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天戰略

指導空天力量建設和運用

空徠天戰略是指導空天力量建設和運用,以實現國家空天安全目標的方略,是籌劃和指導空天軍事力量建設與運用的方針、原則和政策的總和。隨著航天技術特別是航天軍事技術的發展,太空安全已經成為事關國家安全的一個重要領域,受到世界各國越來越廣泛的關注。

時代背景


1903年,當萊特兄弟將簡陋的飛機衝上藍天時,沒有幾個人會想到,他們開闢出的廣袤空間,將很快被爭奪瓜分,並引發一輪又一輪秩序重建。
1957年,當第一顆人造衛星被送入外太空時,全地球的人都已經意識到,寧靜了億萬年的宇宙空間,也將被人類拿到談判桌上定規畫矩。
冷戰結束后的數次局部戰爭,充分展現出航空與航天力量協同作戰的威力,空與天已經融為軍事一體。隨著發達國家的太空作戰技術日趨成熟,自由穿梭於大氣層的飛行器走出科幻電影,軍事力量向太空延伸的觸角初顯。
是為空天時代。這首先是個軍事戰略課題。課題的內核,一言以蔽之:要維護國家安全利益,光是防空、制空已經不夠,還需要防天、制天。
面對日益增長的潛在威脅,中國若再無動於衷,則可謂天真。於是有了中國空軍司令員對空天時代的判斷:“軍事力量競爭正在向空天領域轉移,軍事力量建設不斷向空天方向拓展。這種轉移是大勢所趨,這種拓展是歷史必然,這種發展不可逆轉。”也有了公開表態:“面對空天的軍事化,沒有足夠的力量就沒有發言權,只有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維護和保衛和平。”
空天時代於中國,挑戰有之:身處弱勢,如何在更廣闊空間、更全面威脅中保護自身安全,並維護國家長遠利益,有待更明晰的發展戰略和更先進的科技手段。
機遇有之:瞄準空天戰略制高點,將助力國家防禦能力和科技實力的跨越式發展。更為重要的是,在一個新的平台上,如果中國的主張能促使秩序更加公平、更加包容、更加和諧,將為世界和平提供多一個選項。
但實力才是和平的談判桌上最大底牌。歷史無數次證明,人類遠未學會完全理性對待矛盾紛爭。弱者憂慮強者劃定秩序的霸道,強者憂患遊戲規則被一朝改訂,國與國之間戒心重重。現實殘酷在此,信念亦在此。
唯有仰望空天,心存高遠,邁出腳下堅實一步。

各國情況


如今,外層空間不僅已成為提供戰場信息支援的媒介,而且將成為實施戰略性攻擊的場所。古羅馬有一句名言:誰想實現和平,就應當做好充分的戰爭準備。面對國際太空安全環境嚴峻挑戰,從國家安全戰略的高度大力加強空天軍事力量建設,既是維護國家安全和利益的迫切需要,也是各國制定空天安全戰略的重要目標。
空天戰略
空天戰略
美國空天安全戰略
至11日為止,三場飛行表演將貫穿空軍整個系列慶祝活動,推動氣氛不斷升溫。同時成為熱點的,還有空軍提出的“空天一體,攻防兼備”戰略。11月2日清晨的街頭報亭,在各大報紙的顯要版面都能看見空軍司令員許其亮的專訪文章,“一定意義上講,控制了空天,就控制了地面、海洋和電磁空間,就掌握了戰略主動權”,許其亮這樣表示。
這位上任兩年多的空軍司令員,如此高調發聲並不多見。“透露了不少信息,也說了不少以前不會說的話”,一位接近軍方的專家指著報紙告訴《瞭望》新聞周刊記者。
6日,三十餘國空軍代表團前來北京參加的空軍和平與發展國際論壇上,亦探討了中國空軍提出的“共同樹立空天安全新理念”、“共同建立空天規範和秩序”等五項主張。從年初的海上閱兵,到國慶大典,再到此刻的多國空軍論壇,2009年儼然成為中國軍隊向國內外密集傳遞信息的一年。
善於尋找蛛絲馬跡的外媒,著力解讀中國空軍此時提出空天戰略的意圖,也讓更多國人開始關注,空天時代將帶給中國何等機遇與挑戰?為此,《瞭望》新聞周刊記者專門採訪了一批空天領域的專家,共同探討空天時代的中國選擇。
“被迫”空天戰略接軌世界
“中國空軍的‘空天一體,攻防兼備’,絕對是一種戰略性跨越。”中航工業防務分公司的總經理汪亞衛在其辦公室里對《瞭望》新聞周刊記者開門見山。
汪亞衛曾長期跟蹤研究國外航空航天動態,又在軍用、民用航空器研製行業浸潤多年。空天時代帶來的機遇與挑戰,已被許多國家所認可,已有多個國家提出類似戰略,有的甚至已經搭建起初步的作戰平台。
特別是美軍,從冷戰後的幾次局部戰爭來看,其空天地一體化戰場信息網已經日漸成熟,通過偵察衛星、全球定位系統(GPS)、空中偵察機、戰鬥機和地面攻擊系統的有效信息交聯,大大提高了目標偵察、識別準確度以及航空、地面武器的攻擊精度,明顯提高了作戰效能。
而這種空天一體仍處於起步階段,局限在空天地的信息結合範疇。“空和天的分界依然非常明確,空軍裝備在大氣層以內的航空空間範圍活動;當前的各種太空梭則具有明顯弱點,而運載火箭發射是定時定點,缺乏機動性。”汪亞衛指出。
2006年,汪亞衛主編一本名為《展望航空新世紀》的書,採訪了若干位業內頂級專家之後,開篇第一頁即寫道:“未來戰爭空天的結合已成為一種必然趨勢。”依照這一趨勢,未來的航空航天將不再被劃分為兩個作戰空間,而是最終無縫隙融合為一體。航天技術與航空技術結合,將形成具有機動能力或機動打擊能力的飛行器,未來的高空勢必出現新的爭奪模式。
在這些專家看來,空天飛機即是一個必然的發展方向。這種已經至少研究了40年的飛行器,將在常規機場水平起飛、著陸,可以自由往返大氣層並以超高速飛行。美俄兩國都在從事這方面研究,“再努把力,加上材料技術和相關科學技術的進步,很有可能在21世紀上半葉發展出這樣的飛機”。
即便還沒有面臨這種空天飛機的挑戰,在我們頭頂八萬米以上的高空,每天也都有許多衛星航天器在日夜運行。在這個區間里,不分國界,也沒有領空的概念,爭奪其實非常激烈。
“首先,人家可以在這個空間對你進行清清楚楚的偵察;其次,外層空間一些定軌、非定軌的飛行器和導彈,也可以輕易發動攻擊。”汪亞衛說,從國家安全形度,對外層空間不能不進行防禦。
“空天軍這樣一個戰略,美國早提出來了,俄羅斯也提出來了。”汪亞衛說,“中國沒有世界霸權的想法,目的就是防禦,但防禦也要具備進攻能力,唯有能攻擊才具備威懾力。”
海軍的“藍海”,空軍的“空天”
鑒於公眾對“空天”的陌生,空軍借著60周年慶祝活動之機,專門組織了一批科研人員來推介空天觀。為空天理念鼓與呼時,空軍軍事專家常常提及馮如的例子。
1909年即駕駛自己製造的飛機上天的馮如,被譽為中國航空第一人。“馮如當年研製出飛機,與萊特兄弟相比僅晚6年,而水平甚至有所超越。如果說,當年我國的航空水平與世界先進水平的差距只是數年的話,今天,這種差距不是更小了,而是更大了。”空軍指揮學院訓練部副部長王明亮說。
這種差距的拉大,在幾位專家看來,與當年中國對航空的認知程度不高有直接關係。因此,在空天時代來臨的時候,“向空天進軍是一個新的戰略制高點,誰佔領了這一制高點,誰就擁有了主動。而能否掌握主動,搶佔空天時代的制高點,則是由一個國家國民空天意識的強弱以及對空天認知程度的高低所決定的。”空軍軍事專家馬權表示。
採訪中,也曾有空軍人士拿海軍的“藍海”戰略進行比較,直言海軍近年來的迅速發展,得益於全社會海洋意識的高漲以及對海軍“走向藍海”的支持。
國人對海洋權益的重視,源自歷史的負面經驗;對空天理念的認知,也同樣經歷了外界刺激的一個過程。上世紀80年代,隨著中國國門打開,與外界加強軍事信息交流,以美國為主的一些發達國家空天一體的戰略設想給國內研究人員帶來巨大的思想震撼。1991年海灣戰爭,美軍展示了天基信息支援下的強大空中作戰能力,則更為直觀地展示了什麼叫做空天一體、信息火力一體。
十多年後,空軍指揮學院戰略研究室副主任季岩仍然印象深刻:這是第一場“初級空天戰爭”,航天力量第一次成系統使用,航空與航天力量第一次大規模一體化作戰,以空中戰場為主的高立體空天戰場第一次出現,天基信息支援下的空中作戰第一次成為直接達成戰爭主要目標的決定性作戰。
也是在這場戰爭以後,新軍事變革在世界範圍興起,“信息化空中力量和航天力量都得到優先發展,主要國家空軍紛紛開始了由傳統空中力量向一體化航空航天力量的轉型”,季岩說。
美國仍然走在最前。這支1959年就提出航空航天一體概念的部隊,2001年舉行了代號“施里弗-2001”的空間戰演習,探索以太空為主要戰場的攻防交戰,動用了各類軍用和商用衛星、反衛星武器、天基反導武器、載人航天器、空間軌道戰鬥機、地基激光武器和電磁波武器、陸基彈道導彈等空間力量。
此次演習再次帶給大洋彼岸的中國軍事研究者以思想衝擊。國防大學軍事後勤與軍事科技裝備教研部教授李大光是國內較早對空天戰略進行系統論述的軍事專家,他告訴《瞭望》新聞周刊記者,就是在美軍這次演習之後,他深深感受到空間力量建設的重要性,繼而結合總裝、二炮的幾個研究項目,接連寫了《太空戰》《論制天權》二書,對我國空間軍事力量建設提出若干設想。
據他了解,空軍曾專門組織系統內科研單位研究未來十年二十年的發展趨勢,“研究人員肯定也會將空天制勝的理念匯總上報”。
這些積極呼籲空天理念的專家,表達了一個共同的想法:沒有前瞻的戰略理念,就適應不了未來戰爭發展的主流趨勢,也就會被世界新軍事變革的“大勢”拋在身後。
“為了與時俱進維護國家安全和利益,海軍發展要有‘藍海’意識,空軍則要有‘空天’理念。”李大光作了一個同樣的比較。

中國式跨越


空軍慶祝60周年的熱潮卷到網際網路上,在一些軍事論壇,有一個話題時常被拿來討論:中國的空天技術發展到了哪一步?
接受採訪的軍事專家雖然沒有向《瞭望》新聞周刊記者明確回答,但他們肯定地表示,我軍著眼的都是一些切實有效的應對措施。
空軍無疑是未來空天戰爭的重要力量,空軍指揮學院戰略教研室主任王明志說,下一步空軍主要是利用天基系統平台提供的信息,來支撐航空空間的空中打擊、制空作戰和防空反導作戰任務,“要解決制約天基信息系統支援的瓶頸問題”。
汪亞衛認為,跨越式發展可以有很多路徑,但有一點能肯定,就是與美國的空天發展模式不同。美國的路子比較強勢,強調靈活快速進入空間,截獲、擊落別國航天器,取得空天領域的優勢地位,“我們仍以防禦為主,適當保持不對稱打擊能力”。
這種發展方式與實際科技水平密切相關。李大光舉了一個例子:2007年我國成功擊毀一顆自己的在軌廢棄衛星,但美國早在上世紀80年代就已測試過衛星殺手,並運用此類技術建立起導彈防禦系統。
徠“長遠來看,要發展空天一體技術,對一國的基礎工業提出較高要求。”汪亞衛以空天飛機為例列舉了三個方面:首先是動力。要突破衝壓超燃發動機的技術,空天飛機在大氣層內用超燃衝壓發動機,在大氣層之外還可以點燃火箭發動機,這樣才能實現機動性。當然,這樣的轉換技術很困難,美國、俄羅斯等國家都在攻這個難題。
第二是材料。飛行器若要多次出入大氣層,就需要重量輕、性能好、能重複使用的防熱材料。
第三是本身的控制技術。空天飛行器進入外層空間要進行多次變軌,若要增加機動性,控制也將極其複雜。
“當然,這也是對科技界的一大推動。”汪亞衛說,“空天一體的戰略思路對中國航空航天技術提出了一個大要求,要求能夠在在動力、材料、飛行控制等各方面產生一系列突破創新,勢必將航空航天技術推到一個新的領域。”
和平利用太空的立場不變
就在國內報紙刊發空軍司令員許其亮的專訪文章后不久,已有敏感的國外媒體作出解讀,有報道直稱:中國對外太空軍事化立場轉變。
如此解讀並不被我空軍軍事專家認可。“這是一種誤讀,”空軍指揮學院訓練部副部長王明亮明確表示,“許其亮司令員這次的講話與以往空天一體的表述相比的確有所改變,但這種變化是和全世界對空天一體化理論的理解不斷加深同步進行的。”
他還指出,除美國和俄羅斯等主要空軍強國外,其他一些國家也在建設空天力量,中國必須對此保持警惕,發展防禦性的空天力量,不可能像書獃子一樣坐視不管。
事實上,和平利用外層空間,正是這次空軍和平與發展國際論壇上中國希望與各國形成共識的空天安全理念之一。不過,要維護空天安全,自身首先必須具備防禦能力和威懾能力。
在軍事專家馬權看來,維護空天安全一方面要構建強大的防衛體系。
另一方面,還要保持空天戰略態勢均衡。積極發展航天事業,和平開發太空,保護我航天資產安全,保證我享有利用太空的合法權益。
空軍指揮學院戰略教研室主任王明志則指出,空天領域不確定因素正在增多,也是空軍提出新空天防禦觀的客觀原因。他舉例說,通常認為高度在20千米以下是領空,100千米以上是外太空,國際法規定外太空可以自由通行,而領空是不可侵犯的。但這兩者之間的空域所屬卻沒有明確規定,各大國對該領域的爭奪非常激烈。
共建空天規範與秩序
200年11月6日在北京舉行的多國空軍國際論壇,由於倡導“和諧空天”理念,被一些觀察者視為對“和諧世界”理念的簡單延伸。但專家向《瞭望》新聞周刊記者分析指出,“和諧空天”的提法有其實際指向,包括了兩個層面含義。
第一個層面是促進國際空天安全合作。馬權認為,和平開發和利用外層空間資源,造福人類,這是國際社會的基本共識,也是我國探索太空、開發利用太空的宗旨。擁有高水平的宇航員並非大國的專利,但只有科技、經濟強大到一定程度的國家才能獨立將宇航員送入太空,而對已掌握強大空間力量的“太空俱樂部”成員來說,航天領域的國際合作無疑會降低發生衝突的概率。
第二個層面則是共同建立空天規範與秩序。雖然聯合國和平利用外層空間委員會於1966年擬訂的《外層空間條約》規定,外層空間供各國自由探索和使用,不得為任何國家所佔有,但鑒於許多國家並沒有能力進入外太空,實際這裡奉行的是先來者先得、能者多得的原則。
與此形成對比的是,國際法規定國家擁有領空的主權,因此即便有些國家不具有航空能力,但其領空的主權還在。
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戰略問題研究中心主任王湘穗介紹,因此有一些非洲赤道國家對錶面公允但實際上並不平等的外層空間秩序持強烈批評態度。他們認為,西方發達國家已經佔據了赤道上空太多寶貴的同步軌道資源,等到他們有能力發展航天科技的時候,太空中的軌道資源很可能已所剩無幾。
汪亞衛表示,對中國這樣的發展中國家來說,肯定不希望空天領域是被一個或兩個國家所佔據霸權,只由這一兩個大玩家來制定遊戲規則。不僅空天領域,政治、經濟領域都是同樣的意願。但有這樣的意願是一回事,表達出來管不管用是另一回事,後者與自身實力相關。
換言之,中國既然在多國論壇上提出主張,就表明中國具備了一定的實力基礎。另一方面,中國還需加速發展自身能力,才可能在未來空天事務的國際談判中擁有更多發言權。

戰略目標


隨著空天技術與軍事力量的日益融合,特別是無人機技術、臨近空間飛行器技術、航天技術的發展和投入使用,空天戰場將成為戰爭主導,空中威脅將演進為空天威脅,並上升為國防安全的主要威脅,空天成為國家安全的戰略制高點。空軍專家王明亮二十三日指出,中國應確立“經略空天”的戰略思想,維護國家安全。
王明亮是空軍指揮學院教授。他在接受中新社訪問時說,經略空天,就是:統一建設、管理、保衛、控制和運用與國家戰略利益相關的航空航天空間,維護國家安全,支撐國家發展。其目的就是構建一個積蓄能量、獲取位勢、輻射影響的高端戰略場,維護國家安全,具體是要實現以下目標:
一是維護和平條件下的空天安全。構建強大的防空反導體系,有效抵禦敵人從空天發起的襲擾、挑釁和攻擊,確保領空絕對不受侵犯,陸海爭議區不發生對手單方面空中進入事件,領海內國際水道不發生侵擾和挑釁事件等。
二是保持空天戰略態勢均衡。積極發展航天事業,和平開發太空,保護國家航天資產安全,保證中國享有利用太空的合法權益。確保在毗連空域和一定範圍的公空實現“空天存在”,享有空中活動自由權;建立穩定的空中戰略邊界,與主要對手建立競爭和交往規則;構建對地表空間的監控、管理,形成“以空制地”“以空制海”的強大威勢,保持對陸海空間國家利益的有效監控,確保國家遠洋船隊不受空中威脅和侵擾,對周邊主要海上通道保持空天影響;發展必要的空中進攻力量,與主要對手形成“相互確保打擊機制”,對敵侵害企圖和行動施加有力遏制等。
三是控制空天危機事態。擴大空天活動範圍,在公共空域享有行動自由權,對周邊主要空天通道保持空天影響,在國家利益拓展空間實現“合理存在”,確保有效監視戰略疆域空天態勢,把發生突變性空天危機的可能性降至最低,具備對危機事態快速反應、有效處置等能力,確保國家核心目標不受致命損害。
四是促進國際空天安全合作,共建和諧空天。和平開發和利用外層空間資源,是國際社會的基本共識,也是中國探索太空、開發利用太空的宗旨。有利於共建和諧空天,這也正是我們經略空天戰略理念的核心。
王明亮強調,中國空軍組建六十年來,已發展成為一支任何敵人都不可小視的堅強力量。“中國不僅需要向海洋進軍,而且要向航空空間和航天空間進軍。在平面和高度兩個方向上同步互動拓展力量,爭取利益和權力,這是國家和平發展的題中之義,是民族的意志,時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