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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駱駝
三毛《哭泣的駱駝》
《哭泣的駱駝》是作家三毛創作的中篇小說,首次出版於1977年,收錄於散文集《撒哈拉的故事》。
該小說以西屬撒哈拉民族的自決戰爭為背景,講述了沙哈拉威游擊隊隊長巴西里和他的妻子沙伊達的愛情悲劇。小說打破了作者創作中期“沙漠文學”一貫明朗、輕鬆的語言風格,筆調沉重悲涼,為讀者展現了戰爭背景下人們的生存狀態,強烈譴責戰爭對人們生活和生命的無情破壞。
三毛到來之前,西撒哈拉還是西班牙的殖民地,隨著自由主義的興起,這片土地上的居民開始決心要擺脫殖民統治和鄰國的瓜分。動蕩的幕布已拉起,三毛與荷西選擇留在這裡,不僅為著熱愛,更為著荷西還有一份養家的工作,不能輕易全身而退。三毛與荷西本是中立的一方,他們對衝突雙方都一視同仁。可在緊張的局勢下,他們還是因敵對雙方的關係受到波及。鄰居們開始有了不友好的舉動,而西班牙人也開始質疑他們的立場,這讓他們的處境變得尷尬起來。
三毛很欣賞本地醫院的護士沙伊達,兩人也成了好友。沙伊達因為生得美麗,遭到阿吉比等人的糾纏,又因與年輕警察奧菲魯阿相熟,再加上信仰的不同,當地人對沙伊達頗多非議。後來,三毛在朋友魯阿家的聚會發現,沙伊達竟是沙漠游擊隊首領巴西里的妻子。摩洛哥開始進軍西撒哈拉,局勢緊張,西班牙政府決定撤退,荷西在前線幫同胞轉移物資,無法陪三毛離開,只好囑託同路的友人照顧好三毛。一天晚上,沙伊達帶著巴西里來三毛家裡躲藏。巴西里為了不拖累三毛,當天夜裡決定先離開,臨走前,他將妻子交託給三毛,希望她們儘快去到安全的地方。第二天, 沙伊達堅持去醫院上班。當天下午,三毛得知巴西里死亡的消息,而沙伊達被誣陷為出賣巴西里的叛徒,要在駱駝屠宰場審判。三毛趕到屠宰場,發現一直垂涎沙伊達美貌卻又得不到她的阿吉比威脅要將她強暴后殺死。阿吉比等人著手實施侮辱時,為了保護沙伊達,巴西里的弟弟魯阿闖進現場,混亂中,沙伊達和魯阿死在了槍下。無能為力的三毛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慘劇的發生。
1975年10月17日,海牙國際法庭對西屬撒哈拉問題做出裁決,他們取得了自決權利。當天晚上,還在歡慶的阿雍小鎮人民收到電台廣播:摩洛哥國王哈珊,召募志願軍向西屬撒哈拉和平進軍。10月18日,摩洛哥軍隊開始向距離阿雍只有四十公里的邊界進發。10月21日,西班牙政府開始緊急疏散居民。離開西撒哈拉的三毛,以此次戰爭為背景,寫下《哭泣的駱駝》。
三毛在《駱駝為什麼要哭泣》一文中寫道,在西屬撒哈拉大動亂的時候,當地有游擊隊,有西政牙的磷礦公司,大概有兩千個員工,有婦女,有學校,有西班牙的軍隊和警察,這麼多不同樣的人,他們的不同反應。三毛想到這一點,觀察了一下,想把它寫出來,但是,如像報道文學那樣寫的話,這件事情就沒有一個穿針引線的人物。於是三毛拿出一件特別的事——當時游擊隊的領袖巴西里,他是三毛的好朋友,他太太沙伊達是醫院護士,拿他們兩個人的一場生死,做為整個小說的架構,而用後面的背景來引述發生的這些事情。
沙伊達:故事女主角。沙伊達是一名撒哈拉威女子,她十六七歲時成為孤女,被醫院的修女收養,接受了西式教育,成為一名助產士。沙伊達近乎象牙色的雙頰上,襯著兩個漆黑的深不見底的大眼睛,挺直的鼻子下面,是淡水色的一抹嘴唇,消瘦的線條,像一件無懈可擊的塑像那麼優美。三毛很喜歡沙伊達,她會時常到醫院找沙伊達聊天。
巴西里:故事男主角,沙伊達的丈夫。他同時也是神出鬼沒 、兇猛無比,卻長得英俊灑脫的沙漠游擊隊領袖。
主題思想
《哭泣的駱駝》以一對情投意合的戀人巴西里和沙伊達生逢亂世的生離死別為情節主線,貫穿了西非撒哈拉的戰爭歷史,昭示了個人的愛恨情仇在塵世無法抗拒命運之輪的無情碾軋,控訴了戰爭給人們帶來的傷害。游擊隊長巴西里率領民眾反抗,結果被“同志”殺死;被人誤認為魯阿情人的沙伊達,竟然是魯阿哥哥巴西里已婚七年的愛妻;魯阿冒死拯救沙伊達,而沙伊達寧願死在魯阿的槍下。在構畫流浪生活的同時,三毛通過捕捉離奇的故事,並用樸實清麗的語言為一個異鄉人在戰亂年代的見聞錄注入一曲蒼涼的亂世悲歌。
藝術特色
修辭手法
小說中的比喻不套用固定格式,句式多樣,喻詞也各不相同,有用“像”的,有用“是”的,有用“似”的,有用“如”的。喻體的日常生活性是文中比喻句的又一個特色,小說里三毛選用了“雲”“塑像”“月”“鷹”“火”“水”等日常生活中慣用、常見的事物。雖然這些都是日常生活中常見事物,但是在和本體的聯繫上三毛是獨具匠心的。“雲”是沙伊達的睫毛,因為她注意到沙伊達的睫毛又長又密,燈光下的影子就像陽光下雲朵的投影;一件精心雕刻的塑像就是燈光下的沙伊達模樣,因為三毛覺得沙伊達的美是要像雕塑般被眾人虔誠地瞻仰保護著的;游擊隊的制服是火般的,因為她知道這場游擊活動像火一樣雖熱烈卻轉瞬即逝,註定失敗。
三毛還喜歡採用虛實互喻的寫作手法。她說鄰居無理批評的話像一個耳光扇在自己臉上,抽象的“話”成了實在的“耳光”,讀者自然更能真切地理解作者當時“紫漲著臉,說不出話來”的感受;沙漠里的屠宰場像一座大棺材,這就是作者對處決沙伊達的地點的比喻,“棺材”的形象使得讀者實實在在地了解了三毛的譴責與恐懼;沙哈拉威人表達自己民族自決信心時,三毛寫道他們的嘶叫哭喊像天崩地裂,化無形為有形,讀者對當時的情況更加一目了然。
小說中的襯託辭格偏重於正面襯托,避免了作者直抒胸臆的唐突,使語言更加細膩溫潤。標題“哭泣”一詞奠定了故事傷感的基調,文中不論是炎熱空洞的夏日景色,還是灰茫幽暗的清晨景象,不論是屠宰房外陰森恐怖的黃昏,還是悲愴慟心的夜景,沒有一處不渲染了悲傷凄涼的氣氛,沒有一處不浸潤著作者的悲愴之情。三毛用正面襯托的手法細細渲染著全篇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