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派
旦角的派別
荀派,荀慧生(1900~1968),男,偉大的京劇旦角表演藝術家,荀派藝術的創始人。祖籍河北東光,初名秉超,后改名秉彝,又改名“詞”,字慧聲,1925年與余叔岩合演《打漁殺家》起改名為荀慧生,號留香,藝名白牡丹。一生演出了三百多齣戲,其中代表作為《元宵謎》、《玉堂春》、《棋盤山》等,與楊小樓、尚小雲、潭小培一起稱為“三小一白”。1927年和1931年兩次當選“四大名旦”,有“無旦不荀”的美譽。他指導和親自傳授的後人、學生、徒弟有:吳紀敏、金淑華、李薇華等,稱為京劇荀派。
荀慧生
誕辰:1900年1月5日,光緒二十四年(戊戌)十二月初五日。
逝世:1968年12月26日,農曆戊申年十一月初七日。
荀慧生
1911年入三樂班(后易名正樂)從路三寶、薛蘭芬學京劇青衣、花旦,白牡丹與尚小雲、趙桐珊有“正樂三傑”之稱。曾拜吳菱仙、陳德霖、王瑤卿為師,並受孫怡雲、程繼先、田桂鳳、曹心泉、喬蕙蘭、李壽山等名家教益。
1918年加入喜群社,與梅蘭芳、程繼先合演《虹霓關》,與劉鴻升、侯喜瑞等合作了《胭脂虎》等戲,從此專演京劇。又同餘叔岩、王鳳卿、高慶奎、朱桂芳等合作,並拜王瑤卿門下學習正工青衣。后自組“留香社”。1919年加入永勝社,同年楊小樓應上海天蟾舞台之邀和譚小培、尚小雲赴滬,請荀慧生擔任刀馬旦,公演引起轟動,人稱楊小樓、尚小雲、譚小培和白牡丹為“三小一白”。荀慧生的表演生動活潑,扮相俊俏,使上海觀眾耳目一新,被贊為“譽滿春申”,后又與周信芳、馮子和、蓋叫天、小達子等人合作,演出《趙五娘》、《劈山救母》、《九曲橋》、《楊乃武與小白菜》等戲,名震滬上。上海國畫大師吳昌碩同知名人士嚴獨鶴、舒舍予也為宣傳和擴大荀慧生的藝術影響到處奔走。
荀慧生喜歡作畫,1924年正式拜吳昌碩為師,他又向齊白石、陳半丁、傅抱石、李苦禪、王雪濤等名師求教,豐富了他的藝術生活,提高了他的藝術素養。1927年北京報界舉辦京劇旦行評選,他與梅、尚、程一起被譽為“四大名旦”,這也標誌著他藝術走向成熟,得到社會肯定,贏得了觀眾的讚賞。1931年再次入選“四大名旦”。
新中國成立后,荀慧生遵照周總理簽署的戲曲改革指示,為京劇藝術改革做出了大量工作。文化大革命期間備受屈辱,抑鬱而死。
荀慧生長年與陳墨香、陳水鍾合作,編演了大量的新戲,在排演中得到王瑤卿的大力幫助。他演出的劇目有三百多出,大致有以下三類劇目:一是《綉襦記》、《丹青引》、《紅娘》、《勘玉劍》、《釵頭鳳》、《魚藻宮》、《紅樓二尤》、《荀灌娘》等新編演的劇目;二是《販馬記》、《玉堂春》、《十三妹》、《得意緣》等增益首尾的傳統劇目;三是從梆子移植為京劇的《花田錯》、《元宵謎》、《辛安驛》、《香羅帶》等將近四十齣戲。其他劇目還有《杜十娘》、《金玉奴》、《卓文君》、《胭脂虎》、《霍小玉》等。
他對唱和念的要求非常嚴格,認為唱要“以有限的腔調曲表達繁複錯綜的感情”,而念白在與觀眾交流時“比歌唱更直接、更有力一些”。為此,他主張唱和念時生活感和藝術性兩者結合,協調融洽,並與表情、身段的真實自然相一致,互為表裡。這正是荀派表演的特殊風格。
他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在劇本、唱腔、表演、念白、到服飾等方面都進行了創新的實踐與探索。在唱腔藝術方面荀慧生大膽破除傳統局限,發揮個人嗓音特長,吸取昆、梆、漢、川等曲調旋律,大膽創新。這不是簡單的一曲多用,而是從生活出發,從人物感情與心境出發,字正腔圓,腔隨情出,令人著迷。他善於使用上滑下滑的裝飾音,聽來俏麗、輕盈、諧趣具有特殊的韻味。他還十分注重道白藝術,吐字清晰,聲情並貌,他創造出融韻白、京白為一體的念白,韻調別緻,具有特殊的表現力。表演方面他強調“演人不演行”,不受行當限制,根據需要進行必要的突破,他塑造的許多少女、少婦的藝術形象,具有大眾化、生活化的特點。嬌雅嫵媚、清秀俊美、風格各異。
荀慧生的表演熔青衣、花旦、閨門旦、刀馬旦表演於一爐,根據劇情發展和人物性格的需要,吸收小生、武小生及其他行當的表演技巧,甚至將外國舞蹈步法融於其中。他根據自己的天賦條件,在唱腔、身段、服裝、化妝等方面進行大膽的革新。他表演人物非常注意刻劃心理狀態,重視角色的動作,提倡旦角動作要美、媚、脆。他強調旦角每個動作都要給人以美感,要求演員把女性的嫵媚閃現於喜、怒、哀、樂、言談舉止之中,同時身段動作變化多姿,尤其講究眼神的運用,角色一舉一動、一指一看都要節奏鮮明,使觀眾醒目,演員一出場就光彩照人,滿台生輝。所以他的表演感情細膩,活潑多姿、文武兼備,唱做俱佳。
他的唱腔素以柔媚婉約著稱,他有不少精彩的唱段,成為荀派弟子的必修課目。他的唱腔委婉動聽,俏麗多姿,聲情並茂,感人至深。他敢於標新立異,創造新腔;廣采博收,吸取其他劇種唱腔的長處,設計新腔。如《紅娘》中那段“反四平調”膾炙人口。他善於使用上滑下滑的裝飾音,聽來俏麗、輕盈、諧趣,具有特殊的韻味。荀慧生編製新腔堅持三條原則:一是讓人喜悅;二是讓人聽懂;三是讓人動情。
荀慧生的念白有獨特的風格,柔和圓潤,富於韻律美。他不照搬傳統的韻白和京白,從人物的感情感出發,富含人物的思想感情,充分顯示出人物的內心世界,輕重緩急,恰到好處,流利感人,又聲聲入耳。既具有音樂美,又具有生活美。
1952年獲第一屆戲曲觀摩大會老藝術家表演獎。
他歷任中國戲曲家協會藝委會副主任,北京市戲曲研究所所長,河北省梆子劇院院長,河北省政協委員,北京市文聯常務理事,北京市戲曲編導委員會主任等職。
荀慧生紀念館奠基儀式2006年11月27日上午在河北省東光縣普照公園舉行。荀慧生先生的長孫、著名導演荀皓,著名表演藝術家章金萊(六小齡童),荀慧生先生關門弟子、全國政協委員、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孫毓敏等,與當地官員一起出席了奠基儀式。
有《荀慧生演劇散論》、《荀慧生演齣劇本選集》、《荀慧生舞台藝術》等書行世。
1916年10月6日,農曆丙辰年九月初十日:荀慧生出師。
早在1907年荀慧生被其父買給梆子藝人龐啟發為徒,按照常規1915年就應出師,由於荀父與龐啟發在荀慧生學藝的契約上沒有標明具體的出師時間,荀慧生在學藝後期紅極一時,給師傅賺了很多錢,龐啟發不讓荀慧生出師,威脅並軟禁了他。后在李洪春、尚小雲的幫助下逃走。由白社及三樂班主李繼良出面,以折衷辦法達成協議,延長出師時間兩年,演出所得與師傅對半分成。
名旦朱幼芬組班,演於中和園,營業不振。后邀入時慧寶、尚小雲、荀慧生、龔雲甫等人,於是每日滿堂。時先生當時嗓音高亢,以《戲迷傳》一劇紅遍梨園。
1919年9月9日,農曆己未年閏七月十六日:荀慧生首次在上海天蟾舞台以《花田錯》打炮
荀慧生首次在上海天蟾舞台以《花田錯》打炮,當時隨楊小樓,譚小培,尚小雲同去,有三小一白之稱。
1923年,農曆癸亥年:荀慧生收葉壽梅為徒
荀慧生收票友葉壽梅為徒,為荀慧生第一個弟子。
1923年4月26日,農曆癸亥年三月十一日:程艷秋結婚
程艷秋和果秀英在前門外同興堂飯莊舉行結婚典禮。整個飯莊喜氣洋洋,四周掛滿了賀喜的祝辭和書畫,賓客達四五百人。
因為新郎程艷秋、岳丈果湘林、冰媒梅蘭芳以及新郎的師傅榮蝶仙、王瑤卿,新娘的外祖父余紫雲等人,都是唱旦角的,因此在京的旦行名角,幾乎傾巢出動,前來賀喜助興。包括:陳德霖、余玉琴、田桂鳳、王瑤卿、王琴儂、朱幼芳、閻嵐秋、朱桂芬、荀慧生、於連泉、朱琴心、王蕙芳、姚玉芙等,全都在座。報刊稱之為“自有伶人辦喜事以來,真正巨觀之名旦大會也。”
婚後羅癭公為果秀英改名為果素瑛。
1925年,農曆乙丑年:楊寶森留滬在義母處調養
因在滬演出三個月,楊寶森嗓音極度疲勞而倒倉,乃至一字不出。經荀慧生介紹,拜認劇評家鄭過宜母親為義母,即留滬寄居義母處調養。
1925年,農曆乙丑年:《梨園外史》單行本出版
北京京華印書局印製的《梨園外史》一冊單行本出版,共十二回。封三版權頁的著作者署名為“作劇先生”和“觀劇道人”。“作劇先生”是江蘇吳縣的潘鏡芙的化名,“觀劇道人”是湖北安陸陳墨香的化名,除曹心泉、荀慧生等五人的序外,還有陳墨香的序(卻並非以自序形式出現):
“《梨園外史》小說家言也,紀道咸以來伶官故實。其間事迹,詢之老伶未盡符合,然其描摹優人之狀態,討論戲曲之源流,至為詳細,誠非老於斯事者不能道其隻字。紀事小有牴牾,奚足為病!昔太史公傳優孟,世且摘其謬誤,況此固以稗野自命者乎?施耐庵、曹雪芹之小說,摹繪得神,亦但能得盜賊、兒女之性情耳;至事迹之有無,直同鏡花水月。而此書所紀,尚不盡蹈空,欲考梨園掌故者豈可忽諸?方今之世,風俗淫靡,梨園以旦為第一流,讀此編‘胡喜祿掃盡鉛華’一章,知作者蓋有隱痛焉!余出入伶官之家將三十年,於若輩之情偽,知之甚深,只以賦性疏懶,未克獨力撰作。是書之成,實為先獲我心,故援筆樂為之敘。墨香氏題。”
1925年,農曆乙丑年:余叔岩、楊小樓組雙勝社
余叔岩與楊小樓第二次合作,班名改為“雙勝社”,在香廠新明戲院演出。陣容十分齊整,旦角是荀慧生,架子花武二花是錢金福,丑角是王長林,小生是馮蕙林。在這個時期唱過多次新鮮好戲,如《青石山》中,楊小樓的關平,余叔岩的呂洞賓,錢金福的周倉;《戰宛城》,余叔岩飾張綉,楊小樓飾典韋,錢金福飾許褚,荀慧生飾鄒氏,王長林飾胡車。又排了一出老戲《摘纓會》,余叔岩的楚莊王,荀慧生的許姬,楊小樓的唐狡,錢金福的先蔑,王長林的襄老。此外,余叔岩與荀慧生還合演了很多生旦對兒戲,如《打魚殺家》、《南天門》、《梅龍鎮》等。
1925年4月26日,農曆乙丑年四月初四日:余叔岩首演《摘纓會》
余叔岩在新明戲院首演《摘纓會》。余飾楚莊王,楊小樓飾唐狡,荀慧生飾許姬,錢金福飾先蔑,王長林飾襄老。
1925年10月2日,農曆乙丑年八月十五日:荀慧生改藝名“白牡丹”為荀慧生
經楊小樓、余叔岩建議,荀慧生改藝名“白牡丹”為荀慧生。
1927年7月23日,農曆丁卯年六月廿五日:《順天時報》舉辦的“五大名伶新劇奪魁”結果揭曉
《順天時報》舉辦的“五大名伶新劇奪魁”,歷時一月終得出結果,五人分別以梅蘭芳《太真外傳》、程艷秋《紅佛傳》、尚小雲《摩登伽女》、荀慧生《丹青引》、徐碧雲《綠珠墜樓》入選奪魁劇目。
1928年1月13日,農曆丁卯年十二月廿一日:1928年1月13日第一舞台演出
本日第一舞台“窩窩頭會”義務戲。
《大回朝》(裘桂仙)
《馬鞍山》(時慧寶)
《收關勝》(尚和玉)
大軸是四大名旦(梅、程、荀、尚)、老生三傑(余、高、馬)等名伶合演的全本《紅鬃烈馬》:
《彩樓配》(王琴儂)
《三擊掌》(陳德霖,貫大元)
《母女會》(王幼卿,松介眉)
《投軍別窯》(李萬春,程玉菁)
《誤卯三打》(周瑞安)
《趕三關》(馬連良,朱琴心)
《武家坡》(余叔岩,程艷秋)
《算軍糧》(荀慧生,高慶奎)
《銀空山》(王鳳卿,於連泉,朱素雲)
《大登殿》(楊小樓,梅蘭芳,尚小雲,李多奎,侯喜瑞,張春彥)
1929年,農曆己巳年:時慧寶搭春生社
1929年至1932年,時慧寶搭入春生社與荀慧生合作,主要演于吉祥和哈爾飛戲院。主要劇目有:《換子》、《金馬門》、《摔琴》、《雪杯圓》、《罵王朗》、《硃砂痣》、《七星燈》、《烏盆記》、《上天台》等。
1929年4月,農曆己巳年:1929年第一舞台夜戲山西賑災會募款義演
第一舞台夜戲山西賑災會募款義演。梅蘭芳、余叔岩、楊小樓、高慶奎、荀慧生、程艷秋、王又宸、馬連良、尚和玉、侯喜瑞、閻嵐秋等名伶參加演出。
演齣劇目
壓軸《游龍戲鳳》(梅蘭芳,余叔岩)
大軸《八蜡廟》(楊小樓反串張桂蘭,梅蘭芳反串黃天霸,余叔岩反串朱光祖,程艷秋反串賀人傑,馬連良反串關泰,閻嵐秋反串褚彪,朱桂芳反串費德功,姜妙香反串金大力,郝壽臣反串小老媽,侯喜瑞反串秦小姐,李壽山反串丫鬟,諸如香反串秦義成)
其中余叔岩反串朱光祖,扮相、白口、身段活脫脫一位極好的開口跳。特別是在桌子上的椅子上,拿了一個大頂,又直又乾淨,前後台都服了。後來,譚富英在北京,楊寶森在香港,均按余叔岩的路子反串過朱光祖。
1930年7月10日,農曆庚午年六月十五日:馬富祿拜傅小山為師
是日,荀慧生、張春彥、金仲仁等均在場。
1931年,農曆辛未年:四大名旦合灌唱片《四五花洞》
長城公司請梅蘭芳、尚小雲、程艷秋、荀慧生四人,合灌唱片《四五花洞》一張,由徐蘭沅京胡,王少卿京二胡,何斌奎司鼓,成為稀世絕品,並使“四大名旦”的稱謂更深入人心。
“四大名旦”在上海合灌唱片《四五花洞》,為人們留下了一張京劇唱片的稀世珍品,同時也為上海劇壇留下了一段膾炙人口的佳話。促成這件美事的即上海著名評劇家梅花館主。梅花館主鄭子褒,曾任《半月戲劇》、《十日談》、《金剛畫報》、《戲劇畫報》等多種戲劇刊物的主筆,又多年在長城唱片公司當經理,主持灌制過梅蘭芳、楊小樓合作的《霸王別姬》,楊小樓、郝壽臣合作的《連環套》等唱片。1931年6月,杜月笙的杜氏祠堂落成,全國京劇名伶雲集上海,其中四大名旦加雪艷琴、高慶奎、金少山合演的《五花洞》是杜祠堂會最精彩的節目。堂會結束后,長城唱片公司靈機一動,打算請四大名旦共灌《五花洞》唱片一張,與眾多名伶具有深交的梅花館主遂成關鍵人物。俗話說好事多磨,只有多磨的好事才顯其珍貴難得。《五花洞》的灌制過程也是磨難重重,為劇壇平添幾段趣聞軼事。
第一難是詞腔的處理。該唱片直徑15英寸,每面僅3分15秒,唱西皮慢板,只容納兩句。按台上唱法,真假潘金蓮各兩名,先由兩人合唱一句,再換兩人接唱一句,因前後詞腔均無變化,在唱片中將難分各人特長。經斟酌,后定為每人獨唱一句,唱詞各異,唱腔自譜。
第二難是名字之排列。梅蘭芳眾望所歸,居首無疑;程當紅極一時可列第二;荀聲譽日增可為第三;但尚資格既老難排最後。此事引起梨園界議論紛紛,莫衷一是。幸梅花館主匠心獨運,特製一輪軸形名牌,此事方休。
第三難是演唱之先後。梅首先聲明唱第一句;程自謂可唱第二句;尚對梅唱第一句不予計較,但稱第二句應由他唱;荀則表示若唱第三四句寧可不幹,致此好事幾乎告吹。梅花館主再次斡旋。先對程說您是飽學之士,若和梅作神龍首尾相應,將受人嘉許;又對荀說,您的噪音低柔,第二句須翻高,如有遜色,反為不美,而第三句婉轉低腔更顯荀腔特色。程、荀皆允,尚便如願以償。以後伴奏和丑角人選問題也經一番周折終獲圓滿解決,《五花洞》遂成《四五花洞》。
稀世珍品來之不易,萬事懼備后,荀、尚、梅、程自右而左並立於收音機前,四人同聲念白∶“咳,這是從哪裡說起……”接拉過門,梅、尚、苟、程依次各唱一句,最後合唱。“十三咳”。這樣《四五花洞》之佳音終得永存。
1931年5月,農曆辛未年:言菊朋四次赴滬演出
言菊朋第四次赴滬,與荀慧生同行,出演於上海大舞台。此次蒞滬,言菊朋所演劇目有《卧龍弔孝》、《興漢滅莽》、《楚莊王》等。此次言氏每月包銀三千元,演期二月,除去開支,近乎白唱。一應收入端賴堂會。
1931年5月20日,農曆辛未年四月初四日:言菊朋四次赴滬演出第一天
言菊朋第四次赴滬,與荀慧生同行,出演於上海大舞台。當日打泡,言菊朋《捉放宿店》,荀慧生《荀灌娘》。
1931年6月9日,農曆辛未年四月廿四日,15時:上海杜氏祠堂落成會演第一天
下午三時開演
《天官賜福》天蟾全班
《金榜樂》(徐碧雲,言菊朋,芙蓉草,姜妙香)
《鴻鸞禧》(荀慧生,馬富祿,金仲仁,張春彥)
休息
七時開演
《百花亭》(雪艷琴)
《汾河灣》(張藻辰,尚小雲)
《打花鼓》(華慧麟,蕭長華,馬富祿)
《落馬湖》(李吉瑞)
《蘆花河》(程艷秋,王少樓)
《龍鳳呈祥》(梅蘭芳飾孫尚香,楊小樓飾趙雲,馬連良飾喬玄,高慶奎飾前劉備,譚小培飾后劉備,譚富英飾魯肅,龔雲甫飾國太,金少山飾張飛,蕭長華飾喬福,姜妙香飾周瑜,曹毛寶飾孫權)
1931年6月10日,農曆辛未年四月廿五日,12時:上海杜氏祠堂落成會演第二天
上海杜氏祠堂落成會演第二天。
中午十二時開演
《富貴長春》(麒麟童,趙如泉)
《八百八年》(袁履登,王曉籟)
《空城計》(郭繼雲)
《宇宙鋒》(季小姐)
《群臣宴》(孫化成)
《慶頂珠》(王庾生,小楊月樓)
《安天會》(劉宗楊)
《北湖州》(鄭永泉)
《狀元譜》(張藻辰,金仲仁)
《玉堂春》(芝英夫人,高慶奎,姜妙香,張春彥)
《定軍山》(譚富英)
《坐宮》(王少樓,華慧麟)
《兩將軍》(李萬春,藍月春)
《罵殿》(程艷秋,貫大元)
《獨木關》(李吉瑞,小桂元,苗勝春)
《賣馬》(王又宸)
《長坂坡》(楊小樓飾趙雲,高慶奎飾劉備,雪艷琴飾糜夫人,雪艷舫飾甘夫人,劉硯亭飾張郃,劉奎官飾張飛,蔣寶印飾曹操,劉斌昆飾夏侯恩)
《全部紅鬃烈馬》:
《彩樓配》(徐碧雲)
《三擊掌》(尚小雲,貫大元)
《別窯》(麒麟童,王芸芳)
《探寒窯》(程艷秋,龔雲甫)
《趕三關》(郭仲衡,芙蓉草)
《武家坡》(梅蘭芳,譚富英飾前薛平貴,言菊朋飾后薛平貴)
《算糧》(譚小培,雪艷琴)
《銀空山》(譚小培,荀慧生,姜妙香)
《大登殿》(梅蘭芳,荀慧生,馬連良,龔雲甫)
1931年6月11日,農曆辛未年四月廿六日,12時:上海杜氏祠堂落成會演第三天
上海杜氏祠堂落成會演第三天。
中午十二時開演
《滿堂紅》(楊鼐儂,金碧玉)
《岳家莊》(小楊月樓,小奎官)
《瓊林宴》(言菊朋)
《戰宛城》(麒麟童飾張綉,荀慧生飾鄒氏,劉奎官飾典韋,金仲仁飾曹昂,曹毛包飾曹操,陳鶴峰飾賈詡,馬富祿飾曹安氏,蔣寶印飾許褚)
《取滎陽》(馬連良,金少山)
《取帥印》(高慶奎)
《花木蘭》(徐碧雲)
休息
七時開演
《馬蹄金》(尚小雲,貫大元,龔雲甫)
《挑滑車》(劉宗楊)
《二進宮》(梅蘭芳,譚小培,金少山)
《林沖夜奔》(李萬春)
《弓硯緣》(雪艷琴,姜妙香,雪艷舫)
《卧虎溝》(李吉瑞)
《忠義節》(程艷秋,譚富英,王少樓)
《八大鎚》(楊小樓飾陸文龍,馬連良飾王佐,劉漢臣飾岳雲,劉硯亭飾金兀朮,劉奎官飾狄雷,高雪樵飾何元慶,馬富祿飾乳娘,張質彬飾嚴成方,張國斌飾岳飛)
《五花洞》(梅蘭芳、程艷秋、尚小雲、荀慧生飾四潘金蓮,高慶奎飾張天師,金少山飾包公)
《慶賀黃馬褂》(麒麟童,王英武,趙如泉,劉漢臣,金素琴,劉奎官)
1932年3月11日,農曆壬申年十二月初六日:荀慧生首演《紅樓二尤》
荀慧生於北京哈爾飛劇院首演《紅樓二尤》成功。
1933年1月9日,農曆壬申年十二月十四日:荀慧生收丁雲蘭為徒
荀慧生在豐澤園收坤伶丁雲蘭為徒。
1935年5月20日,農曆乙亥年四月十八日:荀慧生首次赴武漢演出
荀慧生應邀首次赴武漢演出,演於漢口大舞台。配演的有老生王文源、武生吳彥衡、老旦李多奎、花臉蔣少奎、小丑馬富祿。劇目有荀慧生獨創的《元宵謎》、《香羅帶》、《釵頭鳳》、《丹青引》、《荀灌娘》等,也有別具荀派風味的《十三妹》、《大英傑烈》、《玉堂春》、《戰宛城》等傳統戲。頭兩天上座八、九成,第三天滿座,加售站票。
1936年10月10日,農曆丙子年八月廿五日:1936年懷仁堂慶祝雙十節堂會
北京軍政當局首領宋哲元在中南海懷仁堂辦堂會戲,慶祝雙十節。
演齣劇目
《大登殿》(程硯秋,荀慧生,王鳳卿,李多奎)
1936年10月22日,農曆丙子年九月初八日:荀慧生首演《紅娘》
荀慧生於北京哈爾飛劇院首演《紅娘》成功。
1938年2月16日,農曆戊寅年正月十七日:楊小樓接三
楊小樓生前就留有遺囑,說他曾在白雲觀出家為道,大名已上了玉皇大帝的《登真籙》,其身命,神魂均已不屬於十殿閻君管轄,而是屬於“三官”掌握了。所以,“羽化”之後,一定要身穿道裝到“道國三千金世界,天京十二玉樓台”去仙游。他的後人照辦,他的裝裹(殮衣)是一整套道裝:貼身的是一套對襟大領的白褲褂,大領的藍面黃里的小棉襖、棉褲,外面是大領藍大棉袍。一律以寶劍頭形的飄帶扎系。最外邊加披了一領深紫色,綉著八卦太極圖圖案的法衣。頭頂上因為沒有長發,自然無法挽成道冠,所以沒有用元形的混元巾,只好戴了一頂門樓式的莊子中,正中鑲上一塊美玉,作為“帽正兒”。腳下穿了一雙白襪子,將褲腳放進襪筒里,再配上一雙紫色鑲青雲頭的“雲履”。雙手捧著一柄玉如意。完全是一付道家焚修功圓果滿“朝真”的裝束。身上身下,當是“鋪金蓋銀”。不過,身上蓋的有說是綉著八仙慶壽圖案的白色衾單;還有的說是加蓋了黃綾、紅色梵文經字的“陀羅經被”。後者的說法,當然與道裝的殮衣不配套。但是很可能是受清代崇佛遺風的熏染,因而佛道相融。
盛殮楊小樓的棺材更是講究,乃是一口精選的金絲楠“四獨板”(即兩幫、底、蓋,均為四塊整板)的“重材”,這是最上品的殮具了。系購自騾馬市大街鶴年長壽材鋪,價值2400元。至於棺內裝的殉葬物其說不一。從當年各報披露的楊墓被盜的通訊報導來看,其殉葬品既精且多,除了寶劍、牙笏(朝簡)、拂塵等道教法物之外,古陶瓷、煙壺、金銀珠寶,無所不有。但招來了後患,俗雲“家賊難防”,不期讓松柏庵義地看墳的董四及其勾結的盜匪們挖了去。
楊小樓的喪事最大特點有兩個:一是在總的排場上突出一個“奢”字;二是在禮儀上處處突出一個“道”字。楊氏剛剛咽氣,院內就搭起了巍峨壯觀的起脊大棚,棚頂上按照古典建築形式,做出了五脊六獸,而且還是古錢形狀的“花脊”,從遠處望去,儼然是一座高大的殿堂。棚內三面都搭了“經托子”(搭在房上的經台)。這樣,可以不佔院內的有效面積。其整個布局是:正面是靈堂,對面是寶蓋式的番(喇嘛)經經台,台的對面,即靈堂上方,掛了黃緞繡花的幡門、幡條。棚頂中間掛了四幢與幡門、幡條配套的黃緞繡花經幡。棚的上首為樓閣式的道經經台,掛了藍緞繡花的幡門、幡條,棚頂掛了四幢藍緞繡花的經幡。棚的下首為佛龕式的禪(和尚)經經台,掛了紅緞繡花的幡門、幡條,棚頂掛了四幢紅緞繡花的經幡。一眼望去,有如神、佛聖境。楊氏的靈堂前搭了一座四圍均為一丈二尺的大月台。台的四角各有綠漆金紋的明柱,以支撐上頂,頂上安裝了彩繪團鶴圖案的天花板,象徵亡音“駕鶴仙去”。以符合楊氏的平生信仰,月台內外上端掛滿了社會名流、商會、慈聯會、梨園公會的題匾。
靈堂上扎了大型毗盧帽式的靈龕,正面掛著曹錕送的大匾“閬苑歸真”,匾下,裝飾著一個素彩花圈,中間以小白花組成一個大“奠”字。楊氏的靈櫬被扣在一個紅雲緞綉著八仙慶壽圖案的堂罩里。罩外豎立著楊氏大幅遺像,像前的靈桌上是一堂景泰藍的五供,外加一盞寶塔式的“悶燈”(即長明燈,民間盛傳冥路幽暗,須燃燈給亡人照明);花筒內插著金銀五彩的細靈花;兩旁的蠟扦上燃點著一對白色藍字的素蠟;中間是鼎式的大香爐。靈桌前面掛了青緞綉著青雲白鶴圖案的桌圍子。供桌前還設了一個小几,上設檀香爐一尊,香碗一對,是供來吊者上香用的。月台上,陳放著兩對靈人;緊靠靈幃立著一對引路的“童兒”(即金童玉女),金童執幡,玉女提爐。
月台下邊兩側,陳放著四對紙紮的尺頭桌子,一對金山銀山的小盆景;一對五彩錦緞的尺頭(衣料),這是固定套路。但另外的兩對桌子則帶有楊氏喪禮的特色了。一桌糊的全套道裝:綴有劍頭飄帶的豆青面,青大領的道袍;深藍色青大領道袍各一領;馬蹄形的混元中、門樓式的莊子中各一頂;彩綉青雲白鶴、八仙法物的大紅法衣、百壽圖配萬字不到頭圖案的橙黃色法衣、八卦太極圖圖案紫色法衣各一件;白襪、雲頭履各兩雙。一桌糊的是道家法物:勅令架上插著令旗、令劍、令牌、天篷尺(量天尺)、朝簡(笏板)、震壇木、米碟、凈水碗、楊枝、硃砂硯、硃筆、黃表奏章匣、《天師符》、《天師玉匣記》、《天師萬年曆》、《天師神魂執照》各一冊。一桌糊的是文房四寶:萬曆青花筆筒、山字形筆架、銅筆架各一;中插大抓筆、“一品文章”小楷狼毫;雕花石硯一塊;大銅墨盒一具,上刻唐朝賈島五言詩“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銅鎮紙一對;“龍門”蓋金墨錠一匣、彩箋一匣,上繪松濤水月圖案,並有雙鉤隸書:“千江有水千江月,萬里無雲萬里天”。另有紗罩桌燈一具。另一桌糊的是古玩陳設:裱有紫紅綾緞槽囊的硬木錦匣兩對,內放爐、鼎、瓶、罐,另有陶瓦銀釉古裝歌妓人一堂,窯變紫紅色“聚寶盆”(內疊金室、銀室)一具;粉彩磁盆,插以大紅珊瑚枝掛金銀的“搖錢樹”一具;玉器一匣;煙壺一匣。。這些紙制冥物精細異常,足可亂真。乃是出於和平門外延壽寺街衡記、高記兩家冥衣鋪。
本日迎三送路,楊氏喪居笤帚衚衕提前搭就了藍布的過街棚,兩邊棚口及喪居門前,各搭了一座素彩牌坊。一對紅底金紋雙花籃圖案的大鼓、鑼架設於棚內,為來賓們傳報不暇。延至午後,西至延壽寺街、琉璃廠,東至南火扇衚衕、煤市街一帶,車水馬龍,以梨園界為主的各界人士,紛紛前往楊宅弔唁。僅戲劇內外行人,計300餘人,名伶尚小雲、高慶奎、沈曼華、李洪春、劉硯亭、王福山等,均親臨掛孝。伶界如余叔岩、玉瑤卿、王鳳卿、俞振庭、蔡榮貴、譚小培、譚富英、程硯秋、馬富祿、葉龍章、葉盛章、蕭長華、郭春山、閻嵐亭、李永利、荀慧生、王松齡、丁水利、於連泉、於永利、遲月亭、楊春龍、王又荃、金仲仁、趙硯奎、陳椿齡、郝壽臣、楊寶忠、侯海林、徐霖甫、遲紹峰、萬子和、梁華庭、楊主生、王敬五、金廷蓀、金少山等,及戲劇評論家汪俠公、戴蘭生、齊如山、吳幻蓀、景孤血等,均親臨致祭,或具聯軸挽幛、或送香帛冥楮。誠為素車白馬,會弔龜年,靈棚內,參靈的鼓樂,經聲佛號與哭聲混成一片。
午後6時,依喪禮送三。走在最前邊的是官鼓大樂,官吹官打24個響器及清音“九福班”的細樂,後面便是以彩紙精糊細表的轉輪大轎車一輛,以翻毛駿馬駕轅,前加頂馬;后配跟騾。車廂左窗外,貼一黃紙條,上書“楊府老太爺顯考嘉訓之靈車孝女楊榮桂、嗣孫續潛、婿劉硯芳、外孫宗楊、宗華等全宅孝屬叩祭”字樣。另有大翻毛雙馬駕轅的四面大玻璃百葉窗四輪馬車一輛;8人抬綠幃官轎一乘;杠箱4抬;墩箱4隻;大白仙鶴一隻(一樓二庫已於事前送往焚化場等候)。
紙活兩旁為8盞大白氣死風燈和12對六角形的手罩子為之照明。紙紮芻靈後邊為雍和宮的喇嘛13人,以大鼓、長號等輕重蒙藏法器吹奏。白雲觀的道士身披雲緞刺繡的對兒衣,打著鐺、鉿、鼓,白全一為高功,捧著如意殿行。所有參加送三的來賓(多數是名伶)分別執香提燈,排成雙行步送,成為一條大火龍。後為鐵山寺的和尚以笙管笛吹著佛曲梵樂,音韻凄慘,使人嗚咽欲絕。楊氏之女榮桂打著挑錢紙,女婿劉硯芳以銅茶盤捧著喇嘛用巴拉麵捏成的燈塔;嗣孫等分別棒著道經大疏、禪經大疏,均痛哭失聲,被近親們一一攙行。最後是龍泉寺的13人大德高僧。以素打“七星”點殿後。整個送三行列蜿蜒約一里多地。觀者如雲。尾隨不舍者數百人不止。送三行列由笤帚衚衕20號本宅出發,出延壽寺街南口,經琉璃廠、廠甸、南新華街,至虎坊橋焚燒冥物車馬,盡禮而散。
接三之日,業經喪禮處與孝屬討論決定,楊氏靈柩在家停靈受吊15天,從即日正式開壇起經,每天均有度亡法事,除本家自請的經懺以外,包括梨園界同仁送的計有番經7棚;道經8棚;禪經10棚。共25棚。所有誦經、禮懺、燃燈、施食,悉皆周隆。定於2月27日家奠、開弔、伴宿送庫;28日辰刻發引。因堪輿家勘測認為永定門外塋地因“方向不利”,當年不宜下葬,故暫厝陶然亭龍泉寺廟內,俟明年再卜吉告窆。
1938年9月14日,農曆戊寅年閏七月廿一日:北京伶界救濟黃河水災義務戲
為救濟黃河水災的災民,北京伶界演出義務戲。
演齣劇目
《朱痕記》(程硯秋,譚富英)
《樊江關》(尚小雲,筱翠花)
《戰宛城》(李萬春,荀慧生,郝壽臣)
《開山府》(李盛藻,袁世海)
《艷陽樓》(周瑞安)
《釣金龜》(李多奎)
1939年2月9日,農曆戊寅年十二月廿一日:吳素秋拜荀慧生義父
吳素秋拜荀慧生義父。
1939年5月3日,農曆己卯年三月十四日:童芷苓拜荀慧生為師
童芷苓拜荀慧生為師。
1939年6月14日,農曆己卯年四月廿七日:荀慧生收徐東霞為徒
荀慧生收徐東霞為徒。
1939年8月8日,農曆己卯年六月廿三日:毛世來拜荀慧生為師
毛世來拜荀慧生為師。
1958年2月,農曆丁酉年:戲曲界人士研究在大躍進中戲曲界如何創作更多的新劇目
由老舍、張季純出面召集戲曲界人士研究在大躍進中戲曲界如何創作更多的新劇目為第二年國慶十周年獻禮的問題。荀慧生、張君秋、裘盛戎等30多人出席。
1959年5月25日,農曆己亥年四月十八日:京劇《金玉奴》座談會召開
北京市文聯召開京劇《金玉奴》座談會。《金玉奴》是荀慧生60高齡時重新加工整理的劇目,且自編自導自演,與會者一致予以肯定,同時也指出了一些不足。
1959年7月,農曆己亥年:孫毓敏參加荀慧生京劇團
孫毓敏本年從北京市戲曲學校畢業,7月分配到北京荀慧生京劇團工作。
1961年6月,農曆辛丑年:荀慧生京劇團赴江浙與上海等地演出
荀慧生京劇團赴江浙與上海等地演出。在滬期間,上海廣播電台播放了孫毓敏的《荀灌娘》與《蝴蝶杯》的選場,她在《解放日報》撰文《看荀慧生老師演出杜十娘有感》。
1961年6月3日,農曆辛丑年四月二十日:荀慧生京劇團赴上海演出第一天
荀慧生京劇團在上海中國戲院(牛庄路)公演第一天。
演齣劇目
《白蛇傳》(孫毓敏飾白蛇,別永德飾許仙,吳紀敏飾青蛇,趙炳嘯飾法海,趙慧英飾“水斗”之白蛇)
1961年6月4日,農曆辛丑年四月廿一日:荀慧生京劇團赴上海演出第二天
荀慧生京劇團在上海中國戲院(牛庄路)公演第二天。
演齣劇目
日場
《荀灌娘》(孫毓敏,黃文俊,劉永貴,茹紹瑞,李薇華、趙慧英飾女兵)
1961年6月6日,農曆辛丑年四月廿三日:荀慧生京劇團赴上海演出第四天
荀慧生京劇團在上海中國戲院(牛庄路)公演第四天。
演齣劇目
《蝴蝶杯》(孫毓敏,徐和才)
1961年6月17日,農曆辛丑年五月初五日:荀慧生京劇團赴上海演出第十五天
荀慧生京劇團在上海中國戲院(牛庄路)公演第十五天。
演齣劇目
《花田八錯》(荀慧生)
1961年6月18日,農曆辛丑年五月初六日:荀慧生京劇團赴上海演出第十六天
荀慧生京劇團在上海中國戲院(牛庄路)公演第十六天。
演齣劇目
《金玉奴》(荀慧生)
1961年6月19日,農曆辛丑年五月初七日:荀慧生京劇團赴上海演出第十七天
荀慧生京劇團在上海中國戲院(牛庄路)公演第十七天。
演齣劇目
《紅娘》(荀慧生)
1961年6月20日,農曆辛丑年五月初八日:荀慧生京劇團赴上海演出第十九天
荀慧生京劇團在上海中國戲院(牛庄路)公演第十九天。
演齣劇目
《杜十娘》(荀慧生飾杜十娘,孫毓敏飾丫鬟)
1962年3月26日,農曆壬寅年二月廿一日,上午:高盛麟收楊少春為徒
高盛麟收楊少春為徒拜師會在北京工人俱樂部大廳舉行。文化部.中國劇協.文化局及北京戲曲界知名人士.各劇團的領導及代表三百多人前來祝賀,會上在行罷鞠躬禮后,師徒雙方、有關領導及來賓如荀慧生、馬連良等,都發表了熱情講話。
拜師會前的專場考察中,楊少春演出了《挑滑車》。
1966年8月23日,農曆丙午年七月初八日:北京市文化局和“文學藝術家聯合會”的作家、藝術家和幹部被批鬥
北京市文化局和“文學藝術家聯合會”的作家、藝術家和幹部老舍被拖到文廟批鬥毒打,共29人,包括老舍、駱賓基、荀慧生、白雲生、侯喜瑞、顧森柏、方華、郝成、陳天戈、王誠可、趙鼎新、張孟庚、曾伯融、蘇辛群、季明、張國礎、商白葦、金紫光、王松生、張增年、宋海波、張治、張季純、端木蕻良、田蘭、江風、肖軍等。
當天上午,北京大學和北京第八女子中學的紅衛兵學生闖到文化局和文聯機關,對那裡的“牛鬼蛇神”動手施暴。幾個女紅衛兵用銅頭皮帶劈面抽打肖軍,給他掛上了“反動文人肖軍”、“反革命份子肖軍”等幾塊大黑牌子,還在他的名字上畫了紅色的大叉子,並且把他的頭髮剪掉。
下午3點,在烈日下,這29人被一個一個叫出來,排成一排站在院子里。每叫出來一個人,就在這個人的頭上套上一塊寫著他的名字和罪名的牌子,4點多,這29人被用兩輛大卡車,從他們在西城區的機關被運到東城區國子監“文廟”的院子里。那裡曾是皇帝時代的最高學術和教育機構,後來成為首都圖書館。
紅衛兵在院子里架起了一個大火堆,焚燒戲劇服裝和書籍等等,烈焰熊熊。口號聲震天響:“打倒反革命黑幫!”“打倒反黨份子某某某!”“某某某不投降,就叫他滅亡!”“誰反對毛主席就砸爛誰的狗頭!”……
這29人被強迫在火堆前圍成一個圈子,跪下來,以頭觸地。站在他們身後的有數百名紅衛兵。有的紅衛兵拿來了舞台道具木刀、長槍和金瓜錘,對他們劈頭蓋臉地亂打。有的紅衛兵解下腰間的軍用銅頭皮帶,狠狠地抽打他們。當時正值盛夏,人們身穿單衣,銅頭皮帶打下去,一下一塊血漬,打得衣服的布絲都深深嵌進肉里。這29人前有大火堆,後有紅衛兵,無處躲閃。
肖軍說,當他跪在燒書的火堆前,被身後的紅衛兵用棍棒和銅頭皮帶毒打的時候,心中真是憤怒至極。肖軍年輕的時候練過武功,他心裡想,如果他動手反抗,憑他的功夫,可以打倒十幾個人。但是,他看到老舍先生就跪在旁邊,臉色煞白,額頭有血流下來。他想,如果他反抗,寡不敵眾,他會被打死,其他28個“牛鬼蛇神”,包括文弱的老舍先生,一定會跟他一道統統被打死在現場。他不應該連累別人。不要連累老舍先生被打死的念頭使肖軍壓下反抗的衝動,忍受了三個小時的毒打和折磨。
在這三個小時里,沒有人出來制止暴行,也沒有人打電話報告市裡和中央的領導請求制止暴行。因為當時的人都知道,類似的事情正在整個北京城裡轟轟烈烈地發生,而這一切都是文革的領導人正在熱烈支持的,不可能有上級或者警察來制止這場毆打。
在“文廟”被毒打過之後,這29人被拖上卡車回到文化局機關。老舍被帶回到機關,繼續遭打。當時在場的女作家楊沫,在三個月後的日記中當日的情景道:“在文聯樓門前的台階上,有幾個女學生緊圍他,詢問他,不時還用皮帶抽打兩下。我們都被迫圍繞在這個會場邊。當時,我不敢走開,站在旁邊,心如火燎。我們中的一位作家還當場站出來,義憤填膺地批判老舍拿了美金。”
老舍當晚又被揪到公安局,半夜才獲准回家,並被命令第二日仍去機關接受“批鬥”。
來源——博寶網
吳昌碩愛好京戲,並與京劇大師梅蘭芳之間有詩畫之交,此已有人著文談起過,但他與另一位京劇大師荀慧生也有著不少交往,卻從無專文談起,此處略作補述。
荀慧生是京戲中“荀派”藝術的創始人,與梅蘭芳創“梅派”、程硯秋創“程派”、尚小雲創“尙派”,合稱京戲“四大名旦”。昔時唱戲名角多通詩賦,喜好書畫,如梅蘭芳、程硯秋、兪振飛等均擅此道。
荀慧生在一九二一年秋到滬獻藝,因仰慕吳昌碩的書畫藝術,拿著自己所繪的書畫冊頁,在書法家劉山農的介紹引薦下,向吳昌碩請敎。吳昌碩本來就喜歡京戲,見廿一歲的荀慧生不僅擅長京戲,而且有意於書畫藝術,十分重視,欣然閱畢冊頁,並滿心歡喜地予以指導點撥,使荀慧生得到許多啟發。從此他便對吳昌碩行弟子之禮,甚為恭謹。
過了兩年,一九二三年農曆八月初一,是吳昌碩八十歲壽誕,許多朋友和及門弟子借上海山西北路海寧路口的華商別墅祝嘏,一時嘉賓雲集,氣氛熱烈,親友紛紛以詩畫相贈。當晩進行京劇演出,荀慧生、梅蘭芳等均到場,荀慧生除演唱《麻姑獻壽》外,還與袁寒雲合演梅派唱腔《審頭刺湯》,而梅蘭芳則反串演唱荀慧生的拿手戲《拾玉鐲》。此外,戎伯銘演唱《貴妃醉酒》,畫家熊松泉演唱《華容道》,給吳昌碩的八十歲大壽帶來了許多快樂與笑聲。
一九二七年春三月,荀慧生從北京赴滬獻藝,在一品香向吳昌碩補行拜師禮,當時也有不少名家在場。吳昌碩見荀慧生年紀輕輕而有意於書畫,滿心歡喜,於同年十月詩贈一額,文曰——仙樂風飄。至此,荀慧生就正式被列為吳門弟子。
不料,荀慧生入門僅一個多月,同年十一月廿九日,吳昌碩便溘然長世,終年八十四歲。荀慧生聞知噩耗,特從北平赴滬,撲在吳昌碩身上大哭不止。吳昌碩雖去世,但荀慧生與吳師後人卻往來不斷,友情延綿。
大約在1960至1962年間,荀慧生赴滬又到吳家,與吳昌碩三子吳東邁寒暄交談時,忽而進來兩個小女孩,大的十歲剛出頭,小的也只十歲左右,皮膚白皙而眼目清秀,長得很是活潑可愛,原來是吳東邁的兩個孫女,大的叫吳冬梅,小的叫吳有雯。荀慧生非常喜歡她們,當即便與吳冬梅說:“戲曲也應從小孩時學演唱。走,跟我到北京去。”
兩個女孩不知所措。吳東邁望望兩個天眞可愛的小孫女,終究捨不得放她們去。
不過,她們的父親吳長鄴卻時常赴京。每次到京,也必到荀慧生家拜訪,並住他家。許多年過去了,吳長鄴談起荀慧生,仍仿如昨日,他說:“荀慧生的太太姓張,是北京大學的學生。文化大革命中,荀被批鬥,她雪夜逃生,結果因年老體邁,被雪蓋住。等被挖出來,人已死了,很慘的。”(孫琴安)
荀派藝術豐富多彩,流傳極廣。荀慧生一生收徒之眾,不計其數,他指導和親自傳授的後人、學生、徒弟有:吳紀敏、金淑華、李薇華、王紫苓、宋德珠、毛世來、童芷苓、李玉茹、李玉芝、吳素秋、趙燕俠、小王玉蓉、張正芳、尚明珠、厲慧敏、陸正紅、宋長榮、李妙春、許翰英、劉長瑜、孫毓敏等,其長子荀令香工旦,其女荀令萊亦為其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