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

滄月小說《鏡》中人物

滄流帝國十巫之一巫朗一族的長房長孫,帝國少將,自講武堂時期便與雲煥合稱軍中雙璧,巫朗繼承人。

人物簡介


其雖生於軍閥之家,但重情重義不貪戀權貴。尊重鮫人尊重生命。
雲煥血洗帝都之時,曾帶領人馬反抗並逃往葉城。后與雲煥聯手救出困在帝都內的百姓,率領倖存的冰族人離開雲荒大陸,回歸西海。飛廉曾深愛過復國軍暗部隊長碧,但最終在國讎家恨中灰飛煙滅。後為責任,娶巫即家千金明茉為妻。

外貌


有著冰族特有的淡金髮色和冰藍眼眸,薄唇直鼻,膚色蒼白,隱約間竟似能看到淡藍色的血脈,那樣帶著散淡病弱的氣質、一望而知便是出自門閥世家。

親人


巫朗

飛廉的叔祖,是滄流帝國重要官員,地位僅次於巫咸,國務尚書,掌握著政權。
一生與巫彭爭鬥,後為牽制雲煥而死。

明茉

是十巫中巫姑的後代,母親是羅袖夫人。在辟天中,為了救雲煥不惜去找辛錐,差點被侮辱。曾經與雲煥定親,後來當雲煥被捕入獄的時候,又在不情願的情況下與飛廉定親。後來雲煥出獄,又嫁給雲煥,成親當天場面混亂,由於父親的幫助,母女二人都沒有死。卻因雲煥而受到很強的刺激。
後來與母親失散,被其表哥送往沙漠,再見飛廉后與飛廉成親。
最後與飛廉同族人一起浮搓海上。

朋友


復國軍暗部隊長,喜歡飛廉。一生都在為擺脫奴役、回歸碧海而戰鬥,甚至不惜犧牲了畢生的幸福。然而,在帶領族人回到碧落海后,她卻選擇了在這裡孤獨終老。
雲煥
冰族,少時因祖上曾與空桑遺民通婚,隨家族被流放。師從空桑劍聖慕湮門下。學成期滿,成為滄流帝國首屈一指的少將,戰功顯赫,受封“破軍少將”。成為了魔的第三個祭品,以魔君的身份重新站了起來,使雲荒陷入了更大的戰亂。是飛廉一生的摯友。
復國軍暗部主要人員,前征天部飛廉少將的傀儡。後跟隨破軍到西荒。殺死破軍的師傅 盜走琉璃珠,是 直接導致破軍爆發關鍵人物。先後被蘇摩、飛廉所救,後為刺殺破軍而自願犧牲。
巫謝
巫謝,巫即的弟子,最年輕的長老,在元老中受排擠,是最無足輕重不得志的一個,每天關在圖書館里研究史籍和術法,多才多藝,有貴族氣質。是飛廉的好友。

第一次出場


東方第一縷曙光劃破天宇的時候,萬丈高的伽藍白塔的頂上,新一批的風隼集結待發。
那是征天軍團中北方玄天部的軍隊,正準備飛往九嶷山,由正在九嶷王封地上拜訪的巫抵帶領,前往澤之國追捕皇天的攜帶者。這一次一共出動了二十架風隼,領隊更是用上了帝國內寥寥可數的幾架“比翼鳥”之一。
滄流帝國的統治如鐵般不可動搖,幾十年來,還很少有這樣的大規模出動。
那些穿著銀黑兩色軍服的滄流戰士眼裡,都有掩不住的興奮和戰意——雖然前幾日先行出動的東方蒼天部已告失敗,損兵折將地返回,但這樣挫敗的消息卻無法抵消玄天部戰士的士氣。征天軍團下屬分為九個部隊,號稱“九天”,分別監視著雲荒大地各個方向的動靜,但是各支部隊之間相互並不服氣,所以玄天部並不以蒼天部的失利而氣餒。
巨大的機械發出鳴動,風猛烈地流動起來,吹起待發戰士的發梢。所有人都已經在風隼上就位,只等少將一聲令下便出發遠征。
然而,奇怪的是此次負責行動的飛廉少將並未出現在座駕“比翼鳥”上。
“咦,那邊是——”有人忽然低聲叫了起來,指向另外一個方向的甬道——那是和出征方向不同的另一個出口:飛往西方的通道上,一架銀白色的風隼已經開始緩緩滑動。然而在越來越猛烈的風中,一個黑袍的戰士站在通道旁邊,手指抓住了窗欞,說著什麼,跟著開始起飛的風隼跑動起來。
“飛廉少將在幹什麼啊?”認出了己方的將領居然跑到了那邊去,副將旭風忍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那不是雲煥少將的風隼么?他難道要跟著去砂之國么?”
“是在跟湘話別吧?……”忽然有戰士低低笑了起來,“飛廉少將總是婆婆媽媽。”
副將旭風默不作聲地盯了那個大膽的戰士一眼,卻沒有喝令那個人閉嘴——和雲煥少將治軍的嚴厲鐵血相比,飛廉在征天軍團內一向有優柔的口碑,即使他一直以來各方面都在軍團中出類拔萃,攀升的速度卻總是落後於講武堂同一屆出科的雲煥。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作為下屬、很多戰士卻是樂意接受飛廉的帶領,而不願歸於雲煥麾下。
然而,一門中出了兩代聖女,雲煥的出身和背景卻是遠遠優於平民出身飛廉。而雲煥雷厲風行的手段和不苟言笑的作風,更是符合巫彭元帥對於軍人的定義,成為整個征天軍團戰士的典範。而飛廉,從出科那一天就在比劍上敗給了雲煥,此後步步落後於同僚,也得不到巫彭元帥的青睞,經常被派駐外地——雖然實戰經驗多於長期鎮守帝都的雲煥,可提升速度卻非常慢,就連提拔為少將、也比雲煥晚了好幾年。
這一次追捕皇天攜帶者的事件,巫彭元帥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派出雲煥。
可惜雲煥失手,錯過了這次立下大功的機會,從而在巫即和巫姑的提議下、改派飛廉出馬——而這樣來之不易的機會到來時,這個人卻尚自怠惰、耽誤出發的時機?
副將旭風有些不耐煩地坐在風隼里,等著那個人尚在雲煥風隼邊的主將。
黑衣在風中獵獵舞動,風隼滑行的速度越來越快,而飛廉卻不放手,拉著窗欞對裡面的雲煥大聲叮囑著什麼,隨著風隼一起跑著,臉色關切。
“飛廉少將,是被鮫人傀儡的魔性迷住了呢。”
——看到這一幕,陡然間,旭風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想起了軍團里的傳言。
傳聞里,飛廉幾次該升而不升、甚至失去巫彭元帥的青睞而得不到重用,其中一個原因便是他對於配備的鮫人傀儡往往懷有不適當的感情。在征天軍團戰士的眼裡,那些臉孔漂亮的白痴傀儡,不過是一件用來操縱風隼的器械,偏偏優柔寡斷的飛廉少將卻不能將其視為非人的東西,反而當作同伴一樣地對待。一次風隼墜毀時、為了救出被固定在座位上的鮫人傀儡,飛廉冒著爆炸的危險沖入火焰,赤手拉斷禁錮救出了傀儡。
“那是非常危險的傾向。”當巫彭元帥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立刻下了斷語,“飛廉太優柔寡斷,不足以當大任。”
於是,那個傀儡被調離了飛廉身邊——那以後,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任何一位和飛廉搭檔的傀儡,停留在他身邊的時間都不會超過一年。
這一次,借口雲煥的傀儡死去,又將湘從飛廉的身邊調走、去試飛伽樓羅。
那是多麼危險的任務,只要是征天軍團的戰士、心裡都有數。為了讓伽樓羅飛起來,幾十年來已經有三位數的軍人和傀儡死去。何況這一次和湘合作的軍人又是雲煥少將……那個在軍團內部以冷血聞名的軍人。
“還有,湘吃辣的東西會過敏……”風隼的移動已經越來越快,然而飛廉依然對著坐在風隼內的雲煥做最後的囑咐,“砂之國乾燥的氣候會讓她皮膚裂開的,帶上這個——傀儡是不會自己說話要求什麼的,所以請你好好留意她……”
海貝穿過劇烈的氣流,劃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曲線落在雲煥的衣襟上,那個掏空的貝殼裡面,填滿的是防止皮膚開裂的油膏。雲煥一直漠然地看著窗外邊跑邊說話的同僚,臉色木然得如同另一邊的傀儡。然而,看到那個海貝,他忽然間笑了。
“那個,你還真是愛惜她呀……”笑容在軍人薄而直的唇線邊上露出,讓冷酷的面容都有了奇異的變化,雲煥抬手拿起那個貝殼,竟然是好好地收了起來,“不過,請記住湘現在起已經是我的所有物了——再羅羅嗦嗦地說下去,我會認為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湘不是‘物’呀!”已經快到了甬道的盡頭,風隼速度越快越快,疾風托起巨大的機械翅膀,讓飛廉幾乎無法說話,“她雖然不會自己思考,可她不是……”
“不,鮫人傀儡就是‘物’。難道你忘了講武堂教官對我們的訓導了?”雲煥忽然間打斷了他的話,語音卻是冷酷的,“鮫人傀儡是和風隼配套的武器,訓練一個好的傀儡需要龐大的人力物力,所以是很‘珍貴’的‘物’。戰士必須愛護他的武器,那樣貴重的東西、要和風隼一樣好好‘使用’才對。”
“雲煥!”聽到同僚那樣的回答,飛廉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只好再次叮囑,“一定要好好帶著湘回來啊……”
“放手吧。”忽然間,雲煥看了這個同一屆講武堂畢業的少將一眼,眼神是淡漠而銳利的,隱隱有著金屬的冷光,“再不放手就要被拖下去了。”
飛廉驀然放手,撲倒在甬道邊緣——那個瞬間,風隼滑行到了甬道盡頭,劇烈的氣流托起了機械的雙翅,呼嘯著滑入了伽藍白塔下的千重雲氣中。
一邊的鮫人傀儡在熟練地操縱著風隼,美麗光潔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所有的傀儡都是那樣木然的,除了聽從主人的吩咐之外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在巫彭將她送到雲煥身邊時,她的腦子裡便已經不再記得前一個主人。

人物評價


判詞

身如青山心如璧,彈劍清歌未解愁。誰道英雄皆冷血,將軍垂淚木蘭舟。

評價

最初寫飛廉,那個以風神為名的門閥貴公子,其實是以納蘭為原型的,但寫到後來就不止那麼一個薄薄的剪影了。當寫到飛廉上戰場前和明茉告別時說:破軍和我都是軍人,不過是戰爭里的灰燼罷了,你和我們不同,應該有自己的人生~還有寫到季航死守帝都到最後一刻的時候,好像自己隱約也有感動。
——摘自滄月個人博客

評論

古蓮碧葉,幾生殤;英雄紅顏,碧海盪。
他是帝都的貴公子,她是卑賤的鮫奴;
他是戎裝的廉少將,她是海國的戰士。
他溫柔似水,她柔情多姿;
他怒髮衝冠,她冷靜睿智。
那一口鮮血韻開了幾場獨放?
那一靨淺笑掩藏了多少情殤?
若天有情,怎可幽蓮幾時獨放?
若天亦老,怎肯漠看碧葉憂傷?
只嘆,天不老,人難全,他與她終究是露冷、碧海遙望。
為何上天看著忍心看著他獨自的微笑?為什麼,飛廉,要那樣微笑?
如果歲月的輪碾展過的心化為塵埃,那麼,塵埃落定是風的拋棄還是地的呼喚?
如果他人生歲月的帆撐起的是冰族,為何給了他這番善良柔情?
飛短流長,道不盡的是:飛廉,你若那人間的惆悵客。

詞賦

歸雲賦·飛廉
千載雲荒崢嶸夢,不改遊俠仗劍歌。
遙憶去歲高白塔,奈何朱顏愁零落。
本為相思斷人腸,折身卻赴黃沙場。
假寐深醒久獨醉,平生情傷幾世回。
可憐家國破萬里,難復潰堤負民心。
驅舟遠泛四海外,身前身後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