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用和
嚴用和
嚴用和,字子禮,江西廬山人,約生活於1199至1267年,於南宋慶元至咸淳年間,享年大約七十餘歲,臨證數十年,積累了極其豐富的醫療經驗。著有《濟生方》和《濟生續方》二書行世。嚴用和所撰的《濟生方》,原書共10卷,載近70種病證。每病則立論在前,附方於後,有論有方,內容豐富,充分反映了嚴用和重視臟腑、尤重脾腎,臨證重視調理氣血陰陽的學術思想。
嚴用和,約生活於1199至1267年,南宋醫家。字子禮,廬山(今江西九江)人。少而聰穎,攻讀醫學始於十二歲,受學於名醫劉開(復真),言傳身教,盡得其傳。嚴氏病當時醫家多以溫燥治病,認為古今之方土氣候與今不盡統一,治病亦不能泥於古,因以其治驗之方,參以古人之說,著成《濟生方》十卷,后又撰成《濟生續方》八卷,於後世有一定影響。
嚴用和12歲受學於名醫劉開門下,17歲開始行醫。他行醫50餘年。認為世變有古今不同,風土有燥濕差異,人的體質也強弱不齊。若一概執古方以療今病。往往柄鑿不入。療效不理想。因此他本著“師傳濟生之實意”、學以致用、理論聯繫實際的學風,把前人理論經驗與臨床實踐相結合。經過30餘年長期觀察體驗。“裒所學已試之效”。著成《濟生方》10卷(1253年)。書中博採歷代經典和各家之說。並引錄《和劑局方》、《三因方》中部分方劑。收載補充了崔丞相灸勞法,以及嵇太夫治療瘡瘍疔毒的經驗等。即使民間有效單驗方,亦廣為搜集。后又經15年的再實踐,更臻完備,於是復著《濟世續方》8卷(1267年)。嚴氏積累長期的醫療經驗,注重實踐,講求實效,嚴肅認真的治學態度。實為可佳。
嚴用和
嚴用和的學術思想主要反映於其著《濟生方》中,該書內容豐富,既有論,又有方,分別外感和內傷雜病,旁及外、婦、五官諸疾。但以雜病為側重點。
嚴氏以臟腑學說為基礎,從人體生理、病理特性來分析病因病機,按照虛實寒熱各型證候,作為立法疏方的依據。特別是“臟腑虛實論治”各篇,對辨證及治法尤多闡發,如“肝膽虛實論治”篇,先論肝膽的生理特點及病因。繼則論述肝膽寒熱虛實的病證表現及治法,他從臟腑功能出發,闡其常而識其變,對臟腑病變的發生、發展、轉歸及治法等。論述得非常精闢扼要,提綱挈領,使人一目了然,故後人評價嚴氏方論“微言精要,信為司命繩墨”,比較切當。嚴氏在辨證施治過程中,還強調脈因證治的完整性,如“便血評治”篇指出:“脈來浮弱,按之帶芤者是下血也。”其病因“多因過飽,飲酒無度,房室勞損。榮衛氣虛,風冷易入,邪熱易蘊,留注大腸,則為下血”,其證“血色鮮者風也;色如小豆汁者寒也;濁而色黯者熱也”,其治“風則散之,熱則清之,寒則溫之,虛則補之”。這種脈因證治“四者不失”的觀點,體現了中醫“辨證求因”、“審因論治”的特點。 。
嚴氏很強調顧護脾胃正氣,他說;“夫人受天地之中以生,莫不以胃為主。蓋胃受水谷,脾主運化,生血生氣,以充四體者也。”認為脾胃“沖和”不可傷,傷則為病。諄諄告誡用藥注意“不壞睥胃”。在強調脾胃的同時,嚴氏更重視腎的作用,如他論“補真丸”時說:“房勞過度,真陽衰虛,坎火不溫,不能上蒸脾土,沖和失布,中州不運。…“古人云補腎不如補脾,余謂補脾不若補腎,腎氣若壯。丹田火經上蒸脾土,脾土溫和,中焦自治,膈開能食矣。”這是對命門腎中真火學說的繼承和發展,對明代命門學說的發展產生了一定影響。又如論“遺濁”時說;“心受病者令人遺精白濁-腎受病者亦令人遺精白濁。此皆心腎不交,關鍵不牢之故也。”這是“心腎不變”說的始見,亦體現了嚴氏重視先天之本的觀點。
嚴氏認為“人之氣道貴乎順,順則津液流通”。故治雜病把調氣放在重要地位。如治療中風,指出“若內因七情而得之者,法當調氣,不當治風,外因六淫而得之者,亦先當調氣,然後依所感之氣隨正治之,此良法也”。對於痰飲·亦主張“順氣為先,分導次之”。又如治療泄瀉。提出“七情傷感所致,兼以調氣葯,隨證主治,則不失其機要矣”。善用芳香理氣葯,如丁香、木香、沉香、檀香、砂仁等,既能通達氣機,又能醒脾悅胃,是其長處。
嚴氏於辨證論治,亦有不少創見,如指出水腫須與蠱脹鑒別,“蠱脹腹滿而不腫,水腫面目四肢俱腫。治蠱以水葯,治水以蠱葯,非其治也”,治水腫主張以實脾溫腎為主,縱陽水實證,亦宜用清平之葯,反對峻劑攻逐,如鴨頭丸治陽水,僅取葶藶之緩下,配豬苓、防己之淡滲。葶藶丸中用牽牛亦是半生半炒,以緩其性,可見他用藥之一絲不苟。又如治痢疾,嚴氏反對早用固澀斷下藥,指出:“嘆世之人初感此病,往往便用罌粟殼、石榴皮、訶子肉、豆蔻輩以止澀之,殊不知痢疾多因飲食停滯於腸胃所由致,…“必以導滌腸胃,次正根本,然後辨其風冷暑濕而為之。”同樣對咳嗽的治療,亦力戒早投烏梅、罌粟殼之類收斂止咳藥。以免閉門留寇。另外,嚴氏還十分講究藥物炮製,如巴豆除用巴豆霜入葯處,常用他葯伴炒取其性,如治疝的金鈴子散,巴豆與川楝子同炒去巴豆用楝子;治積聚的香棱丸。與莪術同炒用莪術;卻痛散巴豆與良姜同炒用良姜,足見嚴氏用藥之精細,甚得制方之妙。
嚴氏還注重製方之法度,指出:“間有藥用群隊,必使剛柔相濟。佐使合宜。用一剛劑,專而易效,須當用一柔劑,以制其剛,庶幾剛柔相濟,不特取效之速,亦可使之無後患也。”所以他制方往往剛柔相濟。動靜結合。陰陽相須,如歸睥湯之用木香。補而不滯,鱉甲地黃湯之用肉桂。滋而不膩,又如治療血證,不專事止血,多參以溫化祛瘀之品,或入薑汁。或入錦紋。或入蔥汁,或入乳香,使止血而無留瘀之弊。可見其制方之嚴謹。
嚴氏撰著《濟生方》,據其多年心得,結合臨床實際、廣采古人可用之方,兼收已驗之效方,以雜病各門為綱,下列總論,病源,病機,再附主方,每方詳述主證,組方,炮製,服法等,條分縷析。綱目清晰,方論結合,議論豐正。書中收方廣泛,漢、唐、宋以來諸家名方及民間驗方均有採錄,其中尤重《和劑局方》、《三因極一病證方》二書方論,對所摭常用古方善於化裁,如仲景治療腎虛的腎氣丸,經嚴氏加味牛膝、車前子后,擴大了原方適應範圍,腔之成為治療虛(腎虛)實(水濕)挾雜證的名方——濟生腎氣丸。嚴氏創製新方,講究剛柔相濟,佐使合宜,用藥平正穩妥。如歸脾湯、小薊飲子等,由於制方既切實用,又不峻猛。柔中有剛,兼顧全面,故很受後世醫家推重。
“牙刷”一詞最早見於文獻應該是南宋嚴用和著的《嚴氏濟生方》中的記載:“每日清晨以牙刷刷牙,皂角濃汁楷牙旬日數更,無一切齒疾。”但是《嚴氏濟生方》裡面只是簡單提到“牙刷”一詞,並沒有具體展開來寫。而郭鈺的《郭恆惠牙刷得雪字》則詳盡介紹了牙刷的形狀、材質、做法等,讓讀者讀了知道當時的牙刷形制已經完全是現代牙刷的形制了。
嚴用和著實為一代學術精湛、求是務實的醫學家。所撰《濟生方》立論精當,辨證簡明用藥善守法度,制方不泛不繁,既有繼承性。又有創造性。是一部實用價值較高的方書。
嚴氏在方葯上有其特色,而且重視臟腑學說對臨床診治疾病的理論指導意義,尤其強調先天之本的腎(命火),和後天之本的脾的作用,故臨證診治常脾腎並重,在補氣調脾的同時,又提出“補脾不如補腎”之說。好用溫補藥物。這一認識對明代溫補學派產生了一定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