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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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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首詩作者身份的推測,前人有兩種說法:其一,秦大夫所作。《詩序》以為“(襄公)能取周地,始為諸侯,受顯服,大夫美之故作是詩,以戒勸之”。其二,周遺民所作。方玉潤《詩經原始》云:“此必周之耆舊,初見秦君撫有西土,皆膺天子命以治其民,而無如何,於是作此。”其最有力的推斷即是“其君也哉”一句。嚴粲《詩緝》云:“‘其’者,將然之辭。‘哉’者,疑而未定之意。”此句意為:“這個人將成為我們的君主嗎?”方玉潤說:“秦臣頌君,何至作疑而未定之辭,曰‘其君也哉’,此必不然之事也。”理由較充足,可信為周遺民之作。現代有的研究者認為是終南山的姑娘,對進山的青年表示愛慕之心而作,亦別開生面,可備參考。 又關於此詩究竟是“美”還是“戒”,前人亦意見不一。朱熹《詩集傳》主“此秦人美其君之詞”,姚際恆亦肯定“有美無戒”。而《詩序》的總體評價是:“《終南》,戒襄公也。”方玉潤則以為此詩“美中寓戒,非專頌禱”。從詩的實際情況來看,方氏所見較為平允。
詩的“美”,最主要是讚頌秦公的容顏、服飾和儀態。兩章詩都對“君子”的來到表示出敬仰和讚歎的態度。那君子的臉紅潤豐澤,大有福相。那諸侯的禮服,內里狐白裘,外罩織錦衣,還有青白相間斧形上裝和五次斑斕的下裳,無不顯得精美華貴,熠熠生輝。詩中對秦公的衣著有著一種新鮮感,不像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的感覺,秦公也像是在炫耀華服似的,在在證明這確是秦襄公被始封為諸侯而穿上顯服的情景。《史記·秦本紀》:“(周)平王封襄公為諸侯,賜之歧以西之地。其子文公,遂收周遺民有之。”詩大約就作於那時期。除了服裝外,詩還寫到了飾物的佩聲鏘鏘,那身上琳琅的美玉掛件叮噹作響,音韻悅耳。這就見出詩所描摹的形象是動態的,行進中的,彷彿讓人感覺到秦公步履雍容來到終南山祭祀行禮。詩通過視覺、聽覺形象的勾勒,至少在外觀上透出富貴氣派和令人敬仰感。
至於作者所代表的周遺民的內心感受是怎樣的,似乎不像外在敬意那樣簡單,兩章末尾各有一句耐人尋味的結語。第一句是“其君也哉”,從那驚疑不定的揣測口吻中,顯出忐忑不安憂喜參半的複雜心情。新君降臨一方,舊地遺民自有前途未卜的緊張心理,這很真實自然。第二句是“壽考不忘”,意謂:秦君哪,你富貴壽考,但最終不要忘記這裡曾是周王的土地和百姓呵!將祝福、叮嚀、告誡、期望種種難以直言的心境委婉托出。辨味這兩句,詩確實是意存勸戒,希望秦君是明君,而不是暴君。至於為什麼那麼含蓄婉曲,汪中《述學·釋三九》說:“周人尚文,君子之於言不徑而致也,是以有曲焉。”倒是較為圓通的。不過,最主要的恐怕還是不便直說。
最後看看兩章詩的起興有何意味。首先,周民搬出引以為豪的周地名山起興,顯示了王都之民的身分和某種程度的優越感,也可使初來乍到的秦公不至小覷他們。就此意義而言,或有借當地名勝以壯膽撐門面的虛榮心理吧。其次,更為重要的是,終南山又名中南山,巍峨險峻,為萬眾仰慕。《尚書·禹貢》:“終南悖物。”《左傳·昭公四年》:“荊山、中南,九州之險。”皆指此山。終南山有豐富的物產,尤以根深葉茂的林木為代表。還有寬衍險奧氣象萬千的山勢。這些表面物象,明眼人都不難看清。那麼作者何以要如數家珍不惜饒舌呢?一層意思是以隆崇的終南山,暗寓對秦公尊嚴身分的褒揚,有以偉物興偉人的奉承之意。另一層意思是讓秦公好好思忖一下:你真的能像終南山一樣的受人尊崇嗎?你只有修德愛民,不負眾望,才能與名山的地位相媲美。正如後世曹操《短歌行》詩所云:“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其寓戒於頌一石兩鳥的用意非常含蓄巧妙。
而另一解,詩只是對主君的讚揚。縱觀秦風各部與其他各師不同不是大多言色,如果按本詩前文到最後的意思承接來看只是對秦君的讚揚,參照朱熹《詩集傳》主“此秦人美其君之詞”,姚際恆亦肯定“有美無戒”,可以解釋為第二種。
關於這首詩作者身份的推測,前人有兩種說法:其一,秦大夫所作。《毛詩序》以為“(襄公)能取周地,始為諸侯,受顯服,大夫美之故作是詩,以戒勸之”。其二,周遺民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