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龍毅

中共第一批飛行員

華龍毅(閻童生),男,滿族,1925年出生於山西定襄,2009年7月25日去世,參加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戰爭。是中共第一批飛行員。

人物關係


大事件

1925

出生

1925年出生於山西定襄。

1943

被誣衊為特務,並被關押

1943年,在延安“搶救”運動中,華龍毅被誣衊為特務,並被關押。特務這一歷史問題竟然一直留在他的檔案里,整整跟了他56年。在以後的歲月中,雖然功勛卓著,“特務”問題總會在關鍵時候影響著他。

1945

因“特務”問題,改派政治教員

1945年,抗戰勝利后,響應中央號召,華龍毅奔赴東北。初任東北局刑偵處處長,后因“特務”問題,改派任東北日報政治教員。

1946-06

成為中共最早的一批飛行員

1946年3月,他到東北民主聯軍航空學校(始駐通化,稱航空教導隊;同年6月轉至牡丹江,改稱航校)學習,成為中共最早的一批飛行員。

1947

擔任飛行教官,參加遼瀋戰役

1947年,華龍毅留校開始擔任飛行教官和飛行隊長,參加了遼瀋和平津戰役,隨軍接受國民黨空軍。

1949

擔任空軍混成旅飛行副大隊長

1949年,華龍毅赴上海擔任新組建的空軍混成旅第10團飛行大隊副大隊長,首飛噴氣式飛機。

1951-10-10

為救戰友,衝進敵機包圍圈

1951年10月10日下午,華龍毅和戰友駕機起飛,經過幾小時鏖戰,擊落對方強大戰機三架,10月16日,三顆信號彈呼呼升起,華龍毅和戰友們馬上騰空出發。敵機已經包圍一架我機,華龍毅為了解救戰友,孤身一人衝進敵機包圍圈,以寡敵眾,最終脫身而出,轟動全軍!

1951-11

成為我國第一個特等功獲得者

1951年11月,成為中國空戰史上第一個特等功獲得者。

2009-07-25

去世

2009年7月25日去世。

人物生平


1939年3月,華龍毅到晉綏軍事幹部學校學習,同年10月加入薄一波領導的山西青年抗日決死隊。
1940年,在時任中共中央統戰部副部長的南漢宸(曾任楊虎城秘書)的帶領下,華龍毅一行闊別家鄉,步行半月,從山西趕到延安。而對家人來說,這一別,就是15年杳無音信。在延安,華龍毅被分到交際處工作,先後做炊事員、通訊員等工作。時任交際處處長的金城曾這樣評價過他:“小機靈鬼”,做事一點就透,但就是有一點———“不安心工作”,“當然,哪個小青年願意一天到晚圍著鍋台轉呢?”
1943年,在延安“搶救”運動中,華龍毅被誣衊為特務,並被關押。受盡委屈的他曾經逃出來跑到林伯渠處,撲在老人懷裡大哭。林老還專門為他寫了條子。但是,不知為何,特務這一歷史問題竟然一直留在他的檔案里,整整跟了他56年。在以後的歲月中,雖然功勛卓著,“特務”問題總會在關鍵時候影響著他。
1945年抗戰勝利后,響應中央號召,華龍毅奔赴東北。初任東北局刑偵處處長,后因“特務”問題,改派任東北日報政治教員。
1946年,組織找他談話,問是否願意參加空軍。同年3月,他到東北民主聯軍航空學校(始駐通化,稱航空教導隊;同年6月轉至牡丹江,改稱航校)學習,成為中共最早的一批飛行員。
1947年,華龍毅留校開始擔任飛行教官和飛行隊長,參加了遼瀋和平津戰役,隨軍接受國民黨空軍。
1949年,華龍毅赴上海擔任新組建的空軍混成旅第10團飛行大隊副大隊長,首飛噴氣式飛機。
1959年起轉到民航工作。
1979年任民航廣州管理局副局長。
在民航任職24年間,組織指揮過幾十萬架次的飛行,無一責任事故。
華龍毅獎狀
華龍毅獎狀
1983年離休。
我軍空戰史上首位特等功獲得者華龍毅憶往昔拊掌。

個人生活


家庭生活

孫子:華天,我國第一位奧運馬術選手

健康狀況

老人滿頭白髮,精神矍鑠,雖已八十高齡,身材魁梧依舊,竟無半點彎曲。細眼微眯,間或一亮,仍是目光炯炯。操一口濃重的山西口音,交談中思路清晰,邏輯嚴密,憶起當年舊事,談到興緻高處,常拊掌拍案,縱聲大笑,不減少年豪氣。

獲得榮譽


時間具體獎項獲獎結果頒獎機構
1951年11月特等功授予中朝空軍聯合司令部
特等功獎狀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司令部、政治部
軍功章、國旗勳章和自由獨立勳章各一枚授予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

主要成就


1951年11月,成為中國空戰史上第一個特等功獲得者。

人物事件


改名自勉盼立功

除了物質條件艱苦之外,政治運動也在考驗著年輕的華龍毅。
由於轉戰需要,原名閻童生的他為自己取了一個化名:華龍毅。“中華兒女,龍的傳人,雖然暫時受到不公待遇,也要有活下去的勇氣和毅力”,華老這樣解釋新名字的由來。

孤膽雄鷹血染戰場

1951年10月10日下午,三顆信號彈騰空而起。華龍毅和戰友知道這是參戰信號,立即駕機起飛。
10月16日,三顆信號彈再次升起。華龍毅和戰友們馬上騰空出發。又是在清川江上空遭遇敵機。
華龍毅機身多處中彈,他索性在機群中直接衝撞,敵機則紛紛躲避,同時還在向他炮擊,他的機尾已經斷掉。華龍毅這才打開艙門,跳了下去。此時,他已經從3000米打到10000米,又從10000米打到1000米,單機與14架敵機進行了近20分鐘的格鬥。
跳傘之後,華龍毅發現自己左臂已經血肉模糊,右腿也鮮血直流。把帽子摘下來想纏住傷口,發現根本沒用。他索性不再理會。好在當時有我軍8架飛機飛來掩護,敵機逃走。
華龍毅降落在平壤以東的白雲山上,立即被志願軍和朝鮮軍民送到醫療所。由於和血肉粘連在一起,他的衣服不得不被剪下。
1954年,這套上衣被軍事博物館收藏,褲子被航空兵一師收藏。經過搶救后,華龍毅被送回祖國。
華老說,受傷之後,才知道對祖國的眷戀。這次戰鬥在他身上添了多處傷疤。捋起袖子,至今清晰可見。老人說,左臂中的一塊彈片至今未取,50多年了,一到陰天還會隱隱作痛。

人物事迹

造反派圍攻機場老英雄鬥智斗勇
回國以後,華龍毅先後任中朝空軍聯合司令部訓練處處長、空軍第四航校副校長等職。1959年3月,被調到蘭州市任西北民航管理局副局長。
文革期間,華龍毅竭力反對過分突出政治鬥爭。“飛機飛行時都要說‘對著劉少奇,進攻!’骨幹都被抽調走學習去了,你說這樣能不出事嗎?”
華龍毅盡一切力量保證西北民航的秩序。
文革開始時,民航曾經專門下發通知,要求民航部門不搞“四大”(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俗稱三八條)。華龍毅在機場傳達該通知時,機場的造反派正來勢洶洶,竟要登到飛機上搶奪命令。華龍毅大吼一聲:“退下!”氣勢洶洶的造反派竟然被鎮住了,個個都乖乖後退。“他們對我這個孤膽英雄還是有點害怕的”,華老笑著說。
文革十年中,華龍毅盡己所能,保護了很多老同志。
1967年秋,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李富春和當時外交部的負責人陪同阿爾巴尼亞黨政代表團(內有阿黨第一書記阿利雅)到延安參觀訪問。當地造反派得知,幾百人圍攻機場,要扣留李富春。當地軍分區的政委過去喊話,被打;司令過去協調,亦被打。形勢十分危急。
華龍毅安排李富春坐機組車輛秘密離開,直接送到賓館。在代表團前去楊家嶺參觀時,造反派一路跟蹤,做了很多不禮貌的事,並一直聲稱要扣留李富春。為避免發生意外,華龍毅和當時的接待負責人商定,先由同去的其他中央領導陪同客人按計劃前往棗園,以引開造反派的視線。造反派不知是計,果真跟著代表團吵嚷而去。而此時,華龍毅已經安排李富春坐著卡車秘密離開。造反派恍然大悟奔到機場時,李富春坐在飛機上已經馬上就要起飛了,從而避免了一次國際事件的發生。此事受到周總理和外交部的表揚。
後來,華龍毅被要求到北京參加學習班。被要求點名發言,對很多人進行批判。不說話不行,可自己又絕對不能說違心的話。每次輪到他發言時,華龍毅都大念毛主席語錄。“說我說錯了?你敢!”華老很為自己的這一創意感到得意。
1979年,華龍毅調任民航廣州管理局副局長。1983年,主動要求離休。
退下之後,華龍毅說他要靜心安享晚年。不過他還有兩個心愿:自己戎馬一生,走過全國很多地方。但當年都是只顧殺敵,匆匆而過。晚年想和老伴一起再重新走走這些地方。順道看看當年埋在全國各地甚至朝鮮的戰友。但是,沒想到,他離休不久,老伴就癱瘓了,20年來卧床不起。這個願望至今沒有實現。
八旬翁豪情干雲
最後一課——— “千萬不能當亡國奴!說著說著,校長就哭了”。
因轉戰需要給自己改名——— “中華兒女,龍的傳人,雖然暫時受到不公待遇,也要有活下去的勇氣和毅力”。
14架敵機包圍了他——— “上下左右全是飛機,當時我也顧不上害怕了,立馬一通掃射,同時也感覺自己機身後面震得厲害,知道自己也被擊中了”。
受傷跳傘后——— “累得我一身大汗,當時在空中飄著,真是涼快,痛快!”
被送回祖國時——— “一過鴨綠江,我心說,天啊,死也要死在祖國了!”
毛主席贊他“孤膽英雄”

人物評價


毛主席贊他“孤膽英雄”。

社會評價


人生百年,總有追憶似水流年時,總有一個時候,要捫心自問:我這一輩子,是否活得問心無愧,活得毫無遺憾?
長夜漫漫,總是問者的聲音此起彼伏,答者的聲音很久才能響起一個。
今天,我們聽到了華龍毅老人的回答,擲地有聲,他說今生無憾。
在我自作多情的想象中,他的幸福,不僅在於見識了時代的波瀾壯闊,親歷了歷史的驚心動魄,更在於他把最好的時光,獻給了信仰的東西,好好地活了一把:生於軍閥混戰時,在日軍的炮火中,哭著上完最後一課;14歲參加革命;然後是延安歲月,偷騎過中央領導的馬,握過毛主席的手,主席好高好瘦啊,臉和手都好黃啊;然後是通化平暴,中共第一批飛行員,東野三縱,遼瀋和平津戰役;然後是朝鮮戰爭,與美國的王牌飛行員較量……
然後是功名如塵,往事如煙,他說沒有遺憾。
餘生也晚,那個“沒有遺憾”的時代,很是讓我浮想聯翩。
那是革命的時期。少年人沒有維特之煩惱,先有了亡國之恨,人生似乎只有一種選擇:不做亡國奴。
於是,大風揚波,壯士拔劍。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被牽扯在歷史的宏大敘事中;生命的白紙上,從此寫上“革命”兩個字,蘸著灰,浴著血。
那時,理想主義的大旗高高飄揚,人們單純,有信仰,千百萬人活著,就像一個人,一樣的理想,一樣的價值觀。崇高的意義還沒有被解構,幸福的感覺鋪天蓋地。這是20世紀壯觀而又奇特的一幕。
雖然,後來有人說那幸福的感覺不過是幻覺,說理想主義者始終擺脫不了切。格瓦拉的悲劇,諸如此類。
這個問題,今天人們還在討論,就像有人還在追問:生於革命時期,是不幸,還是一種幸福?
在我寬泛的想象里,一個時代,既然能讓一些人活得無憾,就自有其存在價值與意義。