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2條詞條名為鄉音的結果 展開
  • 1983年胡炳榴執導電影
  • 電影

鄉音

1983年胡炳榴執導電影

《鄉音》是珠江電影製片廠攝製的劇情片,由胡炳榴執導,張偉欣、劉延主演,於1983年上映。

該片講述了船夫余木生的妻子陶春滿足於夫唱婦隨的生活,全心全意為丈夫、孩子付出,從不為自己著想,直到她患絕症后,木生才意識到虧欠妻子太多,但為時已晚。

劇情簡介


寧靜的小山村,憨厚老實的船夫余木生靠著撐船擺渡為生計度日,善良的他為著相親們的方便而經常自己吃苦受罪。妻子陶春美麗賢惠而吃苦耐勞,在家忙裡忙外洗衣餵豬做飯,一家人過著節儉但還算充裕的生活。
鄰居小姑娘杏枝邀請陶春一塊去趕集到鎮外看火車——當時火車還是一個山裡人聞所未聞的新事物,他們對於看這新鮮玩意當做神聖的儀式化的東西來看待,打扮好了,專程去看。對於山裡人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看山外世界的機會。
陶春對丈夫余木生說:“等大橋修好了再去看吧,庄稼人也沒那功夫去看。”
陶春說:“我隨你”
余木生說“咱們把家裡的蛋雞賣了,以後專門喂菜雞吧”
陶春說:“我隨你”
陶春對於木生,總是說著“我隨你”。
家裡賣了一頭豬,一百五十八塊錢,木生給陶春八塊錢讓她買東西,她給孩子賣了玩具槍、圓珠筆、給丈夫買了兩盒好煙大前門,本想給自己添一件新衣服,但丈夫不怎麼同意,她什麼也沒有買。
陶春幫鄰居姑娘杏枝說媒,走了十幾里山路,說好了一門倒插門的親事,卻落得丈夫的埋怨。她經常肚子疼,丈夫不關心她只是讓她吃幾包人丹緩解病症,終於在一次犯病時,陶春被檢查出了肝癌,因為平時沒有及時的檢查,已經到了晚期。得知消息的余木生悔恨萬分,後悔自己沒有在以前的日子裡多關心妻子,感覺自己對不起妻子,而孩子們也因為媽媽住院而想念媽媽。
陶春終於出院回家了,已經知道妻子所剩日子不多的余木生盡最大可能去愛妻子,疼她,洗臉讓她先洗,家務事自己也盡量多做,讓陶春給孩子的作業寫家長簽字,並且還千方百計的去找妻子上次想買的她心儀的衣服,甚至破例買了豬肚改善生活,給她應該有的平等的夫妻的權利和機會,給她一個女人應該有的幸福權利,木生開始一次次地看著妻子和孩子流淚,想著幸福的日子可能就不多了。十幾年來一直是陶春“我隨你”他也想以後能隨隨自己的妻子。
木生整夜整夜的偷偷哭泣,後悔著,去彌補欠妻子的情和愛。他們之間的稱呼也由“哎,喂”變成了“春妹子,木生哥”,一家人都小心翼翼地珍惜著所剩不多的時光。
“在家時青枝綠葉,出家後面黃肌瘦,一回回打下水底,提起來淚水汪汪”
這是撐船用的那根撐桿,也是任勞任怨善良美麗的陶春。
木生問妻子有什麼心愿,她說她想去看看火車,照張相。
木生終於推著獨輪車讓妻子做上面去看火車了,兩個人穿戴一新有說有笑地走在山路上,綿延的群山,隆隆的火車聲從遠處傳來。

演員表


角色演員
陶春張偉欣
余木生劉延
杏枝趙越
明漢陳銳
爺爺位北原
龍妹葛愚諾
虎崽肖鋼
師傅春歌

職員表


導演胡炳榴
編劇王一民
攝影梁雄偉、陳祥和(副攝影)
配樂金友中、司徒抗丁家琳
剪輯李冠軍
美術設計黎淦
燈光羅熾威
錄音吳承新
演職員表參考資料

角色介紹


  • 陶春

    陶春

    演員張偉欣

    配音張偉欣

    船夫余木生的妻子,美麗、賢惠、勤勞、善良、溫順、克己,全力為他人貢獻自己,從不覺得委屈,心甘情願地依附於丈夫,把自己的幸福溶解在丈夫和兒女們的幸福之中。

  • 余木生

    余木生

    演員劉延

    配音劉延

    陶春的丈夫,靠著撐船擺渡為生。誠實木訥、不苛言笑,很得過渡客們的喜歡。他深愛自己的妻子,但是潛意識裡繼承了幾千年來殘存的封建思想,在生活上不怎麼關心妻子。

  • 爺爺

    爺爺

    演員 位北原

    配音 位北原

    杏枝的爺爺 ,成天嘮嘮叨叨,既古怪又慈祥。他受封建思想毒害較深,認為男尊女卑是天經地義的,在他看來,木生與陶春之間的不平等關係是最和諧、最理想的模範家庭。

  • 杏枝

    杏枝

    演員趙越

    配音趙越

    陶春家的鄰居,與爺爺相依為命。她年輕、漂亮、倔強、潑辣,與陶春感情很好,所以心疼辛苦操持家務的陶春,經常批評木生不關心妻子。

  • 明漢

    明漢

    演員陳銳

    配音陳銳

    杏枝的男朋友,高中畢業,在榨油坊幹活兒。他熱烈爽朗,樂於接受新事務,在工作之餘自學外語。杏枝爺爺提出讓他倒插門后,是陶春幫助他說服了父母同意這樁婚事。

獲得榮譽


時間獎項簡稱獎項全稱獲獎人所獲獎項結果
1984年年優秀故事片獎文化部1983年優秀故事片獎《鄉音》二等獎獲獎
中國電影金雞獎 第四屆中國電影金雞獎 《鄉音》最佳故事片獎獲獎
胡炳榴最佳導演獎提名

幕後製作


幕後花絮

● 為了儘快熟悉農村生活,扮演陶春的張偉欣走訪了一些村莊中的農家婦女,向她們學習做農活、打草、餵豬。
● 演員劉延有二十多年的農村生活經歷,在讀劇本時,他感到自己的堂哥就很像余木生。他的堂哥與妻子很恩愛,但是夫妻關係卻是夫唱婦隨的從屬關係,吃飯時堂嫂從不上桌,即使她當了奶奶仍然如此。於是,劉延把堂哥作為塑造余木生的模特。
● 在外景地的縣醫院體驗生活時,劉延認識了一位帶孩子求醫的中年農民。經攀談得知那位農民發現兒子脖子腫大時,以為是大脖子病,用土法偏方治療,結果延誤了治療,到醫院檢查才知道孩子得的是腫瘤。在拍攝木生聽醫生說陶春患癌症的戲時,劉延就一邊體驗那位農民的心理和感情一邊表演。但有的地方他做出的反應太像那個農民,而卻非角色所需,所以導演在混錄時把聲音抹掉,只剩口型,以彌補表演上的不準確。
● 扮演杏枝爺爺的位北原為了尋找角色的感覺,天天在外景地的大街小巷觀察山區農民的談吐舉止,揣摩他們的感情。
● “明漢”的扮演者陳銳在開拍前到油榨坊體驗過生活,但正式拍攝時,他發現自己雖然穿的是農民的衣服,可就是與環境不諧調。後來他意識到這是因為自己渾身乾乾淨淨的,不像個幹活的人,於是,抓起機油、泥土往身上、臉上抹,以至於和真正的榨油工人站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演員、哪個是農民。
● 該片在1984年金雞獎評選中以全票獲得評委會提名,但在是否推舉它為最佳故事片獎的問題上,評委意見不一,最後在無記名投票中,該片以微弱優勢獲得最佳故事片獎。而夏衍曾公開表示不贊成該片獲最佳故事片獎
創作背景
編劇王一民出身於農村,曾長期在地區一級的基層單位工作,而且“文革”期間又被下放到農村,對農村和農民比較了解。他注意到農村婦女承擔了家庭生活的重擔並深深地同情她們。1982年,王一民的妻子疑似患乳腺癌,他非常難過,回首往事,感到對不起風風雨雨中一直陪伴著自己的妻子。後來,雖然妻子患病之事證明是一場虛驚,但是,王一民心靈上的震動並未消失,想根據自己的人生體驗寫點東西。然而,當時已經有許多關於知識分子在十年浩劫中坎坷人生的作品。某天,他看到袁枚的詩《馬嵬》,其中“石壕村裡夫妻別,淚比長生殿里多”一句,讓他聯想到妻子以及那些飽嘗艱辛的農村婦女,決定把自己的人生感悟轉嫁到農民身上。他先試著用象徵手法編了一個農村中的故事講給周圍人聽,反應不錯,於是,他開始創作《鄉音》 (劇本原名為《鄉渡》) 。
劇本改編
劇本初稿完成後,責編蕭惠琴和編劇王一民、導演胡炳榴研究后得出結論:影片的風格應該類似日本影片《風雪黃昏》,不用曲折的故事情節吸引觀眾,而是要以細膩的筆觸、深沉的情感來叩擊觀眾的心扉。為此,責編蕭惠琴根據自己的生活體驗,為劇本設計了數個細節,以彌補劇本初稿的不足。例如,木生收工回家后,陶春馬上按一套固定的程序來服侍他,這一細節的靈感便來自於蕭惠琴對舅父舅母的生活的回憶。
創作主旨
《鄉音》的電影文學劇本完成後,導演胡炳榴感覺劇本的時代氣息不太夠,但一時沒有找到理想方案。1982年12月,去湖南選外景時,沿途經過的都是剛開通不久的枝柳線,他深感火車開進深山後給山區生活帶來的震蕩,又聯想到影片中的主人公,便在分鏡頭腳本中,用火車開到深山代替了山區旅遊點作為大背景,把火車作為具有時代特徵的環境,以突出新與舊之間的不協調關係,希望觀眾從中認識到加速進行物特建設的同時必須重視精神文明建設。同時,他還加強了對於文學劇本中虛寫的大橋工地的描寫。

作品評價


該片依靠一種不斷重複的時隱時現的視覺元素的運動完成它們主題,五次端洗腳盆的出現,對群眾的感染力,每一次都是以幾何級數遞增,不僅產生衝動,也產生認識。(中國導演黃健中評)
該片的作者思想敏銳,藝術構思巧妙,不是直露地揭示出未來家庭的模式,而是利用藝術形象——油榨坊木撞聲的消逝、火車的出、象徵性地預示著時代的發展趨勢,並通過陶春“我隨你”的不合理性,啟發觀眾從陶春、余木生這個小家庭的精神與特質中,尋找更為深刻的社會根源,影片的主題是催促人思索、鼓勵人們進取的。(《大眾電影》原主編蔡師勇評)
《鄉音》比《鄉情》對生活開掘得更深,在“建設文明”這一課上具有啟蒙價值。片中的“陶春”是從泥土中提煉出來的幾乎伸手可觸的典型。攝影在總體構思上保持了格調的統一與完整,展現了牧歌式的令人神往的靜態世界。但影片從陶春病發后,情緒轉向生離死別,更加動人,卻偏離了主題,提出社會問題,卻用非社會的方式去解決。這種處理和影片立意要提出的問題是不相襯的。(中國電影評論學會原會長鍾惦棐評)
該片運用象徵很多,但頗得當,因為其中所有的象徵暗喻都是雙層次的。然而,由於“多”,多到成為“影片整體的藝術靈魂”,結果在觀眾的直觀經驗中便不可避免地變得單薄、輕飄,甚至索然乏味。影片沒有試圖去承擔消滅宗法制倫理觀念這個力不勝任的任務,沒有去找社會性的辦法來虛妄地解決矛盾,所以它才沒淪落為一部一無是處的劣作。它著力於描繪一對為封建道德觀念所籠罩的夫妻的恬適的生活情趣,以求更強烈地反襯出美滿家庭被毀壞的悲劇性底蘊,意在引起觀眾更深的思考。可惜事與願違,影片的實際效果並非如此。它像一首清新素雅的小詩,使觀眾嘗到了甜美情趣,但細細品來,它格調俊逸而思不遠,對矛盾的內核不求甚解,便顯得過於超脫,對生活的苦杯淺嘗輒止,自然就難以發人深思了。(《世界電影》原主編邵牧君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