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2條詞條名為婠婠的結果 展開
- 小說《大唐雙龍傳》及其衍生作品的角色
- 小說《桑昕如言》主要角色
婠婠
小說《大唐雙龍傳》及其衍生作品的角色
黃易小說《大唐雙龍傳》及其衍生作品中魔門邪派陰癸派的繼承人,為武功超強的蓋代魔女,雖年紀輕輕,有著美麗的容顏,卻是陰癸派有史以來最強傳人,與慈航靜齋傳人師妃暄展開激烈競爭。
兩人功力相若,心智武功均冠絕當代,又同為絕世美女,而且背負正邪兩道最大門派歷史使命,競爭之激烈可想而知。
屢屢威脅主角寇仲、徐子陵生命,雖無法殺死李世民顛覆大唐,但最後書中暗表其女弟子明空,正是一代女皇武則天,終於得償權傾天下夙願。
培養了「女帝」武曌和「僧王」法明兩個徒弟,分別掌控著朝廷和江湖的勢力。
名字:婠婠
性別:女
年齡:18
朝代:隋末唐初
門派:陰癸派
師父:祝玉妍
內功:《天魔策》
傳人:「女帝」武曌、「僧王」法明
親友:書中有暗示過其母可能是祝玉妍,不過由於魔門規定不得與真正喜歡的人產生關係,所以親父絕非石之軒(祝玉妍曾與石之軒有過一段情)(書中已經明確由於婠婠的年紀與祝玉妍相差太多,所以不是祝玉妍之女,祝玉妍之女應是東溟派東溟夫東人。而東溟公主單琬晶是東溟夫人和魔秀士邊不負的女兒。)
屬下:因為是陰癸派里新一代接班人,地位僅次於師尊祝玉妍,下轄各大長老、邊不負以及白清兒等高手。
婠婠
武功:天魔大法(天魔音~天魔牆~天魔分身~天魔妙舞)、祝玉妍自創的“搜心劍法”
武器:天魔雙斬、天魔緞帶,遠近都是攻擊目標,殺傷力極強,而且完全不怕群攻,狀況類似東方不敗被圍攻時的驚人招式!弟子:明空(實為武則天,終於得償權傾天下夙願)
特點:智慧超群,心性乖戾,一如來自最深沉暗黑中的精靈,又如帶刺的玫瑰,外表妖艷詭媚,美麗無比,心計毒辣異常,在愛情方面,則表現得敢愛敢恨,讓人欽佩,其對徐子陵“愛你恨你,一生一世”的一段戀情堪稱武俠小說中的經典。
天魔大法
來自魔門《天魔秘》的奇功,共有十八層。
天魔氣講求以無形之力,盜取對方有實之質,能吸取對方功力為己用。
婠婠
天魔功則講究層出不窮,變化無方,無論空手兵器又或衣服絲帶都可用之作為武器
對敵,可剛可柔,千變萬化,隨心所欲,隨手拈來都是曼妙無方的殺著,教人防不勝防,在任何情況下也能傷人。
天魔起舞時,可謂將至美和至惡融為一體。
修習天魔大法的女子不可與心愛的男子發生肉體關係,否則將永遠不能達到最高境界。
自陰癸派初祖后,只有婠婠練至第十八重的境界。
飾演者:胡定欣(TVB版《大唐雙龍傳》電視劇)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難以釋懷的是嬌容展顏的春帶雨,難以遺逝的是一生一世的愛你恨你,一抹鮮紅的唇印,是艷麗色彩后朝也罷,暮也罷的愛戀不變。
俏皮可愛
蓋住了長安酒樓的腳印。可那石徑上依稀的風采,小軒前久遠的嬌嗔,木屋內片刻的溫存,酒樓外如伊人的鮮花,縱然年年如今般的大雪又如何能抹去其一二。
有時候很想知道,當婠婠一次又一次流露出依戀的時候,子陵有否動過真心,也很想知道,倘若沒有石青璇,子陵會否接受婠婠,只可惜這世界沒有假設和倘若,也就註定了沒有可變的結局,幾分的幽怨,幾點的無奈,當婠婠一次又一次的企圖完成她的使命的時候,我們能看到的是她的狠辣,她的高明,卻有幾個人能看到這表面所掩蓋的孤獨無力和堅強。
一直喜歡把婠婠當做一個愛鬧的女孩來看待,無論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始終動不出半點的恨意,也就一直希望女孩永遠是女孩而不要是女人。只可惜,縱然刻意的不去面對,最後卻依舊要選擇,疼愛他的師傅的死讓她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做,再沒有純純的笑,再沒有無機的鬧,所做的一切都會為了目的而變成勾心鬥角。後來的婠婠,變的讓人難以琢磨,變的深沉如水,只在那片刻之間,才露出自己的真實,而這真實,完全留給了子陵 至此,恨也罷,仇也罷,不再與君知。至此,愛也罷,痴也罷,只在心間埋。
一直忘不掉那黯然轉逝的眼神,只為情一現,若子陵可留下,哪怕是千劫不復,背叛師門能如何,便老死荒村也心甘。
沒有人會知道婠婠以後的歲月是怎麼過的,或許終成使命,或許流連歲月,或許小軒明鏡,也或許這本就不重要,而除了感嘆唏噓,除了悲憫天命,我們還可以有什麼?畢竟,她堅強而勇敢過。
擱下筆點燃一支煙,讓淡淡的煙草味道瀰漫了房間的各個角落,卻不由得想起一句歌詞,忘記你,太不容易。
手繪婠婠
夜色涼如水,你就如暗夜中的精靈,款款而來。一襲單薄的白衣似乎隔不住夜涼的侵襲,一雙赤著的玉足似不堪抵擋紅塵中的牽絆。
彷彿天地也不願見精靈蒞臨凡間,便給了你與生俱來的詛咒。你註定要與靜齋最出眾的弟子決於江湖,你註定要以柔弱的肩膀抗起振興魔門。你來了,帶著你的白衣,你的赤足,你的黑瞳,你的長發,你讓整個江湖為你嘆息。天魔帶飄飛之間,牽動的是魔道兩派千年來的恩怨。
你輕笑,你嬌嗔,你微怒,你幽怨。你似在遊戲人間,刻意的去忘記師門的重任。然而,陰后已逝,邪王遠去。你終逃不過命運,恩師遺命如山般壓了下來。你以沉默與堅強為殼,掩飾自己心中的孤獨和落寞。你變了,你變得心機深沉;你變了,你變得手段狠辣。你變得連自己也有幾分吃驚。
你不幸,還是有了令你心動的男子。你與他恩怨交纏,你與他生死決鬥,你替他阻敵療傷。你也不清楚,他是否也為了你而默默心動。你們的情意在似有若無之間糾纏成一團亂麻,誰又能理的清?
荒村裡,木屋內,他因傷而武功全失,卻依然遮掩不了他的儒雅風流。窗外月已盈,屋內,卻滿溢著你的心疼。你替他溫柔療治,傷還未好,人已要走。你在他臉上印下輕輕一吻,收拾心情,為他送行。
你給他留下一紙別語,你寫道:“一生一世,愛你恨你。”
你望著天上的明月,玉容生輝,卻有一滴清淚悄悄滑落心田:“子陵呵,你忒也無情,若你稍有暗示,我便捨棄了這一切,哪怕萬劫不復,也隨你去了。可你……罷、罷、罷、我還是回我的魔門,做我的妖女。”
大雪裡,躍馬橋旁,你遠遠的瞧著那個男子,你淺淺一笑,飄然而去。落寞將整個天空染成灰色……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巧笑倩兮
若是說喜歡,我喜歡妖女。若是問為什麼,因為妖女的愛,總是那麼強烈,那麼深,一旦愛上便是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可是,妖女的愛總是受人摒棄的,愛的再深,也終究逃不出別離的結局。大唐看畢,卻也有莫名的哀痛蔓延。情到深處無怨尤,莫不如是。於是,我愛上了婠婠。《大唐》,一遍一遍地看,其間的女子,不論秀寧,不論玉致,不論妃暄,甚至傅君瑜,傅君婥,沈落雁,董淑妮,她們雖都容貌甚佳,甚至比婠婠美的也有,但在我心中,只有婠婠是獨一無二的,是我心中的痛處,她的痴,她的情,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尤記得,她說過“我叫做徐子陵的女人”,從來都沒有人,能這麼大膽地說出這樣的話,她的愛很直接,很深情,很熱烈。她的愛打動了每一位觀眾,可是,她心中的人只一心一意的愛著聖潔無暇的妃暄。為了子陵,不惜背叛師門,為了心中的他,棄暗投明,一步步走向正道,然,他所給的,也只有一夜罷了,那個雪夜,便是她一生的記憶,一輩子的回憶,別的,不會再有。但,她不曾悔,因為世界上有一種愛叫放手,她願意放手,她把天空還給了他,也把自由還給了大家。
“我叫徐子陵的女人!!!”
“再痛也不及心痛”
“子陵,我為你做那麼多事,甚至受師妃暄一掌來成全你們,就只是換來你來看我一眼。”
“我不是讓你謝謝,我只是想你知道,我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即使是傷害我自己,我也是心甘情願。”
“但還是得不到你一點點愛,是不是?”
“是,人人都知道,我是陰癸派的妖女,從沒做過什麼好事,所以從來沒有人對我動過真情,是不是連你也這麼想?無論我為你付出多少,為你做多大的犧牲,你也不會接受我,一個是聖女,一個是妖女,可能我真的沒有她好,你愛她多過愛我,我也無話可說,但是就算我不及她萬分之一,難道我為你做的事都不值得你為我付出萬分之一的愛?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吝嗇?如果我有什麼不好我可以改,我已經不奢望你可以和我一起,但是你為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一次接受我的機會,為什麼你對我那麼絕情啊?子陵,我沒求過你什麼,我只是想要一次機會,一次接受我的機會……”
第13集:婠婠與徐子陵的對話
婠婠:“你說過不生我的氣,是真的嗎?”
子陵:“我受傷的時候,知道你來看過我”
婠婠:“當時我真擔心你活不了”
子陵:“都已成過去了。不過回想起來,我真要感謝你”
婠婠:“這都是你們倆的福份”
子陵:“我還是那句話…其實你的心腸很好”
婠婠:“我只是對你一個人好。”
子陵:“其實你也可以待每個人都好的”
婠婠:“那你對我…能像對師妃暄那麼好嗎?”
(子陵沉默)
婠婠:“感情這回事就是如此”
子陵:“婠婠”
婠婠:“我了解的,我在你心目中只是個朋友。也許比普通朋友好些吧?但我真不希望只是這樣”
子陵:“這可能是天意吧,是老天爺的安排”
婠婠
(子陵沉默)
婠婠(笑):“我到底是個魔女,最愛偷聽人家說話了。不過我真後悔把你打傷了,後悔因此造就了機會…給你們倆”
子陵:“不再是那回事了”
婠婠:“她拒絕了你?”
子陵:“可以這麼說”
婠婠:“那麼我來陪你去吧”
子陵:“好的,我們就以朋友名份同游天下。要是你不介意,讓仲少爺也去好嗎?”
婠婠:“子陵,要是從來都沒有師妃暄出現過,你會不會和我在一起?”
(子陵還沒回答)
婠婠:“算了,不說了。新一天又開始,每個人都有新希望,也許是一些永不實現的夢想。我何嘗不是?”
(子陵還是沉默)
婠婠:“你覺不覺得……我和你是同一種人?”
子陵:“哪一方面?”
婠婠:“就是對某些人,某些事的執著”
子陵:“什麼執著?”
婠婠:“你不會放棄,我也絕不會放棄”
一直很欣賞婠婠這樣的女子,聰慧詭艷,宛如暗夜精靈一般飄渺虛無。雖身為魔門中人,卻有著純潔如孩童的面容,誘惑與醇凈在她身上完美結合,卻沒有一點突兀的感覺。
婠婠(胡定欣)截圖
終於有一天,她見到了那個叫徐子陵的男子,那個晴朗的,如風般舒展閑散的男子。註定了數年的糾纏,一生的心心念念。數年後再回首,觸摸到的只是一地時光碎片,但她,別無所求。她終於知道她對於他絕望的愛,好比蝴蝶終究飛不過滄海。但她絕不會用遺忘來解決,她會把這份情深鎖在腦海里,若干年後想起,應該會釋然的笑吧?
很多年後,婠婠仍然會清楚的想起,那種快樂與憂傷,酸澀又甜蜜的感覺。給這份情思一個淺淺的微笑。
有人把婠婠比作玫瑰紅詭艷而誘惑,但我更傾向於另一種說法,極光的顏色,極致的燦爛,無數的變幻。
看大唐的前部,也許有人不曾在美女如雲的書中獨自垂青於她,直到那句“愛你恨你,一生一世”那沾染著淡淡唇印的香箋,使向來淡定從容的子陵都有剎那的傷神,更休提書前的我們。
十年後的街頭,她白衣如雪,裙下赤足。長安街頭的遙遙相望,在這一瞬,便是永恆了。婠妖女翩然離去,將一切歲月的痕迹碾碎在零落的香如故中。這段深藏在心底的感情,將化作一道絢爛的極光,,素手輕揮,好比她最燦爛到極致的那一刻,這一刻沒有雲深不知處的師仙子,沒有攜手心相印的青璇,有的只是婠婠,永遠的婠婠。那個巧笑倩兮,狡狤如狐的妖女,便在子陵的心中,再也抹不去了。
“其實愛情就是這樣,一秒鐘遇上,幾年中愛上,就要用一輩子來念想,月老並不懂得時間。:(引)----婠婠。
(並非原著)
其實是改編自網路遊戲<大話西遊三>的“青衫隱隱”篇
內容一模一樣 除了名字不一樣……
三月。長安城中,陌上初熏,鶯歌燕舞,百花爭妍。
然而再好的春光,也明媚不了婠婠的心——她的心,滿滿的,全是落寞。
一個冬天過去了,她依然沒有能夠找到子陵。
這天清晨,婠婠路過長安西市嘉會坊。剛拐過街角,便看見一個俊逸沉默男子,坐在街對面編製竹器。他身邊堆滿了琳琅竹器:搖籃、躺椅、果盤、背簍、蒸籠、淘籮、米篩、雨篷、竹籃……
只是匆匆一瞥,婠婠便捕捉到了他凝注的目光中一絲熟悉的氣息。
她不禁頓住,多看了片刻,只見他刮白去節,嫻熟地把竹筒破成粗細均勻、厚薄一致的竹片和竹絲。然後將竹片和竹絲互相插扭,行雲流水的經緯編織法,其間穿插各種技法:插、穿、削、鎖、釘、扎、套。經篾緯絲比例齊整,穿繞均勻,扎口牢固,一氣呵成,而他始終是成竹在胸、沉迷其中的神態。
他劈的竹篾細而光滑,每編好一樣物什,他就將地面上散落的碎篾收拾乾淨,惟恐會扎到路人。
婠婠(胡定欣)劇照
婠婠看得怔了。以至於春雨忽至,仍渾然不覺。
那男子手忙腳亂地收攤。轉身取傘的瞬間,婠婠看見了他耳垂上的那顆硃砂痣。婠婠心頭一凜,難怪那目光似曾相識——他,竟是子陵。
如此華美少年,風華絕代,卻淪落市井鄉間,靠編織竹器謀生。
一陣酸楚,從婠婠的心頭掠過。
子陵撐開傘,突然發覺街中一白衣女子怔怔地看著自己,被雨淋濕,仍似渾然不知。姑娘,你是不是沒帶傘啊。他關切地喊。
婠婠一楞。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子陵已經衝上前,將手中那柄破舊不堪的油傘塞進她手裡,轉身推車快速消失在雨中。
婠婠猛然驚醒。那傘柄上,還有他的溫度。是再陳舊不過的油傘,卻讓她感覺華美明艷不可方物,就宛若那少年,雖淪於市井庸常人生,卻如蓮花般靜美。
她,沒有看錯他。
幾日後,婠婠打聽清楚了。那編織竹器的男子,正是子陵。年方二十,俊美少年,天賜才情,無奈家境貧 寒,不得不擱置閑情,靠編織竹器為生。只是在家中仍不時吟詩作賦,自嘆“風雅只為稻粱謀”。
除了心酸,婠婠還深感不甘——子陵已有家室,髮妻是城西賣豆腐的婦人,名叫師妃暄。初聞此訊,婠婠竟恨得心神俱焚——一個賣豆腐的粗鄙女人,也配得上我的子陵?!
婠婠決定去收了師妃暄的魂魄,正好做那第八十四根傘骨。
長安西市。行人喧囂。婠婠站在豆腐攤對面,觀看著那個叫師妃暄的女人。
此時,對面豆腐攤的年輕女子正給兩隻流浪狗餵食剛出籠的熱包子。婠婠意念忽動。那女子目光潔凈,側影靜美,雖是最家常的裝扮,卻分明跳脫出嫻靜賢良之美。
婠婠頓頓心,只要收了她,子陵就是我的人。
姐姐,我買兩塊豆腐。手無分文,婠婠卻徑直遞上自己的纖纖小手。分明是挑噱與調笑。
看著她空空如也的手心,師妃暄怔忪片刻,說:這位姑娘,若是忘了帶銀兩,只管取去,銀兩它日再送不遲。邊說邊麻利地用荷葉將豆腐包好,熱情地遞上前。
婠婠看見她的手,粗糙,油膩,染上了歲月的風塵和操勞的痕迹,自己的手被反襯得愈發潔凈玲瓏。
婠婠卻無法歡喜,心頭似有針扎之痛。
兩塊豆腐放在手心,卻如烙鐵烙著她的心。婠婠突然狠不下心來。
若師妃暄是潑辣粗俗之流,婠婠定將毫不猶豫地收了她的魂魄。可偏偏她不是。
沐人間煙火,染歲月風塵,卻分明呈現出鄉間阡陌野百合般的超脫靜默之美。
可是,可是一生一世,不過華宴一場,既然子陵只有一個,我又何必與她客氣?
婠婠心頭靈思一動:我倒要看看你最真實粗俗的一面,我偏要和你較量一番。
姐姐,我與父母自他鄉來貴地,無奈父母雙亡,我流落異鄉,度日艱難,連回家的盤纏都沒有,姐姐可有良法相助?
師妃暄楞住。婠婠的雙眸及時汪出兩泓淚光。
沉思片晌。師妃暄用圍布擦凈雙手。如不嫌棄,可到我家暫住,等盤纏湊齊,才回家不遲。
姐姐,你真好。婠婠上前輕擁師妃暄,親熱如同親姐妹。從今天開始,我就叫你姐姐吧。
嘴角卻撇出一抹冷笑的弧度:子陵,定將是我的了。
日子倒也輕快,很快便是夏天了。子陵和師妃暄夫婦待婠婠如親妹。他們整日忙碌,反使婠婠心生不忍。
世間夫妻,婠婠見過的倒也不少。恩愛百日便情變翻臉者有之,暗渡陳倉私藏隱情者有之,撕打爭吵呼天戧地者有之。象子陵和師妃暄夫婦這般溫和恭敬、克己禮讓者,實屬罕見。
夏天晚飯後,婠婠便端坐門前,喝著師妃暄姐熬的消暑湯,看子陵編織竹器。在婠婠眼中,子陵實是天才。只見他將一根竹子擱在腿上,左手持竹,右手握刀。一刀劃過,一劈兩半。然後是劈篾,刀經過的地方,就有一絲竹篾象一片柔軟的絲在跳躍。他的眼睛並不看手下的刀,完全是憑著手感在動作,竹篾卻是那樣的聽話,一絲不苟地在他的手中舞動。站在子陵的對面看去,他的臉被竹篾分割得一塊一塊的,夕陽的橘紅色光芒,在其間躍動。
而他的天才還不止於此。他也頗具詩賦丹白之才。婠婠看他的詩作,雖不是字字珠璣,卻也時時有靈光閃現。
婠婠
她本是最無情的妖,卻不能,也不忍將子陵一把攥住——師妃暄姐視她如親妹妹,傾其所有,為她分憂。她度一日,對她的尊敬便多一分。
她知道,子陵於她並無兒女之情,只是把她當成他的妹子。他的一顆心,是為師妃暄躍動的。
而收了師妃暄,她又於心不忍。
這樣無助的愛,這般自責的心,婠婠越陷越痛苦。
一天午後,突降驟雨。師妃暄囑婠婠為子陵送傘。
油傘輕張,一網天地情。
婠婠暗想,我且誘惑誘惑他。
到家門口時,疾風捲來,婠婠弱不禁風地款擺,作出飄搖之狀。子陵顧不得男女之別,連忙將她扶穩。
這傘下的辰光,雨落如花,花爍如星,正是一場好夢的開端。婠婠已是心神俱醉。
雨水濕衣,薄衫貼身,一如裸裎。
那一刻,婠婠心裡幾乎是得意的——師妃暄姐縱然萬般賢淑,怕也難抵我風情一笑。
子陵,我可以給你榮華富貴,你可以盡心吟詩作賦。婠婠在他耳畔輕語,呵氣如蘭。
我已知你家境不俗,你一身緞服,豈是凡常人家的女子。子陵輕嘆。
婠婠將細腰貼緊——凡間女子的水蛇腰,哪裡抵得過一條真蛇腰?
誰知子陵卻不入蠱。猛然警醒般地,一把推開她,正色道:年紀輕輕,怎麼學得一身媚骨,且不管他人是否已有家室!
剎那間,婠婠面紅耳赤,心頭有羞辱如利刃劃過。而以前,輕巧殺人,盡情調笑,無邊魅惑,長袖善舞,斡旋於種種男人之間,她從不曾有這種感覺。
那一刻,婠婠頓悟:自己已有凡人的感情與羞辱之心,她不再是孤冷寡淡、心如止水的蛇妖。
當夜,婠婠遲遲無法入睡。天色轉明時分,她狠下心來,世間女子,不舍憐惜,情何以堪?
罷罷,還是收了她吧。
誰知此時卻聽見師妃暄姐的夢話傳來。婠婠屏息凝神,側耳聆聽,分明是——明天再多賣些豆腐,就攢夠婠婠妹妹回家的盤纏了。
細微夢囈,卻如雷灌耳。
婠婠的眼角滑落幾滴晶瑩的水珠。
這大概就是世人常說的淚水吧?
卻原來,這人間自有真情,能讓千年蛇妖流出眼淚。
子陵。我愛你再深,卻無法佔據你內心微小一隅。
師妃暄。我妒你再深,也難敵這溫軟真情一語。
留下書信一封。婠婠離開了他們。
這樣的糾纏與揣度、掙扎與沉淪已無意義,徒添傷感無助。
別離路上,已是心神俱裂。路上卻有雲遊畫師阻隔。雙方打鬥起來。婠婠出手招招致命,對方卻遊刃有餘地一一破解。婠婠的招法和心一樣煩亂,那畫師的筆尖直抵她的咽喉。
為何不殺我?婠婠悲戚地問道。
你的心事未了,情緣未斷。
情緣?呵呵,婠婠笑了起來,此生此世,我是無法得到屬於自己的的愛了。
不,你錯了。這人間最極致的愛,不是得到,而是成全。
清晨的第一抹朝霞照耀到婠婠身上。她瞬間悟徹了他的話。
她想了想說:我可以為他捐出自己的前世和今生,你願意幫我嗎?
你可要想清楚了。捐了自己的前世今生,此去經年,你將化人不成,遁妖無門。
婠婠搖搖頭:我還要前世和今生幹什麼呢?
這一年的中秋佳節,子陵和師妃暄都想送給對方一件禮物。
師妃暄最想送給子陵一把堅實的傘。家道清貧,唯一一把舊傘還叫他慷慨贈予了一個更無助的路人。每次下雨時,他都只能躲在樹下避雨。
而子陵想送給師妃暄一支最美麗的發簪。別的妻子都有,惟她沒有。她總是那麼素凈無華。
中秋佳節那天,子陵和師妃暄各自懷揣著秘密,早早地出門了。
師妃暄滿心希望能儘快把豆腐賣光,這樣她就可以買一把堅實的新傘,丈夫就不用再害怕下雨了。
師妃暄
黃昏將至,一位雲遊畫師經過師妃暄的豆腐攤。他一口氣吃了兩碗豆腐腦,結帳時卻發現自己身無分文,於是提出用手中的那柄油傘來付帳。
師妃暄一看那傘,心中便歡喜不已。是八十四骨紫竹柄油傘,結實漂亮,尤其是那八十四根傘骨,均為玉質,根根透明溫潤。唯一讓她有些奇怪的是,八十四根傘骨中,有八十三根白玉,惟有一根是青玉,澄澈碧綠,微微沁出涼意。師妃暄收了攤,將傘放好,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而子陵的竹器攤卻生意寥寥。天色漸暮,子陵沮喪地開始收拾攤子。這時,一位雲遊畫師經過,他挑了一件竹筆筒,然後問子陵:我沒有銀兩,可以用這支發簪付帳嗎?
子陵接過發簪。是白玉質地,澄澈光潔,盤曲成白蛇的形狀,清雅不俗。
師妃暄一定會喜歡。子陵高興地想。他小心翼翼地將發簪放進衣服裡層,收拾好竹器,興高采烈地往家跑。
在家門口,師妃暄和子陵相遇。彼此都一臉詭異地進了家門,說要給對方一個驚喜。
師妃暄說:今天中秋節,我送你一把傘。
子陵緊緊握住傘柄,彷彿握著一生一世的幸福。他哽咽著讓師妃暄端坐在銅鏡前,輕囑她閉上雙眼。
待師妃暄睜開眼睛時,她發現自己的髮髻中別著一支清麗異常的白玉發簪。子陵在鏡中,深情地笑。
天地間,一輪滿月升起來。
一抹殘魂望著他們。那女子頭上帶的,是她的前世;那男子手中握的,是她的今生。
殘魂釋然一笑,眼角卻有淚水淌落。
月光輝映下,這縷隱隱白魂,在歲月的嘆息中寂寞轉身、如煙而逝,留給這滾滾紅塵一抹如此靜默的背影。
大唐東。洛水河畔,冬雨驟至。
婠婠舉傘穿行於細雨之中,徑直往長安去。
一路裊裊娜娜,煙視媚行。行人紛紛側目。
河對岸煙雨亭里端坐著一個避雨的僧侶,看得目光都直了,手中的經卷掉到了地上還渾然不知。
婠婠剛下橋,那和尚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跟上來,雙眼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逡巡。
難怪世人譏笑“月明和尚度柳翠”。原來佛門勝地,也不乏貪淫濁惡之徒。婠婠心想。這樣的污穢之人,留他做甚?不如讓我收了他的魂魄吧。
主意打定,婠婠輕拋媚笑一抹,朝他款款而去。
那和尚顯然已經中蠱,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眼前這美色瀲灧。
婠婠將油傘遮於僧人頭上,兩人均默默無語,和尚是心懷鬼胎,婠婠心裡想的卻是:就拿你來當我的第八十三根傘骨吧。
一道閃電從天穹劃過。婠婠淺笑一聲,右手微微發力,只見油傘輕旋,傘緣的積雨倏忽甩落,白玉傘骨早已轉出一圈凜冽的光痕。
油傘輕收,那僧已遁形無跡。
一切不過轉瞬之間。天不知,地不曉。
一,二,三……婠婠伸指細數,淺笑盈盈。已經八十三根了。
是的,只剩下一根,這八十四骨紫竹柄油傘就煉成了。婠婠本是泰山腳下修鍊了千年的蛇妖。這次化成人形來到人間,不過是為了兩件事情,一是手中的這柄八十四骨紫竹柄油傘。這傘有八十四根白玉傘骨,每根都是一個人的魂魄,如果煉成了,將是萬年不腐、無堅不摧的好兵器。
不過,更令婠婠念念不忘的,是另一樁心事。
此番出行,她希望可以找到那位右耳垂有一粒硃砂痣、名叫子陵的清朗少年。
多年前,婠婠還只是一條潛心修鍊的白蛇。有一年冬天,正在冬眠的她突然被耀眼的光芒刺醒。一群懵懂少年挖開了她的洞穴,幾個鹵莽些的,已經開始叫囂要砸死她。她驚慌失措,滿耳充斥著少年們尖利的叫喊:子陵,子陵,我們一起搬石頭去!
那個為首的名叫子陵的少年,卻不為所動,他平靜地,甚至是有些憐惜地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這麼小的一條白蛇,我們還是放過她吧。爾後,他小心翼翼地將洞穴重新封好。
那一刻,她記住了他溫柔澄澈的目光,以及他右耳垂上的那顆硃砂痣。
這段記憶,溫暖著她蟄伏地下、暗無天日的冰冷歲月。漫漫冬夜,潛心修鍊;清冷寂寥,愁郁無邊。如果不是這個叫子陵的少年給予她的溫暖目光,她的多年道行早已在頃刻間化為烏有,她終其一生,仍不過是一條最普通不過的、一無所成的白蛇。
大唐是一本不可多得的武俠小說,它很特別,其中的男男女女所演繹的故事,在我看來,不亞於一個又一個的神話。長長的63卷我是一氣呵成,閉上雙眼,彷彿一切都還歷歷在目,無法揮去。
大唐的男子,豪情萬丈的仲少,淡定清逸的陵少,顛倒眾生的邪王,完美無缺的天刀。大唐的女子,雲深無蹤的妃暄,清麗可人的青璇,絕代風華的秀芳,劍心通明的秀心。我以為我難以放下其中的很多人,但我沒有想到,真正在我內心深處盤旋的,居然是一個叫做婠婠的魔門妖女。
她是大唐中最先出場的絕世美女,香艷動人而魅力十足。只是,她有著仙子一般的外貌,卻有著妖精一樣的性格。沒錯,她是陰癸的不二傳人,所以當她巧笑倩兮的在陵少面前殺人時,她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其實,一個人的出身是無法選擇的。青璇無疑是幸運的,因為從來沒有人讓她挑起效忠靜齋或振興魔門的擔子。她可以如風的來,自由的去,幽林小谷,飛瀑溪流,無牽無怪,在愛情來臨時就敞開心門,在親情一現時就放下怨恨,這該是何等愜意的人生啊!可惜這樣的生活是婠婠和妃暄都無福消受的。作為陰癸和慈航靜齋培養出來克制對方門派的傳人,她們的命運一開始就是註定的吧。愛情於她們是什麼?是負擔、是累贅、是拿起之後的瀟灑作別、卻獨獨無法體會其中的甜蜜感覺,因為那樣,會使她們重蹈先人的覆轍,是她們都不能容許的。玉妍的痴怨半生,秀心的以身喂魔,都早已化作她們心中最大的禁忌,是每每動心之時要告誡自己的話。於是,我們看到後來婠婠落寞清冷的無奈轉身,看到了妃暄期待著幾十年後的捻花微笑。雖然,我的心也會忿忿不平,但還是覺得她們才是大唐中最瀟灑的女人。知道留在身邊難免會心生厭倦,不如抽身,留下男子永恆的思念,足夠銘記一生了。
但妃暄的精神戀愛只是為了拿起之後的放下,這該是個綢繆已久的願望。而於婠婠,和子陵一起,卻從來都是全身心的投入,不想明天不計結果,一任自己的心,心之所至,情之所至。這該是個何等的至情至性的女子!可是,她的愛情卻比妃暄的更令人憐惜。妃暄至少曾得到過他的心,而婠婠呢,我們甚至不能確定她是否得到過他的人。而在十年之後,當我們看見明空,那個眉目清秀的女孩,遞給子陵一籃承載著十年思念的鮮果,真的很希望她就是她和他的孩子,希望她將來的成就有如明月當空。
暑假時,看了關於大唐的電視劇。我不介意缺了老跋、秀芳,不介意秀珣沒有對陵少動情,不介意李密成了雙龍的乾爹,不介意君婥姐妹愛上宇文化及,不介意將落雁和玉真、小白和虛彥、甚至青璇和妃暄合體,但我介意裡面的該是如何的雙龍,如何的邪王陰后,如何的婠婠。那個仲少,果真是金光閃閃,雖然裡面的打鬥有些小兒科了。子陵也越發俊朗不凡,只是總覺得少了些飄逸靈氣,少了些寧靜淡泊。邪王有點失望,因為感受不到他不盡的風流、不世的才情,不過誰讓書中的他太過完美,果真是世間難尋的。陰后確實美艷,是痴纏了卻不夠灑脫,好像有些花瓶的嫌疑了。那個婠婠,桃之夭夭的她也是精靈一般,凄艷的轉身,嬌嗔的調情,都是似模似樣。可是,只有一次,我有些難以接受了。
總覺得電視中的婠婠終究還是痴纏了。雪山那夜,她哭著求他,求他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接受自己的機會。然後,那個男子也終究在她柔情款款的攻勢下漸漸軟化,於是,便成就了那夜令婠婠至死都難忘的纏綿吧。
許多人覺得那樣很美,就連後來子陵都說不後悔和婠婠發生了關係。這樣的話,婠婠至少得到過他的人,我們對那個女子的心疼也可以輕一些了吧。
可是,不知為何,我偏偏不喜歡。喜歡一個人,想得到那個人,難道一定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嗎?這個婠婠,終究還是不夠瀟灑的。想想書中的婠婠,纏的痴迷,去的瀟灑,反而比真正得到那個男子更讓人難忘呢。所以書中,當婠婠一次次不舍的和子陵道別,迷濛的眼中透露的是無奈、是不忍、還是離別的感傷呢?於是,她終於成功地把“愛你恨你,一生一世”這八個字烙進了子陵地心中,於是,子陵曉得婠婠白衣赤足的模樣會伴自己一生一世。我想,我應該比較喜歡這樣一個拿的起、放的下的婠婠,而不是那個勉強感情的婠婠。當然,對於感情瀟灑這方面,書中的婠婠和妃暄是沒的比的。妃暄對於感情是勇於放手,而婠婠,我知道,如果有機會,她一定寧願伴君身旁的。可惜了我們的傻子陵偏偏不領這個人情,這一點上,他和邪王還真有幾分想像呢。說陵婠是另一對邪王陰后,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吧。說岔了,想說的是,覺得書中妃暄、婠婠以及秀芳才是最聰明的女子,明知不可能長伴君旁,倒不如瀟灑的放手,卻越發保存了愛情的美麗,也越發令人難以釋懷。
所以我說,電視里的婠婠,終究還是痴纏了。其實,在雪山,當我看見她喃喃的說:走啊,為什麼還不走?沒有人會在乎你這個妖女的。然後是一個落寞清冷的轉身。那一瞬間,我知道,我的心已經徹底融化了。那樣一個女子,已經早早的把自己的心埋在了紛揚的雪中,大雪或許沒有完全凈化妃暄的魔性,但婠婠的心,在那一刻,卻是最澄澈的。我情願沒有後面的那一夜,因為,那些終究是徒勞的。雖然或許那晚子陵是徹徹底底愛著婠婠,但之後的種種,終究卻是無可奈何的,那麼,為什麼還要徒增煩惱呢?
呵呵,我想我是個奇怪的孩子。一方面,我不喜歡那樣哀求來的愛情;另一方面,我卻希望明空可以是陵婠的孩子,希望雙方毫無保留付出真心的真愛下得來的孩子。或許,也只有這樣的絕世男女,才可以調教培養出那樣一個日月行空的孩子--未來大唐的女主啊!
扮演者 | 出處 |
胡定欣 | 2004年TVB古裝武俠電視劇《大唐雙龍傳》 |
田蕾希 | 2011年王晶執導電視劇《大唐雙龍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