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玲

哈爾濱市玲玲外文打字謄寫社經理

於玲,女,1958年6月出生,中共黨員,大專學歷,肢殘一級,現任哈爾濱市玲玲外文打字謄寫社經理。曾獲1990年和1993年市、區殘疾人自強模範、2002年“就業幫扶,愛心大使”等稱號。

人物經歷


於玲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是父母懂事、乖巧的好女兒。1960年,年僅2歲的玲玲突然兩腿發軟,站不穩。父母趕緊抱著她來到醫院,醫生診斷:“雙下肢小兒麻痹”。這對於玲的父母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接過診斷書時,母親昏了過去。從此,母親抱著她四處求醫,可每每都失望而歸。看著小朋友們歡蹦亂跳地到處跑,母親淚眼婆娑。“媽,你放下我,別人能跑,我也能!”她幾次掙脫父母的懷抱,企圖站起來,卻被跌得頭破血流……“我永遠忘不了父母抱著我哭作一團的情景……”回想起當初的情景,於玲仍是淚眼蒙蒙。
1967年3月1日,是於玲終生難忘的一天,因為這天她被父母背進了道里區經緯小學校。玲玲知道,父母為了讓她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樣上學,付出了多少努力。為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她付出了常以難以想像的艱辛:早晨上學前,她從不喝水、只喝粥,為的是少上廁所,不給別人添麻煩;課間,她常常一個人留在教室里,貪婪的讀書。從小學到高中,於玲的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因為她懂得,像她這樣的殘疾人,要想不被社會淘汰,必須付出超出常人幾倍的努力。“我要上大學!”———這是於玲最大的心愿。可高考體檢不合格,徹底打碎了她的大學夢。苦悶、彷徨、絕望……於玲一病不起,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你要振作起來!條條大路通羅馬……”父母語重心長的一席話,鼓舞著於玲擦乾眼淚,重新振作起來。

人物事迹


獨闖天下創立第一家殘疾人打字社
1980年,於玲在一家街道印刷廠找到一份工作,邊工作邊苦讀外語。“學那幹啥,還想當翻譯呀!”“現在健全人找工作都難,誰能要你呀!”周圍人的一些閑語碎語,反而成了於玲學習的動力:“我一定要活出個樣子!”同年,於玲家的一位親屬來哈探親,一聽說於玲在學外語,便對於玲的父母講:“應該讓孩子掌握一門技術,你們給她買一台英文打字機,讓她學,將來肯定能行。”第二天一早,兩位老人拿出家裡的全部積蓄來到哈一百,為女兒買了一台英文打字機。就這樣,於玲邊上班,邊自學英文打字:“我開始學外文打字,沒有人指導,全靠自己參照借來的有關書籍自學,手指打腫了,眼睛熬紅了,指尖磨出了泡,流出了血……”
1982年,於玲所在印刷廠的一位客戶要列印一份英文合同。面對客戶的“刁難”,於玲毛遂自薦,整整打了一宿,第二天一早,當她把一篇工整、順暢的英文合同拿出來時,立刻在廠里掀起軒然大波,大夥兒圍著於玲讚不絕口:“你打得這麼好,咋不自己開一家打字社呀。”1983年,於玲的父母騰出了自己的住房,為女兒開辦了哈市第一家殘疾人打字社。“玲玲英文打字謄寫社”的牌子掛出去的那天,玲玲激動得哭了。一天,一位男士拿著一摞文件走進了打字社:“我要打一份俄文文件。”“對不起,我只會英文。”“我看以後你早晚得關門……”於玲久久凝視著悻悻離去的顧客的背影,突然大聲喊道:“我早晚要讓你看我什麼字都會打……”
身殘志堅苦讀6門外語
1984年,於玲考上黑龍江大學夜大英語系。求學的道路是漫長艱辛的。
從道里區高誼街到黑龍江大學上課差不多有將近10公里的路程,於玲每天都要搖著那台輪椅,返往一個來回,每天花在路上的時間是5個多小時。一年四季,無論颳風下雨,人們總會在這條路上看到於玲的身影。一年冬天,趕上一場鵝毛大雪,路上積雪很厚,於玲一搖一滑艱難的行進著,雪水、汗水、淚水一齊往下淌,很多路人看到雪人般的玲玲跑來推她一把。那天課堂上僅來了十幾個同學上課,當於玲滿頭大汗像個雪人似地出現在教室門口時,老師、同學們都被深深地感動了。
靠這種頑強拼搏的精神,兩年後,玲玲拿到了英語畢業文憑。同年,她又報考了黑大夜大俄語系,兩年後,又順利拿到畢業文憑。後來,她又通過自學掌握了法語、德語、拉丁語和希臘語。
4年的風風雨雨,不僅磨鍊了她的意志,更讓她的打字社小有名氣。一次,市電力設計院的工程師送來了十幾篇準備參加國際研討會的論文。不巧的是,正趕上於玲做了矯形手術,腳上打滿了石膏。“玲玲剛做完手術,暫時還不能打字,你們去別人家好嗎?”母親婉轉地說。“我們找別人打過,結果都不合格,把稿子退回來,時間又很緊,沒辦法只好來找玲玲。”那位工程師一臉沮喪。見此情景,於玲忍著劇痛說:“明兒來取稿子吧。”第二天一早,當整夜未眠的於玲把一篇篇整齊的文稿交到他們手中時,幾位工程師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讓愛做主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
學習、工作之餘,於玲常給為殘疾人創辦的刊物投稿,因而結識了《中國殘疾人》雜誌的編輯張大姐,通過張大姐認識了大學畢業留在甘肅省工作的輕微殘疾的青年雷曉黎。通過書信往來,雷黎心目中的玲玲變得越來越可愛,經過半年多時間的鴻雁傳情,雷曉黎千里迢迢來到哈爾濱,眼前的小雷高大英俊只是稍微有些殘疾,於玲不禁有些“自卑”:“人家是大學生,找個比我健康的女人很容易……”曉玲退卻了。接下來的幾天,於玲只是客客氣氣地像招待朋友一樣款待小雷。
而對雷曉黎來說,通過幾天的接觸,玲玲已經像磁鐵般地吸引了自己,他感到自己已經無法離開玲玲了。他滿目深情地對於玲說:“執子之手,與之攜老。我今生非你不娶!我要把你領回家,讓我的父母看看,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就留下不回去了。”
1995年,於玲與雷曉黎喜結良緣。提起丈夫,於玲滔滔不絕,幸福溢於言表。如今,雷曉黎已調到哈市道里區殘聯工作。夫妻準備攢夠錢時,再開辦一所外語學校。
於玲
於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