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媒體倦怠
社交媒體倦怠
社交媒體倦怠(social media fatigue),簡稱SMF。實際上它包含的範圍更廣一些,不僅包含人們更少發動態,也意味著其他各種方面更少參與社交媒體。在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上的一篇文章較為清晰地構念並實證檢驗了幾個影響SMF的重要自變數:社交媒體使用信心、隱私關注、社交媒體使用自我效能感、社交媒體的幫助性。
社交媒體倦怠
另一方面,相對於見面、電聯這些方式,社交媒體中形成聯繫的成本過低,維持的成本也低,如果是希望在線上達到社交目的,更多時候需要的是與小部分人的聯繫。
社交網路中有那麼多不那麼重要的人,而他們又充斥在你的視野里,看不到想要的,看到的都是不想要的,這本身也和人的性格有關,我認為多數人尋求的是穩定的、親密的聯繫,而這種緊密的聯繫本身就是趨向於隱秘的,很多人即便是想要展現自己、吐露心事,想必也只希望那些自己希望看到的人看到。
再加上點別的諸如低頭族的輿論,水軍之類的負面情況,就容易產生你所說的社交媒體倦怠。
拿同為主流社交媒體平台的Facebook來說,從2012年開始,該平台的青少年用戶活躍程度便持續下降。美國科技網站“Mashable”的數據稱,從2012年1月到今年1月,13~17歲的用戶數量已下降25%。
這算得上是一種與當下社交網路已經幾近滲透人們生活的趨勢背道而馳的現象。不看朋友圈,不發朋友圈,甚至關閉。有時這樣的社交媒體倦怠不僅僅體現在朋友圈,還延伸到所有的在線社交平台。
當我們開始對意味著朋友圈有更新的小紅點感到厭煩時,這可能就是最初步的體現。
隨著年齡增長,我們接觸的人越來越多,微信自然而然成為除電話外的首要聯繫方式。微信好友成倍增長的同時,我們發的朋友圈的潛在觀眾也越來越多。每位大學生的微信好友列表裡往往不止朋友同學,還會有師兄師姐,父母老師,親戚長輩,還有很多平時不大來往的僅僅一面之緣的朋友。
於是當我們開始意識到不適合讓某些群體看到自己的某條朋友圈時,我們就會開始使用“分組發圈”這種技能,每次發圈之前總會考慮這個合不合適那個合不合適,時刻感覺被自己潛在的好友觀眾們圍觀,潛意識裡就加重了我們的心理負擔。
加之前面提到的朋友圈是個了解別人的通道,所以在朋友圈發表內心感慨之前我們又會擔心起別人會怎麼看我?比如我一直很關注國際政治,偶爾在公眾號看到某篇對東北亞局勢有獨到見解的好文章想分享,又會感覺在曬出遊曬午飯曬合照的朋友圈裡分享這個會不會有裝逼之嫌。“發個圈還要考慮這麼多,算了我還是自娛自樂吧。”所以最後還是放棄對他人認同感的渴望決定自己做自己的觀眾。
朋友圈本質上是個分享生活動態和所見所聞的平台,所以我們在朋友圈基本見到的都是別人幹了什麼,吃了什麼,去了哪裡以及各種小廣告。這些信息在對時間效率比較看重的人眼中就會漸漸成為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廉價信息”。
於是在朋友圈沒有實質給自己帶來太大好處,也沒有主動了解某個人的需求時,朋友圈就只能成為佔用他們有限時間資源的累贅了。在這種情況下,離開社交網路就像是必然的選擇。
別人朋友圈裡曬的生活豐富多彩有滋有味,有人曬著自帶LOMO濾鏡與酒吧街駐唱的合影,有人曬著跨越大半座城市就是為了尋找一篇雜誌文章里提到過的古迹,還有人曬著在逛高雄六合夜市手提當地特色木瓜牛乳、筒仔米糕以及各種足以湊夠九圖的台灣美食。
拋開純粹以昂貴搏人眼球的不談,朋友圈裡別人看似多姿多彩的生活也足以讓自己感到有些相形見絀。於是乎,這樣的比較心理漸漸就在朋友圈的“明星們”面前愈發強烈,最後乾脆關閉朋友圈回到自己主演的人生。
“社交媒體倦怠”只是在自媒體主導的移動互聯時代下眾多社交焦慮中的一個小小的心理表現,算不上好壞,是否關閉朋友圈也不能成為評判一個人是否只懂得孤芳自賞的標準。
一方面遠離這類社交媒體會讓自己感覺不必再活在別人表現出的繽紛世界里,返回到屬於自己人生的現場直播。另一方面,朋友圈是個朋友之間彼此知道對方動態的捷徑,在人際交往中充當著保持聯繫的媒介。
社交網路的利弊想必每個人都有話說,雞湯文可能會告訴你遠離塵囂活在自己的人生里如此甚好,所謂成功學也許會教你如何利用社交網路自我營銷擴大人脈圈。可能最開始微信之父張小龍也沒有想到朋友圈只是作為一個社交平台也能衍生出如此多的問題和思考,可能手機屏幕前的你也沒有想過,我只是偶爾厭倦了朋友圈刷新的感覺,在學術上也能成為一個有趣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