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2條詞條名為傾杯·離宴殷勤的結果 展開
- 傾杯·離宴殷勤
- 源於宋代的詞牌名
傾杯·離宴殷勤
傾杯·離宴殷勤
《傾杯·離宴殷勤》是北宋詞人柳永的一首詞。詞的上片寫與妻子離別前的景和情;下片寫與妻子話別。整首詞融場景描寫、人物刻畫、議論抒情於一體,筆觸騰挪有致,尤以人物情態、動作描寫的刻畫取勝。
這首詞表達離別之情,慨嘆別離之苦。
上片寫離別前的景和情。“離宴殷勤”三句,詞起筆便直入送別的主題,描寫臨別時的場景。從後文“鴛侶”一詞可知,作者是與妻子別離,首句“離宴殷勤”即寫妻子在餞別的宴席上反覆勸酒、叮嚀。分手在即,多情女子的“殷勤”致意,強作歡顏,正寫出了兩人不忍離別又不能不離別的悲哀、無奈。“蘭舟”“南浦”兩詞說明送別的地點在水邊,在詞人看來,那小舟彷彿也不忍離別,在那裡“凝滯”、徘徊不前。物猶如此,人何以堪。“看看送行南浦”,時間轉瞬即逝,眼看著最後分別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詞接下來並沒有寫“南浦”送別的情景,而是由敘而議,直接抒寫詞人內心的無限感慨。“情知道世上,難使皓月長圓,彩雲鎮聚”,這幾句即通俗易懂,卻又意在言外。就像月不會一直是圓的,彩雲不會一直聚集在一起,人與人總要分手,總有離別。“情知道”三字暗藏曲折,理智上明明知道有聚就有散,感情上卻不能忍受別離的痛苦。上文的種種鋪墊,終於逼出了下面的這句話:“算人生、悲莫悲於輕別”,人生中最悲傷的事莫過於輕易離別。“最苦正歡娛,便分鴛侶”,語意又深一層,“鴛侶”分別已是很苦的事情,然而還有更苦的,那就是“正歡娛”時的“鴛侶”分別,滿心的苦澀溢於言表。當詞人從沉思中回到現實的時候,他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淚流瓊臉,梨花一枝春帶雨”,作者看到這樣一位多情女子楚楚動人、孤獨無依的情態,必然更加心旌搖蕩,黯然神傷。
下片寫與妻子話別。換頭處“慘黛蛾、盈盈無緒”承上片接著描寫女子的情態。從所寫內容看,上下片的銜接極為緊密,但從詞作表達的感情來看,上下片之間卻有一段令人回味的空白。這段空白中深蘊著詞人看到心愛女子淚流滿面時的情難自禁,以及由此產生的虛妄人生的悲哀。“共黯然消魂,重攜素手,話別臨行”,分別在即,詞人緊緊握住心愛女子的“素手”,以握手傳達內心依依之情。淚眼相對之時,多情女子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一方面,她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猶自再三、問道君須去”,一遍又一遍地問著:你一定要離開嗎?另一方面,她也意識到離別的難以挽回,所以又“頻耳畔低語”,述說著心中的千般依戀,千種風情。這一番話別,寫的深情款款,動人心弦。
詞的結尾,“知多少、他日深盟,平生丹素。從今盡把憑鱗羽”,宕開一筆,慨嘆從今以後,兩人只能借魚雁傳書,傾述彼此深深的思念之情。以“知多少”領起,作婉轉的疑問,收束全詞,使詞作結尾處化實為虛,搖曳空靈。從表面看,詞人似乎找到了一條派遣今後哀愁、共述戀情的途徑,但其實,此時此刻,詞人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悲哀無奈之中,情思綿渺,難以自拔。
這首詞融場景描寫、人物刻畫、議論抒情為一體。體情入微,生動地表現情人間惜別的傷感之情,體現了詞人別樣的寫作風格。
觀詞中景物,與柳永另外一首詞《雨霖鈴·寒蟬凄切》極為相似,應該是同時期創作的,這首詞可以看作是《雨霖鈴·寒蟬凄切》的副歌。若將兩詞放在一起研究,則可知兩詞寫於景德四年(1007年)秋,柳永當時準備離開汴京,親友們前來送行,其中包括柳永的妻子,這兩首詞就是寫給她的。
柳永(約984年—約1053年),原名三變,字景庄,后改名柳永,字耆卿,因排行第七,又稱柳七,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生於沂州費縣(今山東費縣),北宋著名詞人,婉約派代表人物。
出身官宦世家,先世為中古士族河東柳氏,少時學習詩詞,有功名用世之志。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柳永進京參加科舉,屢試不中,遂一心填詞。景祐元年(1034年)柳永暮年及第,歷任睦州團練推官、餘杭縣令、曉峰鹽鹼、泗州判官等職,以屯田員外郎致仕,故世稱柳屯田。代表作《煮海歌》《題中峰寺》《贈內臣孫可久》。
皇祐五年(1053年)與世長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