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樹桃花開》劇照
準備著頤養天年的鄭婉頤平靜的生活因為盛茂林的出現波瀾再起,這個當初拋下自己和孩子們的 男人又回來了,與此同時孩子們的生活也麻煩不斷。當年的誤以為是造成了今天的局面,盛茂林追悔莫及。可他想來贖罪時卻已經沒有時間了,盛茂林被確診為肺癌晚期,知道大限已到的他不想拖累家人,再一次消失在茫茫人海。鄭婉頤原諒了盛茂林,她要求孩子們找回盛茂林,陪其度過最後的時光。盛茂林最終還是走了,帶著無盡的遺憾,卻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重新找回了失去已久的親情。在陪伴父母找回親情與愛情的同時,三個孩子也懂得了愛與包容,最終他們也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幸福。
火車站人來人往,每個人為了不同目的不同終點沒有停歇,四處奔波著。盛開與朋友一起坐在休息廳等待著開往陝西的火車,閑暇之時,盛開悄悄拿出一塊雞血石給朋友看,這是一塊價值高昂的玉石,父母各有一塊連在一起,各自珍藏。上車檢票,盛開將雞血石與錢包行李中,正要向檢票處走,周逸倫,盛開的前男友正護送著一個年輕的懷孕女人走進火車,盛開愣住了,連連後退,飛快地跑了出去。而父親盛茂林正與之擦肩而過。羅母走到床邊,大聲叫醒正沉浸在睡夢中的羅耀輝。羅耀輝突然驚醒,看著表上的指針。慌忙收拾好行裝出門,踏上了迎面而來的公交車,與盛開一同擠在狹小的空間內,只有幾人之隔。車上,耀輝與一個女人起了爭執,為了避嫌,耀輝只好躲開,來到盛開的附近站定。一個小偷,盯上了正站在旁邊昏昏欲睡的盛開,用小刀劃開了盛開的背包,將包中的錢和雞血石順到了自己的口袋中。回到家,盛開無力地趴在沙發上愣神,盛母看到盛開臉上不悅,關切的問盛開發生了什麼事,盛開見瞞不住,只好帶著哭腔說道,自己的錢包被偷走了。說完,再也壓抑不住大聲哭了出來。看著女兒傷心欲絕的神情,似乎另有隱情。看著媽媽懷疑的眼神,盛開只好說出實情。盛母怒火中燒,責怪女兒有眼無珠,哭著離開了家中。此時耀輝站在馬路旁,想要錄下身邊美好的景色。不一會,盛開突然出現在鏡頭中。還沒等耀輝反應過來,盛開就將耀輝扭送進警局。走出警局,盛開失神地在街邊遊盪,耀輝陪在身後,原來,耀輝一早發現盛開時高中時的隔壁班同學。二人在這樣的情境下相見,尷尬的笑了笑。耀輝請盛開到家中吃飯,隨著耀輝走進了耀輝家的大門,羅母正在院中晾著衣服。羅母上下打量了一下,將盛開請進屋中,看著二人進去之後,盛母不滿地努努嘴,隨著走進屋內,異常熱情地接待者盛開。請求盛開為自己兒子介紹一個對象。飯後,耀輝送盛開到門口,兩個人就此建立了聯繫,回到家中,羅母提醒兒子,少把莫名其妙的女人帶回家。自從耀輝長成之後,羅母便緊鑼密鼓地安排耀輝相親,定下了許多的條件,一系列苛刻的要求逼走了一個又一個相親的女孩子。可羅母還是堅持不懈地為兒子安排自認最完美的女孩,盼著早日抱上孫子。看著兒子對自己諸多不滿,羅母對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耀輝責怪起來,正說得起勁,一不留神,被門檻絆倒,向後一仰摔倒地上,手中盆里的水灑落一地。盛茂林來到一處新建的小區,撲面而來的陌生感,物是人非。四處打聽,一路找到了老鄰居黃大媽,已經如今已經垂垂老矣。盛茂林詢問盛母的近況,然而他們早已搬走。哥哥盛譽在家中收拾東西,給盛母打去了電話問候。盛母囑咐盛譽:最近多關心妹妹。盛譽約來盛開來到自己家中喝酒,盛開醉到濃時,盛開不再壓抑心中的不快,趴在哥哥膝頭失聲大哭。耀輝趕著上班,可行動不便的媽媽無法照顧自己,情急之下,耀輝想到了盛開。醉意中深睡的盛開,被耀輝的電話驚醒。盛母買完菜,來到朋友的攤前聊起了家常。盛母早年與丈夫分離,兒女長大四處奔波,原本精神奕奕的她如今已是孤家寡人。朋友感嘆著命運,羨慕男人無論多大年紀都可以找到合適的伴,卻被盛母嗤之以鼻。自己寧願孤身一人,也不願讓男人低看一眼。這倔強的脾氣,也不知因何而生。盛開被請來照顧耀輝的母親,盛開在耀輝家中陪著羅母聊天。羅母有意無意談起了盛開的家庭背景,聽說盛開父母分離,羅母對這個還未曾見過的盛母感到詫異,女人,不就應該依靠著男人,就算有矛盾,也應該忍氣吞聲。和羅母爭執起來。明白了盛開的心氣之後,羅母冷笑一聲,難怪你找不到對象,就是你的媽媽,不知道怎麼管住你的性子。盛開面對突如其來的指責感到莫名其妙,一把抓起包離開。
羅耀輝正趕回家中,碰到正要離開的盛開,盛開怒視了耀輝一眼,氣沖沖的走出了家門。盛茂林在超市挑選東西,偶遇舊時的同事,遙感隊的孟敬堯。二人多年未見,邀請盛茂林到家中做客,二人小聚一番。知道盛茂林打算先在北京安頓下來后,孟敬堯把房子租給了盛茂林居住。羅耀輝見盛開不願再幫忙,只好找姐姐求救,聯繫到一個遠房親戚的朋友狄英,照顧腿腳不便的羅母。晚上,狄英姐一趕到家中,便緊鑼密鼓地收拾起來。羅母卻一臉不信任地看著她。狄英姐十分熱情,親切地為羅母清潔打扮,羅母卻一臉不信任地死盯著對方,耀輝本想著安排狄英在客廳休息,羅母卻一口否決,把狄英姐安排在自己的床邊睡覺。擔心狄英會做偷盜之事。狄英被激怒,氣沖沖走出家門,耀輝好言相求才肯回來。網吧中,一個小孩離開網吧,羅耀輝的辦公室正對著一處樓道口,耀輝打開電腦,發現自己的手機中有著記錄小偷偷盜的全過程,耀輝告訴了盛開此事,便拿著U盤準備出門。小孩碰巧路過,看到了正在拷貝視頻的耀輝。小孩回到家中,將耀輝的名片與電腦中備份的錄像拿給小偷,小偷心生一計,照著名片上的號碼,撥打了耀輝的電話,謊稱是來洽談業務的客戶,想和耀輝找個地方商談一下,耀輝不知是計,欣然答應了要求。然而在約好的地點等待了半晌,卻遲遲不見“客戶”的到來,不一會,小偷正拿著剛剛從耀輝口袋中偷到的U盤炫耀著。耀輝自知中計追上前廝打到一起。遠處一輛卡車駛來,二人躲開時不小心碰到了上方已經脫落的高壓電線,電線向著耀輝的方向,直直地打了過去。盛開在家中焦急地等待著電話,終於,電話響起,而另一頭,卻是急救中心打來的。盛開一路攙扶著耀輝到車站,坐在站牌處等著公車。滿臉疲憊地回到公司,警察和同事圍著自己的辦公室水泄不通。耀輝走上前,發現自己的硬碟也被人盜走,連同偷拍小偷的視頻備份也一併消失。盛開和朋友翹班來到商場買衣服,卻被朋友拉到了母嬰店。周逸倫正在那裡,和未婚妻一起在店裡挑選嬰兒用品,兩個人再次相遇。未婚妻覃媛見狀伸出手,高傲地抬起頭,等待著這個昔日情敵的回應。盛開狼狽地跑走,朋友在後面使勁追趕,直到在上升電梯中找到了正要跑下去的盛開。突然,盛開又再一次跑了回去。來到周逸倫二人跟前。直截了當的詢問周逸倫,現在是否還愛著自己。被逼到牆角的周逸倫點點頭,然而,就算愛著,一切也晚了。不知為何,明明聽到了心裡想要的答案,卻感到更加絕望。盛開再一次落荒而逃。回到家中,盛開無精打采地癱軟在沙發上,門鈴響了,匆匆跑去開門,原本以為是半夜過來收費的人,門一開,是周逸倫。盛開靠在周逸倫的懷中放聲大哭。兩人坐在客廳。結婚已成定局,周逸倫卻始終欠盛開一個解釋,周逸倫寬慰盛開,既然真心相愛,又何必在乎形式。這種所謂的安慰更加刺激了盛開敏感的心臟,和周逸倫大聲爭執起來。盛開僅存的一點留戀,徹底飛回湮滅。孩子來看望小偷,再看到了被小偷扔在一邊的雞血石,告訴小偷它價值連城,拿出去賣能賺不少錢。盛開來到古玩店,向店主打聽自己這塊桃花凍雞血石的下落,店主看了看照片上的雞血石,不禁感嘆這塊雞血石不禁原料珍貴,還是少有的兩塊合併,十分難得,市面上很少出現過。盛開沒有辦法,只好囑咐店主幫忙留意另一半雞血石的買家,及時聯繫她。盛譽坐在桌前,打開了電腦上的視頻邀請,盛譽的兒子盛尊,正在電腦上興奮地和爸爸打招呼。盛譽與妻子幾年前便分居,孩子跟著媽媽過,盛譽每每見到兒子都只能在電腦中。盛尊十分想念爸爸,可還沒聊幾句,便被媽媽打斷了談話。兄妹倆一起來到盛母家中,盛母準備了為兒女準備了一大桌菜。吃飯時,盛譽和母親聊得十分歡暢,卻注意到自己妹妹,一個人扒著碗筷,沉默不語。
盛母告訴兄妹倆,妹妹盛放過段時間要回來結婚,盛開一聽十分開心,終於把男朋友給說服了實屬不易。趁著這個話題,盛母突然說起了鄰居阿姨的兒子鐵軍,盛開一聽,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她知道母親用意何在,自己剛剛經歷傷痛,並不想立刻接受相親。耀輝反覆點著手機上盛開的電話,卻遲遲不敢打過去告訴自己硬碟被偷的消息。猶豫再三,還是打通了盛開的手機。盛開此時正在工作,耀輝吞吞吐吐地說出實情,想約好時間見盛開一面說清楚,盛開偷偷翹班跑了出去。二人來到一家小飯店吃飯直到深夜。盛開與耀輝二人酒過三巡,都產生了醉意,盛開向耀輝抱怨起周逸倫的事情,耀輝聽后破口大罵,直罵周逸倫是個渣男,盛開一邊哭一邊撒酒瘋,盛開是個要強的女人,向來命運前途都是自己決定的,從來不依靠別人,而自己的愛情,卻白白託付給了他六年。盛開二人從酒館出來之後一路撒著酒瘋唱著歌,盡情釋放自己的不快,肆無忌憚的笑著,耀輝跟著盛開回到了家中,兩個人在家裡也放聲大笑。羅母坐在家中等著耀輝回來,在一旁陪同的狄英實在難熬困意,打算自己去睡覺,卻被羅母阻止了,認為作為家中的保姆,就要一切聽從自己的安排,不能白吃白住。狄英感到不可理喻,當初是被求著請來的,如今倒成了自己佔便宜。二人再一次爭吵起來。耀輝與盛開躺在沙發上,盛開問起了耀輝和女朋友相處的程度,見耀輝吞吞吐吐不說話,便知道了答案,盛開無情地嘲笑著還是處男之身的耀輝,耀輝突然收起了剛才陪笑的神情,嚴肅地望著盛開,突然,耀輝翻身壓了過來,兩人雙雙滾到沙發下,就這樣過了一夜。盛茂林來到一家超市買水,付賬時,店老闆一眼認出了盛茂林。原來,兩人曾經做過鄰居,盛譽和超市老闆的兒子是小學同學,盛茂林連忙向求助老闆,通過老闆家兒子打聽到自己家兒子的電話。小偷和小孩穿得西裝革履,來到古玩店,拿出自己偷來的雞血石,找到老闆估價,老闆一看,這個正是之前與盛開湊成對的雞血石,然而分開單買價錢難以預測,小偷聽說有人打聽另半塊雞血石的下落,心虛離開了古玩店。盛譽正坐在桌前辦公,盛母打來電話,催促著盛譽到商場買東西送來,盛譽禁不住嘮叨,放下手中的活,離開了辦公室。小偷和小孩了解到雞血石的價值之後,決定把另半塊雞血石偷來,決定盯緊羅耀輝見機行事。說曹操曹操到,羅耀輝正在兩人眼前的商場門口,小偷放下午飯,緊緊跟了過去。耀輝跑出來,發現自己的車子被偷,不遠處,又是那個小偷,拿著鑰匙示威,耀輝氣得跺腳,二人再一次展開了追逐,追到一輛車旁,盛譽正在後備箱收拾著買到的東西,小偷經過盛譽,將盛譽的購物車推向從后追趕的耀輝,連人帶車掀翻在地,盛譽見狀,飛快跑向小偷,不等小偷還擊,盛譽三下兩下便將他掀翻在地。耀輝看到小偷摔倒,衝上前又是一番廝打,可惜沒有打過,最終還是讓小偷跑掉了。耀輝正要追趕,被盛譽攔住,抓回來清理購物車。耀輝只好走到一處水果店清理身上的污漬。不經意一瞥,那個小孩正騎著自己的車子悠閑地經過。耀輝看到,偷偷跟在後面,一把抓起小孩的脖頸,要將小孩送進警察局。小孩拚命掙扎,還是逃不出耀輝的手掌,小孩見耀輝軟硬不吃,只好約定把給王奶奶買好的東西送去,再去警察局。耀輝心一軟,決定帶著小孩一起去奶奶家。跟著小孩一路上樓,走進一處幽暗的小屋中,突然一聲悶棍,耀輝暈倒在地。盛茂林來到一家皮具店,看到滿桌的皮革,十分專業地詢問皮革的質地。店家說完,盛茂林一眼看出了店家的謊言,給店家講起了專業知識,店家見隱瞞無望,只好拿出壓箱底的皮具,展示給盛茂林。盛開與朋友離開設計所正準備下班,看見周逸倫正站在雨中等候多時。盛開裝作沒有看見冷冷地路過,被周逸倫攔住去路。
耀輝醒來,已經被五花大綁,嘴裡塞上了毛巾。小偷拿出手機,猜到了盛開的電話,給盛開打了過去。周逸倫帶著盛開來到一家咖啡廳,兩人針鋒相對。正當周逸倫想要對盛開示好時,耀輝的電話打來。小偷威脅盛開帶著雞血石贖回耀輝,盛開以為是惡作劇,便掛斷電話不再理睬。小偷把羅耀輝綁在椅子上便出了門,水管中的水不斷露出,漸漸滲透到樓下的地板中,樓下的鄰居發現后,叫上幾人找來鑰匙開門,趕忙給耀輝鬆綁這時盛開聞訊急忙趕來接走耀輝,耀輝不斷哀求盛開送自己回去。盛開禁不住耀輝的死纏爛打,只好一起坐車送回家中。羅母在家中苦苦等待兒子歸來,而等來的,卻是盛開和耀輝,牽著手雙雙走了進來。羅母見到此情此景,立刻明白了兒子的意思。臉一瞬間拉黑了下來。盛開的手被耀輝緊緊攥著,看到眼前尷尬的情況,只想趕緊溜走,耀輝攔住她,沖著母親只說了一句:媽,我要跟她結婚。羅母愣住了,絲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狄英攙扶著走進了屋子,絕望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淚。盛開正想趁亂逃走,被耀輝擋在屋內。盛開無奈了,自己並無結婚的意願,可就是那一晚的激情,徹底撼動了耀輝的心,耀輝決定對盛開負責到底。正當兩人糾結感情時,狄英示意二人進屋。羅母再三強調,耀輝是個難得的處男,禍害耀輝簡直喪盡天良。羅母的腐朽三觀再一次激怒了盛開,盛開挽起袖子想要與羅母講個明白。自己和耀輝上床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教耀輝徹底的認識女人。說完便走出了家門。盛開大步在街邊走著,耀輝再一次打來電話。盛開對耀輝的單方面決定感到十分生氣,然而耀輝並非一時衝動,而是真的想要與盛開結婚,聽到這番話,盛開突然感動異常。晚上。盛開被耀輝突如其來的告白弄得心煩意亂,半夜叫上朋友出來喝酒。正喝得盡興。耀輝在家中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再一次鼓起勇氣,給盛開發了一篇長簡訊。盛開在酒吧看到,感到荒唐又好笑,朋友看到盛開看手機時微妙的表情,一把奪過手機,看到耀輝熱烈的話語,朋友不禁笑出聲來,問起盛開的態度,盛開嗤之以鼻。可不知怎的,盛開的心中,竟有些小小的期待。晚上盛開來到盛母家睡覺,母女倆躺在一起,盛開趴在盛母膝頭,盛母輕柔地順著女兒的碎發,談起了心。談起周逸倫,盛母知道女兒不可能這麼快就忘記傷痛,忘記一個人,不等於忘了一場夢。但女大當嫁,盛開的婚事始終是盛母心中的一塊心病。盛母沒有其他期盼,只希望三個兒女都能有好的結局,盛母這些年的苦就沒有白受。另一邊,盛茂林拿著買來的皮革料,戴上老花鏡,用剪刀一點一點悉心裁剪著。有點累了,就走到床邊,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第二天一大早,狄英走出房間,發現耀輝早早地在客廳梳洗打扮,和以往的邋遢全然不同,十分精神。來到民政局門口,眼巴巴的望著馬路那頭有盛開的出現。盛開也並不是不抱希望。一早穿衣打扮好,想要打的跑到民政局看一眼,耀輝是否真像簡訊里說的那樣,一心要和自己結婚。盛開打車按時赴約,路過民政局,耀輝正在門口苦苦等待著。盛開驚呆了,耀輝並沒有開玩笑。看到盛開的身影,耀輝儘力忍住內心的激動。直到走進跟前,掏出戶口本,盛開徹底明白了耀輝的心意。盛開馬上回家翻找起戶口本,然而得知女兒將要結婚的盛母卻堅決反對這樣突如其來的婚姻,將女兒擋在家中,盛開趁盛母不注意,悄悄跑了出去。
來到民政局,兩人正式領證,成為合法夫妻。兩人走到街邊,路邊有一處賣碟的攤位,正在播放張信哲的《信仰》,盛開經過,聽到音樂,立刻被這首歌深深吸引,走到攤位前,找到張信哲的專輯,想要買下來,一問價錢,著實把耀輝嚇了一跳。四十五元。耀輝極不情願,但還是買了下來。電話響起,羅母要求盛開帶著耀輝回家吃飯自己要親自會會這個從未見過面的未來女婿。盛開十分奇怪,媽媽的態度與自己預想的大相徑庭,不知葫蘆里賣的什麼葯。耀輝聽到自己要去面見丈母娘,莫名緊張起來。盛母正在廚房忙活著招待的飯菜,耀輝和盛開躡手躡腳地走進家門,等待耀輝努力平復了情緒。盛開才輕輕叫母親出來。母親將耀輝上下打量了一番,並沒有太多說辭,微笑著招呼耀輝到客廳休息。安頓好之後,盛開來到給盛母打下手,問起對耀輝的印象,盛母嘟噥著,白白凈凈,長相還說得過去第一關已過,盛開稍稍放下了心。盛母與盛開二人坐在餐桌旁。耀輝十分拘謹地坐在一旁,盛母悉心地詢問耀輝的工作,家庭,婚史,盛開擔心耀輝失言,一次次故意岔開話題。盛母見問不出什麼,但事態已無可挽回,只好再三叮囑耀輝,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女兒,不能讓她受一丁點委屈,包括耀輝的媽媽。耀輝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盛譽走進家門,來見未來的妹夫,兩人一起喝酒。盛母捧著菜來到餐桌,沒等動筷子,盛母開始問起耀輝的住處,耀輝不敢怠慢,告訴盛母自己和母親一起住在還未改建的四合院中,盛母皺皺眉,不改建的四合院連個廁所也沒有,多不方便。盛母又詢問起婚禮和婚房的操辦。這讓沒有掌握經濟實權的耀輝犯了難。盛開直到耀輝的難處,和哥哥一起勸母親不用太鋪張,一切從簡,盛母極力反對。盛譽看著兩人為難的神情,將自己朋友正要出售的四合院介紹給耀輝,並自掏腰包買下來。盛開二人高興地連連道謝,可盛母卻沒有露出喜色,兩方結婚,羅家總要有所付出,必須把裝修的錢出了。耀輝沒有退路,暫時答應了下來。輪到盛開去面見羅母。將結婚證拿了出來。羅母看到眼前刺眼的紅色,一掌將結婚證拍到地上。發了瘋的大喊大叫,辛辛苦苦養育兒子三十年,如今結婚卻沒有徵得自己同意就擅自做決定。盛開不滿地翻翻白眼,想要和這個未來婆婆講道理,卻被耀輝攔了下來,好言相勸,心情才漸漸平復。盛開依偎著耀輝,一路走到車站,耀輝按照盛開教給自己的禮儀,揮著手微笑著向盛開送別,待盛開走遠,自己回到家裡,對著怒氣已消大半的母親,商量起裝修的事。盛母聽到裝修的事情,第一反應便是反對,狄英在旁悄悄勸告羅母,不如借坡下驢,到時候房產是自己名字,自己只需花費裝修,論費用,還是自己佔便宜,如果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不如遠走青島,眼不見心不煩,盛母終於被說服。送走同事,盛茂林將家中里裡外外清掃乾淨,自己也算是有了一個正式的新家。收拾完畢,盛茂林連夜趕工,終於將自己親手趕製的背包做好。耀輝將羅母和狄英姐火車上,千叮嚀萬囑咐萬事小心,戀戀不捨地與母親告別。回到家中,裝修隊已經趕到家中開始著手工作,看著如此敷衍的趕工,越來越後悔自己家出錢太少。盛茂林順著地圖來到以前的賓館,看到早已物是人非的景象,詢問附近的攤販。原來,這裡早就已經改建成小區。盛茂林恍然大悟,只好重新尋找線索。背後,盛母就在不遠擦肩而過。盛母來到菜市場,走到熟肉區,盛母精心挑選起好幾樣肉食,原來小女兒盛放將要回家結婚,盛母嘴上嫌棄,心裡樂開了花。滿心想著應該如何為女兒和未來女婿準備飯菜。火車站,盛放正和男朋友楊秉超在入口處安檢,盛放一臉興奮,而楊秉超卻並沒有十分開心,盛放看出端倪,詢問楊秉超有什麼事,楊秉超感到十分不耐煩,和盛放在機場吵了起來。
盛茂林在公園閑逛,不遠處有一隊老人正在扭著秧歌,盛茂林穿過嘈雜的人群,一眼看到了正在忘我地扭著舞步的盛母,盛茂林的妻子——鄭婉怡。停下爭吵,盛放心平氣和的交談,楊秉超的臉上依舊是眉頭緊鎖。盛放詢問上海的房子有沒有退掉,楊秉超搖搖頭盛放急了,責怪楊秉超浪費錢,這一怪,卻激怒了他的脾氣。盛放見楊秉超如此你我分明,以為在和自己故意開著玩笑,並沒有在意。等到機票買下來后,楊秉超將自己的錢包一併塞入行李中,正準備過安檢,卻發現自己的身份證放在錢包一併託運。盛放著急地責怪著他,囑咐他馬上回去取,自己過安檢等待著。然而過了許久,楊秉超卻沒了消息。盛放心急如焚,不斷地撥打著楊秉超的電話,楊秉超此時,卻在回上海的計程車上,說出了自己並不想結婚的真相。盛放愣住了,不斷地否定事實,突然發了瘋一般跑了出去。被冷酷的言辭無情地撕碎了幻想,盛放再也壓抑不住,蹲在電梯口,一邊呼喊著楊秉超的名字,一邊大聲哭了起來。一個神色匆匆的男人背著大包行李經過盛放,一不小心拽掉了盛放手中的機票,他趕忙回身撿起,確認好名字之後,向盛放道歉,見盛放毫無回應,只是對著電話大聲的哭喊,邊一口氣跑向了登記處。突然,自己回想起剛才盛放登記的航班和自己是同一架,又急忙折了回來,找到坐在地上悲痛欲絕的盛放。他狠了狠心,抱起盛放就向機場跑去。盛譽在機場等待著妹妹的歸來,看見妹妹走下飛機,盛譽高興地連連招手,而盛放卻紅著雙眼,委屈地掉淚,聽到這一消息的盛譽氣急了,拿起電話就要質問楊秉超,盛放攔了下來,抱住盛譽傷心地大哭,盛譽安慰著盛放,充滿了心疼。盛譽帶著盛放回到家中,盛母興奮地跑來迎接,卻不見楊秉超的身影,只看到滿臉憔悴不堪的盛放。盛放一下子撲到盛母懷中,沒有解釋原因,只是不停地哭,盛開聽到哭聲也趕了過來,看到妹妹抱著母親,急切地詢問原因盛母急了,將盛放掙開,質問女兒發生了什麼事。盛放無奈之下,只好將發生的經過講了出來。盛母聽后大發雷霆,不停地責怪著盛放有眼無珠,跑到上海和人家不清不楚地同居多年,到頭來絲毫沒有結果,年紀輕輕作踐自己。發現鄭婉怡的動向,盛茂林在家中得意的走來走去,終究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讓我找到你了。飯桌上,盛母給兒女們不斷夾著菜,看到三個孩子都坐在自己面前,盛母不禁感慨,自己要將心分成三瓣,殫精竭慮為他們著想,如今卻個個不讓自己省心。盛放卻聽得一頭霧水,反駁起自己盛母前後矛盾。盛母嗔怪盛放,三個孩子里就屬自己最不省心,要不是因為自己,盛茂林也不會離婚。盛母嘆了口氣,今天我看見他了。孩子們愣住了,始終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看著母親恨恨的樣子,孩子們陷入了沉默。盛母警告三人,不許和他見面,更不能認他做爸爸。晚上,盛放偷偷坐在客廳,再一次聯繫楊秉超。一接電話,盛放不禁破口大罵,而楊秉超卻異常冷靜,也異常堅定,絕不回北京結婚。大吵一架之後,楊秉超憤怒地掛了電話。盛譽坐在孤身一人的客廳,望著水族箱中的魚兒發獃。腦海里,漸漸回想起當年和一個女孩初次相遇時的場景。一個身穿軍裝,清爽的女孩,合影時朝著自己歡快地跑來,俏皮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那種距離,至今可以深深感受到。第二天,盛茂林再一次來到鄭婉怡跳舞的廣場上,卻並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盛母並沒有出來晨練,而是在家中,和盛放一起吃著早飯。盛茂林失望而歸,路過一家修車攤,想要配一把鑰匙,師傅正在唯一個著急上班的青年修輪胎。盛茂林不慌不忙地等待著,不一會,一個神色匆匆的的年輕女孩趕過來,想讓師傅把鞋跟修好,自己也要趕著上班。師傅露出為難之色,自己騰不出手處理鞋跟。正當女孩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盛茂林緩緩開口,或許,我可以幫這個忙。
只見盛茂林戴上眼鏡,將包中的工具拿了出來,仔細觀察著鞋跟的毛病,十分專業地操作著,旁邊的修車師傅看到,不禁感到好奇,這人還有這業餘愛好。盛放來到人才交流中心,在兩位面試官面前拘謹地做著,面試官仔細瀏覽了盛放的履歷,不禁點點頭,通知盛放明天就能來EMC公司上班,盛放十分開心,連連鞠躬之後,歡脫地離開了公司。楊秉超正在家中上網,電話響起,來電顯示依舊是盛放,楊秉超皺了皺眉,十分不情願地接了起來。盛放趾高氣揚地對楊秉超宣布,自己被公司錄取了。楊秉超心中並沒有什麼波動,只是淡淡地回應,簡單說了幾句之後正想掛電話,盛放突然要求自己將上海家中的東西郵過來,楊秉超犯了難,那麼多東西,怎麼寄過去。知道這又是盛放有意為難,不耐煩地掛了電話。任憑盛放在電話中如何呼喊。掛好最後的壁畫,盛開欣慰地環視自己裝修好的新家,坐在大廳的長凳上,耀輝也滿意的坐在一旁,順手將鎚子擺到一邊。正當兩人興奮地談天說地時,耀輝太過激動站了起來,一個慣性,將盛開撂到地上,身旁的鎚子也直直地甩了過去,直到砸碎了新買的玻璃。兩個人愣住了,盛開目不轉睛地怒視著耀輝,還沒等開口,耀輝首先澄清自己,不是自己乾的。盛開一聽耀輝推卸責任的態度,不滿地抱怨起來,誰知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耀輝自裝修以來積壓的不滿,和盛開吵了起來,盛開一生氣,叫耀輝從眼前消失,話一出口,耀輝愣住了,憤怒地走出了家門。盛母跳完廣場舞,看到了等候多時的盛茂林,寒暄幾句,盛母儘管已經咬著牙渾身顫抖,還是極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盛茂林單刀直入,我想見見孩子,他們畢竟是我的親骨血,而這個他們僅僅指的盛開與盛譽。盛母聽出了其中的深意,這個誤會,已經耽誤了二十來年,盛母再次聽到,還是感到有苦難言。盛母爆發了,和盛茂林大吵一架。還未等盛茂林說完,盛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再糾纏下去,怕是二十幾年積壓的眼淚,都要流下來。盛放在辦公室工作著,同事悄悄來到身邊,想讓她陪著自己一起參加聚會,盛放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下來。來到酒吧,盛放正要和對面應約的人打招呼,兩人碰面,卻似曾相識。對面的男人,正是飛機場見面的謝啟明。謝啟明卻認出了當天那個在機場把妝都哭花的盛放。酒過三巡,兩方也已經彼此熟悉,火熱地交談起來,盛放終於忍不住,輕聲問起謝啟明,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朋友們看兩人曾經見過,紛紛起鬨,謝啟明笑著連連擺手,酒到濃時幾個人決定一起跳舞,而兩邊的盛放和謝啟明雙雙拒絕了邀請,互相尷尬的相對而坐。無聊至極,盛放又給楊秉超打來了電話,楊秉超十分不耐煩,敷衍了幾句就生生掛掉,一次次掛機,盛放不想再打了,喊酒保拿來酒,謝啟明陪著盛放喝了個夠。盛放擔心母親嘮叨自己喝酒,跑到姐姐家中借宿一晚,盛開爽快的答應了,吩咐耀輝睡沙發,姐倆一起走到了房間。姐妹倆坐在床上對飲,盛開對盛放說出了自己一直不敢告訴盛母的秘密,就是那塊被偷走的雞血石。擔心自己被母親責罵。盛開越想越不安,想要向母親坦白,盛放提醒姐姐,先不要去說,見機行事。盛母在家中,從一個厚重的柜子中翻出之前盛茂林寫出的所有信件,盡數撕毀,直到躺在床上,獃獃地望著天花板,久久沒有閉眼。盛譽躺在床上,腦海中依舊是她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的樣子。當年,連長身份的他帶著部隊騎馬,賓士在一片荒漠中,遠處,一輛卡車上承載著許多女兵,而其中一個女兵一頭短髮,笑容甜甜地望著他,盛譽向女兵們敬禮,一起賓士在大路上。
盛譽領導的巡防營騎著馬一路護送女兵回到營地,一路上,女兵在車中嘰嘰喳喳地討論盛譽的帥氣俊朗,那位短髮清爽的女孩細細打量著盛譽,不禁害羞地低下頭。回到營地,巡防營同女兵一起駐紮在附近的營地中,為防止野狼侵入,全體男兵夜間駐崗守夜。半夜,正當盛譽在馬廄巡邏時,無意間,在遠處瞥見一個女孩,正在月光下翩翩起舞。馬突然驚叫一聲,女孩停止跳舞,警覺地望著周圍,盛譽回過神來,向女孩走近。正是那個短髮俏皮的女孩子。名叫陶蕊。盛譽領著陶蕊在馬廄散步,一邊喂馬一邊聊了起來,十分投機,突然,陶蕊問起盛譽北京的方向,盛譽向遠處指了指,陶蕊順著盛譽手指的方向,眼神久久沒有離開。盛譽見陶蕊有些想家,急忙岔開話題,才知道,陶蕊是舞蹈學院附中畢業的學生,所以才會跳得那麼好。陶蕊驕傲地點點頭,她的夢想,就是在復原以後,努力做一個舞蹈家。盛譽看著眼前這個熱情高昂的女孩子,隱隱有些心動。從回憶中走出。盛譽望著牆上和陶蕊的集體照,輕輕嘆了口氣。盛茂林走在大街上,超市老闆騎著摩托經過,看見盛茂林,急忙喊住了他,交給他一張名片,是盛譽給自己兒子留的聯繫方式,盛茂林激動地拿在手中連連道謝。盛譽正在開會,秘書在耳邊耳語了幾句,盛譽便吩咐下屬繼續開會,走出公司,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正在門口滿心地等待著他。盛譽怔住了,是盛茂林。盛譽陷進兒時的記憶中,那是,他還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小男孩,盛茂林,他的爸爸,還是個滿頭黑髮,帥氣灑脫的青年。盛譽努力壓制自己激動地情緒,平靜地來到盛茂林面前。如今的他,高大挺拔,而曾經視為英雄的父親,卻瘦弱地佝僂著被,滿臉的滄桑與怯懦。盛譽不再多說,簡單說了幾句之後,就匆匆折回會議室中,臨走前,盛譽愣了些許時間,便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離開公司,盛茂林依舊在原處等待,看到盛譽,盛茂林緊追了上去,想要請盛譽吃頓飯,盛譽猶豫再三,答應了下來。盛開接到電話前來應約,盛譽和盛茂林坐在餐廳等待。盛開順著盛譽的指路來到大堂。看到盛茂林,盛開也呆住了,同樣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然而回憶沒有多麼溫馨的場面,而是盛茂林提著行李離開家,自己哭著喊著追著自己的爸爸,直到消失在遠處。盛開扭頭跑了出來,盛譽緊緊追了上去。攔住盛開,盛開回過頭,大發雷霆,不斷指責盛譽把盛茂林招來。盛放也趕了過來,看到哥哥姐姐在門口吵架,上前勸阻,盛開逼著盛放做決定,是跟著哥哥見盛茂林,還是跟著自己回家。盛放左右為難,還沒等盛放作出決定,盛開便生氣地離開了。盛放無奈之下只好追了上去,兩人回母親家吃飯。盛譽只好獨自一人回到餐廳,陪父親吃飯。父子倆面面相覷,舉手投足都十分尷尬,盛譽夾了兩口菜,還是放下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盛茂林嘆了口氣,他知道兒女們恨他什麼。這麼多年音信全無,絲毫沒有關心家裡的死活。雖然盛茂林也有苦衷,再婚之後妻子生病,膝下沒有子女,可無論如何,盛茂林始終是有愧疚的。盛母和兩個女兒坐在電視機前,失望地等著盛譽回來,燈一亮,盛譽醉醺醺地回來,跌跌撞撞地走到盛母身邊,性情大變,和盛母撒著嬌。盛母看到被酒精麻痹,身體不適的兒子,還是禁不住心疼了起來。到廚房給兒子做起了粥。四個人坐在大廳,事已至此。盛母終於將隱藏了二十二年的真相,說給兒女聽。盛母摸了摸盛放的頭髮,當初要是沒你,或許日子還能這麼過下去。當年,盛母生完盛開,就打算停止生育,於是讓盛茂林做了絕育手術,誰知過了不久,盛母感到一陣頭暈想吐,來到醫院檢查,竟然自己懷了孕。盛茂林大怒,一口認定盛放不是自己的孩子,是和同事曾老師的孩子。於是一氣之下,和盛母離了婚,遠走他鄉。
盛放聽完這個深埋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沉默不語,一個人回到了房間。盛母傾吐出來后並沒有多麼感到輕鬆,只是徒增了家庭的沉重而已。晚上,盛母坐在床上,聽到盛放在隔壁傷心的哭泣。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那一年,盛茂林提著行李獨自一人離開。在一旁陪著媽媽的盛開,看到爸爸走遠,緊緊地追了上去,瘦小的自己沒跑幾步,便摔倒在路邊,盛茂林看到女兒摔倒,急忙回頭扶了起來,媽媽趕了過來,傷心欲絕地看了盛茂林最後一眼,頭也不回地扶著盛開回家。盛開猛地醒來,嘴裡哭著喊爸爸。原來一切都是似曾相識的一場夢。耀輝被盛開的叫聲吵醒,看到盛開滿頭大汗,溫柔地安慰著盛開,盛開又不僅回到以前那無憂無慮的小時候,盛開緊緊抱著耀輝,眼淚順著眼角,慢慢滑落。晚上,盛母從柜子中拿出了一個袋子,之前狠心撕掉的信件,盛母全部都保存好。如今盛母重新翻出,再一次一點一點拼湊起來。耀輝出門挑選贈送客戶的禮品,來到一家古玩店,正和攤主砍價時,無意間看到了遠處,小偷也正在倒賣偷來的首飾。耀輝立刻警覺起來,躲在一邊給盛開打電話,盛開正在開會,看到耀輝的電話,悄悄地掛斷了。耀輝見聯繫不到盛開,只好站在那守住小偷,但沒過多久,還是讓小偷看見了。耀輝見行蹤暴露,急忙跑了出去,小偷在後面窮追不捨,一直追到樓梯口,耀輝一個不注意摔了下去,被小偷逮了個正著。正當小偷準備綁住手腳,耀輝一個反身壓制住了小偷,小偷無法掙脫只好求饒,兩人來來回回對峙了好久,最後小偷捧起一手水,潑到耀輝臉上,再一次逃了出去。耀輝騎上自行車追了上去,來到人來車往的街口,耀輝一個剎車,將小偷撞出好遠,正要上前抓住小偷,拐彎處一輛大車突然開了過來,一個剎車,將小偷再一次撞翻在地。耀輝見小偷躺翻在地遲遲沒有醒來,怕惹麻煩扭頭就跑,一輛卡車沒有看清前方,和耀輝的自行車迎面相撞,耀輝頭生生撞在前車玻璃上,應聲倒地。救護車將小偷送到了附近的醫院,謝啟明推著病床送到了急救室。盛開接到電話,瘋了一般地跑到醫院,趴在急救室外等待搶救。耀輝此時心率十分微弱,甚至到了停止的邊緣。謝啟明不斷搶救,終於,將耀輝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盛開跑到病房,看到耀輝鼻青臉腫,傷痕纍纍地躺在病房中。心疼地掉下眼淚。盛母和哥哥妹妹也趕到醫院,盛譽在一旁安慰著妹妹,安排好住院手續。盛放看到謝啟明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急忙上前詢問姐夫的病情,謝啟明冷靜地分析病情,將手術同意書送到盛開面前,讓盛開簽字。盛開小心照料著耀輝的傷口,不一會,盛開起身為耀輝倒夜壺。來到一面鏡子前,盛開側過臉望著鏡子中憔悴的自己,拍拍臉,重新振作了起來。耀輝醒來,盛開的頭正俯在手邊酣睡,耀輝心疼地揉了揉盛開的凌亂的頭髮,只見盛開也漸漸醒來,急忙閉上眼睛假裝昏睡,盛開看著耀輝未醒,輕輕站起來想要出去。看著耀輝傷痕纍纍的臉龐,盛開輕輕吻了吻耀輝的額頭,便離開了。盛開上完早班回到家中,耀輝臉色陰沉看著盛開。怎麼還不回來,我都快憋死了。盛開看著腳邊空空的夜壺,夜班小喬略帶尷尬的看著自己。不是你來我不習慣,盛開乖乖拿起夜壺,向耀輝的被窩裡伸去。盛開打趣的開著玩笑。卻徹底激起了耀輝敏感的心臟。你是不是開始嫌棄我了,覺得我拖累你了是吧。你妹妹說得對,我是高攀你了。盛開連連解釋,怕耀輝太激動崩壞傷口,急忙岔開了話題,為他端茶送水。而耀輝此時,也開沒事找事,為了測試真心,也為了展開小心的報復,開始對盛開做的一切不滿,無論盛開夾菜還是喂水,都不斷地挑刺。盛開全都忍了下來。
第二天,盛開依舊為耀輝端茶倒水,十分疲累的她一不小心再一次打翻了水杯。耀輝此時火氣又起,指責盛開不小心,一定是心裡有事,面對耀輝的責難,盛開漸漸有些隱忍不住,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盛開依舊說沒事,而這樣的言辭在耀輝眼裡,卻是夫妻感情的隔閡與欺騙。盛放提著一籃水果看望姐夫,兩人才停止了爭吵。耀輝讓盛開帶著盛放出門吃飯,此時小喬回來,盛開才敢放心地出門離開。來到病房,耀輝脾氣突然溫和起來,不讓小喬工作,十分悠閑。盛放與盛開在路邊走著,盛放見姐姐臉色憔悴,懶於梳理,察覺到姐姐最近情緒低落,關切的問姐姐發生了什麼事。盛開實在壓抑太久,找到一處站台,和妹妹聊了起來。盛開感覺耀輝自從車禍后完全變了,而這種變化就像是為了拴不住自己不會離開所發泄的怨恨。這幾天盛開使出渾身解數,盡心儘力照顧耀輝,卻始終得不到耀輝的一點鼓勵與安慰,更可氣的是,護工形同虛設,耀輝從不讓護工代替自己工作,而是全部攢下交給盛開。盛開為了耀輝的飯菜在兩家之間來回奔走,回來要繼續伺候耀輝。盛開無論身體還是心理,都已瀕臨透支。盛放聽完火冒三丈,起身就要找耀輝理論。盛開急忙攔住了盛放。一切,只好等他病好再說。晚上,小喬又急匆匆地將盛開喊來,想要洗頭,盛開無可奈何,只好打來熱水為耀輝沖洗著,無論耀輝如何指使,盛開都乖乖地照辦。不一會,盛母帶著盛譽二人來到病房,看到這一幕。盛開提著粥急匆匆地跑來,耀輝早已睜開眼睛掐表等待著,一走近,耀輝便抱怨盛開遲到。倒粥時,盛開小聲嘟噥了一句,你就不問問我吃沒吃飯。耀輝聽到,再一次火冒三丈。將勺子扔出好遠。盛開極力壓制住內心的委屈,將勺子撿回來,細心擦拭之後再一次送到耀輝的嘴邊。耀輝緊緊閉口。怒視著她。盛開再也忍不下去,放下飯碗離開了病房。狄英恰巧在隔壁病房陪老太太住院打針,空閑時跑去看望耀輝,耀輝見狄英來,立刻變成笑模樣迎接,問候好病情后,耀輝再一次叮囑狄英,不要告訴老太太,否則老人家身體不好。狄英感到略有為難,還是答應了下來。盛開和盛放在家中代替盛母燉湯,盛放問起耀輝現在的態度,盛開搖了搖頭。盛開攪著湯,緩緩說道,我以為我很了解他,他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可慢慢我發現,他的心裡總有一個冰冷的東西,碰不得,也猜不透。羅母打來電話,耀輝極力忍住疼痛,用歡快的語氣和母親說話,聽到母親關切的話語,耀輝心中突然有些泛酸,他暗暗忍住哭腔,提醒母親早日回來。正當兩人說話時,謝啟明進來查房,看見耀輝之後,詢問自己的病情。耀輝急忙掛斷電話。羅母在電話那頭聽到胸口疼,懷疑了起來,耀輝急忙打了過去,向母親解釋,羅母不再相信耀輝所說,讓自己的主治醫師聽電話,耀輝將電話教給謝啟明,想要提醒他不要說出去,謝啟明卻背著身,絲毫沒有注意耀輝焦急的手勢,將實情全部告訴羅母。電話那頭的羅母,瞬間昏迷過去。醒過來,羅母立刻要求女兒送自己回家,女兒安撫住羅母,輕聲安慰,既然耀輝死活要娶那個女人,就讓她自己照顧,借這個機會,好好磨磨她的性子。盛放與謝啟明在咖啡廳聊天,盛放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謝啟明,謝啟明聽后認真分析了一會,想要幫助盛放解開自己的身世,盛放欣然答應。回家的路上,盛放再一次打電話給楊秉超,此時楊秉超和公司李總在一起準備接待客戶。看到盛放的來電顯示,楊秉超和往常一樣掛斷電話,李總見楊秉超的神情,笑了起來,你們年輕人,就是那麼好衝動,為了一點小事就鬧得不可開交。盛放與哥哥一同在家聊起了家常。看著過著兩地分居生活的盛譽無人照顧,盛母不禁擔心了了起來。盛譽笑笑,回到一個人的家中,用運動打發掉漫長的黑夜,獨自躺在床上。
睡夢中,依舊是那個揮散不去的軍旅回憶。某天,盛譽接到上級命令,負責護送通訊站被炸傷昏迷的戰士。盛譽接令后立即開車帶領幾個兵前往事故地點將傷員抬上車送往醫院。受傷正是陶蕊。一個急剎車將盛譽從詫異中走了出來。盛譽連忙下車查看。護送車輛已經拋錨,無法修復。這時,醫生跑出來報告盛譽,陶蕊目前血壓不穩,並伴有大出血的癥狀,急需血源。盛譽毫不猶豫地伸開胳膊。將血液盡數送到陶蕊的身體中,盛譽咬緊牙關。四五個人就這樣交替著抬著擔架,在這漫漫荒路奔跑了幾十公里,終於精疲力竭,倒在一旁的路邊。正當幾人無計可施,身後一輛鳴笛聲重新點亮了盛譽的希望。盛譽衝上前攔住車,沒想到卻遭到了冷漠拒絕。看著盛譽臨走前絕望的神情,軍車前行幾百米后,緩緩停了下來。軍官示意讓幾人上車。盛譽又向滿血復活一般,奮力向軍車跑去。來到火車站,又竭力奔波了十幾里的盛譽,也轟地一聲倒在地上。耀輝無法忍受醫院肅清的氛圍,提前出院。回到家中,盛開依舊悉心地照顧耀輝的飲食起居,為他洗完頭,放好叫她用的哨子,又急匆匆地梳洗準備上班。謝啟明突然邀請盛放一起吃飯,飯桌上,謝啟明吞吞吐吐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原來,是要讓盛放扮演自己的女朋友出席同學聚會。盛開在廚房,正在為耀輝熬藥,哨聲響起,盛開兩邊為難,只好等葯熬好之後才跑到耀輝的床邊。耀輝又開始嫌棄,怎麼這麼晚來。盛開不想再解釋,扶著耀輝起床喝葯。喝完之後。耀輝突然宣布,日後讓盛開睡大廳的沙發。不容商量的口氣,一次次猛戳盛開的心。謝啟明帶著盛放來到一家飯店,和同學們一見面,謝啟明便熱情地和同學們打招呼聊著天,也將自己的假女朋友盛放介紹給了大家。謝啟明一就座,嘴就沒有停下來過,不停地調侃著同窗好友。直到班長走進來,身旁帶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孩,謝啟明突然愣住了,方才還滔滔不絕的嘴巴,霎時間閉口不言。在一旁早已混成一片的盛放看到謝啟明尷尬的神情,詢問旁邊的人這個女孩的來歷。原來是謝啟明上學時期的女朋友,谷玫。盛放瞬間懂了。酒過三巡,同學們都已經喝得爛醉,聊起了上學期間的往事,谷玫和身邊的朋友聊天,時不時地看著對面的謝啟明,哥們喝醉了,趴在謝啟明身邊,問起和盛放的相識,謝啟明微微一笑,碰巧遇上的。谷玫在一旁靜靜聽著眼色稍稍黯淡了下來。盛母和盛譽來到盛開的家中,盛開狼吞虎咽地吃著送來的餃子。盛母在一旁心疼地拍拍盛開的肩膀。耀輝此時變地唯唯諾諾。臨走前,盛開從廚房裡拿出一桶油和一箱飲料給盛母拿去,耀輝看著十分心疼,又不敢說什麼。兩人走後,哨聲又響起。盛開放下手中的衣服,跑到耀輝的床邊。這一次,耀輝突然要求盛開燉豬蹄,盛開再一次妥協。盛放醉醺醺地回到家中,盛母看到盛放這麼晚回來,走到房間關切的詢問起來,盛放嫌棄母親啰嗦,和母親吵了起來,盛母生氣了,讓盛放走。盛放賭氣地走出家門。豬蹄燉的差不多了,耀輝招呼著盛開到廚房關火,煙氣衝天,盛開擰開鍋蓋,砰地一聲。廚房一聲巨響。耀輝一瘸一拐地來到廚房,見盛開抱著頭蹲在地上。廚房一片狼藉。耀輝大怒,怎麼這麼不小心,剛裝修好的廚房,就這麼被糟蹋了。盛開渾身沾滿了菜葉,直直地望著他。有人敲門,盛開抹了抹眼淚,被趕出家門的盛放無處落腳,只好在姐姐家住下。盛放見盛開滿身狼藉,一問才知道,姐姐被高壓鍋炸了一下,盛放緊張起來,想要帶著姐姐去醫院,被盛開攔住了。耀輝走進來,盛放看了滿臉歉意的耀輝,立刻明白了什麼。盛放質問耀輝,我在這住一晚,你們意見吧。耀輝立刻答應了。盛開不再多言,拉著想要吵架的妹妹回到了房間。
盛茂林在家中,翻出一個被手巾保存完好的小瓶子,記憶,再一次回到遙遠的二十二年前。那時候盛開剛好換牙,盛茂林回到家時,盛開高興地咧著嘴笑,盛茂林嘲笑她像個小老太太,於是從包中拿出一個瓶子,打算將盛開以後的乳牙珍藏隨身攜帶。而如今,一顆牙,換走了一個女兒。姐妹倆躺在床上,聊起了各自的心事。這場車禍就像一把利劍,將耀輝心中所有的自卑和怨念全部激發了出來。所有在他面前正春風得意的人必須跟著他一起絕望難過才肯罷休。盛放笑盛開是不是後悔了。盛開不停地否認,沉默了一會,點點頭。辦公室中,盛放心不在焉地在電腦上敲敲打打,還是拿起手機,再一次給楊秉超打去了電話,此時的楊秉超,正和李總一起吃飯,十分尷尬接了起來。這一次,盛放換了一種口氣,細聲細語的與楊秉超商談結婚的問題,自己一直在改變,她會努力變成楊秉超喜歡的人。楊秉超依舊十分不耐煩,盛放見商量不成,生氣地掛斷電話。盛放放下電話之後,划著手中的聯繫表,又向謝啟明打去了電話,盛開太過鬱悶,想要找朋友聊天。卻得知謝啟明明天要出差。而出差的地點,正是上海。盛放興奮起來,懇求謝啟明捎她一段,謝啟明想了想,答應了下來。盛開在屋內扶著耀輝在屋內走動。休息片刻,耀輝和盛開談起了母親,姐姐那邊來電話,羅母在青島待不住,想要回家。盛開聽到羅母,臉色暗沉了下來,一句話沒有說,轉頭想走進廁所,耀輝看出了盛開的不滿。質問盛開對母親的態度。盛開不想爭吵,迅速離開耀輝身邊。半夜,耀輝催命的哨聲再一次將盛開從熟睡中驚醒。耀輝命令盛開把自己扶起來,盛開照做。將耀輝扶上床后,盛開在客廳無精打采地看著電視。哨聲再次響起,盛開回到房內,扶著耀輝坐下。耀輝趁這個機會,對盛開說出了心裡話。耀輝拽住盛開的衣角,今天晚上,別走了,陪陪我耀輝難得的溫柔,盛開稍稍放鬆了下來,躺在耀輝的臂彎里。正準備睡著,耀輝乍起,想了想還是趕走了盛開。自己渾身不能動彈,抱著盛開,實在是難以忍受。盛譽被夢驚醒,電視機依舊播放著節目,自己都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夢裡兩人出雙入對,夢醒,卻是形單影隻。退伍后,盛譽來到圖書館借書,無意間,看到了陶蕊。盛譽慌忙跑了出去,想追到這個身影。盛譽在書架間來回穿梭,終於一個不小心,兩人無意相撞。陶蕊抬起頭,立刻興奮了起來。兩個人,自打那次搶救后就再也沒見面。直到陶蕊來北京看病,第二天就要走後,盛譽帶著陶蕊游遍北京城,騎著單車,陶蕊坐在前方放聲呼喊,兩個人在大街小巷歡快地遊盪著。盛放走在路邊,並沒有和謝啟明同行。盛放為了去上海了斷執意請假,答應盛放,一到上海就與自己會合。盛放抵達上海,回到了與楊秉超同住的家,清晨,楊秉超還未醒,盛放環顧四周,一切還是那麼熟悉。盛放將沙發上的臟衣服收拾乾淨,精心準備好早餐,準備完一切后,將楊秉超叫起床。只見楊秉超急匆匆地穿好鞋子,正準備笑盈盈地出房迎接,一陣妖嬈的電話鈴聲響起,盛放聽出,這不是楊秉超的手機。回過頭,楊秉超死死擋著兩隻女士高跟鞋。可一切都無濟於事。盛放給了楊秉超一巴掌,跑出了家門。隨後,李總緩緩走出房間,離開了。盛放哭著奔跑在街邊,正巧碰上謝啟明的越野車,盛放看到謝啟明,瘋一般的扭頭就跑,謝啟明開車忙追,又下車跟著盛放,終於在馬路上抓到了盛放。路人見狀,以為謝啟明要打盛放,下車阻攔。盛放趁機再一次逃跑。從不明真相的群眾中脫身,謝啟明跑到天橋下,看到了蹲在地上嚶嚶哭泣的盛放,一狠心,再一次抱起她,硬塞到車裡。楊秉超也著實心亂,向李總請了兩天假,打算回北京找盛放。
謝啟明開到了附近的賓館。盛放在賓館不停灌酒,痛罵楊秉超不是東西。電話響起,這一次破天荒地是楊秉超主動來電,盛放吃了一驚,但隨後還是把手機掛斷扔在一旁。賓館中,盛放和謝啟明開始隨心所欲地暢談起來,楊秉超期間打過無數次電話,盛放一概拒接。最後迫不得已,發來了簡訊。謝啟明十分好奇內容,拿起盛放的手機看了看,不禁笑了出來。今晚在老地方等你。楊秉超在靜安公園等候一夜,見盛放始終沒有赴約,便失望地離開了。盛茂林自從找到了兒女的下落,便緊鑼密鼓地開始張羅搬家,忙活到深夜,電視屏幕中發出響聲,盛茂林兩眼無神,獃獃坐在沙發上一整晚,猶豫再三,給同樣難以入眠的盛譽打去了電話。回去的路上,謝啟明依舊和盛放熱聊著,聊到楊秉超,謝啟明突然對盛放說道,昨天你說的那個愛一個人就要把一切都給他,我覺得這個根本就不對。愛一個人,為什麼要把全部都給別人,這對自己來說不公平,對別人來說,也太沉重了。盛譽按照地址找到了盛茂林的家,盛茂林欣喜地將盛譽迎了進去。盛譽為父親介紹了家裡的情況,一晃二十來年,盛譽已為人父,盛茂林看著照片上的孫子,不禁樂開了花。過了一會,盛茂林小心地問起了盛開,自己有沒有可能去她家裡一趟。盛譽猶豫再三,還是拒絕了盛茂林的請求。盛開現在忙裡忙外操持家務,實在無法分心處理這件事,免得尷尬。盛茂林細細考慮,也對,來日方長。清晨,盛茂照舊在廣場跳舞,遠遠地,盛茂林躲在人群中死盯著盛母不放,盛母渾身不自在,跳舞結束后,盛茂林緊緊跟在身後,幫著盛母提菜,盛母見在大街上不好動怒,只好將盛茂林請進家中。盛放此時也回到家裡,得知盛茂林不速而來,不顧盛母的阻攔,氣得要趕盛茂林走,盛茂林見這個不是自己親生,盛氣凌人的丫頭,一下子認出是盛放,便對她冷言冷語。盛譽此時也回到家中,看到這樣尷尬的局面,急忙上來打圓場,盛茂林提議下館子吃飯,盛譽叫上盛母和盛開,盛母厲聲拒絕,盛譽無法,只好自己跟了過去。羅母回到了兒子的家中,看著屋內嶄新的環境,羅母笑開了花,直誇兒子有本事,盛開撇撇嘴,不是我能做成這樣的嗎。羅母找到原來的地方,想找出她以前用的餅乾盒子,盛開輕描淡寫地說道,自己嫌它礙事,賣給收廢品的了。羅母一聽,耷拉下臉來,喊耀輝進屋。剛進屋內,羅母破口大罵,房主是我,為什麼她做主家裡的東西。耀輝為難不已,裝修費用是他們出的,家中的大大小小多虧盛開一手操持節省。羅母卻不屑一顧。盛放從哥哥那裡要到了地址,一路找到了盛茂林的家門,把門敲得震天響。盛茂林看到盛放,態度與他人截然不同,盛放徑直走到沙發前,想要和盛茂林認真談談。原本你們的恩怨我無需過問,但既然我是矛盾的源頭,就要去解決。你們知道嗎,我能把自己的未來想得多麼不堪,我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出世會是這個家支離破碎的原因。你生下我,又噁心地把我拋棄,我就算找到那個父親,我也不是為了孝敬他,我只是為了有目標地憎恨他。你敢和我做親子鑒定嗎。盛茂林斬釘截鐵的拒絕。不只是因為太過憤怒,還是害怕自己這些年的孤身一人竟然是因為一場誤會。你個懦夫,盛放走進洗手間,鎖上門。謝啟明說過,頭髮也能鑒定,即使盛茂林不願親自去做。
盛放環顧四周,也沒有找到一根頭髮絲,她不想就這麼離開,跑出客廳,想要沙發上撿到哪怕一根也好。但盛茂林把身子緊緊靠在沙發上,盛放根本無法仔細搜查,心一橫,直接拽住盛茂林的頭髮,手一滑,還是跑了。來到謝啟明的急診室,盛放懊惱不已,自己並沒有找到有關盛茂林的任何一點東西,自己也無法再一次去找盛茂林談判了。謝啟明告訴盛放,找自己的姐妹兄弟,同樣也能鑒定出是否同父同母。盛放再一次看到了希望,給哥哥打來電話。羅母在廚房內為兒子精心準備飯菜,環顧四周,羅母對這個已經被精心裝修過的空間感到十分陌生。她碰碰這個,常常那個,無一不對盛開操持的家務表示不滿。耀輝走進廚房,向羅母撒嬌。羅母問起盛開的工資是否給耀輝,耀輝搖搖頭,,兩個人都是AA制,工資互不干擾。盛母皺皺眉頭,這怎麼行。兩人一同來到醫院做檢查,謝啟明帶著結果走出了化驗室,盛放躲在盛譽背後,不敢仔細聽結果,謝啟明沖著盛譽堅定地點點頭,兩個人同血親的概率,高達百分之百分之九十九。盛放將將報告一把抓過來。看到白紙黑子的結果后,喜極而泣,趴在哥哥的肩頭嚶嚶哭泣。這麼多年,終於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了。盛開回到自己家中,盛母看到盛開下班沒有回到自己家,不禁感到十分奇怪,盛開疲憊不堪,想來到自己娘家躲個清閑。自從婆婆回來之後,負擔愈來愈重,將自己的東西與耀輝的東西分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家中的財政大權也替兒子攥得牢牢的。盛開在自己家,卻活像個外人。盛放回到家中,拿出檢驗結果,盛開多過報告,看到上面的結果,驚訝的捂住嘴巴。讀給盛母時,盛母站在那裡呆愣了很久,雙手顫微微地地,激動地不知所措。盛開不願再看到妹妹和母親痛苦悔恨的神情。背過身去,偷偷抹去眼淚。再次回過頭,輕輕抱住兩個受傷的親人。盛譽也將報告拿給了盛茂林,盛茂林起初難以相信,以為是盛譽為了團結使出的伎倆,看著盛譽鑒定的眼神,盛茂林終於相信自己錯怪了盛母,陷入了更大的苦惱中。盛茂林找到盛譽,想要他幫著自己說服盛母回心轉意。盛譽心底並不想幫助父親,說實話,他的心中,雖談不上恨,但這些年缺失的父愛,,終究還是錯付的。盛譽不禁聯想起自己的兒子,盛尊和自己如今也是天各一方,長大之後,自己也必定會和自己隔閡疏遠。母親被三個孩子拖累著,耽誤了自己的人生,這份情,不是自己幫著還就能還得清的。盛母找出之前撕碎的信件,盡數燒毀。碰巧有人敲門,鄰居找來想與盛母討論買股票的事情,突然盛茂林十分自然地走進家門,鄰居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老男人,一副秒懂的表情,自覺地離開了。盛茂林借口雞血石的下落,來到家中與盛母糾纏。盛譽此時也回到家,看到父母難得同框,決定親自下廚為了兩人坐一桌菜。盛母不依,在兒子的死纏爛打之下,還是答應了。飯桌上,一家三口難得同聚一堂。盛母不情願地扒拉著飯。爺倆喝酒,聊起了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盛母與盛茂林經常一起下棋,盛茂林從來沒有贏過。想到這,盛茂林想要和盛母來上一句。盛母冷笑著。這輩子不會和你下棋。盛譽和父子來上一局,幾招便敵不過盛茂林。盛母在一旁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嘲諷兒子下臭棋。盛譽見狀,趁機將母親請到桌前,兩個人,二十二年後,第一次對坐下棋。看著父母久違的一場棋局,盛譽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那時的父母沉醉棋術,可是到了廢寢忘食的程度。盛開與耀輝和婆婆共進早餐,婆婆看著豐盛的早飯,竟然皺起眉頭。
不一會,羅母盛了一碗熱騰騰的疙瘩湯,端到了耀輝面前。耀輝眼前一亮,立刻大口大口地喝起來。盛開咬著乾癟的包子,眼巴巴地看著這份唯一的湯被耀輝一點點喝光。再也沒有了胃口,走進房間收拾東西,正準備走。晚上,盛開在房間忙活,為耀輝整理換洗的衣服。羅母看了這面無表情的盛開,悄悄對耀輝說,你看看她,心還野著呢,三十多了連個孩子都沒有。耀輝無奈道,現在這個年齡,哪有要孩子的道理。盛開走出房門,看著母子倆聊得熱鬧,詢問兩人在聊什麼這麼起興。盛母飽含深意地笑著,盛開,你們這麼久了也沒個孩子,是不能生啊,還是不想生啊。盛開愣住了。不能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多麼具有侮辱性的辭彙,盛開將衣服摔倒地上,回到房間,啪地關上了房門。盛母大怒,這是給誰甩臉子呢。耀輝見狀,一瘸一拐地推開門。盛開背著兩人坐在床上,看到盛開這般冷漠的態度,耀輝一陣氣憤涌了上來,盛開,你可以用這種態度對你媽,不能用這種態度對我媽!自從遇見了你,我沒有一天是不倒霉的。你如果在家呆夠了,你就離開。盛開愣住了,這麼多天的悉心照料,換來了一句滾,盛開拿起衣服離開了家。盛母在家整理舊時的東西,想起盛茂林提到的雞血石,翻箱倒櫃,都沒有看到。盛放坐在沙發上,陪著盛母聊天。盛開突然跑回家,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失聲痛哭。盛放看到姐姐這個狀態,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和盛開一起破口大罵。盛母卻還蒙在鼓中,見盛開還是開不了口,盛放忍不住,將耀輝住院時對盛開的態度全都說了出來。盛母聽到,二話不說,穿起衣服就要去耀輝家評理,盛放連忙攔住了母親。盛開此時卻猶豫起來。心中還是擔心耀輝的身體。想了想,還是回去了。盛母看著盛開遠去的背影,暗暗決定,自己明天住在女兒家,為女兒爭一口氣。回到家中,耀輝和盛開分床而睡,兩人雙雙沒有入眠。睜著眼睛,拼合著分離的夢境。第二天,盛母帶著大包的東西來到了女兒家中,敲開門,羅母看到面前這個面帶微笑,文質彬彬的夫人,立刻察覺出了來者不善。盛開跑出門,不禁嚇了一跳。耀輝見到丈母娘,立刻又變得唯唯諾諾。盛母不慌不忙地走進廚房,幫助女兒準備早飯,自己繼續著手頭的活。羅母本還想和盛母糾纏一會,幾個回合下來,便被盛母的冷靜打敗了。晚上,兩個人坐在電視前,羅母盤算著如何敢面前這個女兒回家。心中一定,想起家中沒有床位,想要讓盛母回家睡覺。盛母笑笑,怎麼沒有,自己睡沙發,讓夫妻倆睡一起。羅母急忙拒絕。兒子不能沾女人。
經過耀輝的悉心勸告,羅母最終答應和女兒一起到三亞休息。羅母看著這個兒子,嘆了口氣,你們倆,就是被我們兩個媽慣壞的,以後過日子,互相讓著點。盛茂林提著一個包裹,再一次來到了盛母跳舞的廣場,一路跟著盛母回到家,把包裹遞給了盛母,打開一看,是一雙鞋。盛茂林自豪的抬著頭,以前跟老師傅學的手藝,學壞了不少鞋,也掌握了這個本事。盛開帶著前來驗貨的師傅插手燒好的瓷器,作為劇組道具使用。一進窯房,眼前的貨品讓盛開大驚失色,本該清透發亮的瓷器,一個個面如死灰,形同廢品。師傅氣憤的坐在一旁,馬上就要開機了,這些瓷器可是重要的道具!無論盛開與師傅如何商談都無濟於事,按照合同,師傅要求盛開退出全部貨款,並賠償百分之三十的損失費用,師傅的話語如同晴天霹靂,盛開意識到犯了大錯無法挽回,一路追著忿忿離去的師傅懇求原諒。下棋時,盛母將盛開在婆家受欺負的事情告訴了盛茂林,盛茂林一聽暴跳如雷。棋還沒有下完,便氣憤的離開了家裡。盛茂林向盛譽要來了盛開家的地址,徑直來到家門前,重重敲打著家門,耀輝恭恭敬敬地向盛茂林問好。盛茂林將耀輝叫到外面,惡狠狠地數落了一頓,說完便走,耀輝急忙起身追趕岳父。盛茂林正準備過馬路,與強行開到人行道的一輛車擦了個邊,差一點被撞倒。車中走出一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看到盛茂林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便破口大罵,盛茂林毫不畏懼理直氣壯地回應,大漢被激怒,正要動手打人,盛茂林一個反掌,大漢一下子被掀翻在地。盛母從盛譽那裡聽說了消息,急匆匆往耀輝家中趕,還沒到家,便在街邊看到了與人打架的盛茂林,便趕去阻攔。風燭殘年的年紀,盛茂林卻還像年輕時那樣熱血方剛,在一旁孩子氣地笑著。盛母看著眼前為了家敢拚老命的這個人,禁不住偷偷笑了起來。盛母在家翻箱倒櫃地尋找雞血石,卻始終沒有找到。於是打電話給盛開詢問雞血石的下落。此時盛開正趴在辦公桌前懊惱不已,在電話中聽到母親正在找自己丟掉的那塊雞血石,突然緊張起來,急忙撒謊遮掩了過去。耀輝打開手機,找到盛開的名字,猶豫之下,還是放下了電話,自己煮起了泡麵。晚上,耀輝在家中苦等,終於,家門被推開,心軟的盛開還是回來了。耀輝喜出望外,趕緊陪著笑臉上前迎接。盛開耀輝態度轉變之快,十分尷尬地走進廚房,看著滿屋對方的碗筷,擼起袖子麻利地收拾起來。耀輝走到房間,為了尋找話題,把今天和老爺子一同對付大漢的事情悄悄告訴盛開,見盛開有所回應,自告奮勇幫盛開做家務。耀輝看到之前兩人一起腌制的雞蛋,便囑咐盛開煮幾個雞蛋下飯。耀輝挑出了一個,看到了盛開在上面寫著兩個大字,吻我。盛開感到不好意思奪過雞蛋便要煮,耀輝曖昧的走上前,一把摟住盛開。手機響了,盛開抽出手,打斷了兩人的調情,一看手機,是周逸倫,盛開走到門外匆匆掛了電話,回到廚房,耀輝表情突然變冷。剛才電話里是誰。沒誰啊。“到底是誰”耀輝大聲一吼。盛開直到耀輝疑心病再犯,便不再掙扎“周逸倫。”耀輝氣得摔門而出。盛開並沒有說話,將飯菜搬到桌前,耀輝賭氣坐在沙發上,眼睛卻輕輕瞥了一眼盛開的反應,見盛開像沒事人一樣,自己坐下,自顧自地吃著飯,還拿來啤酒,邊吃邊喝。耀輝見自己使小性子不起作用,只好躲進房間,偷偷觀察盛開。晚上,兩人依舊分房而睡。耀輝實在餓得睡不著,躡手躡腳地站起身,偷偷溜到廚房,大吃大喝起來。盛開睡的正香,突然被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吵醒,不堪其擾的盛開用衛生紙捂上耳朵,聲音依舊穿耳入膜,盛開再也受不了,走進大廳,看見耀輝躺在沙發上睡著,便悄悄將電視聲音調小,輕輕叫醒耀輝回屋睡覺,耀輝吵鬧著不進屋,兩人不痛不癢地鬧了起來,耀輝將腳伸向盛開,盛開被熏得睜不開眼,破涕而笑。
盛開扶耀輝坐到在浴缸中,為耀輝清洗身子,耀輝舒服地連連直叫,悠閑地啃著蘋果。盛開一邊給耀輝搓澡,一邊抱怨著自己在公司遇到的麻煩,上司要求盛開單獨賠償劇組百分之三十的賠償款。盛開還未開口和耀輝一同承擔,耀輝便提前開口拒絕。盛開冷笑一聲,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電話響起,盛開向媽媽借錢,在一旁的盛茂林隱隱約約聽到女兒有難處,從錢包里掏出一沓錢,示意盛母收好,盛母不想欠下盛茂林的人情,又擔心盛開聽到盛茂林在家,只能連連擺著手勢,盛茂林不顧勸阻將錢硬塞進盛母的手中。盛茂林像往常一樣來到家外早早等著盛母,盛母十分自然地將手中的菜遞給盛茂林。掐著菜根,輕描淡寫地問起新老伴的情況。那是盛茂林剛來到貴州的幾年,同事為他介紹這個女人,身世可憐,便答應在一起湊活過日子。可兩人在一起六年,幾乎天天吵架,第五年,她就得了腦溢血。盛茂林本想要離婚,可見妻子突發惡疾,便撤銷了離婚申請,一直照顧著她,直到去世。菜擇好了,兩個人一齊做著飯,盛茂林想要在這附近買一套房子,詢問盛母能不能將印章賣給自己,湊成一對好付房款,盛母聽后斬釘截鐵的拒絕,這時紀念,死活不能賣。盛茂林十分欣慰,轉身便坐了下來。正要開飯,盛放突然回來。兩人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盛母急忙跑到門口迎接盛放,盛放聞到飯菜的香味,興奮地聞母親怎麼知道她今天回來,盛母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解釋,還沒等盛母說出話,盛放便跑到餐廳,盛茂林正一臉窘迫地看著她。盛放二話沒說,轉身便出門,門嘭的一聲關上,盛母佇立在門口懊惱著,盛茂林知道是自己的責任,羞愧地穿上鞋想要離開,盛母拉住自己,事情已經這樣了,吃了飯再走吧。於是扯著盛茂林重新回到了餐桌。盛放把謝啟明叫出來吃飯,一邊狼吞虎咽一邊抱怨盛茂林的事情。加上盛茂林來到家中,盛放實在受不了在家中繼續住下去,盛母在家每天都要不停地嘮叨,自己實在受不了母親,想要讓謝啟明幫忙找個房子住下。謝啟明想了想,自己的同事去澳大利亞,有一個房子正在看管,可以租給盛放。盛放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下來。盛開回到家,帶著一個陌生男人進了家門,幫著盛開提著公司發下來的東西,耀輝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男人,文質彬彬,眉清目秀,於是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打了聲招呼,盛開熱情地招待著那個陌生男人,直到送出了大門。回到客廳,盛開一聲不吭的到廚房做飯,耀輝一路跟著盛開,終於忍不住,問起了那個男人。盛開直到耀輝又在疑神疑鬼,不想過多解釋。盛開聽不得耀輝陰陽怪氣的聲音,和耀輝大吵吵累了,便不再搭理耀輝,舉著刀,一聲比一聲響地猛剁著肉餡。晚上,賭氣沒有吃飯的盛開餓得不行,起床來到了廚房忙活。耀輝也沒有睡下,看到盛開那屋的燈亮了起來,耀輝趕忙下床在門縫中偷看。只見盛開泡了一碗速食麵,倒了一杯紅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耀輝看到盛開絲毫不肯服軟,也跑了一碗面,坐在盛開面前吃了起來。盛開無視耀輝,吃完面,端著碗走進了廚房。盛茂林來到盛母跳舞的廣場等著盛母,卻發現盛母並不在場,來到常去的菜市場,也不見盛母的蹤影,盛茂林心中犯起了嘀咕,別是出了什麼事吧。
盛茂林來到盛母家的樓底下,等了半天也不知應該如何進去。正巧一個同樓的小夥子回到家,盛茂林趕緊跟著小夥子走進單元樓的大門,來到了盛母的家門前。盛母打開門,依舊是盛茂林。你還來幹什麼啊,你把我和女兒弄得斷了交,算我求你了,別再來我家找我了行不行。還沒等盛茂林開口解釋,盛母便關上了房門,但遲遲沒有離開,一直在門裡聽著門外的動靜,不一會,門外沒了響聲,盛母趕忙打開門,向四處望了望,不滿地撇撇嘴。讓你走你就走,早就想順坡下驢了吧。盛開下班回家,發現家中一片寂靜,盛開到各個屋子裡尋找,還是不見耀輝的身影。盛開起初不以為然,回到廚房做菜,可天色漸晚,耀輝還是未歸。盛開不禁有點擔心了,一副病體還能去哪。盛開跑到附近的公交車站,等了一晚上也沒有接到耀輝,一臉失望地回到家中,突然,身後一個影子撲了上來,耀輝一把抱住盛開,笑嘻嘻地說道,我媳婦回來了。盛開見耀輝站都站不穩,知道他一定是喝酒了,於是扛著站都站不穩的耀輝進了屋。耀輝醉醺醺地說著酒話,向盛開炫耀自己被領導請去喝酒,還比其他人少付了好多份子錢的事情。盛開在一邊敷衍地安慰著,一邊細心脫下耀輝身上的衣物。耀輝喝到不省人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被子,突然一臉驚恐地問到,這不是我的被子,我的被子是有花的,這不是我的床,我不能上錯床,對不起我媳婦。看著耀輝的喝醉酒後傻傻的樣子,盛開再一次被逗笑了。盛開聽出了耀輝的意思,撇下刀,再一次和耀輝爭論了起來。耀輝不肯鬆口,將話題升級。盛開我知道,你和我結婚不是因為別的,你是因為失戀了,年紀大了,不得不和我結的婚,結了婚依舊瞧不起我,,再加上我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你想和我離婚,可離婚又怕別人在背後戳你脊梁骨,不甘心,所以在外面偷吃了吧。盛開一句話也沒說,徑直走到客廳,耀輝緊緊跟了上去。盛開掏出手機,給正在新家打掃衛生的盛放打了個電話。你告訴耀輝,口紅和項鏈是不是你給我買的。盛放直到姐姐又一次被耀輝誤會,等到盛開開了免提,盛放便破口大罵,羅耀輝你的心眼怎麼比肚臍眼還小,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你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買給我姐,你不心疼她我心疼還不行嗎?說完,盛開便掛斷了電話,坐在沙發旁沉默不語。耀輝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上開,於是愧疚地坐到盛開身邊,盛開在氣頭上,看到耀輝貼上來,憤怒地扭過頭無視耀輝,聽著耀輝的道歉,盛開不禁感到委屈,痛哭起來。耀輝也不知所措,只能等盛開情緒稍稍穩定,再一次想要接近盛開,盛開不吃那一套,使勁推開耀輝的身體,耀輝心生一計,將盛開的腿抬起來,在腳心上不停撓痒痒,一下子,盛開便被癢地禁不住笑出聲,耀輝見盛開笑了,氣氛稍稍緩和下來,便坐在盛開身邊,繼續道歉:盛開,我知道,嫁給我你委屈了,不但沒有婚禮,連個像樣的戒指,婚紗都沒有。我保證,我以後一定努力,這些東西樣樣不會少。我今天就帶你買戒指,再去大吃一頓,怎麼樣。盛開趴在沙發上,沒有說話,心中的傷稍稍撫平了一些。盛放掛了電話,繼續在家中布置房間。房子隔音差,從盛放裝修房間再到打電話痛罵羅耀輝,同住一室的謝啟明聽得一清二楚,實在無法無視雜訊,謝啟明便趴在牆上,與隔壁的盛放開起了玩笑。謝啟明不斷敲牆,將盛放牆上的畫震掉,牆皮也禿嚕了一塊。盛開也不斷反擊,將謝啟明房間的畫敲倒了一片。謝啟明見畫後有一個小孔,便湊上去想看盛放的房間,被盛放一水槍呲了回去。狄英來到飯店,為老太太準備愛吃的包子。小偷和小孩也正在這裡胡吃海喝,看見狄英旖旎的身姿,小偷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耀輝此時付完錢跟了過來,盛開讓耀輝到廁所查看,還是不見身影。耀輝和狄英在電話中談到最近發生的事情,耀輝一肚子委屈,覺得自己就差把心交給盛開了。狄英勸解到,兩口子需要磨合,等磨合好了,日子也就穩了。聽見門外吵鬧的嬉笑聲,耀輝知道是盛開回來了,急忙掛下電話,裝作沒事人一樣躺在沙發上。盛開和盛放一路歪歪扭扭地走進家門,回到房間打鬧了起來。竭盡全力放聲尖叫著,刺耳的笑聲讓耀輝不禁膽寒。姐妹倆累了,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盛開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小的時候,家門前種著一棵桃花樹,這棵樹只開花,不結果,幼時的盛開每每等到開花,便爬到樹上摘下兩朵,插到自己的頭上。那時的自己是多麼快樂,一顆桃花樹就能裝飾自己的生活。盛放笑著搖搖頭,那時候的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那你還記得那個人嗎。我從來沒見過他,以後在我面前提那個人。盛放拉下臉,警告姐姐。第二天,盛開重振精神來到車間,認真仔細地監視著瓷器的燒制。下了班,周逸倫站在公司門口,苦苦等待著盛開的出現。看到周逸倫,盛開不再感到驚慌,她鎮定地示意朋友先走,自己和周逸倫走在路邊,交談起來。
盛開與周逸倫一路走遠,周逸倫終於開口,問起那天與盛開的相遇。見盛開那時臉色不好,熱液消瘦,不知道近況如何。盛開笑笑,我生病了,得的絕症。周逸倫十分震驚,什麼時候發現的。六年前。周逸倫立刻意會了盛開的含義,羞愧地低下了頭。與周逸倫在一起的六年,便是自己疾病纏身的六年。因為這六年的相知與背叛,盛開對感情開始有著極強的自卑感,這樣的作用促使盛開匆忙找了個男人解決了婚姻大事,卻依舊得不到幸福。周逸倫想起之前見到的耀輝的長相,勸告盛開,兩人南轅北轍,根本不合適。盛開再一次笑了,全世界誰都可以這麼對自己說,只有周逸倫沒有這個權利。兩人都奔著各自的婚姻背道而馳,就無需再有任何交集。周逸倫,你回去吧。回哪去。還是那句老話,回到你六年前那去。羅耀輝在家中無所事事,在盛開的房間里四處溜達,翻開盛開的相冊和日記,卻始終找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關於盛開的秘密。不經意一瞥,耀輝看到了擺放在盛開桌前的筆記本,便打起了筆記本的主意。找來公司擅長電腦的同事,打開了盛開的筆記本,在盛開所有瀏覽過的東西上翻查了起來。盛開走在回家的路上,盛茂林正在半路等待著盛開。看到盛茂林,盛開避開目光,直直地向前走,卻還是禁不住盛茂林的一聲叫喊。盛開與盛茂林一同坐下,盛茂林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盛開不想再聽廢話,還未等盛茂林切入正題,盛開便急匆匆地走了。回到家,家中十分安靜,盛開像往常一樣脫了衣服換上便裝走進屋子,卻發現羅耀輝正在自己屋內忘我地檢查著盛開的電腦,絲毫沒有注意盛開就在身後。盛開憤怒地上前關上了電腦。嚇了耀輝一跳。但耀輝依舊厚著臉皮,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可以看盛開的東西。想看看盛開有沒有什麼紅杏出牆的證據。盛開忍無可忍,一天天地,耀輝不停地在找自己的茬,稍不順心便惡語相向。然而耀輝自始至終內心的想法始終未變,盛開一定是覺得自己手腳不靈便,嫌棄他,不喜歡他,想要找別的男人給自己戴綠帽子。盛開無力地閉上眼睛。羅耀輝,你不是身體殘疾,你是心理殘疾,咱倆除了離婚,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耀輝聽到離婚二字,愣了愣神,隨即理直氣壯地罵道,可以啊,離就離,房子是我們的,剩下的裝修的傢具,你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離婚!耀輝的話語成為了壓在盛開背上最後一根稻草,盛開終於承受不住這幾個月以來所遭受的惡言惡語,憤怒地大叫起來,盛開身邊所有的東西亂砸一通,耀輝看到盛開急了,急忙上前阻止,盛開不依,將所有的東西砸到地上,摔個稀碎。摔完,兩人坐在床上,耀輝心疼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不禁小聲哭了起來。這時兩人當天領證的時候買的。盛開抱住耀輝,兩人相擁而泣。楊秉超自從主動打了幾次電話后,便不再有任何動靜盛放摸不透楊秉超的意圖,心裡始終放不下。加上盛茂林突然來訪,更令盛放堵上加堵。謝啟明告訴盛放,在同一個石頭上摔到兩次,就是自己的不對了,等盛放再成熟一點,就能明白這些道理。盛放倚靠在沙發上垂頭喪氣。四年的愛情長跑,才讓盛放明白,不是所有親吻過的人,都會愛你,不是躺在一起的人,就會屬於你。吃飯時,耀輝一口沒動。盛開關心耀輝是不是胃不舒服,耀輝彆扭地來了一句,心不舒服。盛開知道耀輝又在故意找事,再一次和耀輝吵了起來。盛開忍無可忍,扔掉筷子,轉身離開了飯廳。晚上,耀輝悶悶不樂地坐在床上,後知後覺的盛開來到房間,賠著笑臉為耀輝道歉,耀輝情緒稍稍緩解了一些,盛開為了賠罪,決定將自己從小到大收藏的集郵冊送給耀輝。耀輝一聽集郵冊,突然神情緊張了起來,連連擺手不要。盛開不聽,在書櫃中四處翻找,卻始終沒有看見,看到耀輝躲閃的眼神,盛開質問耀輝集郵冊的下落。耀輝吞吞吐吐地告訴盛開,有人出價購買,自己就集郵冊賣掉了。盛開愣住了,羅耀輝,這是我從小到大積攢的東西,說被賣掉就被賣掉了。耀輝以為還是因為錢的問題,又觸到了那顆敏感的神經,又是一次沒完沒了的爭吵,盛開哭著跑出房門,耀輝喝住盛開。這日子我也過不下去了,我同意離婚。兩個人坐在床上,終於打開了心門,說出了真心話。耀輝自從與盛開談戀愛之後,便從此一刻都沒有放鬆過,盛開的優秀,美麗自己不是感覺不到,無時無刻不在自卑之中,盛開盛氣凌人時常常讓自己無地自容,這種感覺,真的是一種折磨。盛開默默聽著,默默流出了眼淚。夫妻一場,耀輝對自己,根本不了解。第二天,兩人來到了離婚登記處,登記員根據兩家的情況,決定讓羅耀輝補償盛開六萬元裝修費用。耀輝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錢,只好決定盛開暫住在家中,直到耀輝還清債務。離婚協議推到兩人跟前,盛開想起自己不久前來到這裡登記結婚時,耀輝緊張地印泥都忘了摁。如今,同樣的地點,卻是為了不同的事情。兩人義無反顧地蓋了章,離婚協議生效。
盛開與耀輝回到家中,將所有的東西打包整理,凡是盛開裝修過的角落,全部貼上了盛家的標籤,涇渭分明。一個家中,瞬間被割裂成兩部分。盛母跳完舞,盛茂林如約來到盛母所在的廣場等候,兩人吵吵鬧鬧地離開了熱鬧的人群。鄰居大爺看到盛母與這個從未見過的男人看似十分親密,臉色突然黯沉下來。盛母一路彆扭著,被盛茂林拽到街頭。盛母對盛茂林堅定地說,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的,我們是不可調和的敵我矛盾,人在做,天在看。聽到名字,盛開與盛放立刻耷拉著臉,揚言要走,盛母見兒女就要吵起來,急忙停下話題,不再談起盛茂林。羅母在家中找食物幫兒子做飯,看到冰箱里羅盛分明的食材,羅母不禁犯了難,上下瞥了一眼,看到盛字下有一個豁大的肘子,羅母高興地將肘子拿了出來,被耀輝一把抓回來放在冰箱里,羅母不禁責怪,耀輝總是心軟,總在該下手的地方不下手,盛開有父母兄弟幫襯,遇到事情總有幫手,自己只有母親,沒人能幫忙。耀輝無奈地說,不要再把盛開想得那麼壞,結婚這一年來,家裡大小事宜,從來都是她來幫自己,從來沒有佔過便宜。羅母一時語塞。餃子吃飽,盛母趁著三人在飯廳聊天,偷偷下了一鍋餃子,將盛譽叫來,什麼話都沒有說,指著餃子示意了一下,盛譽立刻明白了盛母的意思,偷笑了起來。盛開回到家,徑直走到了自己的卧房內,耀輝偷偷瞥了一眼盛開,輕輕嘆了口氣,走出房間盛開來到廁所前,將牌子一掛,一個人開始使用自己的廁所。羅母看到盛開對自己冷言冷語,不禁怒火中燒,十分不屑盛開趾高氣昂的樣子,耀輝有氣無力的說道,您從媽降格到嬸子,你讓她怎麼面對你。深夜,盛茂林再一次來到盛母門外,盛母開門不禁抱怨,怎麼又來了。盛茂林笑笑,自己已經習慣了盛母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氣,沒有多說,來到客廳拿出酒,準備和盛母小酌一番。生毛利端起酒杯不停地喝,感嘆起來,這輩子,欠了母子四人太多的債,現在他們不原諒自己,很正常,現在與他們相處的每一分鐘,都是在還債,盛母也嘆了口氣,自己也不是一樣,這一輩子,不知道要還他們多少。盛茂林再一次舉杯,一飲而盡。第二天清晨,耀輝走出家中的大門,突然,一種一樣的氣場正在周圍環繞,耀輝回過頭,盛茂林正站在旁邊死死地盯著他。看到耀輝,盛茂林廢話不多說,你要是想順順噹噹地回來,你就痛痛快快地跟我走。耀輝不敢多言,乖乖跟了過去。兩人來到一家火鍋店,盛茂林讓耀輝喝酒。耀輝不停地灌自己,意識有些飄忽。盛茂林開始切入主題,質問兩人是不是已經離婚。耀輝怯懦地點了點頭。盛茂林皺皺眉,羅耀輝,就你這樣的,盛開和你結婚一年你就欠他一年,和你結婚一輩子你就欠他一輩子,你有什麼可委屈的。耀輝也不甘示弱,就算我不如她,可我男人的尊嚴得有吧,不能因為她曾經給我端屎端尿,就得給我帶綠帽子吧。盛茂林感到新鮮,誰和你說的他給你帶綠帽子了。耀輝小聲嘟囔,您當年不也因為盛母給您戴綠帽子才離家出走的嗎。被戳到痛點,盛茂林反手就給了耀輝一巴掌。耀輝滿腹委屈,卻不敢多言。盛茂林環顧四周,有一群地痞流氓正在周圍喝酒,不想自己太過囂張惹到別人,便壓低聲音,命令耀輝繼續喝酒。耀輝直接拿起酒杯直接喝了下去。喝完,噙著淚水。這哪是酒啊,這就是個沾了黃連的醋,滿腔酸苦。恰巧,旁邊的小弟來到一個看起來十分魁梧的胖子流氓身邊,低頭認錯。胖子生氣地狠敲著小弟的頭,這一幕不知為何觸動了耀輝,耀輝站起來向那個小弟大吼,你是不是站著撒尿的,他打你你不會還手啊。一句話,周圍四五個流氓全部站了起來。盛茂林見情勢不對,急忙站起來為耀輝開解,沒曾想卻被胖子嘲諷一番,盛茂林的火氣也燒了起來,反手打倒了身邊一個流氓,正當兩推搡時,耀輝端起火鍋湯,向胖子撒去,流氓頓時混亂了起來,盛茂林拉著瘸腿的耀輝就跑,後面的流氓使勁追趕,卻還是沒有追上。跑到街角的巷口,耀輝再也忍不住,蹲在車邊嘔吐起來,盛茂林拍了拍耀輝的後背安慰著。送耀輝到家門口,羅母第一次看到盛開的父親,看到盛茂林來者不善,羅母冷著臉,將盛茂林請進了家門,三人對坐,羅母首先開始挖苦,盛茂林並沒有發火,而是中氣十足地回敬著羅母的話語,羅母勸盛開回家,盛茂林笑笑,絕不可能。最後,盛茂林勸告耀輝,如今兩人離婚,如果盛茂林再敢欺負盛開,自己的拳頭可不是面捏的。羅母聽出了威脅的味道,指著脖子讓盛茂林殺。盛茂林擺擺手,不是我殺,是你們自己在屋子裡,自己殺自己,說罷,便離開了家中。盛開與耀輝繼續過著分鍋而食的生活,收水費的人來到耀輝家,羅母將盛開叫出來,商量分攤的事情。盛開斬釘截鐵拿出一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交完錢,盛母不禁皺眉,現在占不了盛開的一分錢便宜。盛開回到廚房,得意地笑了。盛母跳完舞,與同隊老太太閑聊,這才得知鄰居大爺的老婆去世了,盛母大吃一驚。聽說送葬的排場十分盛大,大媽不禁撇撇嘴,生前不孝順,死人能看見什麼,還不是往活人臉上貼金。
聽著鄰居大媽們的交談,盛母不禁感慨起老了的生活,大媽們調侃盛母,不如將自己和鄰居大媽說和說和,結伴過日子,盛母一聽臉色大變,急忙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廣場,走到一半,轉念一想,來到了盛茂林的美鞋店。盛茂林正熱火朝天地忙著生意,看到盛母在外等候,便急忙跑出去迎接,看到盛母來幫忙,自己才得空吃口早飯。盛母看著盛茂林狼吞虎咽,隱隱有些心疼,這麼晚還沒吃早飯。盛譽得到消息,兒子盛尊將要回家待一段時間,盛譽開心壞了,早早來到機場等待兒子,一下飛機,便迫不及待地帶著孩子回到盛母家中,盛母,盛開,盛放都開心地圍著盛尊亂轉,一家一瞬間熱鬧起來,盛母看著這許久沒有吵鬧起來的氛圍,賭氣地說,他就沒這個福分享受。晚上,耀輝來到院子透氣,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一陣奇怪的聲音,仔細一看,盛開正趴在水池子里嗚嗚的唱歌。盛開陪領導喝酒,不勝酒力倒在院子中,耀輝看了看頹倒的盛開,原本想要一走了之,看到盛開難受的樣子,又不忍心便扶著盛開回到房間,盛開早已不省人事,坐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大叫,耀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得盛開不在說話,正要抽身離開,盛開一把抓住耀輝的胳膊,倒在床上。耀輝看著盛開的睡顏,嘆了口氣。早上,盛開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耀輝正睡在自己旁邊,不禁大吃一驚,錘起耀輝正要破口大罵,耀輝十分冤枉,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了盛開,自己溜回了房間。盛開被說得啞口無言,獃獃愣在床上許久。盛母帶著盛尊有意無意帶到盛茂林的店附近,將盛尊放在門口,自己便借口走進另一件店中觀察,盛茂林走出店鋪,看到門口一個孩子正在玩耍,便親切地走上去,看到小孩的模樣盛茂林不禁覺得眼熟,問起父母,果然,這個孩子是盛譽的兒子。盛茂林激動地上前抱住孩子,盛尊想要吃肯德基,盛茂林立刻自掏腰包,帶著盛母與盛尊一同前去隔代的一家三口宛如從未分離,在遠去的街邊映射出溫馨的剪影。盛放來到醫院,幫姐姐打探自己在醫院的相親對象,於是又悄悄來到了謝啟明的辦公室,聊完之後,謝啟明熱情地邀盛放中午一起去吃飯,盛放開心地答應了,走到醫院門口,卻碰上了正在陪媽媽看病的谷玫。谷玫看到兩人結伴而行,並沒有顯現出多麼尷尬的神情,而是主動地上前打招呼,幾人寒暄了幾句,盛放夾在中間卻十分不自在,看著謝啟明如此關心谷玫媽媽的病情,便主動借口離開,將空間留給二人。一個人孤零零來到商場。盛放不知為何心中略有不快,是氣謝啟明重色輕友,還是忌憚谷玫念念不忘。羅母正在家操持著家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羅母跑去開門,喝醉的羅耀輝倒在羅母懷中傻笑著,盛開穿好衣服正要出門,耀輝拉住盛開,死纏爛打不讓走,無論盛開如何掙脫,正當盛開最後警告耀輝放手時,耀輝突然不再出聲,盛開回頭,耀輝正小聲啜泣著,盛開與羅母急忙一起將耀輝拖進了屋內。盛放失落地來到西餐廳準備一個人吃飯,此時謝啟明與谷玫也一起走了進來,盛放急忙低下頭遮蓋自己,看著兩人聊得正歡,盛放突然有些惆悵,儘管她一遍遍勸自己,自己和謝啟明只是普通朋友,不能干涉兩人的事情,但心中還是十分在意。謝啟明與谷玫並沒有聊什麼陳年舊事,而是簡單寒暄幾句,想起盛放,谷玫不禁笑了笑,能看出你很喜歡和盛放在一起時的感覺,你看她的時候表情都是不一樣的。謝啟明搖搖頭,是心境不一樣。和她在一起很自由很隨性,不用揣摩她的心事,和她相處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盛放猶豫許久,還是決定湊了上去,謝啟明看到盛放,露出了欣喜地表情,殷勤的幫她點菜,谷玫看著兩人坐在一起幸福的樣子,默默起身離開了。看到谷玫走後,盛放半得意半吃醋地問謝啟明,兩人是不是在重溫舊情。謝啟明被盛放氣消了,探過頭問盛放,你是不是有點小嫉妒啊。盛放毫不猶豫地承認了,兩人重新開始吃飯。耀輝嚎啕大哭,自己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單位換血。自己科長的職位被降,短期內只能拿到一半的工資。羅母聽后大發雷霆,起身就要找到單位鬧事,盛開見兩人情緒激動,一時情急不小心喊了一聲,媽。羅母愣住了,獃獃地看著盛開。離婚後,這是第一次叫自己媽。盛開知道自己口誤,小聲說道,這時羅耀輝自己的事情,讓他自己解決。羅母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含著淚對盛開說道,看來真的只有盛開才是耀輝的真愛,這個兒子自己養了大半輩子,總有照顧不到的時候,眼下自己還要去青島幫著女兒照顧孩子,實在無力照顧耀輝,羅母哀求盛開,幫著好好照顧幾天,盛開見不得老人卑微的樣子,急忙答應了。盛茂林陪著盛尊在家中上躥下跳,玩得不亦樂乎。一直玩到中午,盛茂林抬頭看錶,已經十一點半了。急著回到店裡,盛尊纏著爺爺繼續陪他玩,盛母也讓盛茂林留下來吃飯,盛茂林抗不過孫子撒嬌,有背起孫子繼續玩了起來。
盛放回到家中,正要和自己的侄子親近親近,卻發現盛茂林也正坐在家中,盛放臉立刻沉了下來,礙於盛尊不便發脾氣,只是冷冷地帶著盛尊走出了家門出去玩,盛母每每看到盛茂林一出現便不得團圓的景象,不禁愁的嘆了口氣:這種日子,啥時候是個頭。盛開如約來到咖啡廳相親,面前是一個面色成熟的中年男子,還未等盛開坐穩,這個男人便直奔主題,向盛開介紹了自己的房產工作家庭狀況,妻子走了一年,有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這個男人驕傲地說道,不少年輕女孩想要和自己談戀愛,但自己都拒絕了,自己只想找一個能夠照顧孩子的母親。一連串的話敲打著盛開獃獃地怔在那裡,等反應過來,盛開急忙借口跑掉了。耀輝喊來一幫科里的同事,請他們來到飯店豪飲一番,來到餐廳后,耀輝煽動所有人點最貴的菜,揚言請客。科里的同事紛紛起鬨,點了滿滿一桌,不停灌耀輝喝酒,聽說耀輝離婚,眾人紛紛調侃,耀輝酒勁上來,一直否認自己離婚的事實,同事們不信,慫恿耀輝給嫂子打個電話,耀輝只好象徵性的打了一個,無人接聽,眾人便不再起鬨了。結賬時,耀輝醉醺醺地站了起來,讓大家不許動,自己顫巍巍地站起來,正準備付錢,突然轟然倒下,鼾聲四起。眾人明白了這個萬年鐵公雞怎麼可能會付錢,無奈地替耀輝付了賬。電話那邊,盛開剛剛結束同事介紹的第二個相親對象,走在路上,同事問起盛開,剛才那個人挺好的,怎麼還是拒絕了。盛開笑笑,他哪都好,就是總愛拿自己媽說是,這樣的人,精神沒斷奶,怎麼可能照顧好自己。同事不解,孝敬媽媽的人疼媳婦啊。真的是這樣,我還離婚做什麼。同事們左攙右扶送耀輝回家,盛開不情願地扶著耀輝進了客廳,等到耀輝醒來,看到自己錢包中的錢一分不少,心中十分懊惱,請客吃飯就是為了保住工作,這下到讓別人請了一頓。耀輝醉勁上來想要吐,盛開嚇得急忙從廁所端來臉盆,趕到客廳時耀輝已經吐個乾淨。晚上,盛譽帶著盛放和兒子一起來到夜市閑逛,恰巧盛譽手下的員工也在附近,看到平時不苟言笑的盛總如今如此的溫柔體貼,不禁議論紛紛,以為盛放是盛譽的妻子。其中,一個面容姣好的小姑娘看到盛譽這樣對一個女人,臉上不禁有些許失落。第二天,盛母帶著盛尊來到廣場跳舞,盛茂林擠到人群中,帶著盛尊到附近的飯店嘗點心,正聊著,盛母結束跳舞也趕了過來,看著盛尊活蹦亂跳的樣子,盛茂林不禁想起盛譽小的時候,盛母嘆了口氣,爺倆一個命,從小父母分居。盛茂林皺皺眉,怎麼又說這個。盛譽正要開車出門,晚上那個小姑娘突然闖進盛譽車裡,非要一同辦事,盛譽無奈之下只好帶著她一起開車離開了公司,在車上,小姑娘問起晚上和自己同行的女人是誰,盛譽解釋,是自己妹妹,姑娘的臉一下子開朗起來,車內也漸漸多了幾分歡聲笑語。爺孫三人一起在廣場放風箏,看著盛尊一天天長大,盛茂林也不禁感慨,老了之後才發現,自己最珍惜的,往往不在身邊。盛母面無表情,雖然這段時間與盛茂林有所緩和,但心中隱藏了二十二年的創傷依舊無法就此抹去,盛母咬咬牙,就算這個世界圍著你轉,我們一家都不會,我支撐到現在,就是為了一口沒咽下的氣。耀輝與盛開一如既往分鍋做飯,突然耀輝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來。盛開嚇壞了,立刻將耀輝送到醫院,大夫解釋道,是因為之前的車禍留下的後遺症,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醒來之後會有失憶症的現象。盛開聽后沉默許久,看著眼前昏迷的耀輝,幾個月前相似的一幕再一次重演。盛母也著急地在家中抱怨女兒的不幸,想找來羅母回家照料,但羅母一聽消息,立刻血壓升高無法回家,盛母只好出動家裡所有人,來到病房幫忙照顧,耀輝醒來,獃獃地看著盛開一家,喪失了所有的記憶。狄英來到盛開家中,聽說消息后,跟著盛開一起來到病房,如今的耀輝已經誰也不忍,盛開不再堅持讓耀輝認人,收拾好東西,告訴耀輝一會就回家,耀輝看著盛開,雖然不再認識,但卻對眼前這個女人充滿了信任,獃獃地笑著。晚上,盛放帶著謝啟明來到盛開家中,告訴盛開如何幫助耀輝恢復治療。回家時,坐在謝啟明的車上,盛開想起耀輝痴獃的眼神和姐姐疲憊的神情,不禁為姐姐的未來感到擔憂。她問謝啟明,姐夫還會不會好轉。謝啟明再一次用醫學的口氣,正要對盛放說明,盛放便不耐煩了,為什麼你說什麼都不帶點熱乎氣,就像泡在福爾馬林水一樣。謝啟明不解,盛放說話怎麼想竇娥轉世一樣。盛放想起書上的一句話,什麼樣的性格,就會有什麼樣的感情生活,那自己和謝啟明豈不是南轅北轍。謝啟明敷衍地應答。盛放見謝啟明對這個話題並不感冒,無奈地嘆了口氣。第二天,盛開開始手把手地教耀輝如何刷牙,做飯,過了一會,盛開電話響了,正準備離開一會,耀輝抓住盛開的手,死活不不肯放開。
羅耀輝的生活自理能力和思考能力基本喪失,到哪去都只會跟著盛開。耀輝媽打來電話,盛開只能一句一句教給前夫說什麼,怎麼說。聽著兒子在電話里牙牙學語,耀輝媽淚如雨下,哀嘆命運對自己不公。下班后,同事胡楊約盛開吃飯看話劇。但是惦記著家裡的前夫,盛開再想去也只能拒絕。盛開給耀輝找來很多幼兒玩具,圖畫書和識字卡片,從零開始一點點耐心教前夫。鄭婉頤來給女兒送飯時看到這些場景,為女兒的未來感到憂心忡忡。盛開開導母親,說自己當初跟周逸倫一起的六年是失控的六年。她之所以著急結婚就是想儘快掌控自己的生活。可是運氣不好遇到羅耀輝。但是現在,失憶的羅耀輝忘記一切歡樂煩惱,全身心的依賴自己,反而讓盛開感到幸福滿滿。羅耀輝每天像小孩子找媽媽一樣,一見盛開回家就興高采烈的黏著她不放。盛放看姐姐這麼辛苦也勸她既然離婚不要管前姐夫了。但是善良的盛開卻覺得,即使是陌路人看見耀輝這麼可憐也會想幫一把,更別說兩人以前還是夫妻。盛開興趣盎然的告訴妹妹,上班一天再累,只要想到家裡有人這麼需要自己,她就渾身充滿了幹勁。羅耀輝一點點再小的進步都能讓盛開高興好久。盛開打算讓羅耀輝出門走走。她給羅耀輝準備了錄有家庭地址和行走路線的收音機,讓他掛在脖子上,迷路時一聽就知道怎麼回家了。盛譽的妻子高曉玲從澳洲出差結束,順路來到北京。她告訴丈夫要接兒子一起回美國。但是好不容易才見到兒子的盛譽不想兒子走,想讓盛尊在北京讀小學。盛譽和高曉玲夫妻有名無實,結婚八年在任何問題上都談不通。現在在兒子到底跟誰生活上,兩人又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早已沒有感情的兩人決定離婚,高曉玲放下狠話,除非盛譽主動放手,否則就法庭上見,她要讓盛譽一輩子見不到兒子。兩個小偷竇寶和傅海濤一直沒有放棄老本行,這天晚上,他們又偷了一個錢包。失主發現錢包丟了,趕緊回去尋找,在地下通道里跟傅海濤扭打在一起。但是傅海濤心狠手辣,漸漸佔了上風。這時,剛跟妻子吃完飯的盛譽剛好經過,當過軍人的他三拳兩腳就把傅海濤打翻在地,把錢包換給了失主。竇寶趁亂逃走,眼看著警察帶走了傅海濤。女下屬金荷對盛譽一直有好感,她從飯店出來就一直跟蹤盛譽,把領導見義勇為這一幕看在眼裡。第二天跟同事們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羅耀輝脖子上挎著盛開準備的收音機到超市買東西,一路上背誦著路線圖。但是回家路上,收音機突然沒電不響了,羅耀輝迷了路,站在過街天橋上放聲大哭。盛開下班回家發現羅耀輝不見了非常著急,她四處尋找也不見耀輝蹤跡。直到晚上,警察才把羅耀輝送回來。盛開見前夫平安回來趕緊上前抱住。羅耀輝更是怕盛開跑了,走到哪都死死抱住前妻。盛譽雖然和兒子互相都非常不舍,但是卻不得不分別。高曉玲甚至都不讓盛譽去機場送一送兒子。一向堅強的盛譽在車裡哭泣。盛尊走了,鄭婉頤也一下子病倒了,她不僅捨不得孫子,她還心疼兒子,從此以後,盛譽又要一個人生活了。
耀輝突然從夢中驚醒,盛開坐在身邊,關切地問耀輝怎麼了,耀輝看了看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盛開,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久久揮散不去,自責的拍拍自己腦袋,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盛開輕聲安慰著耀輝,不要著急,一切慢慢來。電視上正播放著張信哲的《信仰》,耀輝聽著這熟悉的曲調,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熟悉的場景:在與盛開回去的路上,響起了這首歌,旁邊的這個人覺得好聽,便立刻回頭買下了這首歌的CD。盛開見耀輝有印象,立馬來到身邊,提醒耀輝之前的記憶,可耀輝卻總是想不起最關鍵的部分。盛開不肯放棄,又拿出耀輝一家的合照給耀輝看,耀輝看著眼前這個婦人,卻總是想不起自己母親的模樣。盛開極力掩蓋失望,安慰著耀輝不要著急。回到家中,盛母想了想今天的日子,突然發現今天是盛開的生日,盛茂林一聽,決定相約母女三人一起吃飯。盛母皺皺眉頭,立刻拒絕了盛茂林的邀請,盛開原本為了耀輝的事情焦頭爛額,現在在看到盛茂林,難免會堵心。於是打電話告訴盛開回家吃飯,就兩個人。盛茂林無比失望,但為了女兒著想,還是買來蛋糕送給盛母,讓她不要告訴盛開時自己買來的。晚上,盛母將生日皇冠戴在盛開頭上,盛開想也沒想便吹滅了蠟燭,吃了兩口蛋糕之後,盛開向盛母要來紅酒,一杯一杯一杯一飲而盡,盛母擔心盛開喝太多,搶回酒瓶,想要轉移盛開的注意力,問起盛開的近況。盛開晃著酒杯,苦笑道,有什麼好說的,今年我三十一,正是女人迎風流淚,又沒處說理的年紀,現在的我,愛情和事業,哪一樣是我說得出口的。我的家庭一塌糊塗,結婚一年就離婚,如今還下崗了,我的人生,還真的是聽奇怪的。盛母看著自己的女兒,強裝笑容,摸了摸女兒的黃瘦的臉頰不知不覺,眼眶紅了起來。盛母拿來酒瓶,和女人一起痛快地大喝一場,盛開將眼淚噙回眼中,捧著盤中的蛋糕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盛母也哈哈大笑著,陪著女兒,度過了這個大喜大悲的夜晚。盛茂林獨自一人坐在家中,看著遲遲沒有送出手的皮包和雞血石,不斷地自責,看著兒女的窘境,卻遲遲無法幫忙,這個當爸的,簡直是個窩囊廢。盛開半夜醒來輾轉難眠,從冰箱中拿出一瓶酒來到馬路邊坐著,一邊灌酒一邊大哭,路旁,一輛車停了下來,一個身形魁梧,頭戴絨帽的男子走了下來,看到盛開一個女人獨自坐在台階上,便慢慢走近,盛開看到一個陌生男子走過來,立即警戒起來。擦乾眼淚起身便走,身後的男子緊緊跟了過去,盛開緊緊握著手中的酒瓶,眼看著男子馬上追上自己,盛開轉過身,拼盡全力將酒瓶砸了過去。男子立刻躲開,盛開立刻大喊著逃跑,看到一輛警車,立刻跑到警察身邊,報告警察有變態跟蹤自己。“變態”摘下帽子,一張英武充滿著男人味的臉露了出來,看到警察懷疑的眼神,“變態”倍感冤枉,自己只是看盛開一個人在街邊遊盪,想要問問自己需不需要幫忙,結果好心卻被當成跟蹤。變態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騰躍,曾經當過坦克兵。警察見到退伍兵,立刻親切地交談起來,原來騰躍並不是什麼變態,而是剛剛退伍的軍人。警察立刻接觸警戒,放心離開了。盛開依舊不肯相信,生氣地走了,騰躍看著盛開單薄的身子舉著厚厚的酒瓶,輕蔑道,自己不能和就別大晚上瞎喝酒。盛開立刻被這句話激怒了,跟著騰躍來到了老兵酒吧,找到了騰躍的好友朴老師,一上酒,盛開便抱著啤酒悶頭喝著,騰躍見盛開愁容滿面的樣子,笑話盛開小女人心態,動不動就哭,盛開盯著騰躍,三十一歲生日,工作下崗,和丈夫離婚,沒錢沒房孤苦伶仃,難道都不能哭了么。騰躍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多大點事,我也是個離婚了的人,我八年前退伍下海,動不動就賠錢,只要不得絕症,總有出頭的那天。朴老師點點頭騰躍啊,可不簡單,和老婆鄭岫玉離了婚,人家大大方方花著自己的錢,不用給您盡半點義務,您倒是開心了。騰躍笑著,我根本就不是她想找的那個人,早晚都得離。朴老師告訴盛開,騰躍開了一家汽車修配廠,但凡掙了錢,全都投資到自己開的一家流浪貓流浪狗收容所里。盛開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五大三粗神經大條的騰躍,竟然有這麼柔軟的心思。看著可靠的騰躍,盛開問他,自己應該怎麼辦。騰躍問盛開,你是做什麼的,盛開回答道,自己是個陶瓷工藝師,學的就是這個專業,自己很喜歡這種工作。騰躍想了想,那你可以開一家陶瓷工藝坊,投資小,你也喜歡。盛開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騰躍舉起酒杯,三人一起幹了這杯酒,從此結下了緣分。鄰居大爺喪妻之後第一次出現在廣場上,四處尋找盛母,一路來到菜市場,盛母正在買雞蛋,鄰居大爺帶著鯉魚想邀請盛母來家中做飯,盛母想了想,直到大爺的意圖,便婉拒了大爺的要求,鄰居大爺再也按捺不住,把心中的真實想法告訴盛母,自己已經暗戀盛母很久了,只是礙於妻子不敢挑明,如今妻子已去,自己便可以光明正大得追求盛母。
盛母聽后感到莫名其妙,自己與他一起一起跳舞,只是搭檔之間的友情而已,並無他意,而鄰居大爺卻自作多情,認為盛母也由此情誼,鄰居大爺不放棄,一路緊緊跟著盛母,來到盛茂林的店外,盛茂林即使打開門讓盛母進去,來到大爺面前,冷笑道,不進去坐會。大爺客氣地笑了笑,飛快地走了。看著盛母憔悴不堪的樣子,盛茂林不知道家中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盛母告訴盛茂林,盛開下崗,想要重新開店卻資金不夠,只好找家裡借錢,盛母也沒有這麼多錢,只能來找盛茂林幫忙。盛茂林皺皺眉,自己為了開店也沒有多餘的自己,要想解決辦法,還是得找到另一塊雞血石。盛母一聽更愁了,雞血石早就找不到了,上哪給盛開找去啊。盛母一早把盛開叫到家裡,將盛譽和自己湊起來的錢交給盛開,盛開一看,緊緊十四萬,對於店面開張實在是杯水車薪。盛母悄悄問起盛開,是不是拿走了雞血石,如果是的話,趕緊還給盛茂林湊成一對,就能賣出百萬的價格,一切資金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盛開被問到這個份上,只好乖乖承認自己偷偷拿走雞血石后,就被小偷偷走,至今不知下落。盛母聽后急火攻心,指著盛開的鼻子,想責怪也責怪不出,盛開急忙找來葯安慰母親,敲門聲響起,盛開打開門,是盛茂林。盛開本能地轉身躲避,被盛茂林叫住了。盛開轉過頭,告訴盛茂林,自己把雞血石弄丟了,一切責任由自己承擔。盛茂林聽后並沒有顯出驚訝,而是淡淡笑道,從現在開始仔仔細細題聽自己的建議,如果盛開不把自己當做不負責任的父親,而是當做可以幫助自己的人,是不是心裡能夠好受些,如今盛開面臨失業,危急關頭,做父親的能夠幫忙。在恨與生存之間,盛開要如何抉擇,就看自己的了。說罷,便默默離開家中,等待盛開的抉擇。盛開再也壓制不住多年來的壓力,趴在盛母的懷中失聲痛哭,不知是因為在恨與生存之間兩難,還是對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的愛恨交織。痛哭之後,盛開同意了盛茂林的幫助,盛茂林帶著母女倆來到說好的店面,不是別的,正是自己剛剛經營不久的美鞋店。盛開見父親做到如此,心中已經愧疚難當,可心中的恨還是放不下,不知該如何還清父親的人情。盛茂林看盛開有些猶豫,告訴盛開,自己早就想把店面盤出去,受不了朝九晚五的工作,與其租給別人,不如正好盤給女兒救急。一句句輕鬆的話語慢慢化解了盛開心中的防線,迫於資金的壓力,盛開最終還是答應了盛茂林的幫助。回到家,盛開與盛放一同吃飯,盛放這時才知道了姐姐下崗開店,詢問起開店的費用,盛母矢口說出了盛茂林的事情,盛開聽完,偷偷看了盛放一眼,果不其然,盛放怒目圓睜,輕蔑地看著姐姐,冷冷地哼了一聲,原來錢真的能大過原則。一句話,不知為何戳到了盛開的痛點,她這一次不再順從者盛放的憤怒,一股腦將自己的苦楚全部傾倒出來:盛放,你知道貧窮是什麼滋味嗎,你整天只知道你自己,我現在需要一大筆錢,盛放你現在能拿出來嗎,糾正沖著一點,我覺得他是完全稱職的好父親,你說我見利忘義,我這是見利不忘義。盛開吼完安靜了一會,靜靜流出淚來,盛開告訴盛放,人這一生總要為了別人活,否則人生也就沒有了意義。盛放聽完沒有說話,靜靜離開了家中。盛開走在路上,碰到了正開車路過的騰躍,騰躍邀請盛開喝茶,看著盛開愁眉不展的樣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安慰盛開振作起來,盛開正為眼前的店鋪裝修發愁,騰躍聽完二話沒說,帶著盛開來到了裝修的店面,立刻麻利地找來了裝修好手,飛快地解決了問題。盛開看著騰躍,心中升騰起一陣敬佩,這個有故事的男人,真的是不簡單。來到酒吧喝酒,騰躍告訴盛開,先學會開車,回頭幫自己找一輛二手車,省會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盛開看著騰躍樂樂呵呵的樣子,十分羨慕騰躍樂觀的樣子,騰躍笑笑,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為什麼不開心一點呢。兩個人聊起了各自的家庭,騰躍十分佩服盛開肯仗義幫助耀輝,盛開覺得多偉大,問起騰躍,這才知道原來騰躍也曾有段遺憾的婚姻,前妻十分依賴自己,後來結婚出現了許多問題,前妻也偷偷出軌,之後就分道揚鑣。盛開聽完義憤填膺,騰躍卻只是笑笑,兩個人,歸屬感與依賴感碰不到一起,在一起就會很難很難。羅母在家中陪著耀輝,天色已晚,盛開還沒有回來,羅母不禁起了疑心,但耀輝確是滿不在乎,看著耀輝大病一場后性情大變,羅母不禁嘆了口氣,耀輝如今完全相信盛開,不再有絲毫懷疑,羅母 耀輝擔心,害怕盛開有朝一日會推開自己,畢竟兩人已經離婚。
騰躍開車送盛開回家,正趕上羅母出來倒夜壺,看到孤男寡女在外嘀咕好久,不禁開始擔心起來。回到耀輝屋子裡,使勁搖醒沉睡中的耀輝,看著兒子懵懵懂懂的樣子,更加著急,生怕盛開找到第二春后,再也不理睬羅家的事情,耀輝什麼也不懂,也不知道母親在說些什麼。盛開聽到動靜後進屋,羅母連忙擺出笑臉。盛開順便向羅母宣布,今後工作室開張,屋子可以騰出來租給耀輝。羅母一聽不樂意了,離了婚就這麼不講情面,,張口就說錢。盛開看著往日的婆婆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得意地笑了。盛開和父母兩人一起在工作室收拾著,盛開十分尷尬,只好跑到母親身邊幹活,工作時,盛開告訴父母,自己為羅耀輝盤了一個餐館,自己好周轉可以賺錢,盛茂林別有深意的告訴盛開,現在替別人花錢,就要替別人盡心儘力地做,別總是埋怨,盛開看著同樣為自己盡心儘力的父親,心中的心扉漸漸敞開。盛開帶著耀輝,狄英,羅母一起來看店面,看著嬌小而整潔的小店,盛開為耀輝做了一番打算,一家人都開心地憧憬著未來的盈利,盛開拍板決定分工,讓耀輝拿存摺取錢,耀輝愣住了,什麼存摺。盛開這才反應過來,耀輝生病期間,早就忘了存摺放在了什麼地方。耀輝和羅母回家翻箱倒櫃,耀輝實在是想不起存摺放在了什麼地方,羅母不禁懷疑,是不是盛開偷偷拿走的,耀輝絕口否認,她相信盛開絕不會這麼做,正想放棄不幹,盛開極力反對,機會難得,這時羅家翻身致富的絕佳機會。耀輝來到浴室,望著熱水器出身,不知為什麼,耀輝總覺得熱水器上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盛開跑到浴室找耀輝,看著耀輝直勾勾地盯著熱水器,立刻站到趕出伸手去夠,果然裡面有一個紙包,裡面的存摺包裹地嚴嚴實實,掏出存摺,盛開立刻帶著耀輝去銀行取錢,但事情遠沒有那麼容易,耀輝忘記了存著的密碼,無論輸入什麼都是錯誤的,盛開仔細想了想,想起了一組數字,終於對了,盛開看了看耀輝,欣慰地笑了。密碼是兩人的結婚紀念日。耀輝的包子店紅紅火火地開了起來,來光顧的客人絡繹不絕,十分熱鬧,耀輝懂得接人待客,將店裡打點的十分周到,突然聽到門外有商販吵架的聲音,原來門外一家賣堅果的小販因為分量與客人打了起來,耀輝為了不受影響,親自掏腰包化解了矛盾,商販十分感激,客流量也日漸加大。盛開來到包子店照顧生意,要求入股,羅母堅決反對,但今非昔比,盛開有家中的裝修款撐腰,羅母無可奈何,只得答應,盛開笑著揚長而去。盛開帶著包子,和盛母一起探望生病感冒的盛茂林,盛茂林激動地將母女二人迎進家門,收拾碗筷的時候,盛開無意間喊了一聲爸。盛茂林激動地不能自已,盛開也愣了愣,隨後便釋然了,一家人久違坐在一起,吃著美味的湯包。耀輝收拾好行李,戀戀不捨地將盛開一路送到計程車上,路上兩人看見了婚車,盛開指給耀輝,告訴他自己其實結過婚耀輝點點頭,卻全然不知盛開的丈夫正是自己,盛開不再努力提醒耀輝,分離的時刻,盛開選擇放棄。騰躍來到店裡找到盛開喝酒,兩人聊起了各自的家事,提到父母,騰躍似乎有難言之隱,瞬間變得少言寡語,盛開一問,才知道當年騰躍做生意賠錢,擔保人是毫不知情的父親,父親因為這事與騰躍大吵一架,從此兩人同在北京卻再不聯繫,騰躍自知認錯,但始終抹不開面子,盛開鼓勵騰躍勇敢一點,騰越笑了笑,不再說父母,而是將學車證交給樂盛開,強制盛開去學車。深夜,耀輝帶著滿身的疲憊回到家中,羅母語重心長地提醒耀輝,晚上見狄英鬼鬼祟祟商量著什麼,看著狄英狐媚的樣子,便知她居心叵測,狄英配不上自己的兒子,耀輝無奈地搖搖頭,母親自以為是的毛病又犯了。
盛開的陶藝店如期開張,第一天開業,賓客便擠滿了小店,盛開開心地忙活著生意。晚上,騰躍早早來到店裡接盛開,還開來了一輛小巧的紅車,盛開毫不知情,直到騰躍告訴盛開,這是為她準備的二手車,盛開大吃一驚,沒想到騰躍真的為他準備好了車子,正準備上車試試技術,騰躍突然靠過來,細心地為盛開繫上安全帶,盛開心跳加速,稍稍鎮定后,緩緩啟動在回家的路上。盛譽無精打采地坐在電腦桌前,高燒燒得他面色蠟黃,但盛譽始終等待著與兒子的視頻聊天,終於,熟悉的聲音響起,盛譽急忙打開QQ,兒子的臉龐出現在眼前,盛譽馬上強顏歡笑,和兒子聊著天,兒子告訴爸爸自己做了一個被拋棄的夢,盛譽愣了愣,隨後鄭重其事地告訴兒子,自己的心裡只有盛譽一個人。狄英採購完回到店中,羅母一邊聽著狄英的報賬,一邊突然拿起剛買的牛肉放秤上,耀輝見狀,看著狄英為難的神情,耀輝站出來斥責母親信不過狄英,羅母心虛地離開了廚房。大廳,狄英拿出新烤的蛋糕招待顧客,顧客紛紛開起了狄英和耀輝的玩笑,看著狄英羞澀的樣子,耀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羅母看到這個情景,卻黑著臉,打斷了兩人的交集。盛母正在家翻看著自己曾經撕毀的信件,盛放突然回到家,盛母急忙用宣紙蓋住,盛開拿出錢,不好意思地向盛母承認錯誤,自己想清楚了,不該干涉家人們對父親的看法,盛母看著小女兒難得懂事,欣慰地笑了,把錢還給盛放,讓她自己找姐姐承認錯誤,盛放忸怩地來到盛開的店中,盛開看著妹妹眼巴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盛開再一次把車開到了騰躍的維修廠,與騰躍的漸漸熟絡,讓兩人之間逐漸敞開心扉,嬉笑打鬧愉快地聊天,正當騰躍嘲笑盛開開車笨的時候,盛開突然悶聲不吭,在意起自己的笨,才會將日子過成這個樣子,騰躍笑笑,安慰盛開,盛開又重新恢復了笑容。耀輝與狄英忙完,在店中收拾衛生,耀輝突然感到腰部一陣酸痛,狄英將耀輝拉到屋中,用腳使勁踩住耀輝的後背幫助按摩,正當耀輝享受時,羅母突然走進來,看到狄英站在耀輝身上,呵斥狄英晦氣,命令耀輝立刻跟自己回家啊,狄英見耀輝離開,垂頭喪氣地坐在床上。騰躍和盛開兩人又來到酒吧,暢聊起來,原本嬉皮笑臉的騰躍突然嚴肅起來,問盛開對自己的看法,突如其來的提問讓盛開措手不及,只好裝作糊塗。耀輝做了奇怪的夢,醒來后翻來覆去睡不著,只好穿衣服出門,一路來到了包子店,看到店中依舊亮著燈,狄英在店中過夜,耀輝心疼地詢問狄英,兩人一起做起了明天的早飯,和面的時候,兩人敞開心扉,聊起了各自的心事,狄英十分擔心自己被羅母解僱,難過地哭了起來,耀輝連連安慰,看著耀輝憨憨的樣子,狄英破涕為笑。狄英為耀輝洗頭,不小心燙到了耀輝的頭髮,狄英急忙抱住脖子吹著,曖昧的動作,讓兩人之間迅速升溫,狄英緊緊抱住耀輝,再也忍耐不住內心的情感,和耀輝雙雙倒在沾滿麵粉的餐桌上。
羅母一早來到包子店,發現門鎖開著,走到后廚,麵粉散落了一地,耀輝與狄英正緊抱在一起熟睡著,羅母大怒,將麵粉狠狠砸醒了兩人,狄英躲在耀輝身後瑟瑟發抖,羅母氣急攻心,昏厥了過去。耀輝在醫院細心陪著母親,狄英帶著精心做好的雞湯,羅母依舊白眼相待,耀輝使了使眼色,狄英趕忙將羅母扶起,經過耀輝不斷地勸說,羅母才漸漸平息了怒火。盛母在廣場心不在焉地跳著舞,眼睛卻始終落在圍觀的人群中。盛茂林已經許久沒有來看自己,電話也始終無人接聽,這段時間接受盛茂林的照顧已成習慣,突然沒了蹤影,一陣不安感涌了上來。然而盛茂林並沒有離開,而是生了病,一個人來到醫院輸液。楊秉超一個人在家中收拾行李,偶然間瞥見了盛放在牆上精心製作的專屬兩人的日曆,楊秉超小心翼翼地包好放進口袋,更加堅定了要離家找回盛放的心。而此時,盛放正在商場與謝啟明閑逛,電話響起,盛放尷尬的看了一眼謝啟明,立刻關了機。謝啟明強裝微笑,待盛放走後,謝啟明輕輕嘆了口氣。盛放一早回到家中,為謝啟明精心準備好拌面,兩人開心地吃著,正當盛放打開手機想要給謝啟明讀今天看到的段子,滿屏全是楊秉超的未接來電。此時,楊秉超的又一個電話再次響起,盛放將手機丟在一邊,謝啟明聽著電話,看著盛放尷尬的神情,勸盛放趕緊接起來,盛放只好照做,楊秉超欣喜地告訴盛放,自己來到北京,在公園等著她,說罷,便立刻掛斷。謝啟明從電話外聽到,立刻拿起衣服,準備一起前去。見到盛放,楊秉超激動地摩挲著盛放的手,盛放厭惡地抽開,謝啟明在車中遠遠地看著兩人,心中再也無法冷靜,卻也沒有任何立場。電話響起,谷玫要求在家中的樓下見一面,謝啟明立即答應了下來。兩人來到家中,谷玫告訴謝啟明,很多同學都改行,有一份薪資高昂的工作可以讓謝啟明也跳槽,謝啟明笑笑,谷玫還是這樣,永遠覺得自己不如別人,好像生下來就是為了鞭策自己。晚上,盛放四處為楊秉超找酒店,卻全部客滿,盛放只好將楊秉超帶回家中。騰躍開車送盛開一起吃飯,半路上,小偷騎著偷來的車,拉著包在街上放肆的遊盪,騰躍見狀,踩住油門緊追了上去,一個剎車,不小心撞到了小偷的車尾,小偷裝死逃跑,騰躍立刻追了上去,留下盛開一人在車中,盛開一人怕得要命,下車想要找到騰躍,卻被小偷盯上,小偷緊緊掐住盛開的脖子,盛開拚命掙扎才能夠脫身,盛開落荒而逃一下子撲到了騰躍的身邊,看著寬厚的肩膀,盛開委屈地哭了起來,騰躍緊緊抱住盛開,以後不會再一個人落下盛開了。楊秉超苦苦哀求盛放原諒自己,兩人重新結婚,盛放冷漠拒絕,隔牆有耳,謝啟明聽著兩人重溫舊事,再也聽不下去,穿上衣服摔門而出。
晚上,盛母 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等待著盛茂林能夠回個電話報平安,實在等不了,便打了通電話給兒子,讓盛譽抽空多看看盛茂林,自己始終不肯鬆口對盛茂林的想念的擔心。盛開跟著騰躍回到修車廠,一起生活吃著速食麵,盛開突然問起騰躍,相信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騰躍稍稍愣住,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一見鍾情,說罷,眼睛直直地盯著盛開,盛開被盯得不好意思,躲避著騰躍的眼神,偷偷笑了起來。盛放與楊秉超談完,便一個人走出了公寓。謝啟明喝的醉醺醺地回到家中,碰見盛開,謝啟明借著酒勁,賭氣說著醉話,原本盛放只是想親耳聽到謝啟明對她的回答,但聽到謝啟明的話后,盛房傷心不已,不顧謝啟明清醒后的阻攔,一個人默默離開公寓。與盛放談崩后,楊秉超輾轉難眠,第二天一早便來到公司等盛放下班,兩人回到家中,再一次重複昨天的話題,盛放原本一心決定與楊秉超分手,但禁不住楊秉超的苦苦哀求,只能決定重修舊好。兩人再一次手牽手逛商場,卻在商場碰到了謝啟明,謝啟明執意帶走盛開,兩人來到商場的角落,原本是心平氣和的道歉,卻再一次因為楊秉超大吵一架,盛放與謝啟明的心裡話始終沒有說出,反而因為此次的爭吵,決定分道揚鑣。盛放交出公寓的鑰匙,謝啟明狠狠摔倒地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狄英與前夫見面,前夫回心轉意,想要與狄英復婚,並拿出三萬塊錢作為補償,狄英猶豫不決。
狄英在耀輝家中幫忙做飯,吃飯的時候抱怨著店裡人手不夠,耀輝立刻決定待羅母複查后,回到店中照顧生意,羅母瞥了一眼兒子,嘆了口氣,自從兒子失憶以來,性情大變,越來越向著自己了。回到家,盛放獃獃坐在沙發上,無論楊秉超如何勸告盛放回上海結婚,盛放依舊不同意。楊秉超失望至極,用頭狠狠撞牆以死相逼,盛放沒有辦法,只好答應,楊秉超緊緊抱住盛放,不留一絲喘息。盛放死心,任憑楊秉超抱在懷中。狄英和耀輝留在廚房洗碗,狄英質問耀輝什麼時候娶她,耀輝猶豫不決,兩人的對話被門后偷聽的羅母聽到,羅母將耀輝叫到屋內,鄭重其事地警告兒子,不能和狄英結婚。晚上,狄英悄悄爬上了耀輝的床,一陣激情過後,狄英刺激耀輝,自己要和前夫復婚,耀輝十分反對,擔心狄英為此後悔,看著耀輝傻傻擔心的樣子,狄英無可奈何地笑了。謝啟明自從和盛放決裂之後,終日以打遊戲發泄心中情感,朋友看不下去,帶他去舞廳發泄,一頓狂歡之後,謝啟明踉踉蹌蹌地回到家,被酒精麻醉的他神志不清,趴在了擋在他與盛放之間的牆上,在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房門,幻想著有一天它能成真,能夠徑直走到盛放的面前。早晨,狄英飛快地穿好衣服,向羅母請了一上午的假,耀輝直到狄英出去的目的,緊緊追了上去,想要阻止狄英與前夫結婚。狄英執意復婚,耀輝沒有辦法,即刻答應了與狄英登記,目的達成,狄英終於放了下心。盛放在進站口遲遲等待著謝啟明的到來,卻始終不見蹤影,她失望地坐在火車上,楊秉超正滿心憧憬著兩人的未來,盛放也無心聽下去,這時電話響起,謝啟明的電話,盛放絕望地對謝啟明說,一切已經來不及了,望向窗外,卻發現謝啟明的車正與火車一起飛快賓士著,盛放狠了狠心,向楊秉超道別,一個人下了車,謝啟明正在不遠處,兩人向站台跑去,緊緊抱在一起。謝啟明終於說出了久違的三個字——我愛你。盛開開車帶著騰躍,神神秘秘地行駛在未知的道路上,騰躍覺得奇怪,後來看到熟悉的路口,立刻明白了盛開的意圖,陰沉著臉想要下車,盛開想要去的,是騰躍的父母家,盛開不依,訓斥騰躍,四年已經過去,父母的人生沒有幾個四年可以等。騰躍愣住了,只好不情願地跟著來到了父母家。走進家門,母親激動地留下了眼淚,而父親雖然眼神希冀,卻還是擰著不說話,盛開帶著騰母到廚房,留下了父子兩人,騰躍看了看滿院枯萎的花草,才知道父親常年生病無心照料,騰躍擼起袖子,將花盆重新放好。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吃飯,父親冷著臉,有意無意地同意騰躍回家吃飯,四年沒有化解的矛盾,就在這一次突然的驚喜中融化了。
盛茂林大病初癒,重新來到廣場等盛母跳舞,兩人離開廣場,盛母原本打算給盛茂林燉清熱去火的湯藥,卻被帶到了家裡。盛茂林端出一盤十分簡陋的蛋糕,不好意思的笑著,從口袋中掏出兩個蠟燭,告訴盛母,今天是你的生日。盛母笑了,年紀大了還搞出這種花樣,盛茂林慚愧不已,以前出差太忙,總是沒有時間,現在老了,想著為你辦一個。盛母低下頭,虔誠地許下願望。盛開來到包子店向耀輝按時收賬,看著兩人親密交談的樣子,狄英不禁醋意大發,回到廚房,狄英陰陽怪氣地提醒耀輝,兩人結了婚,就不許耀輝在接近其他女人。看著狄英婚後性情大變,耀輝火冒三丈,兩人吵了起來,這時,羅母破門而入,耀輝這才意識到,結婚的事情被母親聽到了。母親將狄英逼到牆角,大罵狄英生不出孩子,回過頭,種種刪了兒子一巴掌,顫微微地走出房門。耀輝與狄英又為了給盛開打款的事情大吵一架,耀輝實在受不了,出門來到了盛開的陶藝店,盛放這時也在店中,騰躍突然打來電話,邀請盛開帶著朋友吃燒烤,盛放與耀輝都想參加,盛開只好帶著兩人一起前去。狄英卻悄悄跟在身後,耀輝落荒而逃,被狄英感到了后廚的梯子上,盛開前去勸架,將狄英罵的啞口無言,盛開也無心刁難,隨後便安慰狄英一起吃飯,狄英吃到一半忍無可忍,正想離開,卻被盛開強行拉了回來。狄英流著淚,埋怨耀輝心中還有盛開,盛開笑笑,如果兩個人只見出了問題,那一定不是自己的錯,最後的根源,一定是出在夫妻二人之間,如果愛,就不應該計較付出與回報。狄英聽著,默默留下了眼淚,將心中的委屈全部傾訴給了盛開,自己心中也因為孩子的事充滿了自卑。盛開笑笑,安慰狄英,現在的醫療發達,總會有出路。狄英不擦乾眼淚,重新浮現了笑容。
吃完燒烤,盛開帶著騰躍來到店中喝茶,兩人開始憧憬起交往後的美好生活,但騰躍所嚮往的生活,則是讓女人不要過分的愛和不愛,一句話引起了盛開的強烈不滿,兩人開始爭論男人女人在婚姻生活中的分寸和態度,盛開覺得不可理喻,轟騰躍離開,騰躍不敢再惹盛開,只好離開了店內。過了一會,盛開覺得自己態度欠缺,想出門追趕騰躍回來,卻發現,騰躍就在門口從未離開。盛放按照公司規定,到謝啟明的醫院體檢,拿報告的路上,卻碰到了正在排隊掛號的盛茂林,兩人面面相覷,盛放快步走開,躲在謝啟明的診室中,盛放回想起盛茂林的臉龐,臉色十分難看,不禁開始擔心他的身體狀況,謝啟明看著盛放為難的神情,決定出去幫盛放打探情況。他走到隊伍旁邊,帶著盛茂林做了X光片,然而結果出來,盛茂林的病情卻不容樂觀。回到家,盛放委屈地抱著謝啟明,為什麼他拋棄了自己二十二年,如今還是為他擔心不已,謝啟明笑著看了看善良的盛放,拉著她來到了盛茂林的家門口。盛茂林高興地將兩人請進門,看著盛茂林一邊咳嗽,一邊強撐著笑臉給兩人泡茶,盛放實在看不下去,站起身為盛茂林,盛茂林看著盛放擔憂地神情,笑著安慰著女兒,自己不怕死,他怕的,只是盛放會恨自己。盛放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哭著趴在盛茂林的肩頭,自己不恨他,再也不恨了。第二天一早,最後的診斷結果確定,是絕症。盛放絕望地蹲在謝啟明的牆角,失聲大哭,盛茂林卻異常冷靜,在一旁輕聲安慰著盛放。坐在醫院門外,盛放命令盛茂林馬上手術,她要讓父親活到姐姐結婚,活到他二度牽著自己的手邁向婚禮的舞台,盛放輕聲叫了句爸,盛茂林激動地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盛放再一次哭出了聲。一句爸爸,時隔二十二年。
盛茂林許多天未來探望盛母,盛母在家中心不在焉地燒水做飯。盛放突然回到家中,想要召集家裡人一起吃飯,盛母見盛放一如反常的態度,感到十分奇怪。盛開盛譽全都來到家中,飯桌上,只有盛放一人眉頭緊鎖,盛譽問妹妹出了什麼事,盛放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秘密,將盛茂林得肺癌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大家,盛母聽后如同晴天霹靂,故作鎮定來到衛生間,豁然倒了下去,直到吃了葯才緩和了下來。盛譽在飯桌上不停責備妹妹做事欠妥,盛母緩緩走了出來,命令兒女,一定要找到盛茂林。全家集體出動尋找父親,盛開找來盛茂林的家門鑰匙破門而入,發現家中空空蕩蕩,所有傢具被蓋上了白布,盛開摸了摸布上的灰塵,盛茂林已經離開一段時間了。盛母坐在家中,眼淚早已在二十多年前流干,她不停責怪盛茂林,又拋棄了自己一次。盛譽將盛茂林寄來的包裹打開,裡面是為兒女們精心製作的皮包,一針一線,都是盛茂林傾注的心血。盛開在店中接到警方電話,騰躍在高速公路上與醉駕卡車相撞,盛開聽到消息,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騰躍的朋友一起來到醫院鑒定屍體,朋友來到床前,掀開白布,不忍直視,再一次蓋上,盛開想要跑去鑒定,卻被朋友一把擋住,屍體面目全非,已經無法看出面容,盛開愣在那裡,欲哭無淚。耀輝站在店門口發獃,一位穿著樸素的老人進門,向耀輝討兩毛錢,狄英這時過來,十分大方地給了一塊錢,但大爺就拿走了兩毛,在門口買花生米,耀輝看著大爺知足常樂的樣子,十分羨慕。狄英問耀輝為什麼傻站在店裡,耀輝告訴狄英,盛開好久沒有來了。狄英聽到盛開二字,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命令耀輝立刻找人入股稀釋盛開的股份,耀輝十分不滿,勸解狄英,做人要懂得感恩。晚上,耀輝躺在床上,突然感到頭部一陣劇痛,與盛開的往事一幕幕展現在眼前,早上,耀輝坐在浴室,想起了盛開為自己搓背的情形,於是打開手機,想要向盛開問清楚,但盛開自從騰躍去世之後,天天買醉,一回到店裡倒頭便睡,電話打不通。狄英看到耀輝反常的樣子,質問耀輝在給誰打電話,耀輝沒有理睬,徑直走出了房間。盛譽開車來到外地出差,路過一家火鍋店,坐在位子上等候時,不遠處,一個女人正在賬台結賬,盛譽清楚地看到那個女人背包里露出的毛線,正是自己和陶蕊那一次北京相遇后,盛譽送給她的玩偶上面的毛髮。盛譽立刻追了出去,但停車場空無一人,盛譽看到一輛貨車開走,立刻上車追趕。盛譽不停在車后摁喇叭,但那輛車始終沒有理睬,盛譽的油量不足,只好停在路邊無可奈何。耀輝終於打聽到盛開在醫院輸液,急忙趕了過去,看到盛開蒼白的樣子,心疼的走上前,掖了掖毯子,耀輝將盛開送回店裡,細心地蓋上被子,叮囑事項,狄英在電話中命令耀輝趕緊回店幫忙,耀輝只好離開。耀輝偷偷為盛開送去了熬好的粥,看著盛開吃完后,又偷偷溜回家,狄英回來檢查了耀輝的鞋,發現鞋還留有餘溫,便開著玩笑,質問耀輝是不是去見盛開,還提醒耀輝,和盛開不是一路人,兩人在一起是不會有幸福的。
耀輝一如既往帶著熱騰騰的粥跑去看盛開,還沒等盛開坐定便匆匆跑了回去,店中只有羅母一人忙活,狄英不知在哪,沒過一會,狄英陰沉著臉回到了店裡,質問耀輝去了哪。羅母看不慣,幫兒子說了兩句,狄英覺得委屈,哭著跑出了店,耀輝本來想去追,卻被羅母攔住。狄英沒有走遠,在門口等了半天,卻不見耀輝的身影,狄英一氣之下,真的離開了包子店。耀輝晚上在附近的咖啡廳喝咖啡,臨走前看到牆上的留言板,思索一會,便拿出紙筆,寫下了“尋找丑娃”和自己的電話,便離開了咖啡店。耀輝再一次來到陶藝店看望盛開,期間告訴了狄英離家出走的事情,盛開不忍讓狄英再一次婚姻不幸,便勸告耀輝找到狄英,親口對她說愛她,依次來摸清自己的內心。耀輝聽從盛開的話,來到狄英以前當保姆的門外,使勁叫喊狄英的名字,狄英家中細細聽著,卻遲遲不開門,想要趁機磨一磨耀輝的耐心,耀輝一直等到晚上,只好回到家裡。盛放得知消息跑來店中照顧盛開,姐倆聊天時,盛放再一次問起耀輝能否與自己複合的可能,盛開笑著搖搖頭,如今耀輝雖然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但愛情也已經回不去了。耀輝悶悶不樂地躺在沙發上,羅母吩咐耀輝幫忙拿來洗衣盆,正當耀輝打開門出去時,狄英正眼淚汪汪地站在門口,搶過洗衣盆,耀輝開心地跑去幫忙,狄英也默默原諒了耀輝。盛開送走盛放之後,一個人走在回店的路上,走著走著,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她,盛開十分害怕,強裝鎮定快步回到店中,盛開躲在店門外向窗外看,騰躍竟然在不遠處看著盛開,嚇得盛開躲進房間里。騰躍急忙跑了進去,見盛開嚇得不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盛開將他死亡的消息告訴了騰躍,騰躍哈哈大笑,原來是小偷偷走了騰躍的錢包,自己安然無恙,盛開看著這一結果並沒有多麼開心,一個人默默無語,多年愛情的失敗讓自己不得不相信命運,自己實在沒有勇氣再與騰躍繼續交往,便趕走了騰躍,自己一個人陷入思考。盛譽開著車,一個陌生電話打來,告訴他自己見過他所說的黑丑娃,騰躍激動不已,詢問那個人是什麼人背著這個娃娃,他告訴盛譽,是一個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女人,背著畫夾,拿那個娃娃當做親人,盛譽道謝之後陷入了沉思,當年的她是個熱愛跳舞的女孩子,怎麼會畫畫,難道這世界上不止一個黑丑娃。盛放回到家中,看到母親戴著眼鏡細細端詳兩本相冊,便搶過來要看,翻開相冊,三十年前的糧票電影票,滿滿的全是與盛茂林的回憶,盛放打開另一本,是盛母撕毀又粘連起來的信件,情真意切的情話,讓盛母不禁回想起當年盛茂林對自己熾熱的感情,沒一會,便濕潤了眼眶。狄英伺候的老太太一天突然心臟病犯,奄奄一息指示給狄英打去了電話,狄英急忙趕到醫院照顧,耀輝跟了過去,狄英看著老太太情況穩定下來,便催促耀輝回到店裡,沒想到一路上早就被小偷盯上,看著耀輝和狄英同行,小偷氣不打一處來。
小偷和小孩決定盯住耀輝的家,找到印章的下落。羅母第二天早早醒來,發現家中東西散亂,吃剩的餃子擺在桌上,客廳的燈泡也被擰了下來,羅母叫醒耀輝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耀輝感覺不妙,怕遭了賊,趕緊報警。盛開正準備鎖門下班,突然在門上的鏡子看到了騰躍的影子,轉身一看,騰躍身著軍裝,捧著鮮花等待著盛開,盛開被這一幕逗得忍俊不禁,任由騰躍帶到了朴老師的酒吧。酒吧一片黑暗,騰躍告訴盛開,如果真的想要結束兩人的感情,就在最開始見面的地方結束。盛開看著騰躍期許的眼神,將自己的心裡話告訴了騰躍,自己並不是不愛他,而是覺得自己命不好,讓這麼多愛她的人身遭不幸,自己不想再讓騰躍受到傷害,還未等盛開說完,騰躍捧起盛開的臉深深一吻,盛開被吻懵了,獃獃地看著騰躍,騰躍告訴自己,命硬,不怕出事,只要盛開答應在一起。同樣也未等騰躍說完,盛開一個吻,回答了所有問題。一瞬間,燈光全都亮了,所有戰友都走了出來,為他們鼓掌祝賀,盛開這才明白,原來這是騰躍為了挽回設下的局,不禁感動萬分。兩人喝得醉醺醺地來到了修車廠,騰躍告訴盛開,其實今天自己花盡了心思,卻十分害怕盛開的離去,其實從兩人的見面開始,騰躍就開始細數相識的日子,整整二百五十三天。二百五十三天,算不算長。相見恨晚,算不算短。狄英一早不見人影,到醫院檢查身體,醫生竟然告訴她,自己懷了孕。狄英聽后喜極而泣,開心地將消息告訴了耀輝,耀輝也十分高興。晚上吃飯時,耀輝將事情告訴了羅母,羅母聽后微微一怔,卻面無表情,像是什麼也沒有聽見。狄英對婆婆的反應大失所望,和耀輝大吵了一架。羅母坐在飯桌前,默默流著淚,狄英懷了孕,自己辛苦養育的兒子,終究還是不屬於自己了。走進廚房,羅母看到了自己的老伴,在廚房忙活著什麼,看到妻子,老羅責備羅母不懂得心疼媳婦,為她做孕婦該吃的東西,十分狠心。羅母聽了並不生氣,開始和老羅細數他去世走後自己度過的苦難日子,她一邊洗著菜,一邊流著淚笑著,以前總覺得兒子和誰過都不合適,現在他明白了,兒子終究要長大,自己還是要放手。羅母做了一桌子的菜,等著兒子媳婦歸來,一直等到深夜,看到狄英,羅母一反常態,親切的叫狄英坐下吃飯,狄英大為感動,俯在羅母手邊,兩個人的堅如磐石的隔閡,便一瞬間糖一般的融化了。盛譽來到江西,通過詢問一路找到了盛茂林的老家,看到兒子風塵僕僕的站在門外,盛茂林驚呆了,連忙將兒子請進門,看著父親面色蠟黃沒有胃口,盛譽親自下廚做了一鍋挂面,盛茂林立刻胃口大開,看著父親病怏怏的樣子,盛譽勸父親回北京養病。盛茂林卻堅定地搖搖頭,絕不回去。
耀輝騎著三輪,帶著狄英散心,路上卻被小偷攔住了去路,耀輝失去記憶,不知道小偷的身份,小偷假裝耀輝的朋友,問耀輝要錢離開北京,可並沒有得逞,小偷忍無可忍,將耀輝拖到高處加以威脅,狄英情急之下騎上三輪向小偷撞去,小偷摔了下去倒地不起,正當耀輝準備報警,狄英肚子突然劇痛,耀輝趕忙將狄英送進醫院。騰躍晚上到店中找盛開,見盛開悶悶不樂地坐在那裡,像是有心事,盛開告訴騰躍自己懷孕了,但盛開並沒有逼迫騰躍,盛開知道騰躍不喜歡孩子,自己無非打掉和獨自撫養,但騰躍卻異常堅定地告訴盛開,生下來。盛茂林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突然一陣門鈴想起,打開門,竟然是盛母,盛茂林驚愕不已,盛母沒有多言,走向了廚房,和盛譽一起做飯,盛茂林在客廳看著盛母的背影,安詳地睡了過去。周逸倫下班疲憊地回到家裡,覃媛早早地準備好了排骨湯,等待著丈夫回家吃飯,而周逸倫卻早早吃過了,覃媛對丈夫無謂關心的態度十分生氣,將結婚以來兩人如同陌生人生活的不滿全部傾訴了出來,而周逸倫更為惱火,自己已經為了女兒放棄了最愛的人,還能有什麼不滿。覃媛絕望之極,收拾好行裝,抱起孩子正準備離開家,卻又被周逸倫阻攔。盛母和盛茂林一起坐在沙發上,盛茂林直到盛母到來所為何事,他告訴盛母,自己的病情十分嚴重,做手術無異於浪費時間和金錢,盛母不依,夫妻相見時隔了二十二年,如今好不容易再一次習慣了有盛茂林的生活,卻又抽身離去,盛母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盛茂林,這二十二年我腳踏在泥土裡,就盼著有一天開出一朵蓮花來,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我沒那個命,難道我真的只是你這輩子的過眼煙雲?你在我心裡絕對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可我怎麼拿半年的時間來彌補,我的時間,只有半年。轉瞬即逝的時間,盛母聽后,捂痛哭不止,盛譽在隔壁房間也死死咬住自己的衣袖,不讓外面聽到自己的哭聲。盛母決定下棋決定是否回去治療,盛譽聽到后立刻端著棋盤跑了出來,不論盛茂林是否願意,盛譽固執地擺開棋子,讓兩人開局,兵跑將車之間決定著生死的棋局,盛茂林一輩子沒有下過盛母,這一次,還是輸了。盛茂林依舊不服,盛譽忍無可忍,將多年的心裡話告訴了父親,難道您一輩子都要在悔恨中度過嗎,難道您留給我們的財富,就是心中留下一塊永遠結痂不了的傷疤嗎。盛茂林捂上眼睛,躲在廁所里留下了眼淚。晚上,三人都未入眠,各自想著的卻是同一件事,第二天,盛茂林站在鏡子面前,提醒自己不能服軟,可看見盛母立刻軟了下來,盛茂林拉著盛母出門散步,聊起了當年的往事。騰躍帶著盛開來到醫院檢查孩子的狀況,借著機器,兩人清清楚楚地聽見了小生命的心跳,騰躍興奮地錄了下來,回到家裡拿給騰家二老看,二老十分高興,許諾盛開將來的孩子在院子里隨便玩鬧。
盛母和盛茂林一大早來到一家特色小吃店裡,看著盛母吃得十分歡快,盛茂林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妻子,和二十多年前一模一樣,絲毫沒有改變。兩人坐在黃昏的餘光灑下的長廊上,看著孩子嬉鬧,轉眼間,兩人已是老人。幾十年過去,盛茂林問盛母,還有恨嗎,盛母微笑地搖搖頭,人易老,恨也跟著慢慢消失了。盛茂林答應盛母,一起去買肉餡,吃完餃子,一起上路。一家人收拾好行裝,盛譽正要開車,盛茂林將鑰匙拿了過來,想要自己開出院子,盛譽不解,盛母卻偷偷笑了起來,盛茂林將車子緩緩開了出去,一路上都在對街坊鄰居炫耀,盛譽這才明白了父親的小心思。開出院子,盛茂林不再強忍不適,戴上了口罩,坐在後面,盛譽的車中放起了老舊的音樂,兩人不禁陷入年輕時的回憶,那時候,盛茂林送盛母回家,盛母趴在公交車上,看著盛茂林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看看現在盛茂林苟延殘喘的樣子,真的怕有一天這種分別,將會成為永遠。想到這裡,盛母強忍住眼淚,盛茂林默默抓住盛母的手。耀輝帶著狄英來到附近的街道閑逛,狄英看到一家店,興奮地走了進去,正當耀輝準備跟上,突然看到遠處的小偷正帶著小孩尋找目標,耀輝偷偷跟了上去,發現小偷正準備偷換銀行卡,正準備提醒提前的婦人,被狄英逮了個正著,耀輝示意狄英安靜,但還是打草驚蛇,小偷正準備逃跑,兩人聯合路人制服了小偷。警察聯繫盛開送還了雞血石,盛開和騰躍請耀輝夫妻倆一起吃飯,點完菜之後,盛開正準備敬酒,被騰躍攔住,騰躍正準備解釋原因,突然被盛開攔住。耀輝看了看如此體貼盛開的男友,耀輝不知為何心裡不是滋味,奪過狄英的酒杯,一飲而盡,模糊中看著盛開的臉,突然又想起了一些記憶,當時自己好像偷偷看盛開的電腦,兩人大吵一架,東西摔了一地,自己還扇了盛開一耳光。狄英使勁推醒耀輝,這才從記憶中蘇醒過來。回到店裡,騰躍詢問盛開何時和自己結婚,盛開猶豫不決,自己答應還不夠,還必須得讓父母答應,盛開讓騰躍第二天去見家長,騰躍突然緊張了起來,盛開見騰躍膽小的樣子,故意嚇唬他,笑得花枝亂顫。跟隨小偷的小孩沒了依靠,只好撬開耀輝的店門,進去偷東西吃,夜深露中,十分寒冷,小孩便在店中睡著了,耀輝和狄英一早來到店中,看到小孩正睡得香甜,狄英正要喊醒他,耀輝急忙攔住,任由他睡覺。等到他醒來的時候,三人若無其事地在幹活,小孩蜷縮到角落,耀輝微笑著看著小孩,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小孩十分信任耀輝,賴在店裡不肯離開,耀輝問盛開該如何處置,盛開心想為他找一所學校學手藝,耀輝負責安置他,狄英便讓小孩住到店裡。
小孩在耀輝的店中安安穩穩地住了下來,一天晚上,羅母在家中與耀輝夫妻閑聊,狄英發現這個小孩還是市場用手開始小偷小摸,偷東西上癮。羅母不禁開始擔心,這樣下去,怕是給家裡帶來大麻煩,必須看住他。果不出落幕所料,小孩在菜市場閑逛,又忍不住開始四處尋覓目標。不遠處,一個人在肉鋪挑肉,口袋大開著,小孩走上前,偷偷拿走了錢包,一口氣跑到店門外,打開錢包,看了看包里的錢,又不禁猶豫起來,最後,還是將錢送了回去。小孩羞愧地回到店裡,告訴了耀輝所有事情,耀輝大怒,嚴厲的教訓了小孩,吩咐他剁餡。又給狄英使了使眼色,讓她一起出去。盛茂林和盛母在家,翻開了盛母相冊,滿滿的都是盛茂林寫下的信件,盛茂林摩挲著泛黃的信紙,有幾處被燒毀,看不清寫的什麼,盛母看了看紙張,流利的說了出來,盛茂林驚奇地看了看盛母,原來所有的情書,盛母都倍感珍惜。盛茂林不禁感嘆,原來當初就是為了不必要的事情分開的,盛母笑笑,但我們從來沒有徹底結束。盛開和盛放帶著謝啟明和騰躍風風火火地趕到家裡,為盛茂林過六十歲大壽,騰躍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讓謝啟明挨著老爺子,盛譽也來到家中陪著老爺子一起與女婿們交談著。盛開在廚房,告訴了盛母懷孕的消息,一家人喜出望外,團聚在桌前一同慶祝。一家幾口,除了盛譽全部到齊,盛譽強顏歡笑著舉杯,看著兩個妹妹恩愛的樣子,自己欣慰也十分心酸。飯後,兒女們湊在一起,圍坐在盛茂林的身邊,盛茂林講起了盛譽小時候偷錢的事,說著說著,兒女們眼角漸漸泛出了淚水,盛母強忍住情緒,岔開了話題。狄英早上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耀輝急忙將狄英送到醫院,化驗結果出來,狄英是先兆性流產,正當耀輝拿著化驗單失神地走在醫院的走廊上,盛開也跌跌撞撞的趕了過來,自己是來等待父親的手術。全家人焦急地在外面等候了近四小時,終於結束了,大夫皺著眉頭走了出來,告訴盛母,癌細胞已經有了擴散的跡象,盛茂林時日無多。盛母聽到消息幾近昏厥,但還是強行鎮定了下來,顫微微地命令所有兒女,好好待他。盛開,盛放,盛譽每天都來到病房照顧著盛茂林,花盡所有時間陪在他身旁晚上,盛譽在病房值班,不知不覺,盛譽趴在床邊,不小心打了個盹,再一次醒來,盛譽出現在地鐵上,地鐵門外,年輕時的自己和陶蕊正幸福地向自己揮手,正當盛茂林懷疑自己是否在,盛茂林的呻吟聲將自己拉回了現實,他急忙喊來醫生進行搶救,所有人又再一次圍在他身邊,盛茂林虛弱地示意盛放湊近,想聽他再喊自己一聲爸,盛放淚眼朦朧地叫了盛茂林一聲,盛茂林突然淚流滿面。
盛茂林告誡孩子們,無論以後和自己最愛的人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他都在心裡,帶也帶不走的,不要像自己一樣,為了莫須有的矛盾,錯過了二十二年兒女繞膝的光陰。小孩來到后廚,吞吞吐吐地請求耀輝帶著他去監獄看望小偷,耀輝大怒,不想再讓小孩與壞人再有什麼瓜葛,毀了他的一生,但小孩告訴耀輝,自己不能因為在這裡受到照顧,就忘記了小偷的恩情,耀輝怔住了,想了想,答應了小孩的請求。來到監獄,小孩興奮地看著穿上監獄服的小偷,小偷滿臉堆笑,隔著窗戶看著現在衣衫整潔的小孩,小偷告訴小孩,自己坦白了全部的罪過,數罪併罰,以後一定會好好表現,早點出獄看望小孩。小孩天真地笑了,耀輝在一旁面無表情地聽著,內心卻五味雜陳。回到家,耀輝將養好的鴿子帶到廣場,想要看看鴿子會不會認家,放飛后,盛茂林回到院子中靜靜等待著,果然,一陣翅膀撲棱的聲音,鴿子回到了自己的窩中。盛母包好雞蛋韭菜餡的餃子,一口一口喂著虛弱的盛茂林,盛茂林此時就像個孩子一樣,乖乖地受著盛母的照顧,三個孩子都來看望盛茂林,爭吵著留下來守夜,盛茂林最終還是決定讓盛母留下來陪著自己。兒女們回到家,卻久久沒有入眠,開始不禁為當初蠻橫冷漠地態度後悔,覺得正是因為自己,才讓父親患下了這個疾病。盛茂林讓盛母和自己擠在一張床上,兩個人又向以前一樣,聊起了往日的故事,盛母還是和年輕時一樣,從來沒有正常口氣的說過一句話,每一句都帶著刺,可這麼多年了,盛茂林還是習慣她刀子嘴豆腐心的口氣,盛母命令盛茂林必須好好活下去,要給兒女們做個榜樣,盛茂林語塞了,隨後有微笑著讓盛母給自己沏一碗芝麻糊,盛茂林一直深情款款地看著盛母每一個動作,盛母扶著盛茂林躺下,盛茂林一直緊緊抓著盛母的懷抱,看著盛母在自己的腳邊漸漸睡著,盛茂林看著為自己守候的盛母,往事的點點滴滴湧上腦海,一幕一幕回放著。那時的兩人還年輕,盛茂林帶著鄭婉怡騎著單車,穿梭在大大小小的衚衕口,肆無忌憚的笑著。盛茂林笑著閉上了眼睛,默默拔下了氧氣管。早上,盛母給盛茂林擦著嘴,感覺到了盛茂林停止了呼吸。兒女們瘋一般的跑到醫院,看著白布漸漸蓋過盛茂林的頭頂。幾個人無言地將屍體推到了冷藏室,在冷藏室門口,盛母掀開白布,再一次看了一眼蒼白的盛茂林,盛譽再也忍不住,大聲痛哭,盛放死死扒住床頭,不讓父親就此走遠,盛母的淚卻流幹了,只剩下獨立而孤獨的背影。
三個月後,騰躍帶著挺著大肚子的盛開在火車站等候上車,要去遙遠的雲南遊玩,騰躍怕盛開危險,專門買了一輛輪椅代替走步,正當兩人要去廁所時,騰躍不小心撞到了經過的周逸倫,周逸倫看到盛開坐在輪椅上,擔心地問詢病情,盛開笑了,說自己沒事,直到周逸倫看到盛開的大肚子,才明白盛開的病不在腿腳,覃媛這時也趕來,看到周逸倫望著盛開出神的樣子,寒暄了幾句,便催促周逸倫離開這裡,盛開和騰躍互相看了一眼得意地笑了。耀輝按照往常將工資交給了羅母,這一舉動漸漸引起了狄英的不滿,耀輝不便與狄英爭吵,給了小孩兩塊錢,打發他出去買冰棍吃,正當兩人爭吵時,小孩看到了不遠處的小偷正微笑地看著他,興奮地跑了過去,小偷不再像以前那樣衣衫不整賊眉鼠眼,而是大大方方地來看小孩的生活,小孩想勸告耀輝拿幾個包子給小偷嘗嘗,小偷卻扭扭捏捏地拒絕了,羅耀輝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聽到小孩的請求,默默地答應了。小偷帶著小孩在街上散步,途中看到一隻待宰的肉狗,抬頭一開,原來是一家狗肉火鍋店,店主看小偷十分喜歡狗,便開價二百想要賣出去,兩人都沒有帶錢包,看著狗可憐兮兮的樣子,小偷再一次動用自己的老本行,把鎖撬開,放了狗一條生路。盛譽正在空間里欣賞著在雲南旅遊的照片,遠遠地,盛譽突然看到盛開合影的背後有一個路人背著黑丑娃和畫板,正是那天在飯店碰到的人,盛譽興奮地聯繫到盛開,請求盛開找到那個女孩。被小偷放走的狗一路跟著小偷,從未離開,無論小偷怎麼逃開,那隻狗都僅僅跟隨,來到公交站,小偷手痒痒想要下手,可每每手插進兜里,狗都會狂吠一聲,小偷再也無法得手。來到街邊,小偷坐在台階上,看著十分忠心的狗,又看看人來人往的車道,似乎明白了什麼。第二天,盛開來到一家酒吧,看到了那天在旅遊的途中看到的寫生的女孩,盛開故意接近她,和她從繪畫藝術聊了起來,盛開看到哥哥提到的娃娃,特意留下了合影,本想要和這個女孩也合一張,卻被委婉拒絕了。晚上,盛開提醒盛譽查看照片,盛譽看到盛開手中的合影,大吃一驚,這正是當年自己送給初戀女友陶蕊的娃娃。當年盛譽送了娃娃,決定第二天去火車站送別,沒想到這是陶蕊的騙局,陶蕊患有絕症無法治癒,自己不想拖累盛譽便謊報時間提前走了,一次離別,竟成了十多年的再也不見。盛譽發了一張陶蕊當兵時的照片,盛開也十分驚奇,這和自己見到的女孩長得一模一樣,但那個女孩卻十分年輕,不像是過了好多年的樣子。盛開提醒盛譽,那個女孩將要前往昆明,盛譽得知消息,暗暗定下了主意。耀輝一覺醒來來到廚房照看高壓鍋,看著旺盛的爐灶,耀輝又回想起了些什麼,當時廚房的牆上四處是飛濺的湯汁,高壓鍋炸壞了一個坑,盛開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突如其來的記憶另耀輝深感不安,羅母看著耀輝喃喃自語,口中念著盛開,連忙提醒兒子不要讓媳婦生氣。耀輝看著小孩和小偷又是成天混在一起,十分擔心,騰躍知道了以後,決定幫耀輝一把,聘請小偷到狗場看護,待遇豐厚,小偷連連答應,笑得咧開了嘴。盛譽來到昆明的酒店苦苦等候,終於看到了已經大變模樣的陶蕊,盛譽激動不已,兩人坐在一起,回憶著那時的日子。盛譽告訴陶蕊,自己心裡始終放不下她,自己當年為了母親與妻子草草結婚,卻始終沒有愛上家庭,如果還能遇見,能不能再給彼此一個機會。陶蕊抽開盛譽的手,搖了搖頭。
耀輝在客廳四處翻找,想要找到以前同學的合照,無意間翻出了以前與盛開的合照,看著盛開依偎在自己的懷裡的樣子,所有的記憶,像塵封的箱子打開了鎖,一件一件沖了出來。盛開與自己在民政局宣讀誓言,自己太緊張印章都忘了蓋,從此二人結為夫妻;婚後,兩人因為做飯的事情小打小鬧,在沙發上互相調情,所有細碎的小事,耀輝全部都想了起來,看著照片,耀輝坐在地上痛苦,羅母看著兒子,心疼不已,卻也沒有辦法。盛開帶著耀輝在商場挑選母嬰用品,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帶著狄英散步的耀輝。看著盛開懷著別人的孩子笑顏如花的樣子,耀輝不僅為自己以前對盛開做的種種後悔不已,如果當初能夠好好珍惜,不在精神上折磨盛開,也許現在在盛開身邊的,依舊是自己。陶蕊面對盛譽的求愛猶豫不決,還是希望盛譽能慎重決定,盛譽絲毫沒有退縮,愛上你,這是我命中注定也逃不了的事了。盛放和謝啟明在街邊咖啡店約會,謝啟明告訴盛放,自己將要去非洲醫療援助一年,盛放聽到后十分捨不得,加上楊秉超近期在北京工作,另盛放更加的不安。謝啟明卻不以為然,不怕盛放會被人搶走,無所謂的態度另盛放十分生氣,又超不過口齒伶俐的謝啟明,徑直跑到計程車司機那裡,謝啟明急忙拉了回來,把盛放強行送回了座位上。盛放冷靜下來,告訴謝啟明,自己不能總是貪婪地享有愛情,終究還要忍受不見面的痛苦,於是賭氣地讓謝啟明離開,謝啟明不為所動,看著盛放欲挽留又不肯示弱的樣子,溫柔地從背後環抱住盛開,在耳邊輕輕呢喃著:一年的時間,很快的。盛譽和陶蕊來到分離的火車站,依依不捨地告別,盛譽舉起了空空的無名指,自己已經離婚,自己要用行動證明對陶蕊的愛,陶蕊帶著歉意看了看目光如炬的盛譽,讓盛譽失去了完整的家,失去了擁有孩子的機會,自己又該怎麼坦然地面對盛譽的愛。陶蕊再一次陷入猶豫之中,盛譽緊緊抱住陶蕊:我的老父親給我上了一課,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火車開始鳴笛,盛譽再一次目送著陶蕊漸漸走遠,但這回,不會再錯過她了。半夜,狄英腹部三番四次的劇痛,出現了生產的跡象,耀輝和羅母一起將狄英送進了附近的醫院,聽著待產室撕心裂肺的哭聲,狄英嚇得直掉眼淚,不想再生下孩子,耀輝在一旁極力安慰著,無論什麼時候都會陪在自己身邊,突然狄英想起給孩子請的護身符還在家中,連忙催促耀輝立刻回家去取,耀輝拗不過狄英,只好火速趕回了家。耀輝拿到護身符在街上打車,人來人往的車流,卻沒有一輛容得下耀輝,正當耀輝心急如焚時,剛送完盛開進醫院回來拿飯的騰躍開車經過,看到耀輝二話沒說,立刻讓他上了車,來到醫院,騰躍帶著焦急的耀輝來到產房,此時盛開那邊也打來電話,盛開腹中胎兒臍帶繞頸,也要進行手術,騰躍立刻飛奔了過去。耀輝在產房外焦急地等待著,旁邊幾個男人也在等自己的媳婦生孩子,看著丈夫們心焦的樣子,耀輝原本緊張的心,變得更為嚴重起來。
看著剛剛給手術簽字的丈夫失神地走出來,耀輝焦急地詢問另一位丈夫應如何簽字,丈夫告訴耀輝,這個簽字十分重要,不能保證手術安全無誤,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錯過手術。而騰躍此時此刻,正在面臨這個問題。他鄭重其事地寫下盛開剖腹產的字,三番五次提醒醫生謹慎手術,如果發生了危險,先保大人。兩聲啼哭,狄英和盛開的孩子一起出生,羅母和耀輝在醫院看著熟睡的孩子愛不釋手,狄英也露出了虛弱而欣慰地笑容。盛開那裡,騰躍心疼地撫摸著盛開的臉龐,盛開笑著看著騰躍,看慣了處變不驚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騰躍如此緊張。盛放和謝啟明視頻對話,謝啟明在電腦中鄭重其事地向盛放求婚,這一猝不及防的請求另盛放不知所措,隨後開心地答應了,謝啟明承諾盛放,未來的婚禮由這裡的酋長為兩人主持。盛母抱著孩子,倚靠在盛茂林遺相的床頭,回想起了年輕的時候,一個人在除夕夜的夜晚,旁邊躺著還是嬰兒的盛放,十二點的鐘聲響起,盛茂林準時跑了回來,盛母撲進盛茂林溫暖的懷抱,激動地久久沒有分開。盛母在家中忙活著盛開的晚餐,盛放打來電話,要和謝啟明去非洲結婚,盛母聽后喜極而泣,終於又了結了自己的一樁心事。盛母叮囑盛開一定要好好愛護謝啟明。盛放開著玩笑對盛母說,不是之前還教導自己,除了愛自己的孩子,誰都不要愛嗎。盛母頓了頓,微笑著說:媽錯了。晚上,騰躍在床上逗弄著孩子,盛開突然趴在騰躍的背上撒著嬌,感慨起騰躍的為人,騰躍自豪地笑了起來,轉念又突然想起好像自己從未聽說盛開的一個愛字。盛開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告訴騰躍,你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我要用自己的下半輩子,好好看住你。沒有說愛,卻讓霸道的盛開愈發的迷人了。深夜,盛母拿起電話,撥打了盛茂林的手機,對著嘟嘟的電話聲,說起了當年去勘探隊分離的日子,往事歷歷在目,但故人已去,再記憶猶新的舊事,都隨著另一半如圖而去,盛母對著電話幾度哽咽,夫妻本是一條命,盛茂林,我是替你活著的。話還未出口,淚水奪眶而出。一切的生活恢復到了往常的樣子,所有人的生活因為孩子的到來變得更加紅火。盛母拿出拼湊而成的雞血石,端正的擺在全家人的相框邊,雞血石中透徹的紅心,就像父親熾熱的心跳一樣,永遠陪在兒女和愛人的身旁。(全劇終)
角色介紹
盛茂林
演員王志文
鄭婉頤的前夫。24年前因小女兒的出生而懷疑妻子鄭婉頤有外遇而離婚並獨自一人跑到了貴州,24年後回到北京才知道一切都是一場誤會,想盡量彌補自己的過錯,但就在此時被查出罹患癌症,只能選擇再次悄悄離去。
鄭婉頤
演員徐帆
盛茂林的前妻。24年前與盛茂林離婚後獨自撫養三個孩子長大成人,直到24年後又遇到了回來尋親的盛茂林,雖然嘴上一直說不原諒他,但心中卻一直忘不掉與盛茂林的感情。
盛開
演員藍盈瑩
盛茂林的二女兒。知書達理,對待愛情非常認真。但是現實讓盛開的生活遭遇了諸多的變故,從父母離婚到男友和別的女人奉子成婚,再到丈夫出車禍、吵架離婚再到失業,盛開一次次遭受著磨練,但善良堅忍的她依舊充滿希望地面對生活。
羅耀輝
演員李泓良
盛開的中學同學,從小受母親管教,沒什麼心眼但人很善良。在盛開剛剛失戀時與盛開偶遇,兩人很快走到一起,並結婚。但因無意間得罪了偷盛開東西的小偷傅海濤,從此生活不再平靜。
盛譽
演員何建澤
盛茂林的長子。在部隊時是騎兵連連長,與通訊兵陶蕊一見鍾情,但最後陶蕊卻不辭而別,之後結婚,婚後常年與妻兒兩地分居,因怕失去兒子一直沒離婚,直到多年後又遇到陶蕊。
盛放
演員郭曉婷
盛茂林的小女兒。純真善良,個性張揚。本打算與男友結婚,卻突然遭遇男友恐婚而分手。一邊在面對感情上的打擊時,一邊又突然冒出來了二十多年未見的親生父親,給她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和打擊,同時也慢慢揭開了當年那場導致父母離婚的誤會的真相。
謝啟明
演員楊凱程
陽光帥氣的外科醫生,為人熱心腸,在上海機場偶然與盛放結識。回到北京幫助失戀的盛放走出陰影,同時也走進了盛放的生活。
演員 | 角色 | 備註 |
王志文 | 盛茂林 | |
徐帆 | 鄭婉頤 | |
藍盈瑩 | 盛開 | |
李泓良 | 羅耀輝 | |
何建澤 | 盛譽 | |
郭曉婷 | 盛放 | |
楊凱程 | 謝啟明 | |
艾麗婭 | 羅母 | 簡介 友情出演 |
幺依田 | 狄英 | |
黃勐 | 騰躍 | |
葛四 | 傅海濤 | |
李昊澤 | 竇寶 | |
崔鵬 | 周逸倫 | |
阮文濤 | 楊秉超 | |
苗苗 | 陶蕊 | |
姜瑞佳 | 金荷 | |
徐寶童 | 張連祁 | |
劉芊孜 | 覃媛 | |
王妍 | 胡楊 | |
趙毅 | 王朴 | |
劉慧 | 谷枚 | |
出品人 | 金娜、葉茂菁、薛繼軍、岳川江、米昕、景文重、梁英建、張紅艷 |
製作人 | 孫雯姬 |
監製 | 張育民、張馳、李珺瑋、鄒磊、陳共德、李耀傑、何亞璇 |
導演 | 王瑞 |
編劇 | 陳枰 |
攝影 | 仇雷 |
剪輯 | 王綱 |
道具 | 白春濤 |
選角導演 | 王小為、劉健、龍韋博 |
造型設計 | 納蘭英子 |
服裝設計 | 霍娟 |
燈光 | 王培峰 |
錄音 | 尹哲 |
劇務 | 楊長勇 |
一樹桃花開照片
曲名 | 作詞 | 作曲 | 演唱 | 備註 |
《為你盛開》 | 趙照 | 趙照 | 趙照 | 主題曲 |
為了扮演好劇中角色,上海演員
藍盈瑩學普通話,嘗試陶藝製作。
王志文和徐帆是中央戲劇學院的師生關係,但兩人卻是首次合作。
一樹桃花開劇照
一樹桃花開劇照
播出日期 | 播出平台 |
2017年2月3日 | 江蘇城市頻道 |
2017年3月22日 | 上海電視劇頻道 |
2017年4月29日 | 濟南新聞綜合頻道 |
2017年10月5日 | 天津衛視 |
2017年10月5日 | 深圳衛視 |
2018年1月17日 | 山西衛視 |
2018年8月18日 | 甘肅衛視 |
一樹桃花開劇照
《一樹桃花開》與單線敘事的電視劇“單打獨鬥”的相比,該劇將多元素合而為一,共同融合一個“只關乎愛,沒有恨意”的故事。該劇以飽滿的深情、濃郁的親情、各式的愛情全方位地展現了一個純情的“桃花源記”,它比陶淵明所塑造的烏托邦更可貴的是:重理想更重現實。(南報網評)
《一樹桃花開》不陷俗套,沒有出軌、小三、婆媳大戰那些家庭倫理劇中的老梗,靠的是接地氣、講小人物,以情動人。情節設置上,該劇不撒狗血,從老盛家一家五口切入,講述父輩與兒女們各自的人生經歷、情感糾葛。劇中形形色色的情感經歷跌宕起伏,家庭內部的親情動人悱惻,父母是樹榦,子女是樹枝,正如老盛家每個人的名字那樣,茂林盛開,最終迎來一樹的美好與燦爛。(新浪娛樂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