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乎異端

攻乎異端

攻乎異端,拼音是gōng hū yì duān,是指不符合儒家禮教正統思想的主張,出自《論語·為政》。

參考註釋


舊指不符合儒家禮教正統思想的主張或教義
異:異類,奇怪
端:正,不歪斜
攻:攻擊,攻伐
斯:這個
害:禍害
已:停,止,已經
也已:徹底根除之
攻伐異類分子,積極擊潰奇怪物,徹底批判歪曲、傾斜的不正確思想,那麼這個錯誤思想的禍害也就從此徹底根除了。

當代新解一

攻:追求、過份強調、打磨、攻佔、鑽研、攻讀、攻取之義。
乎:於。
異端:與孝悌忠信禮義廉恥仁智之德相違背的一切言論,事相,通通皆為異端。異端,異端邪說、奇談怪論、奇技淫藝,旁門左道,妖魔鬼怪等等諸義。
斯:這、此之義。
害:禍害、災害之義。
已:連綿不斷、行而不止之義
也已:也就從此很難根除之義。

當代新解二

攻:進步、進取、取得、強取、強大、討伐之義。
乎:飄,應。
異端:與忠義勇智文武德才孝悌城信禮義廉恥仁愛寬實王道公禁正止之相違背的一切行為、情感,通通皆為邪說。異端,異端邪說、奇談怪論、奇技淫藝,旁門左道,妖魔鬼怪等等諸義。
斯:他、它之義。
害:損、傷之義。
已:連綿不斷、行而不止之義
也已:這樣就會連綿不斷、行而不止之義。

參考譯文


宋明理學

夫子說;“社會(或一個人)攻擊那些不正統的異端邪說,異端邪說的禍害就可以消除了。”
攻:攻擊,害,禍害、災害之意。
攻乎異端,歸之正義,攻擊不同學術派別,不許他們合法存在,他們的言論就不攻自破了。輕信宋明理學的解釋是不正確的。是歷代王朝妄想利用宋朝儒家的研究對打壓民間正義言論而動了邪念,自作聰明自食苦果

釋文二

孔家店倒台,新儒家崛起,解說為:
夫子說:“如果社會過分讓莫一事物向某個方向畸形的發展下去而不加以阻止,一個人過分強調並追求異端、邪說,奇談怪論、奇技淫藝,大災害從此便連綿不斷而很難根除了!”
攻:並非攻擊,而是研攻之意。害,是禍害、災害之意。即順其自然,自然而然,放任自流,指望事物能往好的方向發展,這是不可能的,最終只會導致大災難,從此便連綿不斷而很難根除了

參考解讀


{崔適《論語足征記》:“《春秋?文十二年》傳曰‘惟一介斷斷焉無他技’,《解詁》曰:‘斷斷,猶專一也。他技,奇巧異端也。孔子曰:攻乎異端,斯害也已。’《禮記?大學篇》鄭注義同。《顏氏家訓?省事篇》:‘古人云多為少善,不如執一。鼯鼠五能,不成技術。近世有兩人,朗悟士也。性多營綜,略無成名,經不足以待問,史不足以討論,文章無可傳於集錄,書跡未堪以留愛玩,卜筮射六得三,醫藥治十差五,音樂在數十人下,弓矢在千百人中,天文、畫繪、綦博、鮮卑語、煎胡桃油、煉錫為銀,如此之類,略得梗概,皆不通熟。惜乎以彼神明,若省其異端,當精妙也。’顏氏此言,正與何氏之言相發明,是異端者猶《書》、《禮》之‘他技’,此經之‘多能’。多能乃聖人之事,常人而務多能,必至一無所能。是故斷斷無他者,不攻異端之益也;多為少善者,攻異端之害也。害在攻,不在異,何平叔已不得其解,雲‘善道有統,殊途而歸。異端,不同歸者也’,即以害承異言矣。昌黎遂以異端與佛老並言,《朱注》乃證明其義曰:‘異端非聖人之道,而別為一端,如楊、墨是也。’案夫子之時楊、墨未生,何由知之?孟子之辟楊、墨,雖廣為之目曰‘邪說’,曰‘詖行’,曰‘淫辭’,而不謂之‘異端’,則異端非楊、墨之謂也。孫奕《示兒編》謂‘攻如攻人之惡之攻。已,止也,謂攻其異端,則害人者自止。’此說亦非也,阮公《校勘記》云:‘皇本、高麗本“已”下有“矣”字。’則‘也已矣’三字連文,皆語辭,與‘吾末如之何也已矣’例同,可征‘已’字不得訓‘止’也。”}
“對於異端邪說的看法,歷來有保守和激進兩種截然相反的觀點、保守者往往以正統自居,把凡是不合自己見解,好走極端,走偏鋒的觀點都視為邪端邪說,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歷史上的哥白尼、布魯諾等都是這種觀點的犧牲者。激進者往往以標新立異為時尚,喜歡以偏激、個性來走特殊的路子,鑽牛角尖,他們很多時候都走入了死胡同,自生自滅。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很多新思想、新觀點、新的科研成果、藝術傑作都是這種標新立異的產物。所以有人專門著書《異端的權力》,為異瑞邪說當辯護人。有人說這符號時代潮流的,誰能講此有錯呢”?作為聖賢君子之人來講,他們所看到的不僅僅是這些,而看到的更多更遠。也有人說,“對於儒者來說,對於以中庸為最高道德標準的孔聖人來說,對標新立異,好走偏鋒是不能被接受的”這種說法,也是不正確的。
真正的儒者,真正以中庸為修齊漢平準則的人來講,無不是以包容為前提,無不是以“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為樂事,為幸事,只不過是從平衡的角度出發去考量一切,是從“慎終追遠”的角度去考量一切,故能發自內心深處的“道之以政,齊之以刑”與“道之以德,齊之以禮”的合諧統一。故先人有“君子九思”,上達天聽,下對黎民百姓,無不處處於一心恭敬,一心孝誠,故而能生“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之大音。
假使我們在學習論語的過程中,不注重於身體力行,而注重在文字功夫本身上,不能將孝落實於實際生活,不能將仁心落實於普適於家人及眾人,不能由心生禮於人於事,只著於文字相而已,此亦是“攻乎異端”攻乎於此,必成高談闊論之“宗家”害人又害己,害國又害家。當一心住於只重形式不重實質的這種情況,無論是一個人,一個家,一個國,盡皆如此,無害之時,也已養大患於內了,故曰“斯害也已”。
假使我們在打麻將、搞賭博時,看電視、談新聞時,叫自己的孩子去學習,我們自己做不到,卻忘了我們自己是孩子的老師,憑自己的想象叫孩子自己看書學習,我們自己身不正,孩子學到的是什麼?他們學到的就是身不正。孩子從小就在這種壞的環境下成長,雖未看見後來的重大“逆反”,其害早在那場麻將,早在那些電視與新聞談論中形成了他的未來惡習,正所謂“攻乎異端,斯害也矣。”
假使我們過分強調軍事強大,不注重和平友好;假使我們過分強調經濟基礎,不重視上層建築;假使我們過分強調個人自由,不注重平等互助;假使我們搞經濟建設過分破壞環境,不注重環境的平衡協調;……反之亦同理。必然的結果是人病家危國不安,這就是攻乎異端的結果啊。故夫子苦口婆心“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攻乎異端,斯害也已”、“己之不欲,勿施於人”等等等這些相同內容的慈悲之語啊。
我們今天把這些語句分他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結果,亦是攻乎異端。我們今天仍然落在分什麼道家儒家,亦是攻乎異端,分來分去的結果就是爭論不休。一個家與家,爭論不休的結果就是走上訴訟程序,各叛輸贏,人情離散;國家與國家紛爭的結果就是戰爭來做最後的裁判。人與人,家與家,國與國,同樣適用“冤家宜解不宜結”,願天下人盡皆受用於:“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攻乎異端,斯害也已”、“己之不欲,勿施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