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鏑
江秋鏑
青垚小說《天子謀》(又名:《蘇記棺材鋪》)男主角。
臨江王之子,後父親因小人讒言被害,家破人亡后落難,倒在蘇記棺材鋪門前,被蘇離離所救。
姓名:江秋鏑
性別:男
出場年齡:14
退場年齡:24
父親:臨江王
江秋鏑
子女:
半夏(女兒)、阿楠(兒子)
稱呼:
木頭(蘇離離稱)
木兄弟(莫愁、蘇離離稱)
江大俠(蘇離離稱)
江大哥(蘇離離、韓真稱)
爹爹(半夏、阿楠稱)
公子、江公子(蘇離離稱)
江將軍(眾將士稱)
臨江王(十方稱)
江秋鏑的父王出身少林,後來隨征入仕,論功封為臨江王。江從小被送到少林學武,十二歲才回家。
太子繼位之後,聽信了鮑輝的讒言,猜忌臨江王,想將他騙到京城殺死。臨江王得到消息,抗旨未去。皇帝便說他謀反,臨江王一時激憤,與朝廷打了起來。臨江王寡不敵眾,兵敗已定。
臨江王自盡前對兒子說了烏衣軍資之事,便設計讓江秋鏑秘密逃脫,隱姓埋名,輾轉州郡,被烏衣衛和官兵當作叛軍殘餘追殺。江秋鏑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便從臨州回到京城。倒在了蘇記棺材鋪門口,於是被蘇離離所救。江秋鏑起初不願吐露身世名字任何事情,蘇離離不知其姓名,便稱呼江秋鏑為“木頭”(蘇離離表示:“我滿院子都是木頭,你從今起就叫木頭了!”)。
與蘇離離朝夕相伴兩年並對她產生感情,兩年後決定離開去刺殺皇帝,走前要求祁鳳翔不要傷害蘇離離。在刺殺皇帝行動中被時譯之所傷,被送去三字谷療傷。一年半后與跟隨時譯之來到三字谷的蘇離離重逢。內傷治好后對蘇離離表明心意,蘇離離欣然接受了。
助祁鳳翔平定天下后與蘇離離在三字谷隱居,祁鳳翔登基后封江秋鏑為臨江王,特旨可以不履職,不理事,不朝參,虛銜遙領。江秋鏑在三字谷中潛心醫術,築起另一道輝煌。后與蘇離離育有一子一女。
曾是臨江王世子的江秋鏑也同樣曾心懷戎馬倥傯的抱負,因而少時與祁鳳翔徹夜長談,惺惺相惜。家破人亡,江秋鏑死了,世上只剩了一個沉默倔強的木頭。就如救了他的棺材鋪老闆蘇離離一樣,經歷變故后的兩人再不願捲入人世紛爭。
江秋鏑家逢巨變,一夜之間擁有的一切煙消雲散,幸而其心智堅定,方能留的活命,自此之後,木頭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必然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幸而小木同學人品好,老天讓他遇到了離離。棺材鋪那兩年可以說是小木的一個緩衝期,讓江秋鏑學會了做木頭,從而讓後來的人生有了溫暖,有了紅塵牽絆,正如文中所說:“多年之後,木頭飛鳥投林池魚入淵,萬念都放下時,卻放不下這小小棺材鋪中的一念。”
江秋鏑
◎他雖面目染著臟污,眼珠子卻烏黑明亮。
◎那人不動,昏睡的臉上血跡泥漿已洗乾淨了,有些青澀稚氣,雖是臘黃臉色,卻是 劍眉薄唇,挺直的鼻樑。
◎他 漆黑的眼珠子不看蘇離離,卻望著虛空,不答。
◎那人臉色不似昨日蠟黃,然而 蒼白得沒有血色,唯有一雙眼睛仍清冷犀利。蘇離離將勺子伸到他唇邊,他便抬手道:“我自己來。”聲線低沉,卻帶著 沙礫相撞的清越。
◎這本是個小玩笑,他卻很不賞臉,抿著 薄唇道:“為什麼救我?”
◎木頭微微睜開眼,陽光映在他眼睫上,像鍍了一層金。他唇角輕輕扯起一道弧線,笑容雖淺淡,卻如和風暖陽。蘇離離抬頭看去,窗外三分春色,憑添了一分。
◎莫大一眼看見木頭坐在那葫蘆架下,雖穿著布衣素裳,翹著一條腿,卻掩不住 清貴態度;雖不發一言,卻足以令人自慚形穢。
◎木頭綳著一張 俊臉,頭也不抬,仿若不聞。
◎他素來沉默,話不多,也極少笑。如今一笑,滿屋都明亮了起來,像有煙花綻放,瞬間華彩,讓人念念難忘。
◎木頭的 眼睛像暗處的琉璃,蘊藏著堅定沉靜。
◎蘇離離看著他 璀璨如星的眼睛,心裡暗暗自責:我今日竟覺得那個祁……祁鳳翔比木頭好看,木頭分明比他好看得多。
◎木頭比蘇離離高一點,身上穿的是程叔的舊衣服,肩肘諸多不合身處。少時,換了那身藏藍色的衣服出來,修長挺拔,無處不合身。李老闆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道:“蘇老闆,你這位小兄弟真是 一表人才啊。”
◎抬起頭時卻見窗邊站著個黑衣少年,蜂腰猿臂,眉目俊郎,眼睛像明亮的星,趁夜乘風而來。
◎蘇離離聽他 風清雲淡般和煦的聲音,大異平常,疑道:“言歡呢?”
◎他走下店門台階,右首目光一瞥,寒氣逼來。木頭站在大道上,目如寒星,眉似刀裁,冷眼看著他。
◎布衣和風,卻 身姿挺拔,隱然有分庭抗禮之勢。
◎祁鳳翔卻驀然想起那個奪去他半幅紫金菱紋絛,眼睛明亮得直指人心的江秋鏑。
◎他心驚而神定,正欲往前,便見一個人影倒縱而出,身姿蕭然,平沙落雁般點地。時繹之武藝雖談不上冠絕天下,卻也在天下之顛,見這人刺殺皇帝,毫不慌張,舉動之間倒透著一股從容優雅。心中生慨,使出疊影身法,欺至他身邊。
◎卻見是個布衣少年,既不蒙面,也不玄服,眉目之間反透著疏淡開闊之氣。
◎那人 眉目俊朗如星月皎潔,卻褪去了青澀,而更加深刻英挺;身量也愈加挺拔,足比蘇離離高出一個頭。他在離她三尺之外站定時,望著她的眼中無悲無喜,只是專註,襯著身後薄暮,似從前世走來。
◎寂靜中,他的 聲音低沉愉悅,“姐姐。”
◎“拜閣下所賜。”木頭 聲音清淡。
◎“我的傷已無大礙,他的傷還沒全好。明天繼續。”他點上燭火,屋裡明亮了許多。火苗在他眼睛里跳躍,黝黑的眼仁映著火光。臉色雖持正,眼中卻有深深笑意。
◎木頭將她拉起身來,沿著手臂撫上她肩頭,聲音中正清明,“就是說雨後新晴,太陽光射入門縫,從門縫的光里可以看到空中塵埃飛揚,就像你經受波折,顛沛流離;塵質輕而浮動,但虛空依然寂靜博大,雖然看不見,卻時刻相伴相隨,就像我。”
◎木頭也敲了敲,聲音有些鏗然,如金石相撞,“石頭吧?”
◎木頭眼睫微微一抬,睜開眼來,跟她目光對個正著。他聲音略有些沙,一本正經地問:“怎麼?我臉上有錢?”
◎木頭一張 俊臉板成了最古樸的棺材樣。
◎木頭的 肩背不見得很寬闊,卻堅實平穩,令人安心。
◎木頭的衣裳卻被蘇離離扯開,半露著胸堂,和腰腹上隱隱浮現的肌肉,身形雖有些瘦削,卻堅實有力。
◎看他 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長街盡頭,蘇離離關上門回床上倒頭睡覺了。
◎木頭抬手接住,緩緩走進欄桿,水銀一般的月光下浮出他 俊朗的眉目,星一般明亮的眼。祁鳳翔方徐徐回頭,看到他時一怔。目光從他的臉上看到腳上,逡巡探究。江秋鏑不復是那個沉默冷清的少年,臉廓英挺深刻,身形挺拔矯健,眉宇間卻多了一份洞察的平靜。
◎他開始說到經歷時,木頭尚露出幾分讚許之色,此時卻笑了,聲音低沉悅耳。祁鳳翔也微笑道:“你笑什麼?”
◎他惺忪睜眼看去,但見一個年輕男子,劍眉星目站在面前,他笑著說:“給我一間客房。”臉上的神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
◎蘇離離輕手輕腳地爬到他身邊,靜看他的側臉,一如那年在院子里相偎醒來的清晨。輪廓優美,挺直的線條不失圓潤,就像他本人剛毅而不堅執,感情沉默卻深刻。
◎木頭一回身坐在床沿,身正肩直,態度大方卻隱含危險,“我記得跟你主子說過,再有人跟我們,見一個殺一個。”
◎木頭也隨她坐起來,夜色雖暗,卻見他 眼睛如常的明亮清澈;空氣雖寒,卻彷彿能觸到他肌膚的溫熱。
◎說著推她坐下,將她一把頭髮靈活地一攏,梳子輕理,手指潔凈頎長,穿插在發間黑白相間,奇異的美麗。
◎木頭禁不住 粲然一笑。
◎木頭的 聲音沉鬱悅耳,帶著一些瞭然,緩緩道:“可你也不討厭他呀。”
◎ 聲不發而威,姿不移而嚴,淵停岳滯,巋然韻度。他 目光本是皎皎,望著祁鳳翔,卻不說話。
◎這不由得讓他想起那個 眉目清亮的江秋鏑,無論是貴胄驕子,還是布衣少年,總有適意的決斷;無論自己怎樣用心招攬,總也不肯輕易就範。
◎木頭 雙目濯然,“功業之想大多一樣,目的卻有不同,有的人只為禦敵平寇;有的人為了權勢地位。我取前者,你要兩者,本就不同。人世功名有憂有樂,我不堪其憂,你不改其樂,更是迥然。你不必猜疑什麼。”
◎清晨,蘇離離打開門,明麗的陽光中有有一個 頎長挺拔的身影,在門外靜立。
◎七年前他被她所救,五年前他默然離她而去,時至今日,江秋鏑 笑容純凈,眉目俊朗,終是笑道:“我回來了。”
◎木頭已不復是青澀沉默的少年,更兼沙場歷練,眉宇之間是成熟男子特有的氣韻,常常讓蘇離離覺得自己彷彿是他的孩子,要他哄著拍著提點著才能過得安生。
“不要廟堂之高,不戀江湖之深。天地廣闊,但求其遠。”
“仇是束縛,不報難安;情也是束縛,心甘情願。”
“那一會兒我溫柔點,試試看還疼不。”
“讓我們來充分認識一下老闆和老闆娘的區別吧。”
“天地廣闊,我什麼都可以做,只不想做皇帝。”
“不要招惹她。”
“只有一種男人我殺起來決不留情。——搶我老婆的男人。”
“常言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趙兄當心了,你要是一不小心划傷了我的衣服,我免不得要斷你的手足。”
“我若是這麼容易讓你激怒,這些年都白活了。”
“罷了,罷了,我老婆怕死,又怕破相,我放了你兄弟,你也放了我老婆吧。”
“我也沒把他怎麼樣啊,你急什麼?”
“弱者的抗爭總是這樣的,暗中使壞,造謠誹謗、放任流言之類,不足為懼。”
“你這位姐姐對你頗有些怨意,你謀划這些她未必領情。她既不領情,你索性離她遠遠的才好。”
“人各有志,不必相強。她不願受你幫助,就隨她去吧。”
“我臉紅是因為我喜歡你,你臉紅就說明你也喜歡我。”
“尊兄不太看重你啊,你還不如我老婆。”
“你捉著我老婆,想必是你有話說。”
“我的老婆沒了,你的性命也沒了。謀劃了十數年的江山難免不讓別人去坐;天下悠悠之口難免不說你志大才疏,愛美人不愛江山,死於風流艷債。”
“那好得很。我解她的毒沒有把握,殺你卻有把握;一年殺死沒有把握,十年殺了你卻很有把握。你若沒想跟她同歸於盡,就讓她好好活著。”
“真是字字血淚。”
“你費了許多力氣捉住了我就是要我鑒賞你的容貌?”
“這個也容易,可是我老婆人在哪裡?”
“明天回去了啊。”
“《楞嚴經》上說:‘又如新霽,清暘升天,光入隙中。空中諸有塵相,塵質搖動,虛空寂然。’”
“就是說雨後新晴,太陽光射入門縫,從門縫的光里可以看到空中塵埃飛揚,就像你經受波折,顛沛流離;塵質輕而浮動,但虛空依然寂靜博大,雖然看不見,卻時刻相伴相隨,就像我。”“我一直很想你。”
“我當然騙人,只不騙你;就像你也騙人,只不騙我。”
“我看他們般配得很。言歡過去心裡有怨,對你自然生疏憎惡;她如今有了愛人,待人便有了善意。這也是人之常情。”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了,說一下木頭的名字,其實是電視上看來的。中央電視台新聞頻道某節目製片人還是什麼的,節目完了最後的字幕打出來的,叫姜秋鏑。我覺得特別有意境,就……改了一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