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筒
竹木等製成的筒形插筆器具
指筒形插筆器具。
三國吳陸璣《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螟蛉有子》:“取桑蟲負之於木空中,或書簡筆筒中,七日而化。”《紅樓夢》第四十回:“案上堆著……各色筆筒。”清沈復《浮生六記·坎坷記愁》:“因是於行囊之外,轉得吾父所遺圖書、硯台、筆筒數件。”
筆筒
筆筒是一種最為常見的置筆用具,一般呈圓筒狀,材質多樣,可見竹、木、瓷、漆、玉、象牙、紫砂等,是文人書案上的常設之物。在古代,筆筒以其藝術個性和較高的文化品位,受到文人墨客的青睞。明代文人朱彝尊曾作《筆筒銘》,云:“筆之在案,或側或頗,猶人之無儀,筒以束之,如客得家,閑彼放心,歸於無邪。”
筆筒的製作除了材質的不同,繪畫技法也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二十世紀初期,江西景德鎮的瓷畫藝人對傳統粉彩畫法加以改造,用粉彩原料在瓷器上繪製中國畫,形成了以“珠山八友”為代表的瓷繪名家流派。余文襄,又名恂松,別號華舜,齋名“清平畫室”“名泉古屋”,師承“珠山八友”之一的何許人,擅長繪畫雪景。他的雪景畫構思嚴謹,極富詩意,被譽為“雪景大王”。
筆筒是中國古代除筆、墨、紙、硯以外最重要的文房用具,大約出現在明朝中晚期。筆筒因使用方便,很快就風靡天下,至今仍盛而不衰。
文震亨《長物志》筆筒專條云:“(筆筒)湘竹、棕櫚者佳,毛竹以古銅鑲者為雅,紫檀、烏木、花梨亦間可用。”屠隆的《文房器具箋》筆筒條日:“(筆筒)湘竹為之,以紫檀、烏木棱口鑲坐為雅,余不入品。”文、屠二人皆為明代晚期的著名文人,對當時的文房器具多有記述。只是二人鍾情於竹木的雅潔,對其他質地的筆筒關注不夠。
綜上所述,對筆筒的明確汜載始於明代,實物方面,我們看到的筆筒多為明清以後的製品,傳世的所謂宋代筆筒並不確切。故從實物和文獻兩方面看,筆筒應該出現於明代中晚期,並且很有可能始於竹筆筒,自此以後,成為中國置筆最主要的用具。
老筆筒材質多樣,有瓷、木、竹、漆、玉、牙、紫砂等。清三代(康熙、雍正、乾隆)以前的瓷筆筒,因存量很小,一直是藏家追尋的目標,但晚清和民國時期出產的瓷筆筒存世量還很大。從年代上講,康熙筆筒屬藏家難得之物,市場上大量帶康熙款和畫風的瓷筆筒其實大多為晚清同治、光緒年間仿造,鑒定兩者區別,需要從釉色、造型、畫意筆法仔細研究。
瓷筆筒除了要看胎、釉的質量外,主要看瓷畫的水平和青花的發色。瓷畫水平不同,價格會有天壤之別。在瓷筆筒中,以人物圖案為主的青花筆筒價格比山水圖案的高。比如在2002年北京拍賣會上出自名家之手的人物圖案筆筒,起拍價基本上在2萬元至3萬元以上,精品甚至能拍出20萬元以上的高價,木筆筒的主要材質有黃花梨、紫檀、雞翅木、癭木、櫸木等。鑒別木筆筒除了要懂材質外,還應熟悉雕工刀法。社會上流行著一種錯誤觀念,認為但凡木質器具,只要是硬木,就是好東西,其實不然,對於木筆筒還應從工藝水平、年代早晚等方面綜合評估,用料的高檔與否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象牙筆筒和玉質筆筒較為少見,其價值也很高,鑒定方法與一般鑒定玉器、牙雕的方法相似,也可按其時代風格,表面包漿,雕工技藝依次鑒定。
市場上一般木筆筒的成交價大約在200元至500元左右,一些清代的竹、漆筆筒的價格大約在4000元至1萬元不等。老筆筒中還有成交價過百萬元的。中國嘉德2004年春拍上,明末清初青花《嬰戲圖》大筆筒以121萬元成交。北京翰海2004年拍賣會上,清康熙青花《竹林七賢》筆筒成交價高達110萬元。它們的高價成交,說明了以木質、竹質、玉質等雕刻為主的筆筒中,除了筆筒本身的質地,最重要的就是雕工。
清代的筆筒中,從存世的情況來看,瓷筆筒是僅次於竹筆筒的,品種涉及青花、青花釉里紅、釉里紅、墨彩、五彩、粉彩、鬥彩、單色釉等。其中,康熙的青花、雍正的墨彩和乾隆的粉彩筆筒,體現了各朝瓷器燒制的最高水平。從器型上看,清早期(順治、康熙),某些筆筒還保留了明代筆筒上下均略撇的特徵;清中期后,筆筒多為直身圓筒。從紋樣看,有山水人物、花鳥、松鶴、百壽字等,但以山水人物故事為多,如虎溪相送、竹林七賢、春夜宴桃李園等。此夕池有少量的玉筆筒和象牙筆筒,這些筆筒大多通景,以深雕、鏤空和陰刻技法琢制山水人物等紋樣,人物與景色相配,紋飾精緻,層次豐富,布局繁密,立體感強。
從形制上看,到了清朝,筆筒的形制也發生了較大的變化。清順治年間的筆筒一般體形較高,平底無釉,:胎體厚重。到了清康熙年間,則體形略為降低,胎壁適中,底中央有一小圈下凹,塗白釉,凹圈外平坦,向外施一圈白釉,向內邊的一圈則無釉。這種底形看上去似一玉壁形,所以,人們稱之為“壁足”。到了清雍正、乾隆以後,筆筒則變得胎體略寬,胎壁也略薄,其底也由“平底”、“壁足”改為“圈足”。
筆筒從明末至清一直盛而不衰;成為古代文人墨客們案頭工具中不可替代的美器。如今,精美的老筆筒早巳成為收藏市場上一道獨特的風景。
據文獻記載,三國時已有筆筒。吳國的陸璣《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之《螟蛉有子》篇云:“取桑蟲負之於木空中,或書簡筆筒中,七日而化”。雖然文中沒有言明筆筒的材質,但從桑蟲放的地方,一為木空(木),二為書簡(竹、木)推論,筆筒也應是竹木之質。但是三國的筆筒與後世的筆筒是否一樣,漢代出土的竹筆筒或可窺得其形。如湖北江陵鳳凰山168號漢墓和山東臨沂金雀山周氏漢墓各出土一件竹筆筒。金雀山漢墓的竹筆筒兩端穿透,筒身鏤有八孔,筒身中間及兩端有三道皮箍,筆筒塗黑漆,出土時,筆筒里置有竹筆。筒身上的鏤孔是為了便於取筆。由此可知,漢代的筆筒是一個鏤孔的細竹管,筆完全置於其中,與後世圓筒狀插筆的筆筒有很大不同。陸璣《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中提到的筆筒,可能也是這種形狀,細竹管狀的筆筒似乎更適合放桑蟲。宋無名氏所作《致虛雜俎》言:“王羲之有巧石筆架,名扈班;獻之有斑竹筆筒,名,裘鍾”。王獻之把玩斑竹筆筒被傳為文:人雅事,只是《致虛雜俎》為後世追記之作,記載東晉王獻之有斑竹筆筒存疑。
明清筆筒傳世品極多,雖形制變化不大,但材質卻頗為豐富。有竹、瓷、木、銅、象牙、玉、水晶、端石、漆等。從裝飾方法上看,有刻、鏤、雕、繪等,以瓷筆筒為例,有青花、五彩、粉彩、三彩、顏色釉等。筆筒為文房用具中器型變化最小,裝飾方法最為豐富的品種之一。
清花梨嵌百寶筆筒
清 紫檀木嵌百寶筆筒
黃銅 龍鳳呈祥筆筒
清代竹刻藝術高度發展,竹刻名家層出不窮,而竹筆筒更是文房中不可或缺之物,這也是清代竹筆筒傳世品甚多的基本原因。清代竹刻筆筒繼承了明代的優良傳統,如清初的吳之璠在繼承嘉定三朱的同時,而以淺浮雕突出主題,特別是留空為背景之法深得北魏浮雕之神韻。竹雕御馬圖筆筒,為吳之璠所作,外壁以淺浮雕刻出馬的身軀,四蹄具有深淺不一的立體感,而陽刻的人物眉眼清晰,動感強烈。特別是馬的眼睛嵌入半透明的深褐色犀角,突出了康熙時期畫龍點睛的雕刻特徵。清代竹筆筒中的透雕工藝極為精湛,畫面層次感極強,雖盈握之器,景緻深遠。如竹雕竹林七賢筆筒,為清初顧珏所作,器身人物眾多,神態各異,茂林修竹,小橋流水,刀法精純,尤其是鏤空雕出的竹枝遠近有別,更顯竹林的幽深,為清代竹刻筆筒中的精品。清代竹刻留青筆筒以大量留白之法表現畫面的淡遠清秀,在清竹刻筆筒中別具一格。竹雕山水人物筆筒,為張希黃所作,畫面疏密相間,構圖極為精巧,刀法細膩,線條流暢。天水之間的大量留白,有明清山水畫的意境。木製筆筒在明清之際亦較為常見,有紫檀木、沉香木、雞翅木、黃楊木、紅木等。技法與竹雕大同小異,一般來講,明代木筆筒作工樸素渾厚,刀法遒勁流暢,而清代木筆筒作工精緻潔潤,刀法細膩,意境深幽。明代木雕名家有孫雪居,其作品甚為罕見。清代有吳之璠、黃炳勛、朱清父、周芷岩等人。明代木筆筒以紫檀、沉香木較為常見,紋飾以花卉居多。紫檀筆筒很少採用較為繁複的鏤雕工藝,而是利用本身的色澤、紋理或棕眼加以表現,故顯得大方穩重,古樸典雅。紫檀雕花卉筆筒,筒外壁雕有折枝梅花及秋葵,器口沿為花瓣形,整體採用淺浮雕的方法,紋飾簡練,刀法圓熟古樸,明代的風格特徵十分明顯。清代木雕筆筒與明代風格截然不同,雕法更加全面,有去地高浮雕,淺刻及浮雕、鏤雕、陰刻綜合技法。刀法纖巧細膩。黃楊木筆筒,為吳之璠所作,筒口呈扁圓形,上下口以紅木鑲成,與筒身的鵝黃色形成反差。筒身採用去地浮雕之法,畫面上人物突出,山石古松高遠,四周留有空白。構圖虛實分明,紋飾深峻生動,刀法極為精湛,為清代木雕筆筒中的佳作。所謂的淺刻即對紋飾僅以刻劃來表現,雖然沒有立體感,但在細膩的刀法下紋飾仍有層次感,與透雕有異曲同工之妙。紅木刻梅花筆筒,為周芷岩所作,筒身淺刻梅花及題詩句,細膩的刀法使器物上的詩情畫意盡收眼中,簡潔之中見典雅,平淡之中見奇趣,為明代淺刻筆筒的代表性作品。清代集浮雕、鏤雕、陰刻於一身的木筆筒較為常見,此類器物集中表現了清代木雕技藝的成熟與高超。如沉香木雕人物筆筒,將竹雕工藝用於木雕,使畫面遠深近淺,主次分明。清代木雕除上述方法外,還有巧妙利用材質本身的形狀,稍加雕琢而成的筆筒,作品少有雕琢,突出天然的韻味。如黃楊木雕梅花筆筒,利用黃楊木樹根的形狀,稍加雕琢,器身雖僅刻一老梅,幾朵梅花,但虯勁之姿極為生動,有古樸高雅之美感。清代的木雕工藝還常用各種名貴玉石、象牙、螺鈿等多種原料嵌在筆筒上,具有華貴異常的裝飾效果。如紫檀百寶鑲嵌花卉筆筒,就是百寶鑲嵌工藝的佳作。象牙筆筒明代極為罕見,清代傳世品也不多。從風格上看,明代多以刀代筆,構圖清新,畫面簡潔。清代則以鏤雕為主,紋飾立體感較強。牙雕山水人物筆筒,為明代器物,筒身為淺刻山水人物圖,刀法流暢,人物傳神,頗有中國古代白描畫的韻味。牙雕龍紋筆筒,為清代器物,筒身鏤雕透空錢紋錦地,上浮雕龍紋,雕工細膩精湛,動靜結合,精妙美觀。明清筆筒除上述材質外,還有玉、雕漆、紫砂、銅等。由於傳世品極少,收藏者寡,故不一一介紹。明清筆筒的大宗產品當推瓷器,由於其燒造相對簡單,產量高,傳世品多,故為廣大收藏者所喜愛。瓷制筆筒始於明代嘉靖、萬曆年間,但傳世品中極難一見,在具體的收藏過程中對此時期的筆筒要慎之又慎,以免上當受騙。由於瓷器的鑒定和斷代較為複雜,涉及方方面面的知識,遠非幾句話就能說清,所以,對明清瓷筆筒只能略加論述。天啟、崇禎時的瓷筆筒生產量較大,以青花為主,紋飾有植物、動物、人物等。其基本形製為直口,平底,腰微束。如青花人物故事筆筒,直口,平底無釉。筒壁繪有青花人物,直花呈色淡雅,繪工精細。器口器足處有暗刻紋飾為崇禎瓷筆筒的典型特徵。清順治瓷筆筒傳世品略少,但器型品種較多,有直口直壁式,束腰侈口式等。一般來講,前者瘦高,後者粗壯。以青花為主。青花花鳥紋筆筒,為順治時器物,體型較大,束腰侈口,筒壁有暗刻及青花紋飾。康熙時瓷筆筒的生產達到鼎盛時期,品種極為豐富,有青花、五彩、鬥彩、釉里三彩及各種顏色釉。紋飾內容廣泛,有人物、動物、山水、花鳥、博古等。器型有束腰侈口形、直口直壁形、竹節形、方形等。其典型特徵是胎釉結合緊密,胎質細膩。無款者居多,少量有堂名款,器壁上亦見有干支款。雍正、乾隆時期是清代瓷筆筒生產的第二階段,傳世品較清初要少,但製作精巧,特別是出現了一些新穎的器型,如六方形、扁方形、雙聯形等。裝飾味道較清初濃郁。如粉彩雙聯方勝型山水筆筒,為乾隆時筆筒的典型。這一時期瓷筆筒的品種有青花、青花釉里紅、粉彩、各種顏色釉地粉彩及單色釉。雍正瓷筆筒的特徵是清新典雅,乾隆則富貴華麗,官窯器物多有紀年款,民窯則為干支款或堂名款。嘉慶、道光時是清代瓷筆筒生產的第三階段,仍以粉彩為主要品種,器型以細高為主。紋飾以人物等居多,較為側重觀賞性。此時的另一特點是雕瓷筆筒開始出現,多模仿竹雕器物,以黃釉雕瓷筆筒最為出色。如黃釉雕瓷筆筒,以剔地手法刻出松、石,口沿及底繪成竹節斷面痕迹。官窯多有紀年款識,民窯有堂名款或刻工名號。雕瓷的著名工匠有陳國治、王炳榮、湯源和等人。晚清瓷筆筒仍較盛行,但質量下降,最典型的特徵是胎釉結合不緊密,釉面泛灰,青花浮於器表。多有六字青花款和六字紅彩圖章款。素胎剔地筆筒,為光緒時難得一見的精品。
筆筒的收藏最好能按不同材質有選擇的進行。如竹木筆筒當以清代為重點,因明代器物傳世品甚少,價格之昂貴是可想而知的,即便是一般工匠的作品,動輒也在萬元之上,而清代傳世品較多,可供選擇的餘地較大。瓷質筆筒當以清早中期為重點,特別要注意的是清末及民國時曾燒造過許多仿康熙、雍正、乾隆時的青花、五彩、粉彩器物,這就需要收藏者在鑒定這些器物時,要掌握各個時期的時代特徵,使自己的收藏躍上一個更高的層次。
紫檀筆筒
見有崇禎年制的,有直口和撇口兩種,器壁直筒形或略有束腰,口至底胎體漸厚,器口露胎或施醬釉,題材紋樣以人物故事為主。
酸枝筆筒
透明筆筒萬年曆
木製筆筒木製筆筒的材料幾乎不限制,主要是考慮因素是脆度不高,同樣需要帶點韌性的
金屬筆筒金屬筆筒主要是以馬口鐵為主,輕巧而不生鏽
竹制筆筒這個很簡單,製作工藝也比較簡陋,主要是需要磨邊的工藝而已
泡沫筆筒一般都是比較具有韌性的泡沫材料
陶瓷筆筒製作精美大方
木製筆筒和竹制筆筒基本是手工藝品,整個過程都可以依靠手工完成,成為了很多婦女的創業首選項目!其他類型的筆筒則需要通過機器來完成,尤其是塑料和泡沫筆筒,很多個成形環節都需要機器來完成,唯獨包裝和修邊的過程是手工可以參與的。
筆筒的設計也十分重要,設計決定著用料和生產的工藝,用料決定著耐用程度,生產則決定著實用,使用方便是筆筒的最大競爭點之一,所以設計筆筒一定要盡量個性化一點,多用用戶角度出發。
吳之璠,字魯珍,號東海道人,嘉定人,活躍於康熙年間。所制筆筒從技法上可分為兩類:—是繼承明代三朱雕鏤法,用深刻作高浮雕,深淺多層。此類深刻高浮雕筆筒在清代早中期較為多見;二是摹仿龍門石刻的浮雕法,創製出“薄地陽文”,即去地浮雕法,金元鈺《竹人錄》云:吳之璠“所制薄地陽文,最為工絕”。由於吳之璠深明畫理,故能在薄地陽文有限的高度上,;表現出畫面的遠近、層次和透視感。吳之璠另一手法是在筆筒的局部浮雕紋樣,其餘部位則去地剷除,留下大片空白(妙用中國書畫:“留白”特色),也有在空白處刻字題詩落款的,這樣就在筆筒上形成一邊景物,一邊文字的格局。
周顥(1685年至1773年),字晉瞻,號芷岩,又號雪樵、堯峰山人、芷道人,晚號髯痴,嘉定人,為清雍乾時期的竹刻大家。周顥既是竹人又兼畫師,上海博物館就同時收藏有周顥的竹刻與書畫。周顥所制筆筒常以山水、竹石為題材,並且以陰刻為主要技法,刀法純熟,能以一刀表現紋理的寬窄、長短、深淺,極具畫意。筆筒畫面的布局有兩種形式。一是通景,多為山水題材;二是一邊景物,一邊文字布局。
潘西鳳,字桐岡,號老桐,浙江新昌人,寓居揚州,刻竹於清雍乾年間,潘西鳳善以各種技法雕鏤筆筒,淺刻、深刻及留青皆佳,所制留青筆筒暈褪變化,如墨分五色,精妙絕倫。又如竹根筆筒(廣東民間工藝館藏),以竹根數節琢制,保留竹根的天然外形,盤根錯節,蟲蛀斑痕,極盡自然之妙。
鄧渭,字德璜,亦作得璜,號雲樵山人,嘉定人,活躍於清乾嘉時期。鄧渭善鏤花卉、人物,更長於刻字,淺刻行楷,書跡秀勁,工整雅緻。上述四位為清代早中期最著名的刻制筆筒大師,所制筆筒既有繼承明代刻法的作品,又有創新技藝。以他們為代表,清代早中期竹筆筒的風格是:技法上,深刻高浮雕、淺浮雕、薄地陽文、留青、深刻、淺刻等無所不備、無所不能;題材上,山水人物、庭園樓閣、花卉竹石、行楷文字等題材成竹於胸,並能以刀代筆,筆到意至,令後世只能望其項背,為中國筆筒發展史上之高峰。
乾隆以降至清末,竹刻製品由以筆筒為主演變為以臂擱、扇骨為多。筆筒雕刻之法也有所變化,深刻高浮雕、淺浮雕、薄地陽文、深刻等已極為少見,淺刻與留青是此時的兩種主要技法。總體情況是,此時筆筒無論在技法還是題材上都趨於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