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佩特洛夫

亞歷山大·佩特洛夫

歷山大·佩特洛夫(Aleksandr Petrov ,1957年7月17日-)是一位俄羅斯動畫導演、動畫師,出生在雅羅斯拉夫爾州,曾經獲得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亞歷山大·佩特洛夫1957年7月17日出生於俄羅斯雅羅斯拉夫爾州鄉村,後來則生活在雅羅斯拉夫爾州的首府雅羅斯拉夫爾。他於州立電影及電視學院學習藝術,並在莫斯科高等編劇及導演學校師從著名動畫大師尤里·諾里斯金。

生平簡介


1981年,他進入電影界擔任藝術監製工作。佩特洛夫用寫實的方法表現肖像、風景和歷史事件。他繪製的動畫片動作流暢,就像人類的皮膚那樣光滑。他經常採用真人做模特,其中就包括他的兒子迪米提(Dimitri),他為角色人物的動作或位置作出示範。
1989年他完成了首部動畫作品《母牛》,這是改編自蘇聯文學家安德烈·普拉托諾夫的作品,並獲得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的提名。此後,該作品除了在第3屆廣島國際動畫藝術節上獲得金獎外,還在保加利亞瓦爾納、加拿大渥太華動畫藝術節、柏林電影節上獲得過大獎。
隨後佩特洛夫在雅羅斯拉夫爾成立Panorama動畫影片公司,並於1992年及1997年完成《狂人之夢》及《美人魚》這兩部作品,它們分別改編自陀思妥也夫斯基的《罪與罰》及斯拉夫神話。兩部作品先後在法國安納西、渥太華、芬蘭坦佩雷、葡萄牙埃斯皮諾、葡萄牙維拉肯迪、廣島等世界各地的動畫藝術節上獲得多項大獎。
亞歷山大·佩特洛夫後來前往加拿大發展,1999年他將美國著名小說家海明威的經典小說《老人與海》改編成20分鐘的短篇動畫。這部作品展現了高度的技術層次,完全玻璃上創作,亞歷山大·佩特洛夫用自己的指尖當作為畫筆塗抹油彩,而他也是世界上唯一使用自己的指尖來塗抹油彩的動畫師。佩特洛夫在製作9到12英寸電影方面是行家,這次為了玻璃板油畫他卻不得不改成使用30英寸。大銀幕的影片要求他必須進行精心細緻地製作,否則一點疏漏都會在銀幕上被放大。彼德洛夫用手指蘸著油彩在玻璃板上畫出每一幀。他認為用手指作畫更容易,可以畫得更快,而且想畫什麼就畫什麼,手指是心靈與繪畫之間相通的一條最直接的途徑。他利用玻璃的不同層面進行製作,在一層上製作人物,同時在另外一層上製作背景,燈光逐層透過玻璃而拍攝一幀畫面,然後他再通過對玻璃上的濕彩色進行控制來拍攝下一幅畫面。在這部影片中,該過程重複進行了29,000次,這項辛苦的工作持續了將近三年。而影片中那位老人和大海、大魚鬥爭的過程正是佩特洛夫辛勤工作的生動寫照。《老人與海》受到世界各地高度的讚譽,並獲得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及安錫國際動畫節最佳動畫短片獎。
春之夢與亞歷山大·佩特洛夫
春之夢與亞歷山大·佩特洛夫
之後他又回到雅羅斯拉夫爾,並在花費三年時間后,於2006年春天完成了動畫《春之覺醒》(又名《初戀》),這部作品是根據蘇聯作家伊萬·詩曼利昂的小說《愛情故事》所改編。《春之覺醒》在當年8月27日於廣島國際動畫影展首映,最後獲得評審團特別獎的肯定。

作品風格


亞歷山大·佩特洛夫在玻璃板上作畫
亞歷山大·佩特洛夫在玻璃板上作畫
亞歷山大·佩特洛夫的作品風格從1980年代末期開始發展,帶有濃厚的浪漫寫實派風格。動畫中的人物、動物及風景都已非常寫實的風格表現出來。雖然在許多動畫劇情中,他會描寫人物的內心情緒及夢境。例如在《老人與海》,亞歷山大·佩特洛夫也描述漁夫夢見旗魚與他一起優遊在大海與天空當中。佩特洛夫動畫的另一個特色,是在於他的作品全都在玻璃上創作,使用自己的指尖當作為畫筆塗抹油彩。而且他均以經典文學來當作動畫的題材,具有強烈的個人風格。

作品年表


1989年:《母牛》(Korova)
1992年:《狂人之夢》(Son smeshnogo cheloveka)
1997年:《美人魚》(Rusalka)
1999年:《老人與海》(The Old Man and the Sea)
2003年:《冬之日》(其中一部短片)
2006年:《春之覺醒》(Moya lyubov)

相關信息


《老人與海》海報
《老人與海》海報
1997 年,俄羅斯40歲的亞歷山大·佩特洛夫克服了環境與技術帶來的種種困難,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將海明威的宏篇巨著《老人與海》搬上了銀幕,成為一部具有超強震撼力,情節曲折的影片,並憑《老人與海》奪得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這位具有國際名聲的動畫製作者,不僅眼光獨具,其在影片製作中所運用的油畫繪製方法也是他所特有的。他說:我使用油畫這種方法製作動畫片已近十五年了,我很習慣這樣做。我感覺電影可以與繪畫藝術一起創造新的視覺效果。如果說佩特洛夫的繪製方法是他所特有的,那麼在創作中,他的繪畫方式更是他所獨有的,他是用指尖沾著油彩在玻璃板表面進行動畫製作的。以手指沾上油料在玻璃上作畫,不僅使影片更具震撼力,也使每一格畫面都可以獨立成為一幅美麗的油畫,具有十分強烈濃重的表現力度。佩特洛夫的玻璃油畫確實是動畫領域的一棵奇葩,他在15年的時間裡堅持用手指沾上染料在玻璃上作畫的方式表現自己的藝術宿求,其本身的形式已經足夠讓人敬仰。
在這部動畫中,幾乎每一楨都可以獨立成為一幅美麗的油畫,其在表現大海的壯闊氣概,海天融合的層次上,具有十分強烈濃重的表現力度,層次分明的顏色過度和厚重的油墨渲染,令人感到天地的蒼茫和老人的孤獨。而在表現人物的表情方面,玻璃油畫的方式同樣具有很突出的特色,雖然面部細節並不清晰,但藝術家深厚的功力卻令人物表情栩栩如生。
老人與海片段
老人與海片段
佩特洛夫認為用手指作畫更容易,可以畫得更快,而且想畫什麼就畫什麼,手指是心靈與繪畫之間相通的一條捷徑,是最直接的一條途徑。
佩特洛夫利用玻璃的不同層面進行製作,拍攝同一個鏡頭時,他往往在一層畫面上製作人物,同時在另外一層畫面上製作背景,燈光逐層透過玻璃拍攝完第一禎畫面后,他再通過對玻璃上的濕油彩進行調整來拍攝下一禎畫面。
他說將海明威的著作濃縮於22分鐘的動畫電影,其難度超乎尋常,兩年半的漫長艱辛的創作生活,始終是因《老人與海》這個感人的故事深深地吸引著他。
《老人與海》是採用70毫米電影膠片拍攝完成的,它不同於傳統的35毫米的電影膠片,大尺寸電影的製作對於繪畫者來說是極其殘酷的,影片中微不足道的錯誤也會被誇大到不可原諒。通常35毫米膠片拍攝的動畫片,繪製的畫面是9到12英寸,而這次用70毫米的膠片,畫面將是35毫米畫面的5至7倍大。
佩特洛夫說:這對我來說完全是新的嘗試,當我開始製作這部片子的時候,沒覺得會有什麼新的問題,只是比以往畫的畫面大很多,但當我看到屏幕上的畫面時,我驚呆了,那些被放大了的畫就象巨幅油畫。這部22分鐘的動畫在表現大海的壯闊氣概,海天融合的層次上,具有十分強烈濃重的表現力度,層次分明的顏色過渡和厚重的油墨渲染,令人感到天地的蒼茫和老人的孤獨。

訪談


訪問者:余為政
蘇聯的電影和繪畫予人的感覺都是極端的寫實。而《母牛》(The cow, 1989)這部片子,不折不扣正是一部以寫實手法為基調的動畫傑作。我第一次看到這部片時,就覺得有點像美國寫實主義繪畫大師安德魯‧懷斯(Andrew Wyeth)的畫面:遼闊的背景處理,景物和人透露一股無可奈何的孤寂失落,又有種神秘的氣息。他用油繪的方式,也是實驗動畫中十分迷人的一種叫paint on glass的技巧,這部片中具體表現出蘇聯寫實主義的藝術風格。借著油彩在毛玻璃上的處理,讓平面的人物和景物逐格活動起來,呈現出帶點虛幻的影像,接近照片的寫實度,但又更像夢境的效果,讓我印象十分深刻。後來我又得知這位作家曾和加拿大合作拍攝了一部《老人與海》(The Old Man and the Sea),也是使用同樣技法,還拿到了奧斯卡大獎。更使我對這位藝術家非常神往。這次到莫斯科,赴當地的Radisson Hotel參加頗為著名的動畫影展(Crak Animation Festival),觀賞到最新的俄國、東歐作品,包括學生的獨立製作。未期在酒會上竟然遇見他,真是意外的驚喜。我便把握機會作了一次簡短的訪談。而佩特夫因為長年與西方合作,能夠說英語,讓訪問可以順利進行。
你是如何進入動畫界的?
我從美術學校畢業后,就考取了Soyulzmult(蘇聯國營動畫製片廠),剛開始時,雖然我有學院的背景,但還是要從學徒式的訓練開始。因為當時蘇聯的動畫訓練,就是比較接近師徒制。在能夠正式參與動畫創作之前,我做了很久的賽陸路,美術素材的整理,以及攝影器材的操作和保養。這方面訓練對我日後的創作很有幫助。一方面是培養我的耐性和毅力,尤其我自己的創作方式是采直接動畫,而大部分的動畫製作都可以事先做好預備功夫,來縮減攝影時的作業時間,但直接彩繪卻不行,因此需要無比的耐心。在眾多動畫方式中,我選擇了最艱難也最麻煩的一種。但從這裡面我得到了很多樂趣。而且我覺得個人的藝術風格要能展現,非得用這種方式不可。所以我的動畫幾乎都是用這種方法完成。
看起來你的風格是屬於蘇聯寫實主義路線,是否這方面的繪畫作品對你有很大的影響?
是的,我們這一輩在蘇聯學油畫的人,大部分都會受到列賓(Ilya Repin)和科連諾夫(Kolenov)的影響。除了在繪畫方面,也很明顯的表現在文學和電影上。俄羅斯的環境,景物以及歷史,都促使蘇聯的藝術家朝這個方向發展。
《老人與海》一片的成功得到奧斯卡獎,是否能?你的創作帶來更大的發展?
我和加拿大國家電影局合作,替IMAX公司拍攝這部片子,對我而言,工作的環境是前所未有的優渥。他們給了我一套最先進的motion control動畫攝影平台,用電腦軟體有效執行複雜的格數拍攝工作,以及視覺特效,也減少了很多現場失誤所造成的缺點,科技其實也是可以幫忙藝術創作的。
這部片子拍的是海明威的小說主題,其實對我們俄國人來說是頗能感同身受的。那種受命運撥弄,無奈,但是又非得堅持下去的主題,其實是俄國人能體會的。
俄國的動畫工業在蘇聯解體之後,積極的和西方尋求合作,對此你是否抱持著樂觀的態度?
動畫不管是個人創作還是團體製作,都需要一個表現舞台。俄國的動畫和國際合作,能夠爭取到更多的資源,是無可厚非的。但是俄國人本身的動畫精神是否還能保留住,確實是需要關注和慎重的。不能因為國際市場而失去了自我個性。蘇聯動畫界其實一直有優秀的人才投入,應該會持續創造出新一代的動畫風格,這點上我是挺樂觀的。
亞歷山大·佩特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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