨特理解,既書寫了鄉村表層生活的巨大變遷和當代氣息,同時也發現了中國鄉村深層結構的堅固和蛻變的艱難。因此,這是一個平民作家對中原鄉村如歸故里般的一次親近和擁抱,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對鄉村變革發自內心的渴望和期待,是一個作家洞穿歷史后對今天詩意的祈禱和願望。

藝術手法

語言特色
敘述語言的特色樸素、通俗卻不失膚淺的語言“暖暖這天晚上久久未能入睡……你會罵我丟了楚家的臉嗎?”這段語言表達了性別差異。這極其樸素、直白,沒有絲毫掩飾的敘述語言,真切地抓住了女性固有的心理思維和語言,描述一個農村少女在結婚前夜所有真實的心理活動。
千姿百態的人物語言
(一)暖暖的語言暖暖的智慧、善良、崇高是通過她很有個性的語言表現出來的。語言節奏是指語音的長短、高低、輕重、疾徐、間歇和音色相配合、相承接所造成的語言的節律,它能形成富有音樂性的語言美,從而具有表情達意的作用。一般急促、明快的節奏往往體現激昂或喜悅之情,而緩慢低沉的節奏則表達壓抑或悲哀的情緒。暖暖一串不歇氣的反問,緊張而有序的語言節奏、層層深入,形象地顯露出一個富有決策能力的“軍師”鋒芒。“暖暖止住他……開田攥緊了暖暖的手。”以小見大,作者將一個有想法有眼光有創新精神的農村新女性繪聲繪色地表現出來。這段語言,成功地刻畫了暖暖非“等閑之輩”的個性思維特徵。“詹石磴看見后便拎著提包徑直走過來譏諷地問”到“暖暖拖了長腔附和著。”沉著、冷靜而不失端莊的諷刺性語言,將“養蠍子”三字拖了長腔附和村主任,充分表現出楚暖暖正直、不懼權貴,善於辯駁,自強自愛的個性。暖暖抓住了詹小耳貪小利的心理特徵,用這一段話使小耳心甘情願地成為暖暖生意的可靠助手,顯示出一種不可抗拒的語言力量。“女副總經理對暖暖滿眼的不耐與不屑”到“咱們今天就從前廳部的管理操作規範說起。”暖暖抓住了韓姐趨炎附勢的心理,用一副不卑不亢的語言,既有力的回擊了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韓姐,又有效地維護了自己的尊嚴,使韓姐對暖暖刮目相看,從心底不敢得罪暖暖。作為小說的結局,語言模糊又含蓄,具有很強的藝術張力,它給了讀者更寬、更廣的想象的空間。這種效果,是作者對文學作品理解的延伸和進一步闡發,讀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走得越遠越好……走得越遠越好”一句含蓄雋永的話語給讀者帶來無限的思考,這種思考可以是對曠開田本人的進一步解讀,可以是對暖暖悲劇命運的同情,也可以是對整個人生與社會的再次審視。
(二)曠開田的語言“麻老四這當兒從地邊經過……差一點就要笑出聲來了。”這段話語塑造了勤勞的曠開田“裝模作樣”隨機應變的機智形象,博得了讀者會心的微笑,展示了語言的幽默與智慧,推動了故事情節的發展。作者藉助簡短而友好的對話,真實地再現了一個普通農民淳樸、敦厚又熱情的形象。“把清脆的笑聲撒得滿山滿嶺都是”巧妙地給這種語言氛圍增添了和諧。在請求詹石磴允許自己搭窩棚、賣門票受到拒絕時,曠開田見機行事,隨機變換的語言活靈活現地勾勒出以前老實巴交的曠開田開始變得精明、機靈起來。曠開田語言、語氣的變化,暖暖無奈的回應,逐漸暗示錢與權對曠開田的腐蝕。他的敦厚、善良的人格開始變質。話語中流露出一個一手遮天的第二代詹石磴,強硬的語言再次表現他刻意驗證自己的淫威。人的犯罪心理發展到人格的改變,表明這個人的犯罪心理已經定型。曠開田便是一例,他從貧窮走到富裕最後墮落為罪人,這個難以自拔的人格蛻變給我們深刻的印象和警戒,這一切正是通過曠開田語言變化來成功實現的。他的語言變化充分地顯示人性的嬗變。曠開田的這些居高臨下的語言表明他已被官場、生意場腐蝕。從前敦厚、善良的曠開田已徹底地不復存在了。一句“縣官不如現管”也反映了社會上一些腐敗官員的做官風尚,道出現實社會中實實在在存留著值得我們思考的腐敗現象。曠開田一步步被暖暖幫扶起來,本應該是暖暖心中更加有本事、能造福百姓的好丈夫、好村主任,沒想到富裕之後、當官以後,在錢、權的反面影響下,他卻出乎意料地變質成一個為富不仁、坑害百姓的庸官。小說巧妙地通過曠開田語言的演變,實實在在地反映和揭示出曠開田這一小說主人公的人性悲劇。體現出小說的語言魅力。
(三)詹石蹬的語言詹石磴是小說的第三號主人公,在小說故事的前、中期他出場很多,周大新用口頭語言、心理活動語言來刻畫一手遮天、盛氣凌人的村幹部。對妻子憤怒的反駁話語及語氣中處處流露出一個村幹部自高自大,盛氣凌人的個人主義者。在曠開田請求詹石磴批准添蓋房子未得到允許后,暖暖親自找詹石磴,詹主任以性為交易條件,詹主任傲慢、侮辱人的語言顯示了他自私自利、一手遮天的官僚作風。
(四)譚老伯的語言譚老伯辯證的富有邏輯的語言顯示出他淵博、理智、客觀、嚴謹的語言風格,它給人啟迪:人生路上是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的,多經歷一點未必都是壞事;慾望這個東西,沒有它,人就不成為人,全放縱,也有可能使人變異為非人。事情都是互相關聯著的。
(五)天心師父的語言從“天心師父聽罷嘆一口氣“到“也無益。”這一席話語是作者巧妙地借天心師父之口總結了造成暖暖悲劇命運的根本原因,意味深長,富有很強的藝術張力,真正給讀者帶來了語言魅力。言語環境是由許多因素構成的,主觀方面的因素有說話的人的階級身份、思想、性格、修養、處境、情緒等。文本將譚老伯、天心師父的語言置入恰當的語言環境中,用他們的語言講述社會,講述他們的靈魂。
(六)群言從“不識字的五奶奶拄著拐杖不解地問開田”到“沒有你娘能有你嗎”不識字的五奶奶誤解“母司”的話語使人感到幽默,令人發笑,幽默語言給開田家公司揭牌喜慶的氣氛增添了一份愉快,生動活潑。周大新的《湖光山色》的成功就在於小說從水、土、木、金、火、水的特殊命名語言開始,到文本中用樸素、通俗卻不失膚淺的敘述語言以及形形色色的人物的精彩語言深刻展現了我國當代農村經歷的巨大變革,當代農民物質生活與情感心靈的渴望與期待。
神話傳說
《湖光山色》在敘述主人公曠開田的人生軌跡時,也穿插了楚王貲的歷史傳說。楚王莊前後兩個“王”詹石蹬和曠開田,他們像歷史上的楚王貲一樣被權力異化,淪為權力的奴隸,喪失了人性中的善良與美好。然而最初窮小子曠開田非常憎恨詹石蹬這種仗勢欺人的人,可是當他當上村主任,也擁有了無盡的權力的時候,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欺壓良善,無惡不作,把自己當成了村裡的王,對村民任意欺凌,甚至對曾經與他同甘共苦的妻子——暖暖,也是毫不留情,最終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兩個寓意相同的“王”,將歷史與現實、古代與現代聯繫起來,揭示了當下鄉村政治權力的歷史文化基因,帶給讀者許多耐人尋味的思考。

作品影響


2008年《湖光山色》獲第七屆茅盾文學獎。2019年9月23日,該小說入選“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

作品評價


在這個結構嚴密充滿悲情和暖意的小說,周大新以他對中國鄉村生活的獨特理解,既書寫了鄉村表層生活的巨大變遷和當代氣息,同時也發現了鄉村中國深層結構的堅固和蛻變的艱難。因此,這是一個平民作家對中原鄉村如歸故里般的一次親近和擁抱,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對鄉村變革發自內心的渴望和期待,是一個有識見的作家洞穿歷史后對今天詩意的祈禱和願望。
《湖光山色》對人性複雜性、可能性的表達是小說值得稱道的另一個方面。
——瀋陽師範大學特聘教授孟繁華
在河南作家擅長詭異怪誕的路數中,周大新的風格顯得平實婉約,他細膩舒暢反倒顯得別具一格。這部小說帶著濃重的鄉土氣息,也包含著懷鄉的感情,所以小說寫得流暢舒緩,雖有矛盾,但沒有痛不欲生的悲愴。整部小說還是如湖光山色,清新可人,給人以閱讀的快感。
——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陳曉明
《湖光山色》注重的是日常性敘事,卻把人生故事、時代的文化形象及其變異、民間性和寓言性的內容都綜合在小說敘事之中了。它真正的蘊涵當然不是那種單憑“勇氣”揭露矛盾和解決矛盾的創作所能比的。
——中國作家協會創作研究部主任吳秉傑
從寫家族歷史的《第二十幕》到寫城市生活的《21大廈》,《湖光山色》使周大新再一次回到了他最擅長的當代鄉村。
——《小說選刊》雜誌主編、瀋陽師範大學中國文化與文學研究所副所長、教授中國作家賀紹俊
深有意味的是,秩序的打破一方面改變著人性和傳統人際關係,如曠開田和詹石磴兩個家族之間的恩怨糾葛和輪迴往複;另一方面,無論時勢如何變化,仍有許多美好的東西始終不變,並因大浪淘沙而更加彰顯其光澤,暖暖以及始終支持、愛護她的村民們就是明證。正是在這種“變”與“不變”的糾纏中,《湖光山色》為人們展現了一個既有主色調,又紛呈著各種雜色的小說世界。
——《文藝報》總編輯閻晶明
《湖光山色》對鄉村的艱難發展做出了深刻的探討。“富起來之後,家庭倫理也同樣面臨考驗,夫妻可以共患難卻不能同享富貴。社會在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面臨著社會人文素質和個人精神品格的危機。
——北大中文系教授陳曉明

作者簡介


湖光山色[2006年周大新鄉村題材小說]
湖光山色[2006年周大新鄉村題材小說]
周大新(1952-),當代作家,筆名普度,男,1952年生,漢族,河南鄧州人。中共黨員。1985年畢業於西安解放軍政治學院。1970年應徵入伍,歷任濟南軍區戰士、班長、排長、副指導員、幹事,總後勤部政治部創作室主任,專業作家,文學創作一級,少將軍銜。全軍文學界高級職稱評委會主任,中國作家協會第五屆、第六屆全國委員會委員。1979年開始發表作品。1987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曾獲第七屆茅盾文學獎、第三屆人民文學獎、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馮牧文學獎、南丁文學獎等。有作品被譯成英文、法文、德文、朝文、捷克文。多部作品被改編為戲劇、電影和電視劇。2019年9月23日,周大新長篇小說《湖光山色》入選“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
2021年1月,周大新在推出第13部長篇《洛城花落》后,宣布長篇小說封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