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情

武俠作家,代表作《怒劍狂花》

丁情,本名蔣慶隆。武俠作家。古龍大弟子以及朋友。師從古龍前是電影界人士,藝名小黃龍。由萬盛出版社出版的《怒劍狂花》、《那一劍的風情》、《邊城刀聲》三部書是在古龍指導下完成,正式出版時掛以兩人名字。在《古龍作品全集》中有收錄。

作品列表


那一劍的風情

萬盛出版/1985.10/全三冊/萬盛武俠系列(《怒劍狂花》前傳)

怒劍狂花

丁情
丁情
萬盛出版/1985.10/全三冊/萬盛武俠系列(《怒劍狂花》正傳)

邊城刀聲

萬盛出版/1986.06/全三冊/萬盛武俠系列(《邊城浪子》別傳)

西門無恨

萬盛出版/1993.11/全二冊/龍吟虎嘯系列12(楚留香“後傳”,電影版西門無恨劇本改寫)

流星前夕

萬盛出版/1993.11/全三冊/龍吟虎嘯系列13(據《流星·蝴蝶·劍》“改寫”)

刀的靈異

萬盛出版/1994.05/全三冊/龍吟虎嘯系列14(用了一堆台灣老演員名字當角色的故事)

劍光中的魅影

萬盛出版/1994.06/全三冊/龍吟虎嘯系列15(楚留香“相關故事”+黃鷹《吸血蛾》)

小刀悲情

萬盛出版/1995.08/全二冊/龍吟虎嘯系列18(“古代版”《絕不低頭》)

殤之飛刀

萬盛出版/1995.08/全三冊/龍吟虎嘯系列19(《飛刀又見飛刀》“回憶”+《三少爺的劍》“改寫”)

說明

以上是正式挂名,有找到書的。至於丁情於《殤之飛刀》後記中提到他曾代寫《午夜蘭花》,及代抄古龍口述的《飛刀又見飛刀》,以及他本來提到要寫的一些書,因為找不到資料,就不包含在內了。

相關文字


古龍說:
有一個人從小就不是一個好孩子,不念書,不學好,愛打架,又愛惹是生非,後來竟然跑進了是非最多的電影圈。挨了餓,吃了苦,受了氣之後,忽然有一點發憤圖強的意思,後來果然出頭了。可是毛病又復犯,而且還有了一種新毛病。
——不愛做事,只愛花錢。
所以只要是見到他的人,人人都頭大如斗。
這個人卻是我的朋友。
這個人不但是我的朋友,而且是一個我非常喜歡的朋友。
因為我了解他。
他不念書,他真的沒有念什麼書。
——如果你生長在一個他那樣艱苦辛酸的家庭,你就知道他為什麼不念書了。
他不學好,不去練鋼琴,不去學聲樂,不去學畫,反而去打雜工,他是不是個混蛋?他是不是個瘋子?
一個人如果不能了解另一個人,最大的原因,只因為他根本不願去了解。
丁情說:
當所有的朋友知道我在寫小說之後,每一個人的反應都是一樣的。
“什麼!你會寫小說?”
每個人都笑了。“你已經是台灣學歷最低的導演了,想不到你又創下一個‘冠軍’,是台灣學歷最低的作者。”
我笑了。
是苦笑!
每當有人這麼問我,有人這麼說時,我都只有苦笑。
我苦笑是因為他們一定會接著問:“你是怎麼開始寫小說的?”
我總是回答:“當然是古大俠教的。”
“這我們知道,我們只是……只是搞不懂你是在一種什麼情形下開始寫小說的?是在什麼心態下想去寫小說的呢?”
一種什麼情形下開始寫小說?
什麼心態想去寫小說?
我笑了……
在我還年少時,在我還是學生時,我曾瘋過,我曾玩過,我也曾醉過。!
當然更曾幻想過。
那時的我,對於充滿了俠義、充滿了暴力、充滿了幻想的“武俠世界”,就很著迷了。
在我那小小的心靈內,當然曾經編織過屬於自己的武俠世界。
編織自己是一位身懷絕技、救人於瞬間的一代名俠;或是為了朋友,不惜戒酒三天的大醉俠。
更編織過自己是一位有正義感,賓士千里,沐浴三日,然後以手中一柄長劍,取歹徒性命於玩笑間的英雄名俠。
這種屬於自己的“小小”幻想,曾經為我帶來了多日的快樂,也為我建立了一個秘密的園地。
等我踏出校門,等我稍微成長時,現實的生活就宛如一把利劍般的刺入了我的骨髓深處。
家庭的陰影,生活的變遷,社會的冷暖……都彷彿像“千手觀音”手中的暗器一樣,密不透風的一波一波向我襲來。
於是我當然成了時下社會的“叛逆”年輕人。
我就更瘋、更狂、更醉,也更令人頭痛!
這時我竟然走入了最複雜的電影圈。
日子就宛如冬天的寒雪般飄了過去,飄向虛無,飄於天地間;而我的酒量和瘋狂,也如殘秋中的落葉般越堆越高。
酒量越好,就越容易醉!
越醉,那本來屬於我內心深處的“武俠世界”就離我越遙遠。
遠的幾乎已使我忘了它曾經在我心靈內佔過一段日子。
直到……
那時我正在拍一部由古大俠名著《碧玉刀》改編的電影,我遇到了古大俠。
無題:
或許是我們的個性相同。
或許是我比較投古大俠的緣吧!我和古大俠一見面就成了好朋友。
好朋友在一起當然要喝酒呀!尤其和古大俠在一起不喝酒怎麼行呢?
於是我們就天天在酒中相會,在酒中談天,也在酒中起一些小小的爭執。
相處越久,我就越覺得古大俠並不像外面傳說的那樣,他之所以喝酒、任性、亂髮脾氣,都是因為他有一段“無可奈何”的人生歷程。
他之所以對我特別好,大概也是因為我也有一段“無可奈何”的過去吧!
日子在糊裡糊塗中過去了,人也在糊裡糊塗中長大了。
在那一段日子裡,我忽然萌起了想寫東西的念頭。
不是想寫小說的念頭,而是隨便寫一寫的意念。
東一句、西一句、東一張、西一張的寫;寫了又撕,撕了又寫,就這樣的也讓我湊了幾十張稿紙來。
我這樣寫寫撕撕、撕撕寫寫的,古大俠當然知道,他常常笑著對我說:“對,就是要這樣,要多寫,不停的寫,但也要多看,不停的看各種書籍。”
他說的話當然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當然就寫的更多,看的更多了。
日子又在我的“撕撕寫寫”中滑過了,直到有一天,古大俠忽然對我說:“這些日子來,你大概也寫了不少了,把你的東西拿給我看看。”
名家要品嘗,我當然很高興,可是我又怕不堪入他眼,怕他笑,就在這種漂浮不定的心情下,古大俠終於看完了我寫的東西。
沒有羞辱,也沒有稱讚,他只是淡淡的對我說:“多寫一些你熟悉的東西,多寫一些你常說或常聽到的話。”
這就等於已經在教我了。
我當然更興奮的寫了。
稿紙又在我這種心態下犧牲不少。
月有圓缺,人有禍福!
古大俠離婚了,受傷了。
在這雙重的挫折下,古大俠有一陣子幾乎已不想寫了。
可是……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古大俠當然提筆了。
只是情形稍微有點不同。
古大俠因為手受傷,時常會痛,所以只好用念的方式由我來寫。
那時我才真正體會到古大俠文字的優美、造句的靈巧、對話的簡潔幽默。
我當然又上了一課,學了一課。
原由:
忽然有一天,在喝酒中,在微醉中,古大俠忽然對我說:“現在雖不是收徒弟的時代,但我相信你一定學到不少了。”
他喝了一杯,我當然也陪了一杯。
“寫吧!趁我還有‘力量’的時候,趁你年輕、想象力豐富的時候,寫吧!”古大俠用他那一雙獨特的“鳳眼”看著我。
我不敢,也更怕!
因為我太了解自己,我的學歷根本還沒有將中國字完全認識,我怎可寫呢?
古大俠卻不這麼認為。
“學歷只是一個虛無的東西而已,最主要的是,看你肯不肯學,肯不肯用心。”
我還是怕!
怕我寫不出來,怕連累到“古龍”這兩個字,更怕……
我怕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古大俠生氣了,他大聲對我說:“我原來以為你的臉皮已經厚到連子彈都奈何不了的,沒想到你還會害羞?”
他當然是很生氣的喝了一杯酒。
“為什麼不敢寫?怕寫了沒錢賺?怕寫了沒人看?怕寫了沒人出版?還是怕我耍你?”
我還是猶豫。
這時古大俠反而不生氣了,他突然用一種傷感的口氣說:“我這一生看錯很多‘朋友’,但惟獨這件事,我絕對沒看錯,如果你不能寫,我絕對不會讓你寫的。”
就因為這句話,我才有了信心。
就因為這句話,才開始有了“丁情”這個名字。
就因為這句話,才有了《那一劍的風情》、《怒劍狂花》《西門無恨》、《流星前夕》和《刀的靈異》、《劍光中的魅影》這些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