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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州大學美術學院教授
- 福建省長汀縣宣城鄉畲心村人
張如元
福建省長汀縣宣城鄉畲心村人
張如元,1916年農曆4月20日出生在福建省長汀縣張鋪鄉一個貧苦農民家庭,1934年8月參加紅軍。全程走完二萬五千里長征路,參加過無數次大小戰鬥,山城堡一役光榮負傷,是三等一級殘廢軍人。1949年南下來江西工作。1951年6月在金溪縣第三屆各界人民代表會議上當選副主席,1952年2月在金溪縣第四屆各界人民代表會議上繼續當選副主席,1951年5月16日~1952年12月擔任金溪縣人民政府第三任縣長。幾十年一直在原撫州地區擔任縣、地領導,曾擔任中共撫州地委副書記、撫州專署副專員,享受副省級醫療待遇。2009年12月17日在撫州逝世,享年94歲。
圖片
1934年8月參加紅軍,10月隨中央紅軍長征;
193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38年9月至1943年10月,歷任採購員、合作社主任;
1943年11月至1945年8月,任延安稅務總局煙廠商店經理;
1945年9月至1948年10月,歷任熱河省寧城縣政府科員、區長、科長;
1948年11月至1949年5月,任錦州南下幹部工作大隊隊員;
1949年6月至1951年5月,任臨川縣財政科科長;
1951年6月至1952年10月,任金溪縣人民政府縣長;
1952年11月至1953年11月,任撫州專署財政處處長;
1953年11月至1955年5月,任臨川縣人民政府縣長;
1955年6月至1960年8月,任撫州專署副專員;
1960年8月至1964年2月,任撫州地委副書記、專署副專員;
1964年3月,經省委批准離職休息;
1980年12月經省委批准離休;
1988年6月,經省委批准,享受正地級政治生活待遇;
2004年12月,經中組部批准,享受副省長級醫療待遇。
2009年12月17日在撫州逝世,享年94歲。
永遠
1916年農曆月20日,我出生在福建省長汀縣張鋪鄉畲心村的一個貧苦農民家庭,家中無田無地,也無其他產業。我父親去世得早,全靠母親一個人勞動,養活我和弟弟,因此只能維持最低生活。我12歲時,就寄養在我舅舅家,幫舅舅放牛、砍柴、生產草紙。紅軍來到我的家鄉后,我看到紅軍是咱們窮人的希望,就積極響應擴紅號召,於1934年8月參加紅軍,在長汀縣城經過短期集訓后,即於10月隨軍參加二萬五千里長征
一、湘江戰役后,我才第一次背上了步槍
長征后,我被編在紅一方面軍第五軍團獨立團。因為紅軍的武器奇缺,很多新兵都沒有配備槍支,我也沒能領到武器裝備。當時,每個人只發了一支梭鏢和2個土炮。我很想和其他戰士一樣,挎上自己的槍,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行軍路上。由於沒有配槍,為了減少傷亡,我們這些新兵也很少參加一線戰鬥。當看到其他戰士在浴血奮戰、英勇殺敵時,我就更希望能儘快參加戰鬥了。
慘烈的湘江戰役打響后,紅軍傷亡越來越大。看到一排排戰士犧牲在前沿陣地上,我們這些沒有槍支的戰士,真恨不得握著梭鏢,向敵人衝去,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但當時紅軍的紀律相當嚴明,沒有命令,我們只能原地待命。記得有一次,當部隊行軍至一個小山村時,我問一個老農出村的路怎麼走,沒料到被班長發現了,馬上遭到他的批評,他還在當天晚上找我談話,繼續做我的思想工作。正是因為這樣嚴明的“一切行動聽指揮”的軍紀,才為紅軍長征勝利提供了紀律和組織保證。
湘江戰役后,紅軍已經傷亡大半。為了補充戰鬥力量,我們這些新兵終於領到了槍支。直到這時,我才感到自己是一個真正的紅軍,一個能與敵人作戰的戰士。
二、艱難的行軍,鍛煉了紅軍頑強的意志
長征途中,除了要和前來圍追堵截的敵人展開戰鬥,還要面對種種惡劣的氣候和自然環境。在爬雪山過草地的長途行軍中,我們每個戰士都吃不飽,餓得皮包骨頭,每個人身上都只有炒好的一小袋小麥或青稞。只有在餓得實在堅持不下去時,才能在首長的命令下,定時定量吃一點。有些人食量大,每餐都吃過量,到後來就只好吃野菜和啃樹皮了。我飯量小,而且每次都堅持按照要求只吃那麼一點,因此,身上從未“斷糧”,也沒吃過野菜和啃過樹皮。
行軍到哪裡,就在哪裡宿營。最難熬的是晚上。天黑得不能再行軍時,我們就隨地找一個避風的山腳,和衣而睡。由於疲勞,我們根本就忘記寒冷和飢餓,很快就呼呼入睡了。
在大雨中行軍,是最艱難的跋涉。我們沒有雨傘,也沒有雨衣,只好用手或槍把草席子頂在頭上,以減輕激烈的風吹雨打。一般的小雨,我們根本就不把它當回事。只顧加快步伐,在泥濘和坎坷中艱難行走,盼著儘快走到一個道路不那麼泥濘崎嶇的地方去。
當我們終於爬完雪山過完草地時,我們才真正地堅信:沒有紅軍戰不勝的困難。
三、婁山關戰鬥,是我經歷的一次最慘烈的戰鬥
我記得我經歷過的最慘烈的戰鬥,是在攻打遵義前的婁山關戰役。在部隊首長的正確決策下,我們避開了正面守衛的敵人,採取迂迴的戰術,組織部隊前後夾擊敵人。
為了防止敵人發現我迂迴部隊,紅軍決定乘著夜色從小路向敵人兩側進發。但小路十分難走,到處是亂石頭,兩邊荊棘叢生,樹藤攔路,致使我們走了整整一個晚上,才到達指定的地點。東方破曉時,我們已隱蔽在叢林中,做好了激戰前的準備。
天大亮后,我們聽到了進攻的號角。很快,槍聲、喊殺聲、衝鋒號聲響成一片,震撼山谷。早有準備的敵人卻並未被紅軍進攻的聲勢嚇住,仍然負隅頑抗,與紅軍展開激烈的戰鬥。在敵軍發現自己已腹背受擊時,才呈潰敗之勢,一部分敵軍奪路而逃,另一部分則被紅軍打得暈頭轉向。戰鬥結束時,我才發現自己竟沒受傷,感到十分驚訝。
四、山城堡一役受重傷后,我下了火線,到延安療傷
紅軍行軍到山城堡,已是1936年11月間的事了。山城堡北通河套、南系關隴,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因此,紅軍首長決定攻下山城堡。但是,敵軍並不想輕易放棄山城堡,他們增派了兵力,準備固守下去。
為了攻下山城堡,紅軍決定對其進行包圍,切斷其逃跑道路,並阻止敵軍的增援部隊。命令下達后,紅軍很快對山城堡的敵軍進行包圍。這時候的敵軍,顯然已是籠中之鳥,插翅難飛了。
戰鬥打響后,紅軍戰士群情激昂,英勇地向山城堡挺進。我沖在隊伍的前面,狠不得第一個攻入敵人陣地。但敵人以逸待勞,憑著堅固的工事,一次次打退了紅軍的進攻。我一邊瞄準敵人射擊,一邊往前移動。突然,我發現自己的左腿移動不了,好象被什麼釘住了。接著,一陣巨痛讓我控制不住,倒在了地下。這時,我才知道自己受傷了,一顆子彈打中了我的左腳,鮮血正汩汩而流。身邊的戰友發現我受傷后,馬上把我背下了火線。不久,我就被送到延安殘廢醫院治療。傷愈后,又進入殘廢軍人榮譽學校學習。
長征雖然過去70多年了,但是,它一直藏在我的心裡,成為我永遠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