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元儒
斯元儒
斯元儒,男,浙江諸暨人,字翼聖。太學生,議敘登仕郎。道光二年(1822)七十歲,旌“五世同堂”。道光間建縣試考棚,輸二千金。奉旨准建“樂善好施坊”。
目錄
出諸暨城南,沿22省道來到風景秀麗東白山下,這是一片迷人的土地,有二百餘年歷史的千柱屋就蟄居在大山深處,群山環抱,綠翠掩映。
江南豪宅千柱屋
千柱屋又名“斯盛居”,建於1798年前後 (清嘉慶初年),為斯氏居所。千柱屋裡至今依然有人居住,多數為斯氏後裔,雖然各個家庭相對獨立,卻廊檐相接相合,互不隔離,像一座微縮的城池,走遍千柱屋的每一個角落可以“晴不見日,雨不濕鞋”。
千柱屋,因屋有千柱而得名,由斯元儒建造。
千柱屋坐南朝北,通面寬124米,縱進深60米,設有重檐式門樓5座,全部有石雕或磚雕作品進行裝飾,全系青石、磚雕製作,鐫刻人物、、山水圖案,皆形象生動逼真,極其精美。建築分佈5條縱軸線,3條橫軸線,為庭院式組群布局,總佔地面積約7400餘平方米。屋內廊柱林立,據說共有121間房間,1200多根柱子;門戶重重井然有序,千柱屋以正廳為中軸線,兩側分置8個四合院,辟10個天井,各院間以檐廊相通。千柱屋正廳門樓上鐫“於斯為盛”4字,門額四周用磚雕人物、山水、龍鳳等圖案裝飾。過門樓即為正廳,五架抬式結構。正廳兩側分設“叢桂堂”、“雙槐堂”、“福壽堂”、“仁壽堂”,均用青石鐫刻楷書堂名鑲嵌於壁上。今尚保存有“孝廉方正”、“彤管重輝”、“一枝挺秀之軒”、“石澗聽松之館”等匾額多方。正廳照牆上有《百馬圖》磚雕。用21塊長0.34米、寬0.30米的青磚浮雕拼幅而成,總長7.04米。整個畫面錯落有致,匠心獨具。
千柱屋的建築格局是典型的中國封建禮法和家族制度的體現,門戶各自獨立,整體卻是一個大戶人家,有“小家”的私密,更有“大家”的融洽,整個千柱屋被一種精心安排的和睦氣氛包圍著,雖然當時也有尊卑、長幼、男女、主僕之間的區分,但同在一個屋檐下的現實,使得處於封建倫理道德中的人們更看重宗族的團結和族人間的友善。
“唐虞之際,於斯為盛”
千柱屋正廳門樓的門楣上雕刻著“於斯為盛”4個九疊篆書字,取自孔子的《論語》“唐虞之際,於斯為盛”,意為由此而興盛,並且巧妙地將自己的姓氏融合進去,寓意深遠。
“於斯為盛”4字為北寧書畫家米芾手跡。米芾,字元章,自號襄陽漫士、海岳外史、鹿門居士。其先祖籍太原,遷居襄陽,后定居潤州(今江蘇鎮江)。宋·庄季裕《雞脅篇》記,他的母親本是一個產媼,因經常出入皇宮,勤懇辛勞,朝廷就補米元章為殿侍,后登進士第。米元章一生仕途平淡,曾知雍丘縣、漣水軍,以太常博士知無為軍。徽宗立書畫學,召為博士,擢禮部員外郎,出知淮陽軍。他性情怪異,書畫雙絕,中年“顛”“痴”,晚歲學禪。米芾與蘇軾、黃庭堅、蔡襄稱為北宋四大書家,不同程度皆濡染佛禪以蘇黃為最,但真正看得破、放得下成就正果的卻是有潔癖、有書畫癖、有硯石癖的米芾。黃庭堅雖然亦學佛有成,但其擺脫塵俗、灑脫自如之禪風遠不如米芾,蘇軾當然更在其次了。
米芾著有《書史》和《海岳名言》兩部書論。
筆峰書屋
從千柱屋后拾級而上約數百米,有“林泉之勝,甲於一邑”的筆峰書屋,是斯元儒為本家子弟研讀聖賢著作而建,後來也一度成為本村的小學。光緒《諸暨縣誌·坊宅志》載:“筆峰書屋,在松嘯灣之麓。襟山帶水,曲折幽邃,門前曲池,紅蓮盈畝,夾路皆植紅白杜鵑,月季玫瑰,桃杏梅柳,燦爛如錦,山上雜種松竹。有三層樓,朝揖五老峰。又有小池,水從石龍吻中噴出。林泉之勝,甲於一邑”。《志》中所載,今天絕大部分依舊存在。書屋門前有盤槐兩株,枝幹老態龍鍾,曲虯橫卧,一若青獅,一若白象,皆為不可多得之古樹名木,頗具觀賞價值。屋前古木參天,雖經歷滄桑歲月,依然蒼翠欲滴,生機盎然。作為斯氏後裔的私立學校。雖然面積尚不及千柱屋的十分之一,但正是因為有了這個書屋,斯宅人“耕讀傳家”的傳統理念才能有了現實的載體。
通往筆峰書院的道路兩旁,紫薇、龍柏、石楠等名貴花木成蔭,蒼翠欲滴,生機盎然,離書院約50米,有兩株巨型羅漢松,書院前又有兩株盤槐,左如獅,右似象,花木層層相疊,平添了一份幽謐。寧謐中傳來琅琅的讀書聲,呼應著遠處飄來的悅耳泉聲,或許還有悠揚的晚鐘聲若隱若現。面對著淡淡的月色鋪散在蒼涼的書院上,或許,斯元儒許下了一個莊嚴的心愿,從而在靈魂的內核刻下最深沉的痕迹,要讓子孫萬代好好讀書。
筆峰書屋與千柱屋同時建造,是斯家專門為子孫讀書而建的家塾。教室設在樓上,據說早先沒有樓梯,學生到教室上課須從竹梯爬到樓上,讀書時則撤掉竹梯,直至放學。學生白天讀書時是不許下來的,目的是讓孩子們心無旁騖,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心只讀聖賢書。由此可見斯家對讀書的重視,由此可見斯族先賢的良苦用心。現在書屋已有了樓梯,那是後來建造的。
華國公別墅與諸暨第一所現代學校
華國公別墅,始建於清道光庚子(1840)年十二月,西南朝向,共3進,面闊一致,三開間。總佔地面積1800餘平方米。前進門廳石砌門框,其上有石制門額,橫鐫“華國公別墅”正書大字。為清代經學家俞樾所書。門廳前道地外側有一半月形池塘(泮池)。門廳通面闊13.3米,進深3.8米,屋架抬梁式,前槽築卷棚頂,屋頂硬山造。第二進為中廳,內槽五架抬梁,前槽用卷棚頂,造作講究。檐柱牛腿飾刻人物走獸,小巧精緻。檐檁雕琢“雙龍戲珠”圖案,栩栩如生。中廳三開間,進深10.4米,兩側山牆內壁上,仍保留有清代光緒年間在華國公別墅求學弟子的捷報10餘件。第三進為後廳,進深11.9米,屋頂硬山造,工藝稍遜於中廳、前廳。各廳之間以天井相連,用石板墁地。主體建築兩側設有配房。此處“別墅”一詞,實為“家廟”(香火)之雅稱。因地處象山之麓,故於光緒三十年(1904)改為“象山民塾”。
1840年,當英軍的炮聲炸開中國近代史慘烈的第一頁時,在筆峰書屋不遠處聳立起另一座家塾:華國公別墅。這是一座集家廟和學塾於一體的混合建築,這樣的建築在國內極為罕見。而今華國公別墅也成了國家級重點文保單位,保存完好。
華國公別墅主人斯華國“酷好讀書,富而能教,見文士極相欽重,待塾師甚重禮節”,乃斯姓俊彥,斯華國的子孫繼承了華國公的重教之風,代代相傳。光緒三十年(1905年),清政府廢科舉,興新學,結束了自唐以來的科舉取士和自明以來的八股科考制度,華國公後人、曾在四川、湖北當過知縣的斯仰止等出於“保國在革命,革命在儲人,儲人莫重於鄉學”的卓識,去職回鄉,改象山學塾為象山民塾。學塾民塾一字之差,性質迥異,前者為家族學校,後者面向大眾,一字之改,歷經千百年的私塾一變而為新式學堂。光緒三十一年,改為斯民小學堂,這是諸暨第一所現代學校,學校開風氣之先,實行男女同校。
1917年,斯仰止的兒子斯耿周從日本留學回來,父子聯手發起建造新校舍,建造新校舍,造學校要用大量的木材,發起者們看中了祖墳上的大樹,但要砍祖墳上的樹卻不容易,馬上遭到族中人的強烈反對。於是他們便以造祖先祠堂的名義勸說族人,化阻力為助力,砍了祖墳上的樹木,建造了學校。因此,學校主樓正中供奉的還是歷代祖先的牌位,牌樓式石板校門上的石刻匾額“漢斯孝子祠”為清末資產階級改良派領袖康有為所題的,足見斯民小學在當時的地位。
漫步斯宅,面對山村重教的歷史,書香縷縷撲鼻而來。有對教育如此重視的斯姓先賢,有如此悠遠瀰漫的書香環境,歷代斯家子弟便在這世外桃源得其所哉,安心讀書,紛紛成才:
蔣鼎文(1895-1974),國民黨陸軍二級上將、原西安行營主任兼十戰區司令長官、陝西省主席。1905年就於象山私塾;
斯霞,第五屆全國人大代表、江蘇省勞動英雄、全國“三八”紅旗手、原南京市教育局副局長、著名兒童教育家;
斯孝坤,台北諸暨文教基金會董事長、浙江海外聯誼會常務理事先生;
斯行健(1901-1964),號天石,中國古植物學家。1926年畢業於北京大學地質系, 1931年獲德國柏林大學博士學位,1949年後任中國科學院南京地質古生物研究所研究員,兼任南京大學教授,1951年起兼任地質古生物研究所所長。1954年當選為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1955年任中國科學院地學部委員。他是中國古植物學的主要奠基人,畢生從事中國各地質時期植物化石的研究,共發表過119篇論文,出版了16冊論著;
斯杭生,江南造船廠總工程師;
斯蘭馨,斯民小學首任校長,舉人,後到北京郵傳部(相當於交通郵電部)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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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祥居
發祥居,因門廳有“長發其祥”門額而名,俗稱“下新屋”。建於清嘉慶七年(1802年),為斯元儒胞兄元仁的住宅。坐北朝南。東西寬59.4米,南北深 54.80米,佔地面積3255平方米。平面以中軸為中心,作對稱式布局,中軸建築三進,依次為門樓(屋)、大廳和座樓。左右兩側設東、西廂樓,邊門出入。東、西廂樓與中軸各進建築,既以廊軒互為貫通,又相對獨立,形成半封閉院落的格局。發祥居設計技藝獨特,布局合理,造作講究,其木雕工藝精細,手段多樣,題村內容豐富,間綴以磚雕與石雕,整座建築猶如雕刻殿堂。
有關斯元儒的傳說
斯元儒發跡
俗話說,“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相傳,斯元儒常行船到無錫、太湖做茶葉、桐油、木材生意,有一次,船在太湖遇到強盜,因無現錢只得留下貨物,並從一小頭目處討得一“小元寶”作為回家路費。途中用餐,用元寶結帳,店家無法找開,正為難之時,斯元儒看到鄰桌有一滿臉鬍鬚的大漢也在用餐,吃飯時不時用金鉤將鬍鬚掛起,十分好奇,便把他的飯錢也一併結了,並加緊趕路回家。那胡佬聽說他的飯錢已有人結清,好生納悶,叫店小二找回斯元儒,見斯元儒身高八尺,方面大耳,頓生好感,親切交談,言語投機,相風恨晚,一拍即合,結為拜兄弟。原來此人便是太湖強盜頭子金鉤胡佬。第二天,斯元儒起身告辭,返回斯宅。幾月後,斯元儒又裝貨至太湖,遇到強盜,於是大叫一聲:金鉤胡佬是我大哥!強盜跪地求饒,併火速通報,金鉤胡佬聞聽大喜,擺宴接風,敬酒洗塵,並把搶來的送紅糖100袋送給斯元儒。回家打開一看,每代紅糖內都有金條一根。從此,窮山溝里有了大財主,也就買山買田,建造了千柱屋。
斯元儒買岩石
一次,斯元儒去嵊縣青石坑,看中了當地一座山,與主人商定,以一百二十塊白洋成交,約定日期辦理具體手續。青石坑的一個財主知道后,找到山主,以山賣給外人,這不等於出賣祖宗為由,出一百五十白洋也要購買此山,山主有些為難。財主稱霸一方,誰敢得罪?於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斯元儒第二次來到青石坑,山主為難地說了來龍去脈。可斯元儒大度地表示生意不成人情在,並說想賣山上的石頭,斯元儒把一百廿白洋放到了桌上,弄得山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天下竟有這樣的交易消息不脛而走,十里百里傳得沸沸揚揚。“斯宅的斯元儒真是豪爽,我們嵊縣人的石頭也賣了好價錢”“斯元儒說一不二,他的話可以當錢用”“有山就該賣給斯元儒,此人值得交往”靠近斯宅的嵊縣人紛紛跑到斯宅,主動登門拜訪,把自己的山賣給斯元儒。並且,嵊縣人的脾氣同諸暨人非常相象,他們最講究的是意氣相投,而對錢財看得比較淡漠。所以談價錢的時候真格有趣——往往是斯元儒出高價,嵊縣人要低價,討價還價爭論不休,難怪不知內情的人越聽越糊塗。
日復一日,連片的山林陸續歸了斯元儒。青石坑財主眼看自己那座山將成孤島,只好曲里拐彎也賣給了斯元儒。這樣一來,斯元儒“十灣十壠”的版圖終於完整無缺。
俠客報恩
斯元儒豪宅恢弘,家財萬貫,聲名遠播。有一位俠士,本與斯元儒毫無芥蒂,只因嫉恨斯元儒名頭太響,存心發難,給點顏色看看。一日,趁著人跡混雜,俠士進了千柱屋。整座大院轉個遍,發現處處看守甚嚴,光天化日之下根本無從下手,只好等到晚上再說。天將擦黑,見四下無人,縱身一躍,離地數丈,悄無聲息躲進了“鱉殼”。“鱉殼”是鄉人的俗稱,位於“百馬圖”前面的大廳上方,上為卷棚,下由方磚鋪底,呈半圓形空間,隱身其中,空寬有餘。時值夏季,鱉殼內悶熱異常,蚊子輪番造訪,真難為了這位自討苦吃的俠士。更鑼敲響子時,俠士見時機成熟,向下一跳,好似羽毛落地,舒展筋骨,準備探尋寶物了。不好,剛才漆黑一團的宅院剎時燈火輝煌,到處是走動的族人。俠士大驚,折回身子,一個旱地拔蔥飛回鱉殼。側耳凝神,並無半點聲息,向下張望,哪有一絲燈光,稍待片刻,俠士再次躍下,不想舊景重現,燈火通明,人聲嘈雜,只能悻悻返回鱉殼。如是再三,白白折騰了一夜。
探囊取物落空,只得從長計議。第二天,他混入人群,施展雕蟲小技,把東廂西房的桂圓一次次帶進鱉殼,老鼠搬香火,足足積攢了幾籮筐。這物事既可填肚,又有營養,看誰熬得過誰。
夜深人靜,俠士故伎重演,可就是脫不開那個“怪圈”:只要他躲進鱉殼,千柱屋內萬籟俱寂,黑燈瞎火,而一旦下地,頃刻人如穿梭,燈似繁星。這可難了。此來目的不在殺人越貨,寶藏只可巧取,不可豪奪,如此難題,何以破解?……長話短說,怪事演繹了七天七夜。
翌日清晨,俠士迷迷糊糊中聞到了一陣陣誘人的香味。從磚縫往下瞧,斯元儒親自指揮,正在擺放一桌豐盛的酒宴。嘿,千柱屋正門洞開,四周通道纖塵不染,設宴中廳,內眷迴避,這等排場,來者一定非同尋常,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請的何等人物。
山珍海味一應就緒,斯元儒摒退家人,深深作揖:“梁上君子,請用便飯。斯某多有失禮,萬請海涵。”他請的是我?俠士自以為行蹤詭秘,豈料百密一疏,磚縫中不時散落的桂圓末屑早已泄露天機。一出掩耳盜鈴謝幕,無奈中只好跳將下來,面紅耳赤站到斯元儒跟前。斯元儒似乎全然不覺對方窘態,大禮讓座,恭恭敬敬待如上賓。
酒足飯飽,斯元儒婉言打聽,俠士不肯道出自家身世,聽口音彷彿住在諸暨與嵊縣交界一帶。斯元儒不再發問,叫家人取來十五兩白銀,交到俠士手裡,說是權當見面薄禮,不成敬意,今後有何難處,儘管開口,斯某一定效力。又執手相送,行半里地,直至干兔嶺上。臨別,俠士哆嗦嘴角,只說了一句“多有領教,後會有期”,便飛步而去。
斯元儒回到家裡,八仙桌上端端正正放著一包東西,打開一看,竟是剛才送給俠士的十五兩銀子家人嘖嘖稱奇,斯元儒若有所思。
打那以後,偌大的千柱屋,連小偷小摸的事情也逐漸絕跡。開始時候,有幾個小蟊賊作祟,不是傷了腳骨,就是斷了手臂,於是傳言紛飛,說斯元儒家產有神靈保佑,誰也覬覦不得。內中真情,看官必定明白,全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位俠士當了保護神。
俠士仗義報恩,還為斯元儒立了一樁奇功,此為斯元儒於冤家對頭處親耳所聞。距千柱屋不遠有一惡人,看不得斯元儒家業一天比一天興旺,竟然施出了一條栽贓毒計。月黑風高之夜,他將一具屍體背到千柱屋,倚在正中大門外,滿以為只要天亮有人一喊,人命關天,官司纏身,斯元儒跳進黃河洗不清,好日子該到頭了,好在惡人行徑沒逃過俠士鷹眼。俠士追至惡人老窩,本想送回屍體,還治其身,但念及活人雖然有罪死者卻屬無辜,冤魂橫遭蹂躪於心不忍,遂決定事分緩急,先行安頓死者,再去教訓惡魔。他將屍體挾至荒丘,跪拜告罪,培土下葬;隔數日,書就“少行惡事”紙條一張,飛刀插在惡人門首。且說那位惡人,幾天下來,見千柱屋風平浪靜,並無官兵半個身影,終日內心發虛,魂不守舍。早起開門,猛見字條,猶如判官索命,當即癱倒在地,一病不起。
斯元儒聞知鄉人染疾受困,大發慈悲,屢屢登門探望接濟。惡人神經錯亂,瘋瘋癲癲中道出事情來龍去脈,驚出斯元儒一身冷汗。不幾日,惡人在狂亂中氣絕身亡。 (斯學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