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塔沙

烏斯塔沙

Ustashe本意就有起義的意思。烏斯塔沙於1929年4月20日在保加利亞首都索菲亞成立,其目標是讓克羅埃西亞從南斯拉夫獨立,其領導人巴維里契(Ante Pavelić)與墨索里尼的義大利法西斯黨有密切關係,並且領取其津貼。

發展沿革


烏斯塔沙
烏斯塔沙
1941年德國與義大利進攻南斯拉夫,烏斯塔沙組織的軍隊便趁此時宣布克羅埃西亞獨立,並成立克羅埃西亞獨立國,加入軸心國陣營。而且烏斯塔沙組織也受到天主教會的支持。1945年烏斯塔沙被由鐵托率領的人民軍擊潰,克羅埃西亞再度併入南斯拉夫。
烏斯塔沙組織雖然達成了克羅埃西亞的獨立,但是烏斯塔沙政權卻同時殘酷地鎮壓塞爾維亞人、猶太人和吉普賽人,根據統計,烏斯塔沙在二戰期間,於其控制的地區內建立超過十個集中營,僅保守估算就殺害了達九萬三千人;以塞爾維亞人為主的抵抗組織南斯拉夫祖國軍(又稱切特尼克)也為此報復了不少克羅埃西亞人,這都成為南斯拉夫族群問題進一步惡化的歷史原因之一。
烏斯塔沙的標誌是一個大寫的印刷體字母“U”。這個標誌很容易被到處粉刷。它的一個變體是在頂上加一個“+”號,意為十字架。
他們的帽徽是被字母“U”包圍的克羅埃西亞盾面。
克羅斯亞獨立國國旗的底面是橫向的紅-藍-白三色,中間有克羅埃西亞盾面,左上角是字母“U”。克羅埃西亞的貨幣單位是“庫那”。
烏斯塔沙的問候語是“Za dom-Spremni”:
敬禮:Za dom!(為了祖國!)
回應:Spremni!(時刻準備!)
這一問候語被用來代替納粹的“Sieg-Heil”(“勝利-萬歲”)。在網路交流中,它通常被縮寫為“ZDS”。
儘管這一問候語最早由19世紀的克羅埃西亞民族英雄約瑟夫·耶拉西奇提出,但今天它通常只和烏斯塔沙聯繫在一起。

集中營


丹尼卡
賈科沃(3000名被害者左右)
戈斯皮奇
賈德夫諾(35000名被害者左右)
賈賽諾瓦克I-IV(超過500000名被害者)
舊格拉迪斯卡(賈賽諾瓦克V)
賈斯特列巴爾斯柯(1018名被害者)——兒童集中營
克列斯汀涅科
克魯斯奇卡
列波格拉瓦(1000名被害者左右)
洛伯格勒
帕格(8500名被害者左右)
坦尼亞

意識形態


烏斯塔沙當時信奉納粹的意識形態。他們的目標是建立一個種族上的“純”克羅埃西亞,並且視生活在克羅埃西亞與波黑的塞爾維亞人為他們的主要障礙。這樣,1941年5月,烏斯塔沙政府部長米勒·布達克、米爾柯·普克、密洛凡·詹尼茨等人宣布了烏斯塔沙的目標:
在克羅埃西亞獨立國境內,三分之一的異族人必須改信天主教;
在克羅埃西亞獨立國境內,三分之一的異族人必須被驅逐出境;
在克羅埃西亞獨立國境內,三分之一的異族人必須被徹底消滅。
納粹意識形態同時也帶來的一個小問題:克羅埃西亞人本身是斯拉夫人,這樣按照納粹的標準,他們自己反而成了劣等種族。為此,烏斯塔沙的理論家們不得不編造一套理論用來證明克羅埃西亞人起源於“非哥特文化”,從而使自己步入雅利安人的行列。
烏斯塔沙領導層的家庭成員中有猶太血統或塞爾維亞血統的,會被授予“榮譽雅利亞人”的頭銜。但是,一些低級別的烏斯塔沙分子不得不依靠殺害自己的塞爾維亞妻子或孩子來證明自己的忠誠。
烏斯塔沙把斯拉夫穆斯林看成穆斯林克羅埃西亞人。和塞爾維亞東正教徒不同的是,穆斯林並不受迫害。他們有的參加了烏斯塔沙的克羅埃西亞國防軍,有的參加了烏斯塔沙的種族清洗活動,甚至還有的參加了納粹德國黨衛軍,組成了黨衛軍第13“聖刀”志願山地師(克羅埃西亞第一師)和黨衛軍第23“短劍”志願山地師(克羅埃西亞第二師)。烏斯塔沙政府甚至把薩格勒布的一座前博物館改建為清真寺。
除此之外,烏斯塔沙反對工業化和民主化。

基本綱領


1克羅埃西亞民族是一個獨立的種族和國家單位,它不依附於任何其它民族,也不是任何其它民族的一部分。
2克羅埃西亞民族自古以來就有自己的名稱——“克羅埃西亞人”。1300年前,以這個名字命名的民族來到了這片土地上,並且一直繁衍至今。這個名字決不能被別的名字所替換。
3克羅埃西亞民族早在1300年前就在這片土地上建立了自己的國家,生存至今,並賦予了這個國家“克羅埃西亞”這個名字。它決不能被別的名字所替換。
4這片自古以來就由克羅埃西亞人佔據的土地永遠是克羅埃西亞人的祖國。如今它已經擁有了許多省份,有的省名在克羅埃西亞人到來之前就存在了,有的省名在克羅埃西亞人到來之後才被賦予,但是,這些省份都是克羅埃西亞的組成部分,異族人沒有權利提出領土請求。
5在“大遷徙時代”,克羅埃西亞人民來到了他們現在的祖國克羅埃西亞,征服了它,永遠獲得了它。並且按照人民的意志,把它建設成了一個完全自由的國家。
6無論在軍事意識上還是家族意識上,克羅埃西亞民族來到這片土地時都是高度組織化的,因此在家國統一的觀念下,他們可以迅速建立起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家。
7在很多其它民族還處於混亂狀態時,克羅埃西亞就已經建立起了自己的國家。直至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克羅埃西亞民族一直統治者自己的國家。不論任何艱難險阻,克羅埃西亞民族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國家,都不會把自己的國家拱手讓給他人。但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后,異族勢力卻試圖阻止克羅埃西亞民族擁有自己國家的獨立主權。
8克羅埃西亞民族有權在自己的歷史固有領土內重塑國家威信,這就是說,將重建一個完全獨立自主的克羅埃西亞國家。這一重建計劃可以通過任何方式來完成,包括使用武力。
9克羅埃西亞民族有權擁有幸福和繁榮,每個克羅埃西亞人的快樂與富裕都是國家幸福與繁榮的一部分。幸福與繁榮將建立在民族復興的基礎上,個人的快樂與富裕只有在國家完全獨立自主的條件下才能實現。克羅埃西亞的幸福與繁榮決不會威脅到別的國家。
10克羅埃西亞民族是獨立自主的,這意味著只有克羅埃西亞民族才有權統治獨立的克羅埃西亞國家,並且管理國家和民族的一切事務。
11任何一個非克羅埃西亞血統的異族人無權決定獨立自主的克羅埃西亞國家的事務。同樣,任何其它民族或國家也無權決定克羅埃西亞的命運。
12克羅埃西亞民族屬於西方文化和西方文明。
13.農業是生命的源泉,農民階級是克羅埃西亞民族的基礎。它是克羅埃西亞的統治階級和克羅埃西亞利益的代言人。
14一樣的血統、一樣的祖籍、與農村和土地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一切使不同的階級構成了相同的克羅埃西亞民族。在克羅埃西亞,如果一個人不是出身農民,那他就有99%的可能不是克羅埃西亞人,而是外來移民。
15克羅埃西亞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來源於人民,因此,只有人民才有權得到物質享受和精神享受。
16克羅埃西亞人民的精神力量來源於秩序井然的宗教生活;經濟力量來源於農耕、村社和土地資源;抵抗力量來源於勇氣;教育和文化的進步則來源於天賦以及在科學技術領域的出色才能。手工技能將推動整個農業經濟的向前發展。
17為了克羅埃西亞民族的繁衍生息,為了克羅埃西亞國家的獨立穩定,為全民提供平等的教育機會以促進全民的文化素質將成為社會福利的最終目標。

信仰關係


烏斯塔沙的反東正教政策是與羅馬天主教的“東儀天主教”政策相聯繫在一起的。東儀天主教依靠重新讓東正教徒接受洗禮或強迫東正教徒加入天主教會等方法,儘可能地使東正教徒改信天主教。20世紀,當大部分南方斯拉夫人聯合成統一的南斯拉夫國家時,教皇本尼迪克特十五世反而支持信仰天主教的克羅埃西亞人和斯洛維尼亞人脫離聯邦,獨立建國,以便反對信仰東正教的塞爾維亞人。
烏斯塔沙把東正教看成他們的主要敵人。事實上,他們從未承認過塞爾維亞人在克羅埃西亞和波斯尼亞土地上的存在——僅僅認為這些人是“有著東方信仰的克羅埃西亞人”。烏斯塔沙的天主教牧師在全克羅埃西亞執行著強迫塞爾維亞人改信東正教的命令。
以聖芳濟會成員為主的一些牧師甚至在波黑及其周邊地區親自參與了種族清洗。聖芳濟會修士米若斯拉夫·菲利波維奇是他們中最著名的。他把撇特利切瓦克修道院作為烏斯塔沙的一個基地,並於1942年2月6日帶領烏斯塔沙在鄰村進行了一次殘酷的大屠殺,包括500名兒童在內的2730名塞爾維亞人遇難。這個菲利波維奇後來成為了賈賽諾瓦克集中營的主管,他在那裡被稱為“索托納兄弟”。
與此同時,儘管穆斯林完全不信仰基督教,但他們卻反而沒有受到歧視。
在整個戰爭期間,梵蒂岡始終保持著與烏斯塔沙的全面外交關係,並向首都薩格勒布派駐了羅馬教廷大使。大使甚至對東儀天主教的成果作了簡短的評估,羅馬天主教教會也從未譴責過種族大屠殺。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設法逃離南斯拉夫的烏斯塔沙分子(包括帕維里奇)通過由天主教牧師和梵蒂岡要員操縱的“鼠線”偷渡到了南美。這一行動計劃由修士克魯諾斯拉夫·德拉干諾維奇、皮特拉諾維克和多米尼克·曼迪奇於4月10日,即烏斯塔沙國家生日那天在羅馬聖吉羅拉莫伊利里亞學院特別制定。
據說烏斯塔沙政權在二戰期間從塞爾維亞人和猶太人那裡掠奪了價值3億5千萬的黃金。大約1億5千萬被英軍截獲,但是,剩餘的2億到達了梵蒂岡,並且至今依然存貯在梵蒂岡銀行里。儘管在某些方面受到了來自梵蒂岡的壓力,但美國加利福尼亞法院仍然授權審理此案,並依法否認自身的這一行為越權。
1998年,教皇約翰·保羅二世為二戰時期的薩格勒布大主教阿洛伊茲耶·斯特皮納奇行宣福禮。斯特皮納奇由於支持烏斯塔沙,組織烏斯塔沙隨軍牧師,寬恕戰犯與種族暴行等罪惡行徑而被人控訴。
2003年6月22日,約翰·保羅二世訪問巴尼亞魯卡。訪問期間,他在上文提到過的撇特利切瓦克修道院前舉行了一個大規模教徒集會。由於撇特利切瓦克修道院和戰犯菲利波維奇—馬傑托威奇修士的聯繫,這次集會引發了群眾騷亂。教皇同樣為天主教牧師伊萬·梅爾茲行宣福禮。伊萬·梅爾茲是“克羅埃西亞雛鷹協會”的創始人。這一組織類似“希特勒青年團”,並和它有著緊密的聯繫。

思想變化


烏斯塔沙分子
烏斯塔沙分子
20世紀90年代初,現代克羅埃西亞國家獨立,克羅埃西亞人和塞爾維亞人再次陷入戰爭。從南斯拉夫獨立出去的新克羅埃西亞政府與烏斯塔沙意識形態沒有任何官方的聯繫。圖季曼總統對此卻發表了有爭議的言論,聲稱烏斯塔沙國家的確體現了克羅埃西亞的民族傳統。一些流亡海外的烏斯塔沙分子可以自由地返回克羅埃西亞了。一些小黨派希望恢復烏斯塔沙的意識形態和標誌,當然,他們沒有成功,但他們卻從未被政府取締。南斯拉夫內戰期間,這些反塞爾維亞的戰爭犯罪行為隨處可見。
“新烏斯塔沙主義”這一名詞僅僅是外人賦予的;與此相關的事物被懷疑與20世紀40年代的烏斯塔沙有關。
右翼政黨常常依靠極端民族主義來吸引選票。從70年代就開始自己演藝生涯的歌壇常青樹米紹·柯瓦奇有一次居然穿著一件烏斯塔沙制服的複製品參加音樂會。流行樂民樂歌手馬柯·珀爾柯維奇—湯普森以演唱愛國歌曲而出名,但他有時會演唱為二戰戰犯歌功頌德的法西斯歌曲,並且他從不害怕表露自己的烏斯塔沙情結。在右翼政治家的支持下,他的演唱會能吸引數以萬計有此情結的歌迷。
1995年“風暴”攻擊行動后,發生在克拉伊納的塞爾維亞人被驅逐事件得到了新烏斯塔沙分子的支持與援助,好像1941年這項計劃就應該完成一樣。
並且,新烏斯塔沙在克羅埃西亞人民中間有廣泛的群眾基礎。像克羅埃西亞權利黨那樣和烏斯塔沙主義有聯繫的極右翼政黨的民眾支持率都不低。
1999年,賈賽諾瓦克集中營的領導人之一丁柯·沙基奇被判20年監禁。克羅埃西亞已經與前南斯拉夫國際刑事法庭(ICTY)合作,起訴所有的戰犯。政府也儘力使難民返回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