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泉
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駱駝泉
駱駝泉位於循化撒拉族自治縣積石鎮西4公里的街子村清真大寺附近。它雖是一泓不大的清泉,但卻是撒拉族之鄉的一處聖跡,也是傳說中撒拉族的發祥地。
該泉與撒拉族的來歷有關。民間傳說,撒拉族的祖先原是居住在中亞撒馬爾罕的一個小部落,為首的頭人是兄弟倆,名叫尕勒莽和阿合莽,在群眾中威望很高。後來,因國王忌恨而被迫離開家園,四處流浪。他倆帶著同族的18人,牽了一峰白駱駝,馱著故鄉的水土和《古蘭經》,向東尋找新的樂士。一路上,他們經天山,過嘉峪關,繞河西走廊,渡黃河,輾轉來到積石山下。不料,黑夜中走失了白駱駝。第二天,他們在街子東面的沙子坡發現一眼清泉和走失的白駱駝(已化為白石卧在泉邊),於是便在這裡居住下來,並將這個清泉起名為駱駝泉。
駱駝泉被撒拉族視為聖泉,在撒拉族文化中佔有重要地位。前幾年,當地人民為了保護駱駝泉,在泉邊修建了圍牆和鐵柵欄,圍牆內種上了松柏、果樹和鮮花,還在園內泉邊雕塑了三座不同形狀的大型駱駝石雕像,修建了水榭和亭閣。駱駝泉的景點面積約為3500平方米,呈一長方形。中央部分為一長約40米,寬約20米的水池,泉水從池中央的泉眼中湧出。池深0.6米左右,周邊為水泥砌成。
駱駝泉為撒拉族的珍貴歷史文物。相傳在7百多年前的元代,中亞細亞的撒馬爾罕地方,居住著一個充滿英雄業績的部落。他們是烏古斯撒魯爾的一支,首領是阿合莽、尕勒莽兩兄弟。他們兄弟倆率領族人出征作戰,每次都能取勝;帶領部落的人四處作生意,每次也都能發財。因此,部族的人日子一天過得比一天好,阿合莽和尕勒莽兩兄弟在眾部落中的威望也一天比一天高。撒馬爾罕的國王出於忌恨,和王公貴族們設下奸計,要把他們兄弟置於死地。
兄弟二人得到先哲的啟示,遠走他鄉,到東方尋找樂土。於是,阿合莽和尕勒莽便率領族人進行了一次艱難、壯觀的民族大遷徙。他們牽上了一匹白駱駝,灌上了一罐清亮亮的故鄉水,裝上了一袋肥沃的故鄉土,還帶上了一部《古蘭經》。他們涉過了29條惡水,穿過了29片密林,越過了29處大漠,終於行到循化境內黃河岸邊的烏土斯山上,這是他們將要翻越的第30座大山了。這時候天慢慢黑了下來,人們忙碌著扎帳房,生火做飯。突然發現馱經的駱駝不見了,大家趕忙點起火把,在山坡上四處尋找。尋到天亮,人們在街子河東邊沙坡下,看見了一片綠色的蘆葦,蘆葦叢中有一池泉水。啊!那不是白駱駝嗎?人們欣喜若狂地朝泉水跑去。可是跑到跟前一看,白駱駝已經變成了一尊潔白的石頭。他們眺望這一帶山水,密林層層的叢山上,紫氣氤氳;金燦燦的黃河兩岸,川道平坦。人們拿出故鄉的水和泉水比,兩處泉水一樣樣的清亮,一樣的甜醇,他們取出故鄉的土和河邊的土比,兩地的土壤一樣重,一樣肥沃。人們歡呼雀躍,舉起《古蘭經》頂禮膜拜。哦,這就是千里尋求的樂土呀!
世代居住這裡的藏族朋友,再三挽留勇敢善良的阿合莽和他的族人們留下來。蒙古族牧民兄弟更是胸懷大度,情願以豐美的水草相讓,而自己卻趕著牲畜,遷往青海湖邊放牧。,阿合莽兄弟率領的撒魯兒人,便高興地在這裡居住紮根了。從此,他們把這一池永不枯渴的清泉,親切地叫做“駱駝泉”。
如今在撒拉族青年的婚禮上,仍然可以看到這樣的舞蹈,有兩個人翻穿皮襖扮演駱駝,另外兩人身穿長袍,纏上頭巾,扮演尕勒莽和當地的蒙古人。他們邊舞邊唱,一問一答,追述祖先遷徙的過程和沿途的見聞,以生動的歌舞來紀念祖先為尋找樂土所經過的艱辛歷程,讚美撒拉人勇敢不屈的性格以及同蒙古人的深厚友誼。
早春,在黃河岸上露出了笑臉,嫩黃的柳絲在晨曦中搖曳,在密密的蘆葦叢中,一池清泉水熠熠閃光。近前一看,池水清澈見底,連那布滿池底的水草葉兒也能數得出來;四周干葦叢中,新蘆芽兒已竄出水面;水中映出大榆樹剛綻露的紅色花芽,象是先聖撒落的天花。池中間,在朦朧的晨光中,兩塊白色的石頭顯露地水面,一高一低,象是一對駝峰。那駱駝的身體卧在水底,全身被碧綠的水草圍繞,在汩汩冒出的水泡中,時隱時顯,那頭呢?是否伸進了泉眼,把昌瑩的水珠不停地由鼻孔噴出!還是在深深地埋頭沉思?
突然,一聲悠揚的喚禮聲,從蒼翠的八棵古柏中飄來。尋聲望去,只見那高高的尼地羅(清真寺中傳布做禮拜的召喚樓)頂上,一位身穿黑長袍,頭戴白纏頭的滿拉,轉著方向,高聲召喚教民們做禮拜。不用說,那就是聞名遐邇的街子清真大寺了。清真寺有兩座高峻的尼那羅樓,全是木質結構。古柏和老榆樹的下面,有兩座長方形墓廬,埋葬著阿合莽和尕勒莽。中間一座面向西方克而白(麥加聖地)的聚禮堂,單層歇山式屋頂,青筒瓦面,屋脊上飾有寶瓶、寶劍和新月,顯得莊重肅穆。望著這富有神奇色彩的駱駝泉和雄偉壯觀的阿拉伯建築,使人們彷彿看到了阿合莽、尕勒莽兩兄弟率眾艱難跋涉的身影,看到了撒拉族人民的匠心獨運。痛心的是,在十年動亂期間,它沒有能逃脫被掃蕩的厄運,連那兩塊讓人們幻想離奇的白石頭也不知去向......
國家先後撥款30多萬元,依照新疆哈什大寺的形制,修復了街子清真大寺。高大的30根方立柱支撐四面,堂頂正中的圓形穹頂上,一輪新月在秋陽下燦燦發光,四角四個穆拉連塔樓上,安裝了擴音器。寬敞的殿堂里,裝有金色的明珠吊燈和花形壁燈,地板上是清一色的方形禮拜跪毯,一排排一行行的有五六百塊。高高的屋檐下一塊巨額掛匾,金字書寫“真教重光、維護團結”八個大字,是縣鎮人民所送。
如果從撒拉族的文化中心這個意義上來講,積石鎮還算不上。在積石鎮西邊的街子才是他們的中心。這裡有撒拉人的祖寺街子清真大寺,那是青海最著名的幾個清真寺之一。這裡還有證明撒拉人來歷的駱駝泉。
白駱駝跪卧在花叢之中,據說那泉水本來就是從白駝嘴中吐出來的。撒拉人懷著一顆赤誠追求的心,來到駱駝泉邊,追憶著他們祖先從那遙遠的地方遷移而來,帶來了老家的土、老家的《古蘭經》,還有那神奇美妙的故事:那是在700多年以前,在中亞的撒馬爾罕有一個部落,是撒魯爾人的一支,信仰伊斯蘭教。其中有孕勒莽、阿哈莽弟兄二人,在教徒中很有威望,因此而遭到國王的嫉恨和迫害。弟兄二人決心離開這個地方,去尋覓幸福的樂園。他們與16個族人共同牽了一峰白駱駝,馱著《古蘭經》、故鄉的土和水向東出發了。他們走可17個月,與後邊追隨來的一些人匯合在一起,繼續往前尋覓。
一天傍晚,他們終於來到了今天的街子一帶。暮色中走失了駱駝,他們點著火把四處尋找。那點火的山坡至今叫“奧特貝那赫”,意思是火坡;坡下山村叫“奧特貝那赫村”,意思是火村。黎明時節,他們找到了街子東邊的沙子坡,所以把這坡叫作“唐古提”,意思是天亮了。
就在這時,他們發現坡下一泓泉水突突而流,無比清沏,而白駱駝就卧在泉水之中。尕勒莽用棍子去趕駱駝,不料棍子一下子變成了長青樹,駱駝變成了石駱駝,駝嘴中噴吐著清泉。他們想這裡可能就是樂園,於是用故鄉的土、水來試驗,果真如願。於是他們就定居在這裡。後來,他們修建起了宏麗的街子清真大寺,從撒馬爾罕帶來的《古蘭經》至今還供奉在寺中。白駱駝依然卧在那裡,駱駝泉水一直泊3日地流著,澆灌著撒拉人的土地,……
這是傳說,但如果去掉神秘成份,則又完全符合歷史事實。撒拉族的確是從撒馬爾罕遷到循化來的,時間大約在宋末元初之際。這也是國內外學者一致的看法。
在元代,尕勒莽等還被朝廷封為積石州世襲達魯花赤,也就是地方行政長官。1370年,尕勒莽的孫子達魯化赤神寶(韓寶)率部落歸服明朝,封為世襲百戶,後來演變為土司。
撒拉族在發展過程中自然地形成了“撒拉十二工”。“工”是相當於鄉一級的行政單位,每工包括幾個村莊。每個村子又有“孔木散”和“阿格乃”等組織。當然,這是過去的歷史了。
經過六七百年的發展,撒拉族已是青海高原上的土著民族,是循化地區的主人。
駱駝泉周圍是茂密的蘆葦叢,還有月季花、刺梅、陽秀等花卉爭奇鬥豔,彷彿專為客人的到來而開放。三畝見方的院子,池水佔了一畝地,深三米多,很清,很涼。站在駱駝泉邊的石頭上,靜靜聽,似乎還能聽到鈴鐺的聲音,那是撒拉族先民從遠古的中亞地區向循化走來時,駱駝的鈴鐺聲。一頭白駱駝神奇悲壯的傳說,一眼泉水的湧現,開創並見證了這個民族滄桑的歷史。而這眼泉水使撒拉族在乾旱的西部活了下來,滋潤了一代又一代的撒拉族人民。經歷了幾世滄桑的撒拉族人民用自己勤奮、踏實的身影和睿智的頭腦開創了民族的歷史,也形成了如今撒拉族民族的文化。
因為美麗的“駱駝泉”的傳說,撒拉族民間有一個撒拉族舞蹈,叫堆依奧依納,人們稱它是“駱駝舞”。這個舞蹈不但有完整的故事情節,固定的人物、服飾和道具,而且舞蹈動作以豐富的內涵向人們敘說著撒拉族先民東遷歷程之艱難。舞蹈動作中尤為特殊的是,沒有任何音樂伴奏,而是“駱駝”扮演者用手上綁著的銅鈴按“駱駝”的腳步節奏,搖出聲響。舞蹈情節與民間“駱駝泉”的傳說,對於撒拉族民族的歷史、文化傳承,提供了珍貴的資料。
從那遙遠走來,駝鈴悠悠,昂起你、昂起你不屈的頭顱,穿過千年風雨滄桑。撒拉爾,撒拉爾,撒拉爾,撒拉爾。
在你要離開駱駝泉的時候,這首《神秘的起源》之詩,也許令你更加回味悠長。
黃沙茫茫,一望無際。
這是一片沙漠,這是一幅由無盡的黃沙織成的大地毯;這幅大地毯上沒有一朵鮮艷的花,沒有一點別的顏色,也就是說,這裡沒有一株綠色的植物,甚至連生命的跡象都沒有。
只有沙,沙,沙,不知從哪裡來的這麼多沙,鋪天蓋地,把無盡的蒼涼與嚴酷晾曬在天空下。但是,奇怪的是,這裡有一眼駱駝泉,就在一道沙梁的側面,一泓泉水從沙壤里湧現,涓涓泉水匯成一池碧波,像一塊玉鑲嵌在這平板單調的沙漠中心。
也不知這泉水有多深,只知道它是那麼清澈,像一面鏡子,可以照見天上的雲影與星星;深邃得像一個人的眼睛,可以穿透人的內心。
人們——到過這片沙漠的人們說,這是駱駝泉。因為它的形狀就像一匹側卧的駱駝;也有的說,是兩匹駱駝並卧;更有人說,它像駱駝的眼睛,並連在一起的駱駝眼,深邃、平靜、純凈、濕潤……
不管怎樣,因為有了駱駝泉,這片沙漠才不是徹底的死亡之地。人們——旅行的人們只要堅持著走下去,來到駱駝泉邊,補給一點這跟生命同樣珍貴的泉水就可以再走上一二百里,就可以走到綠洲,走出沙漠!
多麼珍貴的泉水,生命的泉水!於是沙漠有了一條看不見的商旅之路,數十萬平方公里的疆域有了一條生命線!數百年來,人們從這條線上穿過,就像一枚針,因為有了這根線,再也不會失落在茫茫的沙漠中。
穿越沙漠的旅人有時就在駱駝泉邊宿夜。篝火、泉水,伴隨著綿長的夜話,於是,一個傳奇的故事在瀚海流傳:
傳說在很早很早的時候,有一個探險者,他走過了很多地方,發現了一個個迷人的景點,有一天,他闖進了這片死亡沙漠。他騎著一匹駱駝,帶著有限的一皮囊清水;他沒有想到這茫茫沙漠是如此漫無涯際,他走啊走,頭上烈日蒸曬,腳下黃沙滾燙;他的汗水都快流幹了,他的皮膚都快爆裂!他走到了沙漠中心,實在堅持不住了,打開皮囊,準備飲用一點水,再走下去。他在將皮囊湊上嘴唇的時候,看見了他的那匹駱駝。他的駱駝也早已疲憊不堪,甚至嘴唇也乾燥得泛白了。他的心哆嗦了一下,連忙將皮囊遞到了駱駝嘴邊,可是,駱駝卻緩緩地把頭別向一邊。
探險者喝了一點水就繼續往前走,他走到了現在人們歇足的地方再也走不動了。可怕的是,皮囊里再也沒有一滴水。他走了幾步,就倒在了沙樑上。他努力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沉重得不行。他只有閉上眼才覺舒服一些。他闔上眼,卻看見一幅清新的圖畫:沙漠中湧現一片綠洲,綠洲上綠草如茵,樹木蒼翠,其中點綴著腥紅的花朵……
當腥紅的花朵凋謝時,他卻醒來了。醒來后,他看見沙梁下有一泓泉水泛著粼粼波光,但他的那匹駱駝不見了蹤跡,永遠消失了……
駱駝泉:永不枯渴的傳說
駱駝泉為撒拉族的珍貴歷史文物。它還有一個美麗的傳說:相傳在7百多年前的元代,中亞細亞的撒馬爾罕地方,居住著一個充滿英雄業績的部落。首領是阿合莽、尕勒莽兩兄弟。他們兄弟倆率領族人出征作戰,每次都能取勝;帶領部落的人四處作生意,每次也都能發財。因此,阿合莽和尕勒莽兩兄弟在眾部落中的威望也一天比一天高。撒馬爾罕的國王出於忌恨,和王公貴族們設下奸計,要把他們兄弟置於死地。
於是,阿合莽和尕勒莽便率領族人進行了一次艱難、壯觀的民族大遷徙。他們牽上了一匹白駱駝,灌上了一罐清亮亮的故鄉水,裝上了一袋肥沃的故鄉土,還帶上了一部《古蘭經》。他們跋山涉水,終於將要翻越的第30座大山了。突然發現馱經的駱駝不見了,大家四處尋找。尋到天亮,人們在街子河東邊沙坡下,看見了一池泉水。白駱駝已經變成了一尊潔白的石頭。附近已經變得密林層層的叢山上,紫氣氤氳;金燦燦的黃河兩岸,川道平坦。人們拿出故鄉的水和泉水比,兩處泉水一樣的清亮,一樣的甜醇,他們取出故鄉的土和河邊的土比,兩地的土壤一樣重,一樣肥沃。人們歡呼雀躍,舉起《古蘭經》頂禮膜拜。哦,這就是千里尋求的樂土呀!
從此,他們把這一池永不枯渴的清泉,親切地叫做“駱駝泉”。
民俗文化展廳里展示了撒拉族的民族歷史、生產工具、飲食、服飾等。筆者看到,這裡展示的服飾、飲食等物品和撒拉族人如今日常生活中的已不大相同。在村裡走了一趟,筆者看到的撒拉族男子都身材高大健壯,面部輪廓鮮明,高鼻大眼,很英氣。
撒拉族人在服飾上有自己的特色,男子頭戴白色或黑色圓頂帽,穿白襯衫,上面套一個黑坎肩。
女子頭戴蓋頭,少女和少婦戴綠色的,青壯年婦女戴黑色的,老年婦女戴白色的;年輕女子穿顏色鮮艷的大襟上衣,外套黑色或紫色坎肩,下身穿長褲,腳穿繡花鞋。
但筆者在撒拉村採訪時看到,只有一些老人身上還穿著撒拉族傳統服飾,年輕人的裝束與我們已沒有什麼不同。
如阿不都卡德爾家,阿不都卡德爾頭戴白帽,他的老伴兒頭戴黑蓋頭,身穿黑色坎肩,而他的兒子亞生穿著襯衫、西褲,女兒馬瑩瑩穿著T恤、牛仔褲。
撒拉族人對住宅歷來十分講究,阿不都卡德爾家庭院建築很別緻,配置精巧,乾淨整潔。房間有炕,炕上鋪著花氈。
撒拉族在歷史上曾使用以阿拉伯文字母為基礎的撒拉文,本民族稱之為“土爾克文”。阿不都卡德爾除了能說本民族語言外,還能說維吾爾語、哈薩克語。他說,因為民族雜居的關係,這裡的人都能說幾種語言。
撒拉族民間流傳著許多口頭文學,包括神話傳說、故事、寓言、諺語和撒拉曲、宴席曲等多種形式。
在撒拉村的村委會,筆者聽到了撒拉族民歌,其曲調高亢悠揚,節奏自由奔放,顯得別有韻味。
在民俗文化展廳里,筆者還看到了形似馬蹄、長約一厘米、小巧玲瓏的樂器,這就是撒拉族人喜愛的樂器“口細”。口細音量較弱,音符起伏不大,但其聲如泣如訴,纏綿動人。
阿巴白克力說,撒拉族最具民族特色的舞蹈是“駱駝舞”,一般在舉行婚禮時表演,動作簡單,節奏平緩,用舞蹈講述撒拉族人到循化的經過。
如今,伊寧縣撒拉村也引起越來越多人的關注。阿不都卡德爾說,去年,中央語言研究所來的幾批人就住在他家,專門研究撒拉族語言。
去年還有一位德國建築設計師在州博物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撒拉村,研究撒拉族的住房建築。從1992年至2007年,美國一位學者幾次來這裡研究撒拉族語言和歷史。
隨著人們對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認識越來越深,保護本民族文化也成了撒拉族有識之士最關注的事情。
阿巴白克力說,他們正在準備將撒拉族語言和“駱駝舞”申報州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
循化縣城積石鎮西4公里的街子村,有-眼清澈透亮的泉水,旁邊有一峰石雕白駱駝卧在花叢之中。據說泉水原來是從白駱駝嘴裡吐出來的,就是在大旱之年,泉水也嘩嘩流淌而不枯竭。飲了這泉水,男人長得端莊,女子生得俊俏,牛羊格外肥壯;用這泉水澆灌農田則五穀豐登,瓜果格外甘甜。撒拉人把這眼泉叫駱駝泉,視其為"聖泉""幸福泉"。
關於駱駝泉,民間流傳著一個優美神奇的傳說:700多年前,中亞撒馬爾罕地方,有個逐水草而居的撤魯爾部落。部落頭領尕勒莽有很高的威信,有個弟弟阿合莽,兄弟兩人受到國王的妒恨和迫害,便決定離開這裡去尋找新的生活樂園。於是他們與同族中的16個人牽了一峰白駱駝,馱著手抄《古蘭經》及故鄉的土和水,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走啊!走啊!翻過崇山峻岭、越過沙漠戈壁,歷經艱難險阻,來到了今日黃河之畔的循化縣街子村。一天,白駱駝失蹤了,後來找到白駱駝卧在一泓泉水之中,已變成了玉石駱駝。從駝嘴中噴出清泉,所馱負的經卷、土、水完好無缺;而且這裡的土和水同他們帶來的土和水完全一樣,於是他們意識到,這裡是他們日夜尋找的新樂土,於是就在這裡定居下來了。不久建起了宏偉壯觀的街子清真大寺,把手抄《古蘭經》供奉在寺內,白駱駝依然卧在那裡,駱駝泉水一直汩汩地流淌著,澆灌著撤拉人的心田。
700多年前,在中亞撒馬爾罕有個逐水草而居的撒魯爾部落。部落中的頭領尕勒莽和弟弟遭國王妒恨和迫害,便帶著16個族人去尋找新的生活樂園。牽了一峰白駱駝,馱著《可蘭經》、故鄉的水土,他們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走去。輾轉來到黃河之濱一座紅土山下,宵禮完畢發現駱駝失蹤,尋至天亮才見駱駝卧在一泓泉水之中。哥哥用棍子趕駱駝,豈料棍子變成長青樹,駱駝變成玉石駱駝。莫非這就是日夜尋求的樂土?取出所帶水土和這裡的比較,結果完全相同。於是他們在這裡定居了。不久又修建清真大寺,供奉帶來的抄本《可蘭經》。如今,白駱駝仍然卧在那裡,撒拉人心中的聖泉———駱駝泉水汩汩地流淌,澆灌著莊稼,滋潤著心田。循著關於撒拉族的這個神秘美好傳說,我們來到了循化縣街子鄉。
歷史學家研究認為,撒拉族約在宋末元初從撒馬爾罕(今土庫曼)遷來街子,與其他兄弟民族通婚繁衍、汲取文化,形成今天的撒拉族。坐在循化撒拉族自治縣政府招待所,品嘗著具有濃郁撒拉風味的手抓羊肉、麻辣大塊雞、羊肉護茄等佳肴,我們傾聽著馬副縣長深情地講述7萬循化撒拉人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在循化,我們到處都見到農貿市場堆滿紅紅的大辣椒、青青的大蘋果、圓圓的大西瓜,一派繁華景象。馬副縣長說,撒拉族是一個經商意識很強的民族,循化歷來是海東地區重要農產品集散地。近年,撒拉人開始走向全國。“全縣在北京辦餐館120多個;成都—西寧—拉薩的長途客運主要是撒拉人在搞,有100多台雙層卧鋪車;婦女在廣東經商比男人還精明能幹!”言及此,馬副縣長不無自豪。他透露,9月18日土庫曼駐華大使還要到循化訪問呢!
徜徉在循化街頭,身著民族服飾的撒拉人令我們不時駐足:小夥子身穿白色汗褂,外套黑色坎肩,腰系紅布帶,頭戴白色六牙帽,顯得英俊瀟灑;婦女們身穿各色長裙長衣,很多都頭戴或綠或黑長蓋頭,友人指點說,戴蓋頭者均為已婚或曾婚婦女……這裡的民居多是獨院,房屋門面雕刻著各色花卉圖案,院里種植著花草果木,顯得清秀別緻。如果仔細一點,你會發現撒拉婦女擅長刺繡,女人們的枕頭、襪底、鞋幫上都綉著各種花草圖案,青年男子的肚兜上綉著五彩花鳥。
撒拉的文化中心應在距縣城4公里的街子,這裡有證明撒拉人來歷的駱駝泉,還有撒拉人的祖寺———街子清真大寺,以及尕勒莽兄弟的墳墓。這些古老建築渾然一體,構成一個完整地象徵撒拉人東遷定居街子繁衍生息的純阿拉伯風格建築群,具有濃厚的地方民族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