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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墜子趙派創始人
- 上海閔行區浦錦街道工作委員會委員、副書記
- 天津桂發祥十八街麻花工程師
- 《驚濤拂雲錄》人物
趙錚
《驚濤拂雲錄》人物
趙錚,乃是扶蘭 《巫山傳》系列之《驚濤拂雲錄》中重要角色,乃趙宋宗室,世襲王位,受封於宣州,因著趙宋宗室多文弱,唯有宣王府歷來講求精習武藝,搜羅天下武林中奇才傑出之士,故宣王負著統領江東白道武林、專司剷除各地強橫勢力之職;也正因為宣王府身負如此重任,朝廷才打破王位世襲不過三代的慣例,特旨准許宣王府的王位再襲一代。
趙錚襲位時不過二十齣頭,首次遇上的對手便是橫行一時的天目山五禽門掌門吳常。五禽門本來就介於邪正之間,與宣王府不甚契合,後來又出了一個號稱天下無敵的掌門吳常,與白道武林積怨頗深,最後被趙錚擊殺。這位年輕的宣王,也就此完全確立了他的聲望與地位。此後二十餘年中,宣王的聲名更是遠達中原漠北,連南洋高麗乃至日本的客商或國使來江東,也要問一問宣王的情形。
姓:趙【宋朝國姓】
名:錚
性別:男
年齡:已過知命之年
子女:雲夢【唯一倖存下來的女兒,其餘皆夭折】
養女:趙可
女婿:唐廷玉
身份:受封於宣州,世襲王位的宣王
重任:統領江東白道武林、專司剷除各地強橫勢力之職
平靖東海
宣王領旨之後,花了一年的時間來秘密籌備此事。
他確定的計劃簡單而有效,就是以姑蘇趙府的船隊為誘餌,引出東海王加以剿殺。
交戰之後,東海王才發現,此次海戰,竟是由宣王親自統領,摩下集中了江東武林的精英。
趙府的海船已由太湖天機府改裝,天機老人設計的可以迎八面來風的主帆使趙府的船隊在東海王出現之後能夠逆風而行搶佔了上風;常州霹靂堂弟子在海面上鋪下了裝滿石脂水的竹筒,以火流星炸裂竹筒引燃了石脂水,將東海王的船隊困在火海之中,即使東海王見勢不妙也無法及早逃脫,只能一戰求生;會稽試劍廬此次帶來了相傳數代的上百件神兵利器,東海王屬下所用的銳利無比的倭刀倭劍,再不是所向披縻;大宋最出色的水戰家族臨安史家是進攻東海王的主力;負責守船的則是長於防守的天目山落霞寨宮家;池州白鶴庄的神箭手守在高處,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諸葛神弩射出來的暗箭更是激戰中的人難以防範的,因為有了這批神箭手,令得東海群盜連奪路而逃都極其困難;宣王府的侍衛與九華山太乙觀的弟子因輕功較好而負責來往接應,截殺東海王這邊的高手。
海面上濃煙蔽天,旗艦望樓上,宣王與副帥史老太爺並肩而立。
其時已經年過五十的宣王,一眼望去仍如盛年時一般英挺俊朗,微微湛藍的眼睛,如海水一般明亮而浩瀚。海風獵獵,望樓上的“趙”字大旗在風中亂舞,宣王那高挺筆直的身形卻屹立如山,彷彿是驚濤駭浪中的崖岸,不言不動,卻給所有倚靠這崖岸的人以堅不可摧的信心。
宣王雖是主帥,實際指揮作戰的卻是富有水戰經驗的史老太爺。史老太爺發須已白,但精氣飽溢,指揮若定,依稀仍是當年縱橫於長江之上的水軍統帥。
宣王注視著浴血廝殺的雙方,不易察覺地嘆息了一聲。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遇上東海王這樣的勁敵,再高明的戰略也很難避免己方的大量傷亡。經此一戰,既便能夠全殲東海群盜,江東武林付出的代價也嫌太大了一些。
隔了火光與濃煙,宣王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戰場,忽然“咦”了一聲,指著東南方向說道:“截住那三艘船!”
誰也沒有料到東海王會選取高手雲集、防備森嚴的旗艦來進攻,措手不及之下,已被東海王突破兩道防線、殺到了旗艦之下。
史老太爺對宣王的問題避而不答,令旗揮動,將己方的精銳都集中到旗艦周圍來截殺東海王。
激戰一天,東海王最後死於宣王府的侍衛手中,他的部下與前來祝壽的同道好友也大部戰死,方圓十裏海水盡紅。
黯然無繼
宣王凝視著海上冉冉升起的明月,默然出神。
東海王將重建東海霸權的希望放在他的女兒與弟子身上。以東海王的眼光與閱歷,這個希望不可能是一廂情願的空想。他的女兒與弟子,只怕將來定非凡品。
赫赫揚揚的宣王府,又將由誰來繼承這百年基業?
宣王不由得想到他那些早夭的子女。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一個孩子能夠逃過命運的魔掌,無論他如何英雄了得,都無法庇護自己的孩子。
而宣王府中已經多年沒有新生嬰兒的啼哭了。
史老太爺諸人默默仰望著宣王孤獨的背影。
然而他們無能為力,只能這樣無限同情地仰望著那高不可及的背影。
激戰東海
宣王在等風。雲夢在等什麼?
四下里一片不安的寂靜,彷彿暗含著暴風雨來臨之前那種煩悶、燥熱的涌動。當淡淡的紫氣自雲夢面上騰起,薄薄的白霧瀰漫在宣王周身時,眾人才發覺他們已經開始了決鬥,人群中那股暗暗的騷動轉而變成了專註的凝望。
唐廷玉不由嘆了口氣:“紫雲回!這是巫山神女當日也未曾達到的境界!”
宣王選擇在軟橋上決戰,本是希望藉助軟橋上無從著力的限制,只比拼輕功、劍術與拳腳,縱使雙方有所損傷,也只不過限於外傷,只要避開致命之處,便易於醫治;在唐廷玉明白了宣王此舉的明智。這些日子以來,雲夢的內力似乎更見精深,一旦成比拼內力之勢,騎虎難下,恐怕宣王即使取勝也會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雲夢自己則更有可能重創不起。
雲夢的眼睛幽黑如千尺深潭,能吸住所有的光線,卻吸不住宣王那大海一樣浩瀚的心靈所折射的目光。
而顫巍巍無從著力的軟橋,令得她很快發現,自己先發制人、試圖以紫雲回鎖定宣王心神的作法並不明智。
日稍斜,風漸起,徐徐地卷過曠野,卷過江水。
他們幾乎在同時縱身出掌,雲夢的小擒拿手鎖向宣王的腰眼,宣王的大力鷹爪抓向她的琵琶骨,在中途變招敵住對方,身形滴溜溜一轉,隨即分開。
風吹,水流,船動,綢橋微微搖擺著。白衣在橋上翩然翻飛,若一對戲舞的巨蝶。宣王的步履一如素日,行雲流水,萬事萬物盡在他不經意的揮灑中,大袖漫卷,捲起層層氣浪;雲夢遊走閃避,左手拂雲,右手浴日,要將袖影撕碎。
望著他們映在碧空中的身影,眾人心馳神往,幾乎已忘記了這是勢不兩立的決鬥。
風漸大,船上旗幟獵獵飄動。
雲夢的眼中神采燦燦,驀地一聲長嘯,清如鳳吟,嘯聲中驚魂劍已出鞘,划然破空。
宣王的臉色驀地大變。雲夢使的竟是追風十八式中的起手式“清風徐來”!
唐廷玉的臉色也是大變,他慢慢地抓住了船欄,穩住身形,竭力不讓別人看出他心神的莫大震動。
他絕沒有想到,雲夢所想到的破解之法,竟然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宣王臉色雖變,應變卻絲毫不緩,一揮手,游龍劍帶著錚錚龍吟破鞘而出,迎了清風緩緩出劍。
舒緩的清風,隨劍而生,遇劍而沒。然而餘韻入長安,仍吹得滿城盡帶黃金甲。麗日當空的正午,一霎間涼風颼颼,彷彿黃巢在西風中高唱菊花詩時的慷慨激昂的悲壯之氣,穿透時光輻射到了今日的江上。
雲夢迴旋伏身,再次出劍;宣王略略扳回了先機,幾乎與她同時出手。劍氣相撞,化成無形的碎片,有如捲起一地碎金,在碧空中飛飛揚揚,絲絲點點,儘是離人淚,被風吹散,撲向離別人。
觀戰的人群身不由己地向後退縮,以免迎上刺人肌膚的絲絲劍氣。那樣眩麗,美得讓人不忍移目的劍招,卻有著無盡的灼人的威力,就像是燦爛的太陽。
劍氣割裂的片片白衣,紛飛如花。
宣王與雲夢如兩隻大鵬鳥徐徐落下綢橋,雙劍在空中頻頻交擊。腳尖才一點上橋面,雲夢即刻挺劍向前急沖,閃電般刺出三劍,分取宣王上中下三路,一心要將宣王逼退,重新奪回先手。
閃電三擊,虛虛實實全在於一心運用。
宣王不退反進,手腕一抖,亦刺出三劍。
眼見得他們已成同歸於盡之勢,人群不由一陣驚呼。但云夢刺中的是宣王的劍尖。劍身顫巍巍曲成一道銀虹,映了碧空,煞是好看。人群在聲叫好,紛紛將吊著的一顆心放下來。
唐廷玉的手心裡捏了一把冷汗。他知道這一式宣王冒了很大的風險,稍有差錯,兩人的身上都會留下致命的傷口。如果換了自己,只有儘快閃避。但宣王不能退,一退,便徹底失去了先機,即使不敗,也再無取勝的機會;而今日一戰,宣王是不能不勝的。除了宣王,他想不出還有誰能接得下這真如閃電一般迅猛快捷、一往無前的三劍。
綢橋上的兩個身影,籠罩在白紫相間的霧氣中。
烏雲自天邊湧來,江水嗚咽,陽光一點點地黯淡。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是宣王在採石江邊李白墳前悟出的劍意,在東海之上與東海王一戰中勘破的劍式,存在心中十餘年,至今春才豁然開朗,將這一式“長風破浪”天衣無縫地化入了追風十八式中。
劍如扁舟,乘風駛向敵人心海,卻在半空中兩片雲帆相撞。
唐廷玉緊盯著那兩柄劍。
誰使百鍊鋼,化為繞指柔?柔韌的劍身,能從任何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傷敵;連雲夢所用的驚魂劍,也是仿照游龍劍鑄成。黃大家在鑄驚魂之劍的時候,絕沒有想到過會有今天。
而宣王在創出追風十八式這樣凌厲的劍招之時,也絕沒有想到會有今天。
是冥冥之中的命運,還是宣王叱吒風雲的一生,使得他創出這樣的劍招?
雲夢的攻勢越是凌厲,宣王劍上被激發出來的威力也就越大;一浪高過一浪的劍式,龍吟錚錚的軟劍,彷彿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生命,令得身處其間的使劍者生出身不由己的錯覺。
即使是宣王,也無法停下一氣呵成的攻勢。
雲夢回劍,挽一個花兒,斜身凌空刺出。
北風蕭蕭,去雁遠沖雲夢雪。
那一年雪夜,宣王與醫聖、華陽真人泛舟洞庭,曾見到一隻孤雁凄涼地鳴叫著,追尋著它的伴侶。他凝視了那隻孤雁很久,無法忘記它的執著與哀傷,而將那一種意境化入了劍式。
劍光如風雪之中的孤雁,令人黯然神傷,所有隱藏的憂傷都復甦了,要將人心燒成灰燼。風和水嗚嗚地哭泣,江面隱隱有黑霧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