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石烈牙吾塔
紇石烈牙吾塔
紇石烈牙吾塔(?—1231年),亦作牙古塔、牙吾太、牙忽帶。金末大將。一名志。女真族。姓紇石烈。 《金史》稱:紇石烈牙吾塔,一名志。本出親軍,性剛悍喜戰。貞祐間,仆散安貞為山東路宣撫使,以牙吾塔為軍中提控。是時,山東群盜蜂起,安貞遣牙吾塔破巨蒙等四堌,又破馬耳山砦,殺劉二祖賊黨四千餘人,降賊八千,虜其偽宣差程寬、招軍大使程福,又降脅從民三萬餘人。貞祐四年六月,積功累遷欄通渡經略使。十月,為元帥左都監。十二月,行山東西路兵馬都總管府事,兼武寧軍節度使、徐州管內觀察使。
女真族人,剛悍喜戰。貞祐二年(1214),同親軍出任軍中提控,隨仆散安貞鎮壓山東農民起義,奉命破巨蒙等地及馬耳山寨,殺劉二祖起義軍四千餘人,俘義軍宣差程寬、招軍大使程福等八千餘人。四年,積功遷欄通渡經略使,進元帥左都監。十二月,行山東西路兵馬都總管府事,兼武寧軍節度使、徐州管內觀察使。
興定二年(1218),率兵援泗州,破宋兵,圍盱眙,敗守軍及援兵。師還,破宋兵於連塘村。三年,連敗宋兵於濠州、滁州,拔小江寨、輔嘉平山寨。五年(1221),大敗宋將時青,復泗州西城,破團山、賈家諸寨,逼濠州。元光元年(1222),以京東便宜總帥兼行戶部、工部事。次年,率兵渡淮,敗紅襖軍於米村、孝義村。破叛將納合六哥於邳州,以功進官一階。正大三年(1226),蒙古攻西夏,以靈寶總帥,懷陝州總帥完顏訛可議援西夏之策。翌年,復取平陽。六年(1229),與樞密副使移刺蒲阿等援慶陽,七年,戰於大昌原,解慶陽圍。升左副元帥,屯京兆(今陝西西安)。恃兵不聽朝廷節制。喜用鼓椎擊人,世稱“盧鼓椎”。八年,為蒙古軍所迫,棄京兆東還。五月,病死閿鄉。
金史興定二年正月,宋兵萬餘攻泗州,牙吾塔赴援,至臨淮,遇宋人三百,掩殺殆盡。及泗州,宋兵八千圍甚急,督眾進戰,大破之,溺水死者甚眾,獲馬三百餘匹,俘五十餘人。又圍盱眙,宋人閉門堅守,不敢出。以騎兵分掠境內,而時遣羸卒薄城誘之。宋人出騎數百來拒,牙吾塔麾兵佯北,發伏擊之,斬首二百。宋人復出步騎八千來援,合擊敗之,殺一太尉,斬首三百。尋獲覘者,稱青平宋兵甚眾,將救盱眙。牙吾塔移兵赴之,宋兵步騎七千人突出,兵少卻,旋以輕騎扼其後。初逗留不與戰,縱之走東南,薄諸河,斬首千餘,溺死者無算,獲馬牛數百,甲仗以千計。師還,遇宋兵三千於連塘村,斬首千餘級,俘五十人,獲馬三十五疋,宣宗以其有功,賜金帶一。三年正月,敗宋人於濠州之香山村。二月,又敗之於滁州,斬首千級。拔小江寨,殺統制王大篷等,斬三萬,俘萬餘人。又拔輔嘉平山寨,斬首數千,俘五百餘人,獲馬牛數百,糧萬斛。三月,提控奧敦吾里不大敗宋人於上津縣,兵還至濠州,宋人以軍八千拒戰,牙吾塔迎擊敗之,獲馬百餘疋。
金史五年正月,上以紅襖賊助宋為害,邊兵久勞苦,詔牙吾塔遺宋人書求戰,略曰:“宋與我國通好,百年於此,頃歲以來,納我叛亡,絕我貢幣,又遣紅襖賊乘間竊出,跳梁邊疆,使吾民不得休息。彼國若以此曹為足恃,請悉眾而來,一決勝負,果能當我之鋒,沿邊城邑當以相奉。度不能,即宜安分保境,何必狐號鼠竊、乘陰伺夜以為此態耶?且彼之將帥亦自受鉞總戎,而臨敵則望風遠遁,被攻則閉壘深藏,逮吾師還,然後現形耀影以示武。夫小民尚氣,女子有志者猶不爾也,切為彼國羞之。”
金史先是,宋將時青襲破泗州西城。二月,牙吾塔將兵取之,宋兵拒守甚力,乃募死士以梯衝並進,大敗宋兵。時青乘城指麾,射中其目,遂拔眾南奔。乃陳兵橫絕走路擊之,宋兵大潰,遂復泗州西城。三月,復出兵宋境,以報其役,破團山、賈家等諸寨,進逼濠州。牙吾塔慮州人出拒,躬率勁兵逆之,遇邏騎二百於城東,擊殺過半。會偵者言前路芻糧甚艱,乃西掠定遠,由渦口而還。九月,又率兵渡淮,大破宋兵於團山,詔遷官升職有差。
金史元光元年五月,以京東便宜總帥兼行戶、工部事,上因謂宰臣曰:“牙吾塔性剛,人皆畏之,委之行部,無不辦者。至於御下亦頗有術,提控有胡論出者,渠厚待之,常同器而食,其人感奮,遂以戰死。”英王守純曰:“凡為將帥,駕馭人材皆當如此。”上曰:“然。”未幾,宋人三千潛渡淮,至聊林,盡伐堤柳,塞汴水以斷吾糧道。牙吾塔遣精甲千餘破之,獲其舟及渡者七百人,汴流由是復通。
金史二年四月,上言:“賞罰國之大信,帝王所以勸善而懲惡,其令一出,不可中變。向官軍戰歿者皆廩給其家,恩至厚也。臣近抵宿州,乃知例以楮幣折支,往往不給,至於失所。此殆有司出納之吝,不能奉行朝廷德意之過也。自今願支本色,令得贍濟。”以糧儲方艱,詔有司給其半。
金史紅襖賊寇壽、潁,剽掠數日而去。牙吾塔聞之,率兵渡淮,偵知朱村、孝義村有賊各數百,分兵攻之,連破兩柵,及焚其村塢數十。還遇宋兵數百,陣淮南岸,擊殺其半,尋有兵千餘自東南來追,復大敗之。
金史先是,納合六哥殺元帥蒙綱,據邳州以叛。十月,牙吾塔圍之,焚其樓櫓,斬首百餘。於是,宋鈐轄高顯、統制侯進、正將陳榮等知不能守,共誅六哥,持其首縋城降。六哥既誅,眾猶拒守,方督兵進攻,宋總領劉斌、提控黃溫等縛首亂顏俊、戚誼、完顏乞哥,及梟提控金山八打首,遣其校馬俊、吳珪來獻。既而紅襖監軍徐福、統制王喜等亦遣其總領孫成、總押徐琦納款。劉斌等遂率軍民出降,牙吾塔入城,撫慰其眾,各使安集,又招獲紅襖統制十有五人,將官訓練百三十有九人。十一月,遣人來報,仍函六哥首以獻。宣宗大喜,進牙吾塔官一階,賜金三百兩、內府重幣十端,將士遷賞有差。
金史正大三年十一月,北兵猝入西夏,攻中興府甚急。召陝西行省及陝州、靈寶二總帥訛可、牙吾塔議兵。又詔諭兩省曰:“倘邊方有警,內地可憂,若不早圖,恐成噬臍。旦夕事勢不同,隨機應變,若逐旋申奏,恐失事機,並從行省從宜規畫。”
金史四年,牙吾塔復取平陽,獲馬三千。是歲,大兵既滅夏國,進攻陝西德順、秦州、清水等城、遂自鳳翔入京兆,關中大震。五年,圍慶陽。六年十月,上命陝省以羊酒及幣赴慶陽犒北帥,為緩師計。北中亦遣唐慶等往來議和,尋遣斡骨欒為小使,徑來行省。十二月,詔以牙吾塔與副樞蒲阿權簽樞密院事,內族訛可將兵救慶陽。七年正月,戰於大昌原,慶陽圍解。詔以牙吾塔為左副元帥,屯京兆。初,斡骨欒來,行省恐泄事機,因留之。蒲阿等既解慶陽之圍,志氣驕滿,乃遣還,謂使者曰:“我已準備軍馬,可戰鬥來。”語甚不遜,斡骨欒以此言上聞,太宗皇帝大怒,至應州,以九日拜天,即親統大兵入陝西。八年,遷居民於河南,棄京兆東還。五月,至閿鄉,得寒疾,汗不出,死。
金史“塔”亦作“太”,亦曰“牙忽帶”,蓋女直語,無正字也。是歲九月,國信使內族乘慶自北使還,始知牙吾塔不遜激怒之語,且言慶等在旁心魄震蕩,殆不忍聞。當時以帥臣不知書,誤國乃爾。
金史塔為人鷙狠狼戾,好結小人,不聽朝廷節制。嘗入朝,詣省堂,詆毀宰執,宰執亦不敢言,而上倚其鎮東方,亦優容之。尤不喜文士,僚屬有長裾者,輒以刀截去。又喜凌侮使者,凡朝廷遣使來,必以酒食困之。或辭以不飲,因並食不給,使餓而去。司農少卿張用章以行戶部過宿,塔飲以酒。張辭以寒疾,塔笑曰:“此易治耳。”趨左右持艾來,卧張於床,灸之數十。又以銀符佩妓,屢往州郡取賕,州將之妻皆遠迎迓,號“省差行首”,厚賄之。御史康錫上章劾之,且曰:“朝廷容之,適所以害之。欲保全其人,宜加裁製。”朝廷竟不治其罪,以屢敗宋兵,威震淮、泗。好用鼓椎擊人,世呼曰“盧鼓椎”,其名可以怖兒啼,大概如呼“麻胡”雲。
金史有子名阿里合,世目曰“小鼓椎”,嘗為元帥,從哀宗至歸德,與蒲察官奴作亂,伏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