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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北往事之黑道風雲20年》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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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柱
《東北往事之黑道風雲20年》角色
劉海柱,小說《東北往事之黑道風雲20年》角色人物,劉海柱並不是職業混子,他不偷不搶。他當時的職業是修自行車。他修車又快又好,很少有返修的,在他那修自行車的用戶對他都是交口稱讚。
有的時候他因為打架鬥毆被拘留了,還真的有老主顧寧願不騎自行車,也要等他放出來然後再修。他被稱為80年代我市的“單挑之王”。
《黑道風雲二十年》中的劉海柱(許君聰飾)
就是這個,要去找小北京的麻煩。據說劉海柱被兄弟找去收拾小北京的那天,頗有小說中眾多高手決戰的意味:天正下著雷陣雨,轟隆隆的雷聲伴著瓢潑大雨,雖然只是下午五六點,但是天已經黑了,什麼都看不見。電閃雷鳴中,光著膀子戴著斗笠的劉海柱孤身一人站在那裡,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的手裡提的,是一把豁了刃的破菜刀。
各種場合、柱子哥。
此人的臉是長條的,根本沒有什麼肉,鼻子又高又挺、嘴唇薄薄、下巴尖尖。他的眉眼究竟是什麼樣的,全市也沒幾個人見過,因為此人無論春夏秋冬,都戴著一個斗笠!二狗活了26年,唯一見過一個活的戴著斗笠的人就是他。他戴的斗笠極大,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和眉毛,看起來十分陰險。
他還與眾不同地留了山羊鬍子,雖然不是刻意修剪,但是十分有型。要知道在20世紀80年代,全中國的男人都把鬍子剃得乾乾淨淨。
他每天穿著一雙黃膠鞋,穿著一條藍色帆布的七分褲或者說是九分褲。具體是幾分褲二狗不清楚,反正從20世紀90年代末開始流行的七分褲,人家劉海柱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就已經開始穿了,絕對領先潮流。他夏天通常不穿上衣,光著個膀子露出一身排骨,冬天的時候裡面穿一件軍棉襖,外面披一件披風。
他的坐騎也是一輛二八大卡自行車,但是這個“二八大卡”已經簡化到不能再簡化的地步:沒有車踢子、沒有瓦蓋、沒有后架、沒有鏈盒子、沒有車閘,連腳蹬子都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棒子,他騎在胯下就像是騎著兩個光禿禿的車軲轆。
可以想象,如果有這麼一個人,頭戴斗笠,光著膀子,肋條根根清晰可見,穿著一條七分褲,臉上唯一清晰可見的部分就是那些稀疏的山羊鬍子,騎著一輛幾乎只剩下了兩個車軲轆的“二八大卡”從你身邊飛馳,你能不牢牢記住他?他肯定不是全市最有名、最厲害的混子,但他一定是全市最有型的混子。記得二狗上初中時,美術老師要求用“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作畫,基本上全班同學都是以劉海柱的形象為原型畫出了那個“蓑笠翁”,可見此人在當地人民心中的印象的確是相當深刻。
二狗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到劉海柱的情景。那時趙紅兵尚未攜高歡私奔,還帶二狗去看電影,電影的名字是《南北少林》。那天二狗去的是市中心的文化影院,文化影院前面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廣場。這個廣場的一個作用就是法院經常來這裡開公審大會,所以,還豎著一根旗杆。這根旗杆就在這個廣場的正中央。
當時市裡比較出名的有四個瘋子和兩個傻子,在兩個傻子中有一個傻子非常有名,他姓白,大家都叫他白傻子。這個傻子什麼都不懂,但是唱歌唱得非常好。他唱歌時的颱風像楊坤,表情像孫楠,穿著像龐龍,嗓音像刀郎。一唱起來中氣十足,從不跑調。白傻子的特點是表演欲特彆強,哪裡人多他去哪。
三扁瓜被人打,小北京斗趙山河
88年6月份的某一天下午,中午喝了不少酒的劉海柱的兄弟三扁瓜和三四個個小兄弟路過了陳衛東的飯店,看見了正在陳衛東飯店門口騷首弄姿的幾個年輕女子。三扁瓜等人雖然總和劉海柱在一起,但是他們沒有過著劉海柱那樣的苦行僧生活,他們還是很好色的,喝醉了,見到女人,不能袖手旁觀。“衛東哥,看那幾個小子在那窮得瑟”一個女服務員向坐在飯店門口台階上的陳衛東訴苦。
陳衛東放下手中的小鏡子和木梳,站了起來。“怎麼的兄弟,上裡面吃個飯去?”陳衛東說
“怎麼看一眼服務員就吃飯?黃店還黑店哪?”三扁瓜愛沒事找事,上次和潘大慶酒後在廁所里打了一架就是明證。
“那你在這裡撩騷我們的服務員幹啥?”陳衛東說。(“撩騷”就是東北話中騷擾的意思)
“那是服務員嗎?小姐吧?”三扁瓜不懷好意的說。
“兄弟,說話注意點啊”陳衛東說。
“你讓誰注意?你誰呀你?”三扁瓜不認識陳衛東,躍躍欲試想上去動手,
“我叫陳衛東,去打聽打聽去,這片誰不認識我姓陳的?”在市北對自己的名氣十分自信。
“我叫三扁瓜,去市區打聽打聽去,誰不認識我姓張的”三扁瓜跟著陳衛東的語氣說
“行啊,你改天我去找你會會去。”陳衛東知道憑自己肯定打不過他們三個。
“誰不來誰是我兒子!”三扁瓜囂張的說
“誰他媽慫誰犢子”。
說完,三扁瓜等三人大搖大擺的走了。“不敢來找你三爺你是犢子”三扁瓜臨走時又重複了一遍,可能在他心裡認定陳衛東不敢再去找他。
三扁瓜等人剛剛離開,陳衛東就對服務員說“把趙山河找來!”當天下午,趙山河就開始帶著幾個兄弟在全市的主要娛樂場所瞎溜達,目的是找到三扁瓜毒打一頓,給他的表哥陳衛東出口惡氣。雖然趙山河造型出眾,但這不是他成名的主要原因,他的成名還是基於其武藝高強,“單挑”挑遍全市無敵手。
當天晚上約9點左右,渾身是傷的三扁瓜去找正在趙紅兵的飯店喝酒的劉海柱。這天,劉海柱和趙紅兵二人又喝多了,躺在旅館的三樓睡得很死,無論怎麼叫也叫不醒。只有小北京還相對較為清醒。三扁瓜告訴他挨打了,幫自己去報仇。小北京一陣風似的單身一人殺到陳衛東的飯店時,陳衛東的飯店依然門庭若市。畢竟,陳衛東的飯店和普通飯店不一樣,雖然其它的飯店這時間已經打佯了,但人家陳衛東這邊才剛剛開始。
小北京到了青原鹿門口,摘下頭盔掛在了摩托車的車把上,摩托車火都沒熄。
“陳老闆在嗎?”小北京進去以後微笑著問服務員
“在呀,你是?”服務員聽小北京一口地道的北京話,還以為是陳衛東生意上的朋友呢
“我的他朋友,找他有點事兒,麻煩您幫我叫一下”北京人是出了名的禮貌,對服務員說話都稱呼“您”而不是“你”。
“好呀,你等一下”
“謝謝”
幾分鐘后,獐頭鼠目的陳衛東東張西望的走了過來。
“誰找我?”
“陳老闆,您好,是我找您”小北京邊客氣的說著邊伸出了手走了過去,貌似要和陳衛東握手。
“你是?”陳衛東雖然也伸出了手,但是他也是滿腹狐疑。
“呵呵,您不是認識我了?”小北京離陳衛東越來越近
當小北京和陳衛東的雙手要握在一起寒暄時,小北京突然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陳衛東的下顎上,隨後抓起了陳衛東的頭髮就是一胖揍。
陳衛東還沒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已經被小北京打倒在地了。
原來,小北京聽三扁瓜說趙山河會武術,他以為陳衛東也會點武術,所以笑裡藏刀打了陳衛東一個措手不及。
陳衛東再怎麼說也是稱霸一方的梟雄,活了一輩子還真沒挨過幾次打。這次,不但被打而且還是被抓著頭髮打,這可能是他最狼狽的一次。被偷襲了,沒辦法。
“三扁瓜是我的朋友,以後你再敢欺負他我整死你”小北京對著滿臉是血躺在地上陳衛東嚇唬。
說完,小北京轉身快步離去。
這時,趙山河出現在了飯店的門口。正好看見小北京打完陳衛東轉身要走。
“把他給我攔住!”陳衛東踉蹌的站了起來對著趙山河喊。
“單挑還是群毆?”已經喝得迷迷糊糊的趙山河又給小北京出選擇題了
“單挑!”小北京斜著眼睛冷笑著看著趙山河聲音洪亮且乾脆的說。小北京朝著趙山河的命根子一腳踹了過去。小北京這一腳是“踹”的,不是“踢”的,他知道,如果踢的話,很難一腳把多年習武的趙山河踢倒,而“踹”雖然很難把趙山河擊傷,但卻可以將其擊倒。等小北京風馳電掣般騎摩托車回到旅館時,廚師還沒把三扁瓜等人的飯菜熱好。他從去青原鹿到回飯店,也就是用了15分鐘。路上大概用了8分鐘,連說帶打用了7分鐘。
古有關公溫酒斬華雄,今有小北京片刻之內幹掉趙山河。
趙山河單挑劉海柱
趙山河誓要滅掉劉海柱,陳衛東根本攔不住
劉海柱
趙山河和趙紅兵的不同之處在於:趙紅兵是因為不畏其它混子的欺負而在不經意間成名,趙山河則是一心想滅掉市區所有大混子然後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倆人的出發點不一樣。
趙山河曾經和陳衛東有如下對話。
“哥,你能查出是那天誰踹了我不?”趙山河說
“是誰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劉海柱的兄弟或者是朋友啥的!”陳衛東說
“那咱們就去找劉海柱去!”趙山河初生牛犢
“慎重點吧,上了點歲數的混子,誰不知道,這個劉海柱可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啊”
“打架不要命?我他媽也打架不要命”“兄弟咱現在生意不錯,和氣生財,我看這個事兒就這麼算了吧”“啥?你說啥?算了?”“你想怎麼滴?“找劉海柱去!廢了他!不廢他我以後怎麼混?趙山河是下了決心要和劉海柱打上一架。“兄弟,劉海柱混社會哪會兒你還小,他以前那些事兒你都不知道哇”
“他如果那麼牛掰,他至於修自行車嗎?我就不信我趙山河打不過他?”
“對,要打架你指定沒問題,但是很多事兒不是能打就能行的。據我所知,他最近跟趙紅兵一夥子人走的挺近”陳衛東到底是老江湖。
“趙紅兵怎麼了?”
“沒怎麼,可人家剛乾趴下二虎子又和李老棍子幹了那麼幾場硬仗,愣是沒吃啥虧,人家現在名氣可大了”
“他算什麼東西?”“你到底想怎麼的?”“廢了劉海柱”“廢完呢?”
“廢完就廢了唄,還怎麼著?”
“你說完了就完了?人家劉海柱這十多年都是白混的?他自個兒兄弟就不少,在加上跟趙紅兵那伙子,人家可各個都是拿著大桿槍就敢朝你轟的大主,你知道么?”
“你讓他朝我來我這兒試試?”扯著嗓門喊
“跟你說不明白,你愛幹什麼,想幹什麼去”。
“我非幹了劉海柱給你看看”如果不是趙山河的紅顏知己攔著他,他肯定第二天就去找劉海柱算帳了。
88年7月的一天中午,烈日炎炎,東北的七月像是要下火一樣,柏油路已經被太陽曬得化了。就是那個下火的中午,趙山河等人來到了十四中的門口找到了劉海柱,劉海柱正獨自一人專心的拿著五花扳子修自行車。
這天,也是黃老邪在幾年裡第一次踏上十四中的這條大街。以前,由於畏懼劉海柱,黃老邪已經幾年不敢在這條街上走。今天,他衝冠一怒為毛琴。二狗想:或許此刻,黃老邪的腿是在顫抖著的。土豆和黃老邪距離趙山河和劉海柱約50米,遠遠的看著。
“你是劉海柱嗎?”趙山河混身上下帶著一股殺氣,身後站著三匹狼。
劉海柱
“找我幹啥”劉海柱繼續專心的修著自行車,頭都沒抬。根本看不見劉海柱的嘴在動,更看不見劉海柱的眼睛。
“你哥們給我哥打了,我來找你要來人了”
“我問你能聽懂人話不?”劉海柱依然連頭都沒抬。身經百戰的老混子的氣質就是與眾不同,面對氣勢洶洶的來犯者,很難有人做到這份從容與淡定。
“你哥們給我我哥打了,我來找你要人來了”打架不僅僅是打架技巧的較量,更是心理層面的較量。趙山河與劉海柱相比無疑要遜上一籌,劉海柱頭不抬眼不睜的問話,趙山河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回答了,氣勢弱了幾分。
“要人”這個詞是我市八十年代黑道的常用術語,慣指當A團伙的老大的手下小弟得罪了B團伙后,B團伙的老大來逼A團伙的老大交出那個犯錯的小弟的一種行為。通常,要人的一方勢力相對較大,有仗勢欺人之嫌。“要人?”劉海柱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活兒,拿著大號五花扳子站了起來。趙山河依然看不見劉海柱的眼睛,只能看見他那唏噓的鬍子。
“你來跟我要人???”劉海柱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在劉海柱眼中,趙山河只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
“你交還不交”趙山河的嗓門越來越大了。、
“你劉大爺混了這麼多年,講話了,我真不知道什麼叫交人”劉海柱終於不耐煩了,提著五花扳子朝趙山河走去。
趙山河肯定能明顯的感覺到,眼中的這個裝束怪異的人殺氣騰騰,一戰在所難免。
“單挑還是群毆?”趙山河又發問了。
“挑你我怕呀?”劉海柱發話的同時,手中的五花扳子朝趙山河砸了過去。
趙山河輕輕一閃,躲過了這劈頭蓋臉的一扳子。隨後他一拳打在了劉海柱的鼻子上,劉海柱鼻血直流。
劉海柱,是我市的單挑之王。後來是趙山河,我市的單挑之王。
老的單挑王雖沒有系統的學過武術,但生平經歷惡戰無數,實戰中的經驗他人難以匹敵。新的單挑王每日勤練武藝不輟,單挑極少失手,雖然經驗稍遜但身強體壯。
劉海柱極其聰明,他看見趙山河靈活的一閃已經知道對方肯定是個練家子。
怎麼對付練家子?貼身肉搏!!扭打在一起練家子就沒任何優勢了!!
劉海柱
劉海柱出手也極快,鼻子上挨了一拳以後閃電般抓住了趙山河的脖領子,隨後腳下一絆,趙山河一咧顫。
趙山河出手抓住了劉海柱的手順勢一拉,劉海柱又順勢一推,兩人全倒在了地上,倒在了那已經被曬得化了的油漆馬路上,扭打了起來。
雙方的一隻手都在死死的抓住對方,滾打在一起的他倆只能用另一隻手和膝蓋擊打對方。
劉海柱手裡的扳子一下接一下的砸在了趙山河的頭上,而趙山河的拳頭也雨點般的落在了劉海柱的臉上和身上。兩分鐘后,他們倆都已經氣喘吁吁,滿臉是血了。
趙山河身後的三隻狼動都沒動,不知道是他們畏懼劉海柱的威名還是認為趙山河必將取得勝利。
打架最消耗體力,常人打兩分鐘架就會體力透支,再也無力氣繼續打下去,“大戰200回合”這樣的場面只能在小說中看到,現實中極少有人有如此的體力。
而他倆這一架打了足足有七八分鐘!
劉海柱確實是一隻猛虎,但如今,這隻猛虎也已經三十五、六歲了。而趙山河這個二十齣頭的小子,正像是當天打架時那灼熱的太陽,正值正午。
終於,烈日下的劉海柱體力先支撐不住了,沒有還手之力。
此時的趙山河也被劉海柱打得頭昏眼花,揮拳也是有氣無力。
戰鬥停止,被扳子砸得頭昏眼花並且滿頭是血的趙山河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烈日下的劉海柱消瘦的身軀蜷曲的倒著,已經再也站不起來。
“劉海柱,你再不交人以後你就別跟在這幹了”趙山河撩下一句
趙山河沒再答話,揮了揮手,帶著三隻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