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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本
話本
說話人演講故事所用的底本,是隨著民間說話技藝發展而來的一種文學形式。話本是宋代興起的白話小說,用通俗文字寫成,多以歷史故事和當時社會生活為題材,是宋元民間藝人說唱的底本。今存《清平山堂話本》、《全相平話五種》等。宋代“說話”(說書)人的底本。也稱為“話文”或簡稱“話”。
(1).宋代以來說話藝人說唱故事所用的底本。
如《京本通俗小說》、《清平山堂話本》、《全相平話五種》等。
(2).指說唱的故事。
元 汪元亨 《沉醉東風·歸田》曲:“千古興亡費討論,總一段漁樵話本。”《醒世恆言·兩縣令競義婚孤女》:“今日說一段話本,正與 王奉 相反,喚做《兩縣令競義婚孤女》。”
(3).引申指曲折離奇的事情。
《警世通言·白娘子永鎮雷峰塔》:“不在姐夫姐姐面前說這話本,只得任他埋怨了一場。”
參閱 宋 灌圃耐得翁 《都城紀勝·瓦舍眾伎》。
(5).猶話柄。
《剪燈新話·牡丹燈記》:“燈前月下,逢五百年歡喜寃家,世上民間,作千萬人風流話本。”
周朝已經出現講故事的說唱文學,如《荀子·成相篇》一文,被認為是當時民間的講唱文學。三國時代已經出現過“徘優小說”,將表演與說唱於一體,可能是說話藝術的雛型。唐代“說話”已在宮庭中流行。話本小說到了宋朝達到顛峰,宋朝的話本能興盛發展,其原因主要有兩大主因:
• 文言小說的沒落
唐代傳奇是文言小說的高峰,但到了宋代,通俗文學已普遍習慣用白話文體創作,以白話文為主體的話本便趁勢興起。
• 說唱藝術的繁盛
宋代流行的娛樂──“說話”,原意即為講故事,又加上唐代變文的影響,有說有唱,詩詞說論兼具,由於此一表演的興盛,其內容的原稿底本自然受人重視。
話本是“說話人”說話所依據的底本,原只是師徒的“說話”的書面記錄。並不是讓人看的書面著述,原為口語體,現改編成可供閱讀的話本小說了。隨著宋代城市經濟的發展,城市居民的結構也發生了變化,不僅有眾多的官吏和士兵,還聚集著大量的商人和工匠,形成了一個新的市民階層。各種民間伎藝都向城市匯合,以適應新的城市居民的文化需要。北宋東京、南宋臨安等大城市裡,有著數十座稱為“瓦舍”或“瓦子”的綜合性的遊藝場,每座“瓦舍”中,又有若干座“勾欄”(類似後代的戲院),分別上演雜劇、諸宮調和“說話”等各種伎藝。南宋時,“說話”通常分為“小說”、說經、講史和合生四家。
“小說”又稱“銀字兒”,專講短篇故事,題材非常廣泛,舉凡愛情、公案、神怪,以及歷史故事等,幾乎無所不包。“小說”題材包括胭脂、靈怪、傳奇、公案等,現存45篇。
說經,包括“說參請”、“說諢經”,專講宗教故事。說經,其原意是演說佛書。今存的宋元說經話本,只有無名氏的《大唐三藏取經詩話》。這部作品,卷末有“中瓦子張家印”款一行,或斷為宋刊,或疑為元刻。至於“詩話”一體,王國維在所作“跋”語中說:“其稱詩話,非唐、宋士夫所謂詩話,以其中有詩有話,故得此名。”
《取經詩話》全書分上、中、下三卷,名卷分若干段,數量不等,凡17段。每段均有標題;其末尾必有詩一首或二、三首,總括該段故事內容,揭示佛法無邊、信佛則逢凶化吉的宗旨。就“詩”與“話”的關係看,“話”是主體,演說蘊含佛理的故事;“詩”是一種輔助手段,便於聽眾或讀者加深對故事的理解。
《取經詩話》敘述唐僧一行六人,往西天求請大乘佛法。上路不久,遇見一“白衣秀才”,自稱:“我是花果山紫雲洞八萬四千銅頭鐵額獼猴王。我今來助和尚取經。”於是,取經隊伍由六人增至七人,但除唐僧、猴行者外,其餘諸人並無名姓稱謂。猴行者神通廣大,已成為故事的主角。各段故事有詳有略,其中不乏精彩的片段。如“過獅子林及樹人國第五”,講師徒一行進入樹人國,唐僧命小行者去買菜,小行者被人用妖法變作驢子,猴行者前往解救,將作法者的妻子變作“一束青草,放在驢子口伴”。兩相鬥法,結果,作法者不敵猴行者。又如“過長坑大蛇嶺處第六”講猴行者降伏白虎精,描述生動,情節奇異。然而,因是“說經”的緣故,有些地方顯出深厚的說教意味,如“入香山寺第四”,稱蛇子國的大蛇小蛇皆有佛性,故它們“見法師七人前來,其蛇盡皆避路,閉目低頭,人過一無所傷”。這樣的情節,平淡呆板,了無趣味。總之,《取經詩話》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說經話本的風貌,也反映出中土文化與印度佛教文化的交流、融會的情況。
講史,專說歷史故事。“講史”是演義歷史小說,篇幅比小說話本長,是中國長篇小說的開端,現存《大宋宣和遺事》和“全相平話五種”——《武王伐紂平話》《七國春秋平話》《秦並六國平話》《前漢書平話》《三國志平話》。
合生,也作“合笙”,滑稽而含玩諷的稱“喬合生”。有人認為可能是兩人演出,一人指物為題,一人應命說詠,據說與起令隨令相似,形式靈活,似乎並無故事情節,近似現代的相聲。此外,還有“說諢話”(說逗笑的話)、“商謎”(猜謎)。由於合生、說諢話和商謎等無話本傳世,其演出形式與作品內容已無從確知。
宋、金、元、明時代,話本代表一種特殊的敘事性作品的體裁,既包括傀儡戲、皮影戲及各種講唱藝術的底本,又包括講唱藝人口頭創作成果的記錄整理本,同時還包括按照講唱藝術格式編寫的通俗讀物。總之,話本一詞應用的範圍相當廣泛。
如元稹詩注所說的《一枝花話》和敦煌寫卷《廬山遠公話》、《韓擒虎話(原卷寫作“畫”)本》。話本(見宋元話本)在宋代逐漸盛行,開始有刻本流傳。話本一般指小說、講史、說經等說話人的底本,但傀儡戲、影戲、雜劇和諸宮調的底本,也稱作話本(據《都城紀勝》及《西廂記諸宮調》)。後來還有人把明清人摹擬話本而寫的短篇白話小說也稱為話本。又有人只把小說家的底本稱作話本。話本多數以敘說為主,中間穿插一些詩詞,也有以唱詞為主的。明代人則稱為評話或詞話。元代以前的話本留存不多,講史家的話本一般稱作“平話”,如《新編五代史評話》等,傳世的還有《大宋宣和遺事》、《五代史平話》、《全相平話》;小說家的話本多稱作“小說”,如元刻本《新編紅白蜘蛛小說》(現存殘頁)和清平山堂刻本的《六十家小說》等,見於記載的篇目達一百四十多篇,現存不過二三十篇,散見於《京本通俗小說》、《清平山堂話本》諸書。還有稱作“詩話”的,如《大唐三藏取經詩話》。話本本來是說話人演講故事的底本,往往只是略具梗概的提要,編印成書,就成為一種通俗讀物,形成一種特殊的體裁和風格,代表中國白話小說的一個發展階段。明清人摹仿話本體裁而寫作的短篇白話小說,近人稱為“擬話本”;講史類的作品則稱為“演義”。
話本的語言以白話為主,融合部分文言,間亦穿插一些古典詩詞。作為一種新的文學體裁,語言生動、潑辣,富於表演力,作品的主角多為手工業者、婦女、市井商人等,為新興的市民階層所喜聞樂見。對後代的通俗文學和戲劇、曲藝等產生了很大的影響。魯迅說:“這類作品,不但體裁不同,文章上也起了改革,用的是白話,所以實在是小說史上的一大變遷。”
從上古時代開始,廣大民眾就利用勞動的餘暇時間,口頭講述神話、傳說與故事,以滿足文化生活的需要。公元八世紀的唐朝中期,隨著城市人口的增加,在民間敘事文學的基礎之上,陸續產生了一些講唱藝術。唐朝講唱藝術有講經、論議、變文、說話、俗賦、詞文等,每一種都形成了特定的體制。其中「說話」一詞乃是講故事的意思,這種藝術形式以散說與念誦為主,以歌唱為輔,後代稱做「說書」。
現在不少人籠統地把講唱藝術稱做「說書」(或稱「說話」),但嚴格說來,說書只是講唱藝術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另外還有些單純唱曲的講唱藝術,不能納入說書的範圍。
據現存文獻,"話本"一詞最早出現於唐《韓擒虎話本》,該文篇末有“畫本既終,並無抄略”之語,有學者據此認為“畫本”即“話本”,“畫”“話”系同音假借;也有學者認為“畫本”一詞中的“畫”在唐宋時為圖畫之意,因後來說唱文學擺脫變文的影響不再配圖時,“畫本”一詞就轉化為“話本”了。然“話本”一詞至今仍未有較為統一的意見。而文體意義上的“話本”“擬話本”概念,最早是由魯迅先生提出來的。
參考資料:
羅筱玉:《宋元講史話本研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宋元時代的講唱藝術,枝繁葉茂,蔚為大觀。廣大群眾聆聽民間藝人講唱之餘,還希望藉助書面形式閱讀這類故事。
於是,一些下層文人把藝人所講的故事內容記錄下來,並整理出版,像《碾玉觀音》、《錯斬崔寧》一類話本,就可能吸收了講唱藝人中「小說家」的創作成果。
其他的取材來源
還有一些下層文人,按照講唱藝術的格式,改編史書、文言小說或其他前人著作,如話本《老馮唐直諫漢文帝》取材於《史記??馮唐列傳》;話本《藍橋記》則是唐代文言小說《裴航》的刪節本。另外,像《西湖三塔記》、《刎頸鴛鴦會》、《花燈轎蓮女成佛記》等話本,則可能來源於陶真、鼓子詞或寶卷。
總之,「話本」是由講唱藝術衍生出來的一種文學體裁,它與講唱藝術一脈相承,並且保留著十分清晰的講唱藝術痕迹。
中國通俗小說的萌芽
中國文言小說以唐傳奇文為成熟的標誌。而中國通俗小說則形成於宋、元、明時代,但其起源可以追溯到唐朝中期。敦煌遺書中的《廬山遠公話》、《孔子項托相問書》、《葉凈能詩》、《李陵蘇武執別詞》,以及原題已經佚失的韓擒虎故事、唐太宗入冥故事與秋胡故事等,應當看作是通俗小說的萌芽。
通俗小說的先驅
明朝嘉靖年間以前出版的宋元短篇話本,包括《紅白蜘蛛》以及《六十家小說》中的宋元作品,雖然從總體上看還相當粗糙和幼稚、不成熟,但已完成了從民間藝人口頭創作向文人書面文學的過渡,它們乃是短篇通俗小說的先驅。
《京本通俗小說》與《三言》中的宋元作品,已經由明朝文人作了較多的加工潤飾,描寫很細緻,人物個性鮮明而充實,甚至有了單獨的環境描寫與心理刻劃。這些作品包含著文人較多的獨立創作成分,它們與明朝後期產生的短篇話本相似,可以稱作成熟的短篇通俗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