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耳洞
在溝壕、土坡的側壁掏一個可以棲身的洞
徠貓耳洞指在溝壕、土坡的側壁掏一個可以棲身的洞。洞口應開設在土質好的陽坡、背風處,盡量避開陰坡、風口。貓耳洞的防寒效果很好,通常洞內溫度可比洞外高12~20℃左右。對越自衛反擊戰中,解放軍曾大量挖掘貓耳洞。
在軍事字典中的定義是:貓耳洞是指一種與貓耳朵形狀相似的防炮洞、防空洞,是一種軍事上供單兵或少量士兵作戰用的防護工事。
貓徠耳洞的叫法是中國人自己創造的。中國使用貓耳洞的歷史也很長,在抗戰中廣西湖南的山地戰中,由於日軍炮火猛烈,我們也大量使用過。桂軍和中央軍利用這些工事都重創過日軍部隊。
在敵後的平原戰上,地方八路軍也大量使用。所謂地道戰主要是1943年以後的事情,在之前,八路軍和民兵主要用的還是這類小型的貓耳洞,深不過幾米到幾十米。他們除了防備日軍火炮以外,還有藏身,藏彈藥,藏糧食的作用。後期感覺貓耳洞作用有限,不具備什麼進攻能力,一些村莊逐步將貓耳洞發展,修築了四通八達的地道工事。
貓耳洞
由於當時山東解放區是國軍重點進攻最主要的戰場,大量國軍美械一流部隊都參戰,火炮非常厲害。解放軍在陣地戰中,大量使用貓耳洞防炮和防空。在豫東戰役開始前,粟裕視察阻擊胡璉兵團的十縱部隊。當時十縱雖然殲滅了大量的國軍部隊,但是在國軍打擊下傷亡也極為慘重。幾個主力師兵員都不足5000人。粟裕看到眾多傷兵很傷心,對十縱29師師長蕭鋒說:你們傷亡這麼重,真不容易,我們指揮員有一定的責任。我們考慮把你們師先撤下來。
但是蕭鋒是一個鬥士。他說:粟司令放心,我雖然還剩5000多人,但是面對新五軍,也能打個十天半個月。粟裕說:第五軍是國民黨的五大主力,火炮飛機坦克都很多,不能輕敵。我看你們沒有什麼重武器,兵員又不足,恐怕堅持不住的。
蕭鋒回答:您放心,我們戰士已經發明了貓耳洞,抗擊炮擊,坦克,飛機都很管用。
粟裕問:什麼是貓耳洞?
蕭鋒說:就是這些小型的防炮洞,戰士們自己挖的!不需要什麼材料,幾根木頭就能挖成,比戰壕的防炮能力強的多。您看這些洞又小又窄,像不像一個貓耳朵,這是戰士們給起的名字。
粟裕有興趣地爬到洞裡面看了半天,然後笑著說:這個貓耳洞發明的很好,很及時。我們準備在全野戰軍推廣。我們已到了戰略大反攻階段,我們的戰術技術,要不斷適應攻城戰,陣地戰的特點,指揮員要多動腦子,多出點子,多搞一些發明創造啊!貓耳洞還要不斷完善。
由此,貓耳洞的名字就在解放軍傳開,並且在後面的三大戰役的激烈陣地戰中大量使用!
它一般是在溝壕,土坡的側壁挖一個洞。洞口應開設在土質好的陽坡,背風處,盡量避開陰坡,風口。
這就是貓耳洞名字的由來!
以下轉自《中華網論壇》
貓耳洞,對許多人來說之所以是陌生的,是因為它名不見經傳。筆者曾經耐心地查閱了《辭海》、《辭源》、《現代漢語詞典》之類的工具書,卻未曾發現相關的詞條或編目;現實中,除了當年那些戰鬥在老山前線的將士們,也很少有人與它近距離接觸。儘管“貓耳洞”是個曾經風光一時、點擊率相當高的“關鍵詞”,而在今天的生活中,也早已淡出人們的視野。
貓耳洞,之所以具有幾多神秘的色彩,是因為很多人對它只是耳聞,很少目睹,更談不上親身的感受和體驗。最多也只是在大眾媒介上得到關於它的某些零碎描述,而始終未識其“廬山”的真實面目。
對那些親自參加過滇南邊界作戰的人來說,“貓耳洞”既不陌生也不神秘。它其實就是一種最普通的戰地掩蔽工事,通常情況下,構築在塹壕或者交通壕的兩側,拱形的半圓門,高約一米余,寬則幾十公分,縱深長度不等,小則僅供一人容身,大則可納三五人,其功能主要用來防炮、藏身、儲存彈藥等,為堅守陣地的戰士提供生存的空間。由於老山地區屬於典型的亞熱帶喀斯特地貌,山體上分佈著許多大小深淺不一的溶洞,常被戰士們當作天然的掩體,很大程度上彌補了難以構築工事的不足。久而久之,有人便把小型的天然溶洞與人工挖掘的貓耳洞混為一談,不分彼此。至於這種戰地掩蔽工事,為何叫做“貓耳洞”這樣一個有點兒古怪的名稱,筆者也有些吃不準,最初的命名和變化沿革無從查考,大概是因為它的入口形似而體積又格外狹窄而得名吧!
在那個血與火的燃情歲月,“貓耳洞”之所以成為當時點擊率很高的關鍵詞,一時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並不是因為它的形式,而關鍵在於它獨特的內涵。如此小小貓耳洞,卻與前線將士的生存條件,戰鬥的勝敗,乃至國威軍威、人格精神等等密切相關,牽動著前後方億萬人的心。
在一次次激烈的戰鬥中,兇狠的炮彈將貓耳洞炸塌了,勇士們不得不血濺洞壁,頑強奮戰,誓死堅守,做到人在陣地在,是與陣地共存亡!當戰士們飲彈犧牲,或者身負重傷之後,而又一時無法撤下陣地時,也只能在逼仄的貓耳洞里流盡最後一滴血......如此暗無日光的半席之地,便成為烈士們最終告別世界,告別戰友的“太平間”。
說到貓耳洞鮮為人知的深度信息,不能不涉及它的日常“隱秘”。貓耳洞作為戍邊戰士的終日棲身之地,其狹小逼仄首當其衝,進出必低頭,站立必彎腰,即便是躺下了也要屈胳膊蜷腿,如同受刑一般,那種憋悶的滋味,不是一般人都能夠體會到的。洞內的陰暗潮濕更是難以盡述。典型的亞熱帶氣候,溫度高,濕度大,衣物霉爛,食品變質,被褥幾可擰出水滴。戰士們只能穿背心褲衩,甚至像原始人那樣赤身裸體。尤其進入雨季后,陰雨連綿不斷,金貴的太陽難得露出笑臉,加之貓耳洞地勢低洼,入口狹窄,少得可憐的陽光也未曾照進一絲半縷,雨水倒是往裡流得歡暢。貓耳洞內積水滿地,有時水深竟然漫過膝蓋,無法蹲坐,躺下休息片刻更是奢望。戰士們只好把用過的彈藥箱壘成平台,用來支撐極度疲乏的身體,輪流坐在上面稍作休息,權作困苦煎熬中的享受。如果單獨的潮濕悶熱倒也能咬牙忍受的話,那麼洞內污濁不堪的空氣,黴菌味汗酸味,夾雜著說不出名堂的腥臭味,簡直是污濁不堪,幾乎置人於窒息;更為可怕的是各種熱帶昆蟲的瘋狂侵襲,蠍子、蜈蚣等狼狽為奸,惡毒的蚊蠓專門襲擊虛脫髮黃的皮膚,被叮咬處眨眼間腫脹起包,遇水發炎,潰瘍腐爛,不時地流出膿液,疼痛鑽心......在如此惡劣的生存環境中,堅守前沿陣地的戰士們,也只能喝著老天爺恩賜的雨水,啃食堅硬無味的壓縮乾糧,每天還要抗擊敵人幾次十幾次的進攻。
有的貓耳洞說起來令人毛骨悚然,除了陰暗潮濕、氣味難當、毒蟲叮咬之外,還有山老鼠肆虐,駭人的蟒蛇(有時為毒蛇)、蜥蜴也時常光顧。這裡的老鼠個頭之大如同小松鼠,瞪著一雙賊溜溜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如入無人之境,竟敢在人身上竄來跳去。筆者在那拉山口前沿陣地的貓耳洞里,曾被洞中猖獗橫行的老鼠咬傷腳踝。亞熱帶的蜥蜴像極了縮小的恐龍,一副窮凶極惡的面孔,還不時發出“嘎嘎”的怪叫,令人頭皮發緊。蟒蛇之類更是可惡至極,被蛇侵害的事件時有發生。有一次,筆者去最前沿的398高地了解戰況,敵人突然打來一發冷炮,我慌忙鑽進近旁的貓耳洞,卻被戰士一把拽住。他說,你不要命啦,看那兒有條大蛇,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瞧去,果然是一條又粗又長的紅花蛇盤在那兒。它高昂著三棱頭,噝噝地吐著血紅的信子,正向我們逞凶示威......在堅守老山陣地的日日夜夜,將士們既要抗擊明火執仗的敵人,又要對付這些暗中蟄伏的“幫凶”,在極端危險和困苦的環境里愈挫愈堅,取得一個又一個的勝利。
在進入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筆者之所以詳細披露當年貓耳洞的真實狀況,並非無聊的偏執和獵奇,也不想換取更多的憐憫與同情,而是為了幫助熱愛和平的人們準確解讀一個生疏而模糊的名詞,記住那些不容重演的歲月,更好地體味已經擁有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