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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局
圓太極著小說
《刺局》由北京時代華文書局出版,《魯班的詛咒》作者圓太極,暌違三年又推新作。
為了維護離恨谷榮譽,離恨谷決定再行刺局,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巨大布局和無窮殺技去刺殺。這是改天換地的絕妙一刺,它將如何實施?故事由此展開,五代十國留給人們的謎團也慢慢被揭開。
離恨谷,一個神秘且龐大的刺殺組織。
離恨谷共有六個屬,分別為:功勁屬、行毒屬、色誘屬、嚇詐屬、工器屬、玄計屬,成為一個優秀的刺客首先要夯實基礎,這基礎知識中包含了六屬全部的入門技藝。
1. 功勁屬,代號力極堂:針對各人體質特長的千錘百鍊,讓刺殺者可以最快速度發揮出最強力度,然後使出最熟程度的武器和殺技從最巧角度立取目標性命。
2. 行毒屬,代號葯陰軒:毒藥殺人的技法是否高強當然要看葯料毒性的強弱和奇特,但更要看運用技法。即便最為平常的毒藥,在神奇的運用技法下同樣可以殺人於無形。
3. 色誘屬,代號勾魂樓:使用各種技法吸引別人沉溺於某種快樂,並最終用快樂來殺死別人的刺客,是極為高明的刺客。
4. 嚇詐屬,代號詭驚亭:刺客用特別的器材製造各種詭異幻境,讓目標處於恐懼、慌亂之中,然後從無法預知的位置出招擊殺目標,技法厲害的刺客甚至可以直接嚇死目標。
5. 工器屬,代號妙成閣:最安全的刺殺是根本不用自己親自出手,而是設計一個絕妙的器具來替代自己擊殺目標,或者布設下重重的機關暗器讓目標自己踏上死路。
6. 玄計屬,代號天謀殿:最具智慧的刺客,最陰險的陰謀策劃者,所擅長的是設計下一個個矛盾的漩渦,讓目標陷於漩渦之中,從而達到借刀殺人、無刀殺人的目的。
圓太極,暢銷書《魯班的詛咒》的作者。七〇生人,通了古今,卻只是野史、稗史;縱覽巨著,卻痴迷別裁、旁通;還是個技藝高手,曾獲得多個國家級、省級技術能手稱號。
引 子
第一章 絕妙一殺
第二章 磨紅的鐵甲
第三章 鬼域幻相
第四章 射殺
第五章 焦屍火場
第六章 最危險的
第七章 雙寶山大戰
第八章 惡戰天驚牌
第九章 欲挽狂瀾
第十章 詭秘殺技
第十一章 大戰鬼卒
第十二章 絕重鏢
即興局
下了台階,齊君元先走到魁星橋下的河邊,臨到河邊一個大邁步,那斷了一截的傘骨便從褲管中甩出,掉落在流動的河水中了。然後他轉身朝著玉器店走去,在店門口那些半成品的玉器中東看看、西摸摸。於是一隻渾圓的玉石球進了袖管,包在了茶館小二的布巾里。
齊君元在磨玉石的水動磨輪前站了一會兒,誰都沒有注意到他是將包住玉石球的布巾放在水槽中吸足了水,還以為他是覺得這磨輪好玩呢。
當丟下河的那支傘骨隨河水出現在水槽進水口時,齊君元立刻將吸足水的布巾連帶玉石球塞入水槽前的圓管口,同時將那圓管往上抬起了一寸。因為有濕透了的布巾作為填充物,那玉石球塞得緊緊的。而這時候那支隨河水流下
的傘骨已經卡在了水槽中,撐住了槓桿一側的擋板。這一側的水槽便始終有水緩緩流下,但是被玉石球和布巾堵住,出不了圓管,全積聚在擋板前面。另一側的水槽因為有傘骨撐住擋板,水無法流下,全積聚在這側擋板的後面。
齊君元轉到了水槽的另一邊,這過程中將腰間的秤砣摘下。他朝步升橋那邊閉單目瞄了一下,測算出距離角度,同時也測算需要的槓桿長度。
然後將秤砣掛繩收了一個扣,掛在那一側擋板的槓桿頭上。此時顧子敬的車隊,已經走上步升橋,正準備過橋頂。
水槽中的水越聚越多,但是無法推開玉石球也無法推開被傘骨撐住的擋板。齊君元也在往橋上走,但他上的是大街這一頭的魁星橋。顧子敬的馬
車上到那邊橋頂時,齊君元也已經站在了這邊橋的中間,並且回頭朝顧子敬的車隊看了一眼。
就在齊君元看了一眼重新迴轉視線的過程中,他恍惚發現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雙眼睛正盯著自己。這雙眼睛不是一般的眼睛,它冷漠、毒狠得簡直就不像是人的眼睛。那些巡街鐵甲衛不會擁有這樣冷漠、毒狠的雙眼,擁有這雙眼必須是經過長期艱苦嚴格的殺戮訓練,因為這眼睛中的視線是從死亡的角度、分割軀體的角度來審視別人的。眼睛肯定屬於一個很會殺人的人,而這雙眼睛此時審視的是齊君元,並且絲毫不掩飾其攜帶的危險和威脅。
齊君元猛然再次回頭,迅速掃視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掃視兩邊店鋪門口的夥計和顧客,想捕獲到這雙眼睛。但那雙眼睛已經隱去,再找不到蹤跡。一般而言,急切間隱去暗中盯視的目光多少會讓人顯得不自然,特別是自己還被對方發現了。所以齊君元沒有找到眼睛后,便立刻在那些人的表情和動作上尋找,但仍然什麼都沒有發現。這街上除了自己似乎都
很自然,感覺根本就沒一個人有閑暇看他一眼。齊君元心裡開始慌了,他知道自己遇到的不是早有預謀的對手,就是一斗豆子中另外一顆比自己更像豆子的豆子。
此時顧子敬的馬車已經開始下步升橋了。
磨輪水槽里的水越聚越多,撐住擋板的傘骨在水的推壓力作用下已經開始彎曲。齊君元站在橋上沒有動,他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的一個處境。是在別人的監視之中,還是在別人的布局之中?抑或已經是在生死頃刻的殺招之下?但他清楚的是,不管是出於哪種情形,他的任何行動都是沒有意義的。
除非能發現到威脅的所在和它準確的形態,才有機會去躲避、去反擊。另一邊的馬車已經下了一半步升橋。水槽里積聚的水快漫出水槽了,撐住擋板的傘骨彎曲到了極點,中間中,完全顧及不上外在的失態。而此時有兩個巡街的鐵甲衛發現了他,熙攘的大街上,唯獨他獃滯地站在橋中間,這已經非常惹人注目,更何況他腳上還穿著雙棉幫硬薄底的塌鞋。
兩個鐵甲衛倏然分開,側身橫刀鞘握刀柄,以交叉小碎步沿橋兩邊的欄桿快速向齊君元靠近。這是與普通捕快和兵卒不同的地方,一般捕快、兵卒發現到可疑對象肯定會大聲警告,恐嚇對方不要輕舉妄動。但鐵甲衛卻是不發聲響地迅速靠近,先行制住可疑對象再說。
齊君元沒有感覺到鐵甲衛的逼近,也或許根本沒在乎鐵甲衛的逼近,因為與一顯即隱的眼睛相比,兩個鐵甲衛逼迫而至的威脅力太微不足道了。玉石磨輪轉動緩了,並且慢慢停了下來。磨玉石的匠人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葉輪,發現水流停了。他在位置坐著看不到水槽尾端圓管,所以第二個動作是很自然地回頭看看水槽。水槽有水,而且很多,已經滿溢出來。
就在他奇怪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水槽中很含糊地發出“咯嘣”一聲響。漫溢出的水重重往下一落,整個水槽猛然一震。
傘骨斷了,擋板被打開部分,積聚的水衝下,推壓被玉石球堵住而積聚的河水。驟增的壓力不能使管口玉石壓縮卻可以讓潮濕的布巾壓縮,而壓縮之後那玉石球在水的高壓作用下便會激飛而出,隨著已經被抬高一寸的圓管往對面樂器店直射而去。
“當——”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就像一道遒勁的疾風從街上刮過,讓時間停滯,讓河水停流。街上所有的人都足足定格了三秒,所有的人聲都寂靜下來。然後下意識地、不約而同地朝巨響發出的方向望去,包括距離齊君元只剩三級橋階的兩個鐵甲衛。
離得近的人可以看到樂器店門口仍舊嗡嗡作響、輕微搖晃的大銅鐘,離得更近的人還可以看到銅鐘上的凹坑和石粉留下的痕印。而銅鐘下掉落的幾塊碎石塊只有磨玉的師父認得出,那是上好的賀山青白玉,與自己加工了一半的玉擺件“清白傳世圓滿來”是同一種材料。
離得遠的人什麼都看不見,所以他們能表現的只有驚恐和慌亂。唯一例外的是顧子敬的護衛馬隊,他們的第一反應肯定不同於一般人。鳴鑼開道的那個高手立刻將大銅鑼橫放胸前,然後快速滑步後退,朝馬車車頭靠近。而牽拉馬車的高手腳下注力、臂壓馬環,不但自己如鋼柱般立住,而且連被銅鐘巨響驚嚇了的轅馬也被定得無法抬蹄搖首。領隊的雲騎校尉在
自己座下馬匹驚恐抬蹄的瞬間,雙收馬韁,同時雙膝推壓馬肩。這樣那馬匹才抬起一半蹄便被迫改為落蹄前沖,朝前奔去。在剛奔出一步的時候,雲騎校尉的寬刃長劍已經出鞘在手。而他後面的兩個長槍騎衛雙馬橫攔,長槍指兩側,防止有人藉機突襲。兩邊的護衛隊外隊矮身豎藤牌平壓刀,刀尖朝外多守少攻的狀態。內隊緊隨外側藤刀隊,長矛筆直朝外,矛桿一半探出,是攻多守少的狀態。
就在銅鐘巨響的瞬間,齊君元感覺針對自己的威脅消失了。這是他唯一的一個機會了,如果此時不脫身,接下來不管是再次被暗藏的威脅鎖定,還是遭到鐵甲衛的糾纏,要想脫身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行動了。
街上的人還沒能完全有所反應,護衛隊的反應才剛剛完畢,銅鐘持續的嗡響還在繼續。就在這剎那之間,水槽擋板再次動作。
由於擋板前面積蓄的水通過圓管激射而出了,而擋板後面的蓄水還有大半未能及時排放。所以擋板在一側快速泄出另一側繼續重推的雙重作用下,帶動槓桿由緩到快加速旋轉運動。
而此時槓桿的一側杠頭上掛著個秤砣,在雙重力道和槓桿原理的作用下,以一個弧線拋飛出去。水壓的推力通過槓桿原理的轉換,讓秤砣飛出的力道比玉石球的射出更加強勁。
縱馬前奔的雲騎校尉看到有東西飛來。但他相對速度太快,手中的劍也太短夠不到秤砣,所以有心無力沒能阻擋。
長槍騎衛嚴密注意兩旁的動靜,根本就沒發現這飛速而至的黑坨子。敲鑼開道的高手已經退後到了馬車跟前,他和牽馬的高手根本就沒想去阻擋疾飛而來的東西。因為那東西飛行的方向遠遠偏在一邊,偏開馬車足有四五步的距離。另外,在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的情況下,貿然阻擋是很不明智的舉動,這是一般江湖人都具備的經驗。
這一切都在齊君元的預料之中,也都在他的刺局設計中。秤砣不是飛向馬車的,因為就算砸中也沒有用。馬車上的護甲護網不會在乎秤砣這一擊,除非其重量、體積再大十倍、力道再強數十倍。不過現秤砣,加上水壓、槓桿給予的力道和速度,去砸碎一件瓷器是沒有絲毫
問題的,而且可以砸碎得很徹底、迸濺得很燦爛。就在旁邊那家瓷器鋪門前,就是支架上的那隻大凸肚收口六足盞,它才是秤砣真正攻擊的目標。
齊君元祖上是燒制瓷器的,他了解瓷器的特性,所以不用看就知道這種青釉開片技藝燒制的六足盞在遭受大力撞擊后,會有很大的爆碎力度。
然後他只是在茶樓上看了兩眼那六足盞上的開片紋路,便全然知道了它爆碎后瓷片的飛濺狀態和線路。
齊君元還知道馬車兩邊護衛隊會是怎樣的防護狀態,知道矮身後的盾牌和倒下直對外側的長矛都不會妨礙瓷片的飛濺。
另外,他早就算好馬車此時所在的位置,左側車輪正好是壓在下橋后道面上那幾塊傾斜的鋪石上。這會讓馬車微微傾斜,側窗帶護網的油布窗
簾外掛。這樣窗帘前端和下部就讓開一道可以讓瓷片飛入的空隙。而第一天在橋下花船上,齊君元已經通過馬車的重量、重心、平衡度推算出顧子敬的身高、坐姿和在馬車中所處的大概位置。所以可以確定當自己選擇的所有條件都滿足時,瓷器碎片射入馬車之內后,擊中範圍是在顧子敬的頭頸部位。
這就是那個唯一的瞬間即逝的機會。而齊君元所有的設計和設置準確地抓住了這個機會。
銅鐘的嗡響餘音消失時,馬車一側窗帘邊的空隙中有血線射出。而更多的血是順著那帶護網的油布窗帘潑灑而下,就像暴雨時傘沿上流下的雨水。只是這雨水的顏色是鮮紅鮮紅的,流下時還冒著微微熱氣。
離齊君元只有三級橋階的兩個鐵甲衛不知道齊君元是什麼時候消失的,更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方法消失的。
當他們轉回頭再次正對前方時,卻發現自己試圖控制的目標蹤跡全無,就像這人從來就不曾在這位置上出現過一樣。而且後來當六扇門捕頭和內防間頭領詢問這個可疑的對象時,他們兩個竟然無法說清這個人的長相特徵。
因為這人的長相、裝束太平常了,好像和所有人都相似,又好像和所有人都不同。好像他就在街上那些人中間,又好像是街上那些人共同拼湊出的幻影。唯一能讓他們留下記憶的只有那雙棉幫硬薄底的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