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美里

柳美里

柳美里(YU MIRI)1968年6月22日出生於日本神奈川縣橫濱市,在日韓國人,劇作家、小說家。橫濱共立學園高中肄業,不久進入劇團做演員並開始寫作。1986年以劇作《致水中之友》聞名而開始受到關注,1996年以後主要從事小說創作。

主要作品


1986年以劇作《致水中之友》聞名而開始受到關注,1996年以後主要從事小說創作。代表作品有《水邊的搖籃》《家庭標本》《私語詞典》《魚之祭》《家庭電影》《女學生之友》《淘金熱》《命》《魂》《生》《聲》《口紅》等。
柳美里十六歲從橫濱名門高中退學后既進入劇團人演員並開始寫作,24歲以短篇小說《魚之祭》獲37屆岸田國士戲劇獎,創造了日本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獲獎記錄。後來又以《家夢已遠》、《家族電影》等作品分別獲得泉鏡花文學獎、野間文藝新人獎及芥川獎,從此聲名大噪,並創下日本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得獎記錄。她依託自己親身經歷創作的《命》《魂》《生》《聲》等作品,被譽為日本最重要的“私小說”代表作。其作品行文簡潔,文風犀利,往往於衝突激烈之處戛然而止,懸而不下,帶給讀者強烈的震撼。
2000年完成了她的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歷寫成的重要作品《命》,再次引起轟動。《命》是柳美里自述從懷孕到未婚媽媽艱難卻又感人過程的力作,也是她所有作品中最受矚目和讀者歡迎小說!全書內容溫暖感人,深入思考生命的本質,在令人感傷而心酸落淚的同時,卻又生出無限的希望和新生勇氣。
《生》為感人肺腑的作品。圖書甫一出版,立刻引起巨大轟動,迅速榮等各大書店暢銷書榜首。全書生死交織,溫馨感人:與早年男友重逢,竟在他的癌症晚期!在他生命最後八周的時間裡,她唯一能做的,只是記下他的離去,以及離去之後的空白… …
《口紅》是柳美里的第一部戀愛小說。
生活中的柳美里與歌手奧田美和子(Miwako Okuda)是好友,參與了後者多首歌曲的歌詞創作,其中包括著名的TV動畫《Chevalier》的片頭曲《BORN》,奧田美和子的專輯《二人》等。

作品簡介


《生》

“我寫,不是為了止血,而是為了讓自己流血;不是為了傾訴,而是為了沉默;不是為了獲得解脫,而是為了囚禁。”-柳美里。
《生》
《生》
或許只有真正讀過她的小說的人才會明白,真正的生與死,那種浸入骨髓的愛是那樣的濃烈但卻是淡然。
《生》為感人肺腑的作品,全書生死交織,溫馨感人,在令感懷而心酸落淚的同時,卻又生出無限的勇氣和希望:與早年男友重逢,竟在他的癌症晚期!在他生命最後八周的時間裡,她唯一能做的,只是記下他的離去,以及離去之後的空白……。
“我們相遇十五年前。那時你三十九歲,我十六歲。
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淵博高遠的老師,寬厚慈愛的父親,血肉相通的兄弟,肝膽相照的朋友,溫柔如水的情人……
後來,我們走失了。
若非你到了癌症晚期,我們會重逢嗎?
眼睜睜看你滑向寂靜的死亡深淵,我無可奈何,唯有記下你臨去之後的笑容,你的嘆息……
仰望蒼穹,唯一能做的,只有哀哀書寫你的離去。

《聲》

為此系列作品的收官之作。全書憂傷中孕育款款深情,迷離到幾乎毫不掩飾。柳美里最終在愛恨離愁中突出重圍,用文字勇敢地面對此後的生命與生活,深寓暖意……
《聲》
《聲》
你早已離去,但你的聲音始索繞耳畔。
是依巡之前對你許下的諾言追隨你逝去的腳步,還是獨自偷生與世撫養深愛的丈陽長大成人?與你之間真正的關聯是那曾經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還是一次次的互相背叛?
在生與死的模糊界限中,我能否找到你真正的聲音……

《魂》

有婦之夫的情人揚長而去,她獨自帶著未婚生下的孩子,與身患癌症的早年男友東重逢,組成了一個怪異的“愛”。她一邊看著兒子一天天成長,一邊看著東的生命一寸寸地萎縮,直至走向寂滅,百感交集卻又無可奈何,生與死在這裡合為最後的歡樂,愁苦,艱難與哀傷。
魂
她仰望蒼穹,唯一能做的,只有冷峻地書寫他的即將逝去與空白……

《命》

《命》是柳美里自述從懷孕到成為未婚媽媽艱難卻又感人過程的力作,也是她所有作品中最受矚目和讀者歡迎的小說。全書內容溫暖感人,深入思考生命的本質,在令人感傷而心酸落淚的同時,卻又生出無限的希望和新生勇氣。2000年在日本《周刊post》連載時,引起轟動,出版后則備受矚目,一周內即榮登日本暢銷書榜首。日本最高文學獎芥川大獎作家凄美情愛力作,生死絕戀,感動500萬讀者,出版第一周即登上日本各大暢銷榜首,寬恕與重生。
我寫,不是為了止血,而是為了讓自己流血;不是為了傾訴,而是為了沉默;不是為了獲得解脫,而是為了囚禁。——柳美里
“生與死在這本書里瀰漫著罕見的冷酷而又溫暖的氣息!”——著名作家、《空鏡子》作者 萬方
出版一周即榮登暢銷書榜首日本累計銷售達200餘萬冊!
在我失去他的那一瞬間,我的內心開始起風,呼嘯著想要吹走一切。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風捲起的樹葉,升起、又被吹落,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支撐著我,使我站了起來。我懷著一個不能失去的生命……
命
2002年,《命》被改編成同名電影,成為日本當年最受矚目的電影之一,並獲第四十七屆漢城亞太影展最佳影片大獎。

成就及榮譽


1992年以小說《魚之祭》獲37屆岸田國土戲劇獎,創造了日本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獲獎記錄。1995年以《家夢已遠》獲泉鏡花文學獎、野間文藝新人獎。1997年以《家族電影》獲芥川獎,成為日本極少數三十歲之前即獲得如此重要獎項的作家之一,並由此成為轟動日本的著名作家。
此前她還榮獲第37屆岸田國士戲曲獎(1992)、第18屆野間文藝新人獎(1995)、第24屆泉鏡花文學獎(1995)和第3屆木山捷平文學獎(1999)等其他各類文學獎項。她目光敏銳,作品主題深刻,深得評論界讚許。其作品行文簡潔,文風犀利,往往於衝突激烈之處戛然而止,懸而不下,帶給讀者強烈的震撼。
2020年11月18日,獲得2020美國國家圖書獎翻譯文學獎。

他人評價


文/蘇岱侖
有人說,閱讀柳美里的作品,有“慘不忍睹”的感覺。
柳美里寫作經驗長達16年。在早期的許多小說作品中,不乏大膽露骨取材自己的破碎家庭、被欺負、性騷擾、自殺經驗等。而她冷淡漠然又鉅細靡遺的筆調,彷彿一把銳利冰冷的解剖刀,在觀眾面前血淋淋地解剖著自己。
她不平靜的一生,全都成了寫作的素材。很早就棄柳美里而去的原生家庭,留給她的最大財產竟是過去悲慘的經驗。
近年來,她以私小說的形式,寫下自己未婚懷孕,並與罹癌摯友東由多加共組家庭的經過。
在日本,以揭發自己隱私為小說題材的作家不在少數,柳美里的作品也有兩極化的評價。不過,旅居日本超過22年、翻譯多本柳美里作品的譯者章蓓蕾認為,柳美里得到芥川獎后卻仍創作不輟,是奠定她在日本新生代作家中不可取代地位的重要原因。
“得到芥川獎后就停筆的人,比現在還在檯面上的作家多得太多。但是柳美里卻不斷努力寫作,”章蓓蕾說。
這是柳美里嗎?
2月20日下午,柳美里以一襲連身洋裝,及腰長發,細緻的五官及恰如其份的淡妝出現在台北國際書展Fnac文學咖啡館的吵雜的現場。
“我從來沒出過國,因為一來不喜歡坐飛機、二來不喜歡和陌生人見面,但是今天早上我在台北街頭跑了一個鐘頭,看到媽媽推嬰兒出來散步、老人打太極拳,很想下次還有機會再來跑一圈,”、“很感謝Fnac,才讓我有機會與擦肩而過的你們發生關連,”柳美里落落大方,面帶微笑逐一回答記者、書迷各種問題。
柳美里的聲音低沈、舉止自然,臉上沒有堆砌的禮貌性笑容,連說話與聆聽時的“點頭”次數都比印象中的日本人少得多,說話彷彿電視街頭訪問里不假造作的率直青少年。你知道她不只是在講客套話。
這是柳美里嗎?是那位“不擅人際交際、不接電話、不開手機、只收留言和傳真”的柳美里嗎?
因為,她的許多作品里,都充滿了對人群強烈的疏離感。
柳美里在多年前的作品《私語辭典》里寫道:“我年幼時就很討厭蹺蹺板,一次也不曾玩耍過。”而17歲的她為了避開電車上男子的目光,即使已沒有下一班車,仍然在行進中途因自殺事故臨時停站時跑出車廂,與月台後方的屍體共處。
不過,曾經如此敘述自己的柳美里,現在卻坐在咫尺前,頷首微笑,用手來回比劃著兩人間的距離說:“因為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見到你,所以會想要把所有想說的話,儘可能告訴你們。”
柳美里的人生觀似乎改變了。
她的作品里充斥各種著人性的扭曲與衝突,而這些通常也跟她實際的生活經驗有關。要了解柳美里,不能不了解她的人際關係歷史。
不安定的人際關係
從小,柳美里的人際關係就極不安定。
“我小時候的確被欺負得很慘,包括衣服被脫光、被丟到水裡、被偷東西等,但是我又不能告訴父母親,因為會引起更大的騷動。所以從小學一、二年級起,我就以寫日記來抒發,”臉蛋纖細漂亮的柳美里平靜地說。
她認為,人際關係建立的模型在於父與子間,“但我的家庭經驗中,與父親、母親都無法有很好的疏通,”父母、兄弟姊妹早就四散東西二十多年的柳美里說。
對不懂韓語的柳美里而言,語言也是造成她不信任大人的原因之一。如果有不想讓孩子聽到的內容時,柳美里的父母會用韓語溝通,生氣時也會用韓語罵她。所以從小柳美里就覺得,父母親對她講的日文都是表面的。
柳美里曾經多次以自己的家庭背景為素材,加上虛構的荒謬情節,調侃這些徒具血緣關係、實質上卻分崩離析的家族。
沒有血緣關係的緊密家族
也因此,柳美里不認為有血緣就必然成家族,相反地,沒有血緣關係也能有無償的愛。
她在《命》中所描寫記錄的,就是與罹癌摯友東由多加、柳美里與柳的兒子丈陽共組家庭的經過。
而《命》似乎也是柳美里目前為止的著作中,最受歡迎的一本。《命》在日本暢銷50萬冊,也是目前台灣出版的12本柳美里作品中,賣得最好的一本。
為什麼這本書能感動讀者?
東由多加是柳美里17歲起同居10年的男友,比柳美里年長23歲。雖然已經分手,但是東由加多對柳美里而言,亦父、亦兄、亦師、亦友,比和自己具有血緣關係的家人更要像家人。
東由多加檢查出癌症之時,也正當柳美里發現懷有有婦之夫的情人孩子之時。雖然柳美里在懷孕后即遭到情人的疏遠,但在一個生命即將逝去、另一個生命正開始醞釀之際,曾有多次流產經驗的柳美里決定把孩子生下來,並且和東由加多一同居住、互相照顧。
“對我來說,我的家人只有兩個,那就是東由多加和丈陽,”柳美里曾經這樣近乎殘忍地在對母親的信里寫道。
柳美里傾盡家產、預支稿費來支助東由多加治療,包括前往紐約治療、與住進一天6萬圓日幣的單人病房。去年底柳美里的存款簿里只剩20萬圓日幣,而未來許多的收入也得拿來還債。
沒有血緣關係卻能有無私奉獻的感情,似乎更讓人感佩。“在目前日本的社會裡,‘家庭’這個制度正在崩潰中。越來越多人不結婚,已婚人士又不生育,即使有了孩子也要離婚,”在台灣擁有不少讀者的日本作家新井一二三分析。
東由多加的死與丈陽的出生,也讓柳美里體悟,人生下一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要把握機會。“當我抱著兒子一同入睡時,是人生中最完美的時刻,”現在的柳美里滿足地說。
寫作是與現實的接點
“我不是在反叛,只是我不斷被排擠、推開,我一直想進去,但卻甚至被推倒在地上,”柳美里敘述自己與現實人群的關係。
也因此,她不斷尋找與現實的插座,那就是寫作。
柳美里認為,寫出讓讀者感動的作品,是她唯一接觸現實的方法。中學曾經罹患嚴重精神疾病的柳美里也認真地表示,她心中一直有個恐懼,萬一有一天她不能寫了,自己不知道會變成怎樣。
從柳美里總是以真實與虛構擦撞出的火花來創作看來,寫作或許是她最能兼顧現實與幻想的地方。
除了《命》、《魂》等屬於以作家親身經驗與自我告白為主的私小說外,之前的作品都是柳美里虛實交錯的創作。
身為譯者,章蓓蕾也對柳美里以“時間書寫”為創作技巧的感受特別深。
《命》寫的是8個月中發生的事,而《魂》則紀錄了東由多加死前8個禮拜。柳美里將癌症病患最痛苦煎熬的8周用一本書的長度來呈現,可說是刻意讓讀者體會“度日如年”的感覺。“讀者看1頁可能只花3分鐘,但我翻譯1頁可能要花3小時,就跟著痛苦3小時,”這是柳的作品中最令章蓓蕾印象深刻的一本。
現在的柳美里,正在著手寫作馬拉松選手的故事。
她的外祖父與叔公都是韓國在日據時期優秀的馬拉松選手,原本都有機會參加奧運比賽,後來因為叔公參加共產黨活動,在一次練習中被射殺身亡,也讓外祖父心生恐懼而逃亡至日本。

自我評價


柳美里將這次寫小說的經驗當成是追尋家族血緣的過程。她預備參加今年3月份在漢城舉辦的馬拉松比賽,也特別聘請長跑教練,連到台北訪問期間也不間斷練習。
對柳美里而言,跑步和寫作很像,只能不斷一直往前去。另一方面,“跑步可以瞬間雙腳離地,那是暫時脫離現實的時刻,”總是顛躓在現實與虛構間的柳美里比喻。
說這句話的同時,彷彿可以見到,低頭困綁鞋帶,扭頭甩手的柳美里。瞬間,所有的動作凝結。柳美里的身子如銳利的眼神一齊向前衝去。起伏的腳步交踏在真實與虛構的跑道上。
離終點還很遠,這可是一場馬拉松賽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