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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3年西班牙電影
- 1989年譚家明執導香港電影
殺手·蝴蝶·夢
1993年西班牙電影
化名法伊斯的殺手(Karra Elejalde 飾)在自己暫時打工的店裡看到了一位少女,陷入了持續的恍然若失,老闆對他散漫狀態的指責讓殺手勃然大怒,他打暈了老闆,回到昏暗的住處,向女友透漏了自己的計劃,原來少女是殺手十年前殺害的女畫家的遺孤,當年血腥的場面讓女孩精神失常,失去了言語的能力。殺手要消滅目擊證人。 但是計劃進行得並不順利,殺手無法加害這位智障的美麗少女,反而對她產生了陰暗而無力的興趣。女友無法忍受這一切,向曾經收容少女的康復中心提出了勒索,一位護士想靠一己之力解救少女,最後卻被殺手殺害。
濃重的夜色中,三人躲進了一座荒廢的教堂,等待他們的,是無法衝破的悲情絕路。
冷血的殺手伊默斯射殺了一名女畫家,十年之後的街頭,他碰見了當年目睹兇案的畫家的女兒洛娜。
因為極度驚嚇和腦部受創,洛娜的智商永遠停留在五歲孩童的水準上,並且,從不說話。儘管洛娜根本認不出伊默斯,伊默斯還是把她帶回了自己的住處。伊默斯 用各種方法試探洛娜,他失望地發現自己粗暴也好,討好也好,洛娜都沒有任何反應,只有當自己送上她愛吃的巧克力的時候,洛娜才會顯出有興趣的樣子。
伊默斯越來越沉迷於探索洛娜的感受,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對自己的女友漠不關心,在被警察追捕的逃亡路上,女友絕望地看到伊默斯滿是渴望地在黑暗中 向洛娜伸出的手,萬念俱灰的女友從高處跳下,摔死在伊默斯面前,但伊默斯無動於衷,洛娜佔據了他所有的關注,儘管後者對他的喜怒愛恨絲毫沒有回應和興趣。
警察終於找到了洛娜帶走了她,伊默斯仍然剋制不住地去找洛娜,大雨滂沱中伊默斯被按倒在地上,突然,洛娜掙脫看護向伊默斯衝過來,但是吸引她回頭的並不是伊默斯,而是伊默斯用來引誘她掉在地上的巧克力。
殺手
殺手:他是一個冷血殺手,板動指頭,眼睜睜看著子彈穿過女人的腦袋,鮮血應聲四濺,他仍可以若無其事地從冰箱里拿出食物來大嚼。黑暗中,女人的小女兒走進廚房裡,男人本能反應,槍杆子一伸,槍口對正小女孩太陽穴...
蝴蝶
蝴蝶:十年後,小女孩亭亭玉立,長得像一隻蝴蝶般漂亮,但在空白的眼神后,卻是一副疑呆了的腦袋。當年的殺手還是板動了槍掣,只是子彈並沒有取去她的性命,卻轟掉了她的思想。她被送進了康復院,每個星期都被老婆婆帶她進城裡散步。
夢
夢:殺手從沒想過一個疑呆了看少女,會成為自己最大的夢魘。他綁架了她,但多次想下毒手時,卻無法面對她的眼神。他仿似趺進一個不見底的深淵,直到他真正感受到自己的罪孽為止。
角色 | 演員 |
Ismael Lopez de Matauko | 卡拿。伊利積特 |
Leire | Ana varez |
Maite | 里奧 |
Blanca | Silvia Mars |
Director Woman | Elena Irureta |
Night Club Owner | Ramé Barea |
Mrs. Millas | Gregoria Mangas |
Mother | Marisol Saes |
Little Leire | Raquel Santamaré |
Guard | Txarley Llorente |
Gypsy | Super Pake Pekao |
Gypsy | Elena Armengod |
Medic | Juan Ignacio Viñu.. |
Nurse | Miguel Olmeda |
Nurse | Isaias Mojon |
Nurse | Ángel Planas |
Neighbor | Osane Ulloa |
Nurse | José Maria Sacris. |
Jeweller | Abel Bajo Ulloa |
Hospital Patient | 愛德華多·巴喬·烏. |
Train Passenger with Guitar | 胡安馬·巴喬·烏略亞 |
Man Outside Bar | Satur Idarreta |
Nurse | Fina Salegi |
Hospital Worker | Julio Torrecilla |
導演:胡安馬巴喬烏略亞
導演將這部片子命名為死去的母親,或許有他自己的想法。但顯然《殺手蝴蝶夢》似乎更貼近表面的情節。
殺手伊斯默一向冷酷,為錢殺人,視同兒戲。一次,他去殺死了一個畫家的妻子(影片中畫家卻一直沒有出現,似乎早已不在)。當夜,當那個女人無聲地倒在血泊中后,在暗淡的光線下,牆上的一副畫像尤為顯目:一道電光掠過聖母聖子二人,那道電光穿過孩子的頭顱和母親的咽喉。
殺手對殺人早已習以為常。此後,他居然開始若無其事地走入廚房,從冰箱里拿出食物大嚼大咽;就在此時,已死去女人的女兒,一個5歲左右的孩子走進了廚房,殺手舉起槍,又是一聲悶響。
錯誤開始
錯誤由此開始。
十年後,伊斯默偶然在一家弱智人員收容院又看到了那個女孩,只不過她已長大成人,由蛹變成了蝴蝶。為了滅除隱患,他將女孩綁架,決定將推向鐵軌滅口。他的第二個錯誤出現了。
他很快發現,這個女孩可能是由於當年他那致命一槍,已變成弱智。不會說話,不會笑,眼中清澈透底,無視世事,不知歡樂也不知仇恨,只是喜歡吃巧克力。
這個發現又引發了伊斯默的新錯誤。他在無法引逗這個女孩發笑的迷惑和好奇中,漸漸失去了對她的殺機。幾次試圖殺掉她都因在心理上出現莫名的障礙而無法成 功。他似乎已對這個女孩產生了強烈的依賴和感情。這種情況造成了他的妻子美蒂的極度不滿,終於,在另一次伊斯默的猶豫中,美蒂在背後開了一槍,射向這個女 孩。
又一次的錯誤
伊斯默新的一次錯誤又開始了。他突然瘋了一般將女孩送往醫院,緊急搶救,逼迫得美蒂自殺身亡。
不久,女孩經過醫治又回到了收容院。伊斯默鬼使神差一般偷偷地去看望她。他手持女孩最愛吃的巧克力向她示意。但女孩一動不動。天空中下起雨來,伊斯默舉著巧克力跪在雨中。過了很久,女孩終於從長椅上站起,走過來,接過了巧克力。
這種怪異行動已被收容院里的人發現,他們衝過來,試圖抓住伊斯默。伊斯默打倒幾人後,終於被擒在地。那個女孩早起在他們搏抖之時丟掉巧克力,被院里人拉走。
伊斯默倒在地上的泥水裡,望著離去的女孩。他多希望她能夠重新走回來。但女孩仍舊在往回走。突然,奇迹發生了。
女孩掙脫了拉著他的人,拚命地跑回來,迎著伊斯默期待的目光……
她跑到伊斯默的跟前,彎下身來。伊斯默的眼中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他看著女孩那女孩伸手到泥水裡,摸到了那塊剛才掉落的巧克力,撿起來,看著,頭也不回地又走回去了。
這就是這個電影的內容。這個故事彷彿只是一個外殼,只不過導演講得好看罷了。導演的意識絕不是在說這個故事。他是在說一種樸素與純真帶給人類的救贖么?是在探討殺手的心理么?
但如果就故事來說故事的話,這個黑色幽默一樣的故事留下的只是結論。探討是留給觀眾的。不過,也許觀眾真的去探討了,倒是另外一個黑色幽默了。
因為,真實的世界也是如此。有很多的事情同樣沒有原因得莫名其妙,探究只是圖勞的。
西班牙戈雅獎(1994;第8屆)
獲獎
·戈雅獎-最佳特效Poli Cantero
提名
·戈雅獎-最佳導演胡安馬·巴喬·烏略亞 Juanma Bajo Ulloa
·戈雅獎-最佳攝影加維爾·阿吉雷撒羅貝 Javier Aguirresarobe
·戈雅獎-最佳剪輯Pablo Blanco
西班牙烏略亞1993年的作品。很驚異於這個當時年僅二十五歲的導演拍出這樣一部對人物內心把握得如此精準的電影。忽然想起《天下無賊》與這個影片有驚 人的相似的情節。《殺手》裡面是殺手,殺手的情人,智障的女孩。《賊》裡面是“賊,賊的老婆,傻根”,若論情節的跌宕起伏性和技術處理方面,賊比殺手好看 多了,賊裡面情節豐富,動作花哨,MM也漂亮,結局也主流;而殺手則比較乏味了,情節比較簡單,不就殺一個智障的女孩嘛,殺來殺去的總殺不死。但是殺手所 蘊含的內在張力比賊的豐富。這種感覺不像是賊裡面劉德華誓死保護傻根的那種張力,有點類似《殺手萊昂》的那種感覺,彷彿來自地獄里的一線十分微弱的光芒,一種喚醒,一種溫情。這個也是這部電影的基調,好像一隻受傷的蝴蝶,一點一點的扇動著翅膀,然後慢慢地飛了起來,雖然飛得搖搖擺擺。
這隻蝴蝶是殺手內心深處僅存的溫情和人性。殺手一個十分特殊的人群,殺手的內心世界是什麼樣子的?當然,在很多好看的電影里,這點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因 為加上這些元素,殺手電筒影就不好看了。當然殺手萊昂里,卻是一個十分成功結合特例。另外,一般以殺手為主題電影里,殺手殺的人多是“壞人”,所以在觀眾看 來這些都是正常的,而那些殺好人的殺手一般結局就是死,也沒有什麼衝突的。在這部電影里,一個殺手的內心卻通過他的反覆無常的行為揭示無疑。
影片分析
分析一下影片的結構,十分有意思。十年前,殺手因偷竊而殺了一個畫家(或許之前殺手僅僅是一個賊),而當時沒有忍心殺畫家的女兒。十年後殺手又遇到了畫 家的女兒,所不同的是女孩已經是智障人了。當看到女孩子的眼睛時,殺手開始害怕,開始想殺死女孩。於是通過綁架把女孩掠到了自己家裡,而殺手情人卻想通過 女孩來勒索一筆錢,殺手當時只想讓火車把女孩輾死。當殺手把女孩帶到火車軌道邊時,由於女孩去撿掉在地上的巧克力而使殺手錯過趁火車到來而推女孩到車輪之 下的機會。後來,殺手的行為開始反覆無常:想逗女孩笑,對女孩的身體有所悸動,在情人的煸動下再冒殺機,在火車到來的那一刻又改變主意。而情人則立場基本 上比較堅定:勒索不到錢就殺掉。原因是她已經感到殺手的內心在搖擺了。後來,情人在感到絕望的時候朝女孩開了一槍然後自殺了。殺手則送女孩去了醫院救活了 女孩,而女孩又被送到了收容機構。在影片最後,殺手再去看望女孩,女孩仍然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唯有不顧一切地去撿他送給女孩的巧克力。
其實殺手在發現女孩和自己一樣喜歡吃巧克力時,就有所心動。在他眼裡,女孩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甚至不知道生死的概念,殺死這樣一個女孩對他來說有什麼意 義?但恰恰女孩身上有兩種東西直抵殺手的內心,一是眼神,二是喜歡吃巧克力。前者讓殺手害怕,因為從女孩的眼神里殺手看到了自己的罪孽,所以才萌發要除掉 女孩的念頭。而後者又觸動了殺手內心的孤獨和脆弱。隨著在一起的時間延長,前一種感覺逐漸淡化,而後一種感覺逐漸蔓延開來,一種叫做“憐惜”的感覺開始滋 生。於是他開始給女孩洗澡,想讓逗女孩笑(注意不是開心)。當殺手忽然感覺女孩具“女性的身體”時並且具有性喚起時,殺手開始意識到女孩應該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自己隨意處置的一堆肉。當殺手把自己原本想殺的人真正看作“人”來對待時,結果只有一個:放棄殺她。
其實,與其說殺手把女孩看作一個真正的人來對待,不如說殺手把女孩當作自己,一個內心脆弱的、在煉獄中的蝴蝶,而其情人則一個現實中的自己,一個殺人不 眨眼的惡魔。按照佛洛伊德的理論,這兩者不斷地衝突,最後導致了超我戰勝了本我,本我向超我妥協,從而殺手義無反顧地去救女孩,去放飛身在地獄中的蝴蝶。
影片的成功之處在於人物內心世界的轉變是水到渠成的,是從殺手對女孩的一系列的態度變化中折射出的,而這種態度變化又是自然而然的。不像國內的電影,殺 手的轉變往往是說教或者感化下的產物,在天下無賊里,劉若英拜了佛,劉德華看到傻根為他獻血,這些東西誠然可以改變賊性,但或多或少讓人感覺有些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